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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咋不提醒下?”我瞪了起来,怒道。
“早已提醒过你了,是你不听而已!”解语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让我很想揍他个麻花脸。
而在我要把心里的想法付诸行动之时,似乎感觉到那具寒冰棺动了动,我忙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向它之际,一股惊悚的感觉立马爬上了心头,左手不自觉地狠拽了下旁边的解语天:“你刚才看到它就是这样吧?”
“什么?”解语天这货正偷笑得欢,猛地被我拽了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正要怒骂,却又被眼前的寒冰棺吸引住:“没有,你呢?”
“我不知道……好像、好像刚才看到的不是这样子……”我生硬地咽了下口水,道。
不知什么时候,寒冰棺里面浮现出了一条乌黑的人影,人影倒不奇怪,奇怪的是这条人影足有三米之长,而且它居然侧卧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们。
我发誓,刚才绕着寒冰棺兜圈子的时候,绝对没有看到里面有东西,尽管我们知道寒冰棺里躺着的可能就是巫咸老主,但如此突兀地出现,并如活人般躺在里面,一双眼睛还活动着紧盯我们,说不感到害怕,还是不可能的。
“难道巫主活过来了?”我感到头皮阵阵发炸,想把目光挪开,却发觉脖子就是不动。
“别闹了!”心里正寒着,突然感到肩头一沉,以为解语天这货感到害怕而抓着我的肩头,我不由自主地喊了声,顺手拍掉。
而解语天这货似乎跟我较起劲来,拍掉,又搭上来,再拍掉,再搭上来,如此三番,我火了,喊着“你他娘的有病是吧?”,便猛地转了个身。
那回身的那一刹那,我忍不住‘啊’了声,感到自己的魂魄都被吓散了,蹭蹭地往后倒退,只见一个披着斗篷的瘦高人影,脚不沾地,静静地浮立在眼前,整张脸低垂着,隐藏在斗篷的阴影下,恐怖森寒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你是、是谁?”我感到如坠冰窖,声音竟有些发颤。
“巫灵者!”躲在旁边的解语天一个劲儿地朝我使眼色,仿佛眼睛进沙子了般。
“巫灵者?”
我惊骇不已,见这斗篷者并没有立马朝我出手,只是静静地悬浮于跟前,我心里稍安,见解语天这货还在‘挤眉弄眼’,愣了下,这才发现立在寒冰棺旁而一直未引起我们注意的巫像缺少了一尊。
这鬼东西是缺失的巫像?
娘皮肚子的,这些家伙都死了上万年以上了,咋动不动就能复活呀?
复活了的巫像虽未攻击,但这心肝儿被它身上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依然吓得一直跳个不停,我艰难地咽了下,想着它到底想干嘛时,突然一声梵唱响起,只见那围绕在寒冰棺旁的另外三尊巫像合上手中的天书,如同鬼魂般,脚不沾地,飘了过来。
他娘的,一个还没‘招待’好,咋又来三个了?
头皮阵阵又紧又发炸的,让我脑里根本想不到其他上,只是潜意识地在它们还没飘过来之前,往旁边躲去。
你妹的,既然招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拍拍小心肝,刚想安抚下自己,那四只黑袍巫师紧随而飘了过来,吓得我赶紧又开溜,可这四只鬼东西就跟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
“小扬子,你他娘的别往我这带呀……”解语天见那四只巫师跟随我往他这边拱,愣了下,随即大骂起来:“日,你他娘的故意的……”
“真他娘的啰嗦,想法甩掉它们呀!”我猛地往前蹿了一下,跟上了解语天,不耐烦地道。
“它们……”解语天边跑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戛然而止,顺带一把把我拖听了下来:“对呀,它们又没攻击我们,我们干嘛要跑呀?”
“呃,是呀是呀,我们跑什么?”我一愣,想起这四只巫师复活过来后,并没有攻击我们,只是飘过来,像是要个‘热情拥抱’而已。
我们停下,那四只巫师飘到我们跟前,也停了下来。
“小扬子,它们好像对你挺感兴趣的,你上前问问它们到底想干嘛……”解语天喉咙‘咕噜’下,看着那四只巫师,用手肘碰了碰我,道:“有事好商量嘛,说不定它们心情一好,直接就把五行玉碟送给我们了!”
“为什么是我?”我又不是被吓傻了,自然不会相信解语天的鬼话。
“你跟它们熟呀!”解语天莫名其妙地应道。
“你妹才它们熟……”我翻了翻白眼地回敬道。
说来奇怪,那四只巫灵者近在咫尺,可我就是看不清它们巫袍帽子下的脸,那衣帽下就像有团雾气阻挡着目光一样。
这么神秘呀!
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稍微低头往上看,欲瞧清它们的面貌,而忽然间,四只巫灵者突然抬起了头,帽子之下,一双血红而闪着冷艳的眼睛亮了起来,是那么的突兀,而面孔依然如一团雾,根本瞧不清样貌。
“啊!”
那诡异浮现的血眼让我们俩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撒开脚丫子就要逃,而此刻,四双血眼突然暴起一阵妖艳的红,我们两人就像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动,而脑里也瞬间像是被排空,什么都没有。
“这是哪里?解语天呢?”那么一恍惚后,我突然惊醒了起来,可却发现自己已不在原来的地方了,不由得惊叫起来。
这是一个白茫茫的空间,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天地之分,五官感觉仿佛突然失去了般,让人无所适从。行走其间,压抑、沮丧、无助等等各种负面情绪慢慢地袭上了心头。
“小扬子……”
正当我无比沮丧地,像个木偶一样行走时,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我心头一跳,扭头一看,见是解语天,不由得转忧为喜,加快地跑了过去。
玛德,现在看到一头母猪都感到亲切无比。
解语天本来突然见到我,这心情自然跟我一样,可听到我在低语把他形容成头‘母猪’,整张脸瞬间拉了下来,怒道:“玛蛋,你嘴巴咋还这么臭?”
“口误、口误……”我尴尬地笑了下,转而问道:“解同志,这哪地方呀?我们怎么突然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