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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约堡之夜
与托马斯等人回合后,让小山由夫留下联系方式,并不许他与自己联系,安心发展,争取短时间打回倭国,站稳脚跟。打发完倭人,大民四人继续一路向北。
或许是由于自小的教育,大民对倭人一直没有好感,但偏偏对他们的纪律性、团结心、责任心、任劳任怨非常佩服,用客观的眼光看待倭人,会发现他们确实有很多优点可以学习,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大民不说话,托马斯三人也不说话,由着大民以280码的时速飙车,傍晚十分,晚霞刚刚落下,大民一行已经在约翰内斯堡的一家酒店住下了。简单洗漱之后,主仆四人皆是短袖大裤衩,摇摇晃晃地走在帕斯大道上,按照迈克的说法是泡妞,托马斯文绉绉地说是猎艳,刘易斯马上纠正“是偶遇”,惹得大民对三人直竖中指,大民说,“还是‘邂逅’最好听。”
这几个人真能扯,大民当然知道他们几个的心思,都是年轻人嘛,干脆将车开到年轻女人最多的地方,下车后大民才看到竟然是约翰内斯堡大学的艺术与建筑学院,难怪女人多呢,质量还都不错,竟然还有不少东方人种和白人。心下恍然,国内教育日益商业化,出高价还学不到什么东西,纯粹就是一个“就业培训班”,所以越来越多的的家长将子女送到国外就读,即便不成材,也能说一口流利的外语不是?而国内的就职、高考、职称……那个不用外语?难怪伊丽莎白大学也有很多东方的学生,当时因为光看稀罕了,没往这方面想。
逛了一会儿,大民就明白自己早就在艺术与建筑学院里面了,甚至连停车住宿的地方与学院区就隔一道马路,正儿八经的开放式大学,没有围墙。也没有保安,只有巡警不时地开着电瓶车路过。若是将这些年轻的男女学生置换成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太,那和国内的高档社区没什么区别。
似乎以前看过一篇网文,说是艺术类学校是高官贵胄的菜园子。这里似乎也是这么回事。是不是高官大民不知道,但起码都是贵胄,因为那些一看就是豪华轿车的标志,大民竟然没几个认识的,也就奔驰、保时捷、宝马还能认识,但看那车型、车内装潢,他还真没见过。
迈克可就专业多了,嘴巴里唧唧咕咕地说着,净是些大民没听说过的牌子,大民都不知道怎么翻译成华文。但看迈克的表情,这些车没一辆是便宜的,按照南非的价格,几个最低的都在五十万美刀之上,换算成国内价格。再加上关税,就没低于500万的。
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餐厅一坐下,看着俊男美女们高谈阔论、低吟浅唱,大民立马就犯了草民的通病,仇富症,将这帮衣冠男女统统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看到托马斯几人发亮的眼睛,大民对刘易斯说道。“有没兴趣找几个妞玩玩?今晚我请客!”
三个人的眼睛立马就亮了,也顾不得形象是否优雅,一口咽下小牛排,“当然!”
大手一招,马上就有侍应生上前询问,大民直接来了句。“有没有漂亮妞?”
那年轻的侍应生自然有经验极了,“那个……呵呵……这不好说,本店不做那种生意。”
大民对着托马斯打了个响指,眉毛一扬,托马斯立马从公文包里找了一张10美刀给侍应生。那侍应生手法极快,眨眼间就不知道藏在了哪里,满脸笑容,“先生,二楼是咖啡厅,三楼到六楼全是学生公寓,有什么需要可以与咖啡厅老板说,我可以引荐的。”
“听到没?今天就放你们大假,尽兴玩儿!嗯,也不能太浪费是吧?这样吧,每人两个妞,超出的自负盈亏,怎么样?明天咱就晚点起床,玩开心!”
“噢!先生万岁!”刘易斯适时奉上马屁一个,加快进餐速度,三下五除二吃完,和迈克先随侍应生走了。
“先生,那你……”托马斯最后吃完,还算保留了一点儿风度。
“不用管我,你们自己去玩就是,我自己找乐子。”
“好的,先生,祝您周末愉快!”托马斯低头敬了一个礼,也走了。
大民看看手表,才发现真的是周末,这些日子过的稀里糊涂,自从没了上班的压力后,是不是周末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慢条斯理地吃完晚餐,那侍应生又凑上前来,“先生,您是他们的老板?嗯!一看就是,气势昂扬,目光犀利,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呵呵,有什么就说吧。”
“呵呵,谢谢老板!不知您是否需要心灵的慰藉?呵呵,我知道有个地方,适合您这种大老板消费!”
大民看着这个机灵的黑人小伙子,一身红色的侍应生服装,带着一顶平顶窄沿儿圆帽,肤色棕黄,眼睛是黑色的,眼白非常明显,很有精神。
“呵呵,谢谢你了,小伙子。不过,我不需要。”
约堡在伊丽莎白港市北方900公里,更加靠近赤道,但天气没有更热,反而清凉一些。街道两边的树木比一路上多多了,甚至能遮挡住灯光。这次远行,大民算是见识了南非,伊丽莎白港市是海港,布朗卡姆城那边海拔也很低,大约500米上下,气候属于地中海式气候,雨水较多,草原很茂盛。越往北走,海拔越高,渐渐就是稀树草原了,草原长势远没有伊丽莎白港市那边好。到约堡这里,有1800米,可能是人为因素,树木反倒多了起来。
约堡是非洲南部最大的城市,也是最繁华的城市,街道宽阔,高楼林立,让大民有些吃惊,没想到在以贫穷闻名的非洲竟然有如此巨大、繁华的都市。街道上很干净,刚刚下过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青草的芳香,让人很舒服。完全没有那种严重工业化污染的感觉。
街道上行人渐渐少了,警察巡逻的密度渐渐加大,让人无形中感觉到一种紧张气息。下午进城的时候,街道上黑人还是比较多的。但现在似乎只有白人,黑人都不见了。
神识放开,品味着这座繁华大都市。
北半部,也就是大民现在所在的区域,街道上人很少,灯光也很亮,夜总会等夜间聚会的地方很多,但几乎都是室内活动,室外的人不多。越过一条铁路线,灯光立马少了一大半。房屋也破旧一大截子,是黑人居住区,但街道上人声鼎沸,反倒热闹的多,酒吧、夜总会灯光绚丽。人们在尽情歌唱、夸张地扭动着躯体,似乎比北半部热闹的多。
但,犯罪也多。就在大民放开神识欣赏都市风景的几个呼吸间,就有两起暴力抢劫的案件发生,被抢劫者还都是外国游客,拿着照相机、背着旅行包、脚踏旅游鞋的那种;还有三起强干犯罪,其中一起还是更加令人不齿的轮干幼女。真不知道他们如何做得出来?
南非,还真是犯罪之国啊。不是有人统计过么,平均每天有80人在暴力犯罪中丧生;每17秒有一名妇女遭到强干;全国一半的妇女在一生中至少遭受过一次强干;每36个遭到强干的妇女才有1个人愿意报警;每1000起案件中只有一个能得到侦破;每1000个罪犯中只有不到1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也就是说,大多数罪犯都能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
大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国度了,虽然当局在不遗余力地改变着国际形象。吸引全世界的旅游者来南非旅游——但这个国度,确实是一个令人无法获得安全感的地方。
既然看到了,那就帮帮忙吧。
被抢劫者都是强大的米国公民,穿着米字旗缝制的大裤衩,那咱就不插手了;那强干的。咱就帮帮这些弱女子吧,起码在体力上,她们是弱势。
走过一个拐弯,神识中没发现有人注意,瞬间消失。
三场强干案有案犯7人,被大民撂在同一间房屋内整呼呼大睡,不知道该怎么处罚他们。按照现代法律,自己没有处罚他们的权利,但从人性上说,他们应该被惩罚,不管是谁。
本心无愧即可。
或许是今天下午圣?辛迪?夏尔玛大师的自燃让大民心中有所愧疚,这7人算是得到了一个死人的遗恩,仅仅被大民拍了一巴掌就算了。
但这一巴掌可不简单,是大民将真气变成“阴寒湿冷之气”后拍入肾脏,按照自然消解的速度,估计得5年后才能恢复正常,算是他们侵犯别人的惩罚了吧。
街道上灯光昏暗,但有大量的黑人在乘凉休息,吵吵闹闹的,和国内村镇上的老百姓没什么区别,孩子的尖叫吵闹、大人的吆喝声、女人们放肆的大笑声,没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就是,本就昏暗的灯光,照在黑黢黢的皮肤上,显不出多少光亮,反倒是眼睛特别显眼,似乎黑暗中到处漂浮着一对对儿白色的幽灵。
大民身上穿的极为凉快,也没拿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依然有人看上了这块“肉”,悄悄地跟着,一直到一个更加荒凉的地段。
“打劫!抱头!蹲下!”前面忽然出来两个黑大汉,手里握着枪指着大民,大声嚷嚷着。后面的两个人也举起手枪,“老实点!抱头!蹲下!”
和当时托马斯他们的打劫差不多,只是多了几声吆喝。
当抢劫犯们终于喊完话,才发现目标没了,然后脑后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民挺反感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不管是依仗武器还是权势,全都是仗势欺人,大民对此没一点儿好感。大民没有下死手,只是收缴了枪支,想必他们也不会到处宣传自己被人无端地打晕且被收缴了做买卖的家伙,否则,刚才一会上那么多人看到了自己,总不能尽数灭口吧?
武力,终不是解决一切麻烦的良药。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这种药,麻烦,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世界进步的契机。
历史,果然是螺旋式前进。虽然可能某个小段落会出现意外。
哲人说过,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约堡很大,南部几乎全是黑人聚集区。明显是底层人的社区。且不说路灯昏暗、道路坑洼不平,甚至连夜风中都有一种腐烂的臭味,让人根本无法躲避。每间房屋内都上演着家庭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吵闹的、打架的、训斥孩子的、烂醉如泥的、撒酒疯的、调戏良家妇女的、逼良为娼的、收保护费的、敲闷棍的、欢笑的、哭泣的、为人伦大业添砖加瓦的、疯狂的、无助的、偏执的、面无表情的……何止的百态,千态、万态都有,各有各的快乐,各有各的酸楚,没人能算得清,也没人能管的过来。
以前的大民是个理想主义者,还是个不闻窗外事的理想主义者。听起来很浪漫,其实就是个宅男,还是那种天真的宅男,总以为世界应该是公平的、公正的,但记事儿后令人不忍回首的记忆。让大民心里发寒,原来,世界并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起码,即便以自己这么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杀尽罪犯,因为每一个人都是潜在的罪犯。
山下的红尘太烦人。山上的寺庙太冷清,难怪有“仙”这个字儿的出现,人在山旁边即为仙,上可避世清修,下可混迹红尘体验生活,真是一种聪明的选择。
至于那芸芸众生的苦难。自有发宏愿者去操心,自己就做个半坡居士吧。
一路走,一路看着千家万户的生活百态,心情竟然渐渐好了起来。人类的来源是圣?辛迪?夏尔玛大师那种人操心的,科技的发展自有科学家承担。文化的传承也有一大帮文人志士甘之若饴,自己,还真的没什么事情——或许,过的愉快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吧。
呵呵,好像真的是这样,文不成武不就,好像也只能做一个米虫,当然得做一个富裕的米虫。
心情大好之下,腰直了,胸也挺起来了,头自然要抬起来的,只差一对儿翅膀就能飞起来。
双手背在身后,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了。
“呵呵,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熟人。”
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两个。
还都是黛丝的房客。
一个是米国大男孩,追求宋菲菲姐妹俩的那个,很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另外一个,是那群俄罗斯少爷之中的头儿,同样高大帅气、魅力无边。
但他俩可不是坐在咖啡厅里喝茶,而是生死搏斗!
这是一条相对繁华的大道,有明亮的街灯,有来往的车辆,有川流不息的人群,还有孩子们在玩滑板,很热闹,不比北部差多少,算是约堡南部最繁华的大街之一了,唯一的区别就是街上白人很少,黑人很多,能占九成以上。
一间普通的街面酒吧,装潢并不豪华,但店面很大,有二十来个门面大小,占据了五六十米的街面,门前有小贩们架起的烧烤、煎饼、烧玉米、烤土豆,乱哄哄的,但是很热闹,很有人气。整座建筑是三层的建筑,前后两排,两边儿用围墙封死,围成了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建筑,前后两座建筑的二楼和三楼之间有两座天桥连接,看样子是后期改造的,否则两边的围墙完全可以建造成房间,还能多出来十来间房屋。
二楼三楼都是包间,喝酒、唱歌、跳舞、泡妞样样俱全,一楼则是全部打通,在二楼的高度封了顶,撞上射灯,就能照亮整个大厅。原本是前后两排房屋之间的空地,则改造成了舞台,不到一米高,铺着实木的地板,虽然不大,但也够十来个人舞蹈了。
整个大厅的四周分成上下两层,除了关键地方使用钢筋水泥,大多数使用实木,做成栏杆、地板、楼梯,虽然简单,但装修的极富黑人风情,到处挂着面具、绳结、雕塑、瓦罐、石刻、原始的弓箭、饰品,一种浓厚的非洲风情扑面而来。
中间那个一个小小的木质舞台,上面有一支小小的黑人乐队在打鼓,边打边唱,周围的人们——不管是旅者还是本地人——也在一起嘶吼,气氛极为热烈,不时地举杯高呼,然后众人一起饮酒。更有已经半醉的黑人疯狂地扭着屁股在舞台上跳舞,赶都赶不走,引来更大的喝彩。也有烂醉如泥的趴在桌子上呼呼酣睡,甚至在阴暗的角落里,还有人搂抱着、亲吻着,下身已经结合在一起,随着鼓点节奏在大声叫唤。
酒吧后面的一扇小门出去,是第三排建筑,但结构已经是以民居为主,其中一间是办公室模样的装修,办公桌、文件柜、饮水机、沙发、茶几等等一应俱全,却有一位肤色、身材、相貌都非常符合文明世界审美观的混血人女子倒在床边儿,嘴里被毛巾塞着,双手、双脚也被电话线捆绑在背后,然后绑在床头的立柱上,明显是做了俘虏。
办公桌下,一道仅能容身的地道口里,便是谢廖沙这段时间的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