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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些人是……”
姜恒早在秘境中，就知晓苏清影等人的身份，此刻明知故问，目光扫过苏清影等人，最后落在灵酒长老身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疑惑。
毕竟他此刻“应该”是忘掉秘境中的记忆，和这些人没有任何交际。
“这是你苏清影师姐……”石青河介绍道，其余人可还不够资格让他费口舌，旋即又指向灵酒长老，“这位是灵酒长老。”
“弟子姜恒，见过灵酒长老。”姜恒恭敬行礼，又看向苏清影等人：“见过师姐、师兄……”
他态度恭谦，完全没逆境中生杀由心的果决狠辣。
“好，好。”灵酒长老笑着点头，目光却是落在石青河身上，带着一抹好奇，“臭石头，早就听说你这徒弟，声名在外，还曾击杀一名半步宗师，无论是天赋还是心性，都是万中无一。”
“侥幸而已。”姜恒谦虚道：“长老谬赞了。”
“侥幸？”苏清影黛眉微蹙，疑惑询问，“姜师弟，你身为师伯的亲传，位比真传……此次进入秘境，你的排名为何如此低？”
刚出秘境时，她就看见姜恒的排名，非常低，有点不符合之前所听传闻，令她无比疑惑。
要知道，这少年还在天渊城时，就传出如何如何厉害……
可一趟神兵秘境之行，就让他现出原形？
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一阵轻蔑笑声，一名真传更是直接嗤笑道：“师姐说的是，姜师弟，你可是师伯的亲传，这排名也太寒碜了吧，很多内门弟子的排名都比你高呢。”
姜恒微微一笑，依旧保持着谦逊的态度：“师姐、师兄误会了，我实力确实不强，击杀洛邵阳也只是因为师兄他们已将其体力耗尽，我侥幸捡了个漏！这次进入秘境，只是为了历练，排名不重要。”
“排名不重要？”
一名内门弟子笑着追问：“依照师弟所言，什么才重要呢？”
“做好自己最重要。”
姜恒笑笑，却是失望至极，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在秘境中大开杀戒，将这些个眼高于顶的未来同门逐一猎杀。
这些所谓的道宗天骄，过于自以为是，兴许只能从看起来弱点的人身上找点存在感，殊不知却是一群井底之蛙。
想起来秘境中，当七皇子开启神威军战阵掠夺各种禀赋时，那种丑态……
姜恒的笑意更浓！
“你在笑什么？”那名林姓师兄皱眉，有些不悦。
“够了！”
石青河脸色一冷，忍不住握了握袖口里的锤，神色冷然：“我石青河的弟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辈来置喙？”
旋即他看向灵酒长老：“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弟子？”
“臭石头，我这弟子性格很直，你不要介意。”灵酒长老露出一抹畅快的笑容。
“性格直？”
姜恒笑了，他感受到师父散发出的杀意，当即抢先一步，赤铜手锤自袖口滑出，紧紧握在手心。
“住手！”苏清影看见这一幕，挥动玉杵向前拦截而去。
她速度很快。
可又如何比得上如今是半步宗师的姜恒？
加上姜恒先发制人，在玉杵到来之前，手锤就要轰击在林姓师兄的胸膛之上。
“住手！”
灵酒长老抬手就抓了过去。
他是真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这小子竟敢动手杀人？
林凡也是没反应过来，虽说得救，可刚才那瞬间的直面死亡，还是令他亡魂大冒。
“铛！”
如同打铁的声音传来，灵酒长老向后退出两步，神色中带着骇然。
好大的力气！
推开赤铜手锤，灵酒长老骇然的看向姜恒：“嗯？”
“我只是性格比较直……”姜恒叹息着说道：“长老、各位师兄、师姐，我性格比较直，还望不要见怪。”
他连灵酒长老都能打退，我根本扛不住这一道攻击……林霄脸色苍白，心有余悸。
“我就喜欢性格直的人……”
石青河满意的点点头，当即上前一步，拦在姜恒面前，笑问道：“灵酒长老以为如何？”
“哼！”
灵酒长老冷哼，脸色微红，还在回味刚才那一锤。
“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准泄露出去，否则以叛宗处理！”灵酒长老回过神来，回头瞪着一众真传、内门。
苏清影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再看姜恒就顺眼许多了。
原来，此人排名不靠前，是有原因的！
能一锤让长老级的宗师强者震退，能在秘境中好差？
她自问是做不到这点的！
“弟子知晓！”苏清影率先表态。
“走吧……”石青河挥挥手，带着姜恒朝旁边走去，裴十七跟随在旁边。
***
阳光穿透层层竹叶，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如同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
正午的阳光温暖柔和，竹林显得格外苍翠。
清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
石青河心中有着几许不舍，但更多的欣慰，拍了拍姜恒的肩膀：“去吧，前方的路还很长。”
“两位师父，你们真的不一起去？”姜恒问道。
“为师闲散惯了，而且还要坐镇天渊城……”石青河淡淡一笑，却是忽然的，生出几分伤感。
这个徒弟很好。
虽说还未举行拜师礼，一切都只是口头上的允诺，不过师徒之情却是很深。
“不去了……”
裴十七内心微喜，笑着嘱咐：“你小子性格沉稳，但骨子里却是有着骄狂和逆反，去了长生道城，当需再多加收敛！如你这般天赋的人不多，可比你强的却是多了太多。”
“记住了，”姜恒点点头，却是叹息道：“也不知这一别，多久之后才能再相见。”
石青河笑道：“明年初的学宫大比之后，我兴许会带着你王师兄他们前往道城，到时候或会见面。”
姜恒露出笑容：“师父，那可就说定了，明年初，道城之中相见……你们，保重！”
旋即，他退后数步，朝着两位老师深深鞠躬。
良久后，姜恒起身，却是于无声无息间，两位老师的身影消失。
“呵，这是在向徒弟炫技？”
姜恒笑了笑，挥散心中阴霾，转身离去，接回小灰猫后，他正式启程，前往长生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