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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小驴听到窦云嘴里不干不净地念叨自己,扭过头对着窦云叫了一声。
“儿啊!”
窦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他刚要转身走开,小驴的下一招已经使了出来。
一个大大的响鼻,小驴的口水连带着鼻涕,全数喷在了窦云的身上。
喷完还不解气,小驴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出全身的力气,用最大的音量叫了出来。
“儿啊!”
驴鸣声估计传了几条街都不止。
整个车队的人,除了窦家的之外,全都憋笑憋到五官扭曲。
窦云好不容易擦干了脸上的驴口水,刚一抬头,就看见于小暖促狭的笑脸。
定睛再一瞧,车队里所有人都见识到了他刚刚出丑的样子。
窦云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像是梗了块大石头,让他根本无法呼吸。
只听扑通一声,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赫然是气昏了过去。
“够了,都回车上吧。”陆先生从车窗探出头来,让窦家人把窦云也抬了回去。
随后,他又对着冷怀逸招了招手,让他靠近过来:“逸之,差不多就得了。回去跟你家小娘子也说说,莫要把人逼到死胡同。毕竟窦云也是要去考功名的,坏了人家的名声,不妥。”
至于后半句里隐含着的意思,便是对冷怀逸的名声也不好。
冷怀逸自是读懂了陆先生的意思,拱手行礼:“是,先生。”
众人忙活了约莫又有一刻钟,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陆先生的车打头,其他的车在后面跟着,几位护卫的镖师走在最后。
冷家的车经过镖师的时候,坐在前面赶车的老二探了探头,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又随手抓了几颗硬糖扔到镖师的手里。
那些人都是明远镖局的,跟老二熟悉得很,都笑眯眯地接了糖块扔进嘴里。
上次去府城的时候,这些熟手镖师都出去跑任务了,没有跟老二同行。只不过,他们听说了这一趟的经历,下意识地觉得有老二在,似乎这趟护卫立马就顺利了起来。
毕竟老二还有个运道上佳的名声在外嘛。
窦家马车上,窦云哭丧着脸,使劲拿帕子揉搓来揉搓去,通红的脸上几乎就要搓掉一层皮。
“呸,怎么还是这么臭!”
小驴的口水后劲儿很足,搞得窦云几乎就要怀疑人生。
与他同车而行的,是上次于小暖遇见的另外两个马屁精。
“窦少,且先忍上一忍。等到了府城,咱们再让姓冷的好看!”
窦云的眼睛一亮,三角眼都显得大了起来:“上次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窦云一下子安了心,将帕子猛地甩到小桌上:“好,姓冷的,咱们走着瞧!”
天气炎热,走到正晌午头上,车队便停了下来,捡了处阴凉的树阴各自休息。
老二把小驴解了下来,于小暖又给小驴倒了盆水。
窦云从远处看着,冷哼了一声:“一头破驴,还那么金贵!”
只不过他这次终于长了记性,知道离冷家的连人带驴都远远的,声音也不大。
冷怀逸瞥见他的神情,不屑地垂下了眸子。
这种人,不值得因为他多浪费一丁点的精力。
只要他不再冒犯于小暖,冷怀逸也可以跟他相安无事。
“要不要来点?”
于小暖凑到冷怀逸身旁,笑嘻嘻地问起来。
她手中捏着两个刚刚洗好的甜瓜,水灵灵的勾人。
冷怀逸抿了抿嘴,把手伸了过去。
于小暖反倒犹豫起来,比来比去,最后把右手往前一伸:“算了,给你这个大的!”
冷怀逸的眸中泛起不易察觉的温柔:“我吃那个吧。”
说着,他的手从容前伸,从于小暖的左手中把甜瓜抢了过来。
于小暖只觉掌心被指尖轻刮,痒痒得很,让她的手臂也有些酥酥的,差点捏不住那个小小的甜瓜。
冷怀逸不等她反应,施施然拿着甜瓜走开了。
这一休息,便是将近两个时辰。
等到太阳稍稍往西偏过去,车队才重新启程。
实在是这会儿的太阳太过毒辣,若是顶着日头出发,人受得了,拉车的马匹也遭不住。
等车再一次停下,陆先生有些皱眉头:“照这个速度,怕是七天也到不了府城吧?”
跟着车队的是明远镖局的副镖头,姓郭,五短身材小圆脸。
郭镖头赔着笑脸:“实在是今年的天气不合适。往年这个时候,也就歇上个把时辰就行。”
“就怕误了乡试。”陆先生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要不明日咱们早起些,天不亮便出发,把中午的一个时辰追回来。”郭镖头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陆先生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众人在路边选了一处宽阔的平地驻扎下来。
本来众人拿出几个干饼,就着水袋里的水吃下去,填个肚子也就算了。
可没成想,于小暖从车里变出小铁锅,点了一堆火开始煮汤。
之前她在镇上特意收了些干蘑菇,连着牛肉干和蔬菜干一起扔到锅里。
等锅里的汤翻着花儿地滚起来,浓浓的蘑菇香已经笼罩了整个车队。
于小暖也不着急,先让冷怀逸给陆先生送了一碗,又给镖局的人盛了一碗。
“来,开饭了。”
把烤馕掰成大块,在热汤里浸上一浸。
几口下肚,一天的劳累就被冲散了大半。
于小暖吃得眯起了眼睛。
窦云扒着车窗往铁锅的方向看了看,咽了几口口水。
要是旁人做的汤,窦云哪怕用银子买,也肯定要搞来点。
奈何这是于小暖做的……
眼馋地偷看了一会,窦云这才忿忿地甩下帘子:“且让你再得瑟几天!”
他们本来带了些肉饼。
可猪肉饼子冷下来之后,就变得有些腻人。
本来还吃得香甜的窦大少爷,一下子觉得手里的饼味道实在不咋地。
把咬了一半的饼子往小桌上一扔,窦大少猛地躺倒在车厢里:“睡觉!”
余光瞄见窦云的车帘子甩下来,于小暖勾了勾嘴角:“幼稚。”
冷怀逸突然不太开心。
明知道她这是讥诮的笑,可想到是因为别的男人,冷怀逸的心里就像被猫挠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