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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要不要做我的礼物?”林希的声音柔和,像是真的滴出水一样,一滴,一滴,滴入他的耳朵,湿润他的心。
他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手和脚都不像是自己的,居然真的顺着林希的声音一点点沉沦了下去,完全不受控制。
某人一直觉得林希的声音太冷、太清,却没想到这个人也可以像那浮在表面的笑容一样,果真是暖的。手是暖的,唇是暖的,就连碰触也暖得不似平日。那热度,几乎可以灼伤肌肤。
初时,他的思维还算清醒,以一枚渣攻的专业角度,从手法、动作、熟练程度一一在心里暗自点评,动作三星,熟练程度两星,手法嘛,嗯……勉强两星。
=口=真是木有节操的评分模式。
以某人脱线的专业评分标准来看,林希的动作温柔,但不够老练,熟练程度明显不高,手法也十分不熟练,完全没有掌握要点。不是技术果真不过关,就是经验明显不足。→_→不会真的是第一次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也随着林希的动作有了有别于以往的感觉。那熟练的手轻轻拂过他的发际,纵使温柔得完全没有章法,却也引发了前所未有过的感受。身子……越来越软,呼吸……越来越烫,像是……得了一场大病。
以往都是他如此这般待人,如何亲历过这等情境?某人闭着眼,忽然觉得自己给总攻的名誉抹了黑,居然软得几乎化成了一滩水,提不起一丝力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已经将战场从客厅的沙发转换到了卧室的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月光太暗,照不清两个人的表情。
躺在蔷薇色的床单上,某人红着脸,迷迷糊糊地疑惑自己究竟是怎么转移到卧室的——是自己走过来的,还是被林希直接抱过来的?怎么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就已经转换了场地,即将进入正餐模式?开胃酒呢,完全不用多做点准备吗?
难道自家王妃真的是白皮狐狸变的,果然有摄人心魄的法力,轻轻勾一勾手指就能迷惑人心、堪比画皮?那他要不要配合一下,做那被迷了心智,拱手把自己的心掏出来送给对方做彩礼的书生?
等等,他已经快要被吃掉了,心智什么的,本来就被迷得剩不了多少了吧?
平时他是怎么入手的来着?三两杯红酒入口,四五句蜜语甜言,然后微微撩拨,引得对方多半不必多加撩拨就已经乖乖躺平在他的掌心,任他捏圆捏扁。
→_→那么他家王妃又做了什么?怎么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连怎么回事都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把他拐到了这里来?还有他身底下那条蔷薇色侍寝专用的床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临走前铺的是亚麻色的那款!
当然,某人是没有时间细细思考这些事情的。因为他家王妃正垂头看他,温柔更浓,明显是要开正餐的节奏。
某人的脸一直在发烫,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却碍于整个人早已软得不能再软,实在没有反扑的能力。一定是今晚喝了酒的缘故,一定是这样。某人在心里暗暗定论。
然而未及给自己的论点多找几条可以支持的论据,自家王妃又开始了新的步骤,动作轻柔却坚定,一点一点,燃烧着某人所剩不多的思绪。某人红着脸躺在蔷薇色的床单上,忽然想起在法国公主房里的点点滴滴,一切都变得朦胧了起来。
“林希——”某人皱了皱眉,发觉自己的声音又软又娇,居然给逃之夭夭在频道里唱《青媚狐》时的语调差不多了。
“嗯?”林希弯了弯唇,低下头细细地吻,从额头到鼻尖,然后停顿在他的唇边,等着他的下文。
某人红着脸,思虑了再三,才闭着眼说了嗫嚅了一句:“我……是第一次,你下手轻些。”
林希显然没有想到某人会在此情此景下酝酿了半天,然后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免失笑,在某人的唇间蜻蜓点水地蹭了蹭,才说:“我也是。”
“哈?”某人知道自己张着嘴的表情一定特别的蠢,可还是忍不住张大了嘴,特别蠢地盯着自家王妃看。
林希乐不可支地看了看某人的蠢萌表情,才又低下头,贴着他的耳朵,柔声道:“别怕,我一定会——很轻的。”
林希一向温柔,这一次自然也毫不例外。某人眯着眼微微喘息,忽然想到在自己还是一枚响当当的渣攻时,也是推倒过很多美少年的。
而他,也是清清楚楚记得那些人的反应的。有的梨花带雨地来一句“Ives,不要”,有的含羞带怯生地说一声“痛,轻些”,当然,也会有人热情奔放地表示“不够,再来嘛”。
那么现在的自己在林希眼里是什么样的?不不不,渣攻殿下必须是英明神武的,即使是被推倒的那一位,也绝不会软得又娇又媚,完全没有分寸和气节的。
所以某人闭着眼,捂住了耳朵,嗯,那个一喝醉了就会背某段台词的人一定不是自己,一定不是。
林希愈发地温存,笑意渐浓。
某人半闭着眼,满脸通红,觉得天啊,云啊,风啊,还有自己,都在烧。
寒冷的除夕,夜色清凉,窗外是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预示着新的开始。
室内,没有灯,燃着看不到的火。
那一夜,某人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自己依稀是少年时的模样,身边的人穿着蓝色的衣服,站在海边,笑着听他告白,不说接受,也不说拒绝。
直到多年后的这一晚,他躺在林希的身边,才明白,当初的那个人为什么会在生日的那天把自己送给他。就像这一晚,他终于把自己交给了林希。
即使承受了不想承受的事,却因为同他在一起的这个人而莫名的心安。
好吧,其实这是一种文艺的表达的表达方式。而在某只渣攻不文艺的那部分思想里,正分分秒秒地琢磨着怎么能把自家王妃也火速推倒。
→_→嗯,被自家媳妇吃掉,但总不能被吃一辈子吧?
有了这样的念头,某人原本是蠢蠢欲动的。奈何初经某事的自己还是一开始被林希哄到蔷薇色床单上的那一滩过分柔软的水,委实是没有力气做什么坏事。
所以只好怨念地缩了缩头,又躺回松软的枕头上。嗯?枕头怎么又软又暖和?什么时候换成了林希的胳膊?这种情节都是他TX小弱受用的吧?!
某只刚被推倒的渣攻明显不能接受这样的剧情,所以忿然从温暖的人形抱枕里钻了出来,忍着酸痛,翻滚回自己那一边略为冰冷的床铺,怨念地重新闭上了眼。
额,还是有些冷。算了,在被子里缩一会儿肯定会暖和过来的。某人闭着眼摸索了一阵子,拉过被子的一角拽了拽,在混沌的意识中连同被子里的林希拽了过去,重新恢复了抱枕的形状。
自从认识林希以后,某只渣攻就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攻了。直到,有一天他真的被林希拆分下肚,吃得干干净净。
所以当渣攻殿下第二天早上在一片爆竹声里醒来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自己被人吃掉了,而是如何能把那人也火速吃掉。
他半眯着眼伸手向床的另一侧探了又探,始终没有摸到什么,只好睁开眼,略带无奈地发现自己是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侧的床铺冷冰冰的,显然他想推倒的那位早就起床了。
难道林希走了?某人皱了皱眉,觉得似乎不大可能:从来都是自己渣别人,还没见过谁能渣得了自己呢。
额,好吧,这件事要先把海蓝排除掉再说。
当然,某人的状况其实也不是那么好的。前一晚刚刚体验了一次从未有过的经历,眼下虽然不至于连爬起来都需要人扶着,身上却还是不免有些酸痛,想要完成什么大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咬着牙翻了个身,闻到门外隐隐约约传来的一阵食物的香气,顿时觉得自己饿坏了,足可以吞掉一头大象。这么想着,他也就爬了起来,向厨房走了过去。
两个人的身量本来就差不多,林希自然不容易抱他,所以昨晚任凭他休息了一会儿才打算扶着他去浴室。
身为堂堂渣攻的某人觉得被人扶着去浴室着实是给自己的名号抹黑,所以勉强忍着痛自己走了几步,然后身形一晃,很丢脸地差点栽倒在林希的怀里,最后还是黑着脸被林希扶了进去。
幸亏林希虽然是一只腹黑的白皮狐狸,到底还算温柔体贴,没有趁人之危在里面玩什么小花样……
相比昨晚的窘状,某人今天明显已经好转了不止一个层次,完全可以自己走出房门,虽然迈出的步子稍微小了一点,但看起来还是很正常的。
他一边走一边严肃盘算着,如果林希是穿着小碎花围裙在厨房里煮饭,自己到底是要先吃饭,还是先吃煮饭的人。
等到他走到厨房的门口,擦发现锅里的确冒着热气,正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然而煮饭的人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连小碎花围裙也不翼而飞了。
某人盯着那锅看了又看,忽然觉得没那么饿了,刚打算爬回床上再睡一会儿,却听到阳台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厨房的外面是冷阳台,因为有一个拐角,所以在某人所站的角度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的。但他还是听出林希是在打电话,而且是在跟一个很熟悉的人通话。
他本来觉得林希是怕吵到自己睡觉才特意跑到阳台打电话的,所以怕外面太冷,想要开门让林希先进来。才走到阳台门边,就听到那边已经是收线的节奏,隐隐约约有几个字传了过来:“是,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嗯……我知道,放心……别闹了,怎么可能因为他就不理你了?”
握在门把上的手松了开来,某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安,所以踮着脚又退了回去,靠在床边,等着打电话的那人收线走进来,才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笑着说:“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差点以为你打算悄悄溜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