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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五十多人,你们四个即使再勇敢,也无济于事,还是坐下喝酒吧先生,等弗里敦的局势好些,我们两个再去拿回那六千块。”蒋震打开威士忌的酒瓶,帮黄疸倒了一杯递过去,然后他自己就这么对着酒瓶灌了一口。
四个黑鬼此时已经不在意蒋震和黄疸说些什么,他们凑到一旁的角落互相嘀咕,而且不懂得压低些声音,他们在计算,如果召集五十个同伴后,每个人还能分多少。
答案是每人还能分一百多块美金,比他们一个月的薪水还要多。
“军官先生,过来一起喝一杯,谢谢你的招待。”蒋震取出一个空杯,倒了半杯威士忌,朝着那名下士叫道。
黑人下士走过来,侧坐在吧台前,一只手握着酒杯,眼睛直直的盯着蒋震:
“我们可以帮你们去拿回那些钱,驱散暴徒,我们可以帮你。”
“你们有武器吗?”蒋震像是完全没有信心的问道:“我还想着去大使馆避难更安全些,那些暴徒手里可全都是突击步枪。”
“我们还有机枪,机枪,架在车上的机枪。”黑人下士朝蒋震夸张的比划着机枪的样子,嘴里还发出“嘟嘟嘟嘟嘟”的声音。
“其实,我们两个是钻石商人,如果你们能带我们去郊区拿回威士忌,我可以把六千美金全部送给你们。”蒋震装模作样的压低声音,对黑人下士说道:“那威士忌对我们很重要。”
黑人下士瞪大眼睛:“我知道有些非法商人把钻石藏在液体里,别想骗我,你们的威士忌里是钻石,你们都多少钻石?”
“我才不会告诉你,六千美金已经很多了,下士,很多,最多我们到了郊区拿到威士忌,再支付你一万美金。”
此时黑人下士已经恨不得直接脱口而出问到底蒋震TM的把酒瓶和现金藏在哪个角落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两个非法钻石商人不会告诉自己,但是没关系,现在整个弗里敦地区都已经被军事戒严,自己找些帮手,在郊外拿到现金和钻石后再埋掉他们,也没人会知道,谁会在意两个钻石走私商。
这些钻石走私商就是靠吸取塞拉利昂人民的鲜血存活的生物,他们必须要被处死。
“我可以召集其他的士兵,带上火箭筒和机枪,开着车去驱赶他们,只要你们给我们六千美金。”黑人下士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意十足。
旁边的黄疸都已经听不下去,看着黑人下士绷紧严肃的脸快要笑出声来,这混蛋分明想要杀死自己两个独吞,却还说只要六千美金,非洲黑人果然都是人类进化的残次品。
“很好,那这样,我们约在这里集合,现在是……早晨六点四十分,我们中午十二点钟在这里集合,一起去郊区,也许那时候暴徒已经散掉,如果我们十二点钟还没有到达这里,你们就先去郊区等我们。”
“为什么不现在去?”黑人下士问道。
“我们还有些事要处理,这是我朋友,他还要去见个酋长。”蒋震说道。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我可以做向导,现在总统不让人随意上街,我可以帮你们解决那些盘查的麻烦。”黑人下士唯恐蒋震两人再也找不到,所以主动提出要跟着他们,防止他们放自己的鸽子。
听到这句话,蒋震点点头:“如果你能当我们的保镖,我可以额外支付你五百块,但是你只有一把破旧的步枪,我需要的是全副武装的战士,两把手枪,一把军刀,佩带着手雷和满弹夹的突击步枪,我是说你至少看起来要像个优秀的战士才行?”
“当然,当然!”黑人下士走过去朝自己同伴说了几句,大意是让他们三个看住蒋震两人,然后自己跑出了酒吧。
十分钟后,这黑人下士就按照蒋震说的那样回到了酒吧,腰间的皮带上插着两把高仿FN1910式手枪,当然,这种高仿货不是地下军工厂出品的,而是朝-鲜官方军工厂生产的,而且他们也从没承认过自己的1970式手枪是抄袭FN1910,这款手枪除了在朝-鲜本土,就只能在非洲才能看到,因为没有其他大陆国家愿意买朝-鲜货。
除了两把八成新的朝-鲜手枪,还有一把军用开山刀和两颗南非产手雷挂在腰间,这种刀在非洲热带雨林国家很常见,军人用这种刀砍断藤蔓开辟道路。
最后,是这家伙挎着的一柄九成新的伽利尔ARM突击步枪。
黑人下士似乎很满意自己能短时间内就凑齐蒋震说的精良武器,但是在蒋震和黄疸的眼里,这点武器和垃圾没什么区别。
手枪不用说,高仿货,开山刀无所谓,因为用不上,至于这把以色列产的突击步枪,虽然被以色列政府指定为军用制式武器,但是以色列的作战部队从来就没装备过,只有后勤部队才装备了一部分伽利尔突击步枪,剩下的全部都高价卖给了非洲,为此,南非还花大价钱从以色列手里拿到了生产许可,在南非批量生产这种步枪。
这种步枪根本就是以色列IMI军事工业公司在芬兰瓦尔梅特公司的协助下,在AK系列突击步枪基础上设计出来的,结构设计完全照搬AK,甚至击锤,阻铁,扳机等内部组件都能和AK-74通用。
以色列人自己都感觉到烂的武器,卖去哪?毫无疑问,非洲,黑人才不懂枪械结构是什么,他们只看到这种步枪的外形和AK-47不同,于是就认定这是两种枪,所以,在非洲,伽利尔ARM突击步枪,被各国政府或者军阀都当成高级货在军队中使用,只有精锐才能拿着这种枪。
黑人下士叮嘱三个手下该去叫谁参与分享这次的大餐之后,就跟在两人身后出了酒吧,黑鬼总算干了一件靠谱的事,那就是酒吧外停着一辆快报废的福特水星。
一上午,黑人下士就看到两个人开着这辆破车在弗里敦城内四处兜风,期间两人在靠近使馆区的商店里买了两套西装。
“到底什么时候才去郊区?”黑人下士在后座朝前探头对两人问道。
蒋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车停靠在一处无人的街旁,朝旁边的黄疸打了个眼色,黄疸转身,对黑人下士露出个笑脸:“我们去郊区,你去地狱,黑鬼。”
一把早就藏在他手里的折刀,在说话的同时狠狠的钉进了黑人下士的眼眶,同时用力的搅动,黑人想挣扎惨叫,却被黄疸另一只手狠狠扼住咽喉!直到尸体连痉挛反应都不再有,黄疸才松开手,把黑人眼眶里的蜘蛛折刀拔出来,鲜血顿时从黑人的眼眶里喷射出来,溅的车内四处都是。
“你能不能就把那把刀留在他眼睛里!”蒋震朝黄疸骂了一句:“现在车里都是鲜血,我们怎么换衣服?”
“无所谓,反正街上也没什么人。”黄疸把刀在黑人的衣服上蹭干血迹收好,对蒋震说道。
两个人打开车门下车,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换上两套西装,蒋震还戴了一副平光镜,看起来就像是塞拉利昂在埃博拉肆虐之前最常见的亚裔商人,两人每人在腰后藏了一把1970式手枪和一颗手雷,把黑鬼士官抛在一处看起来像是垃圾堆的地方,然后用旧衣服擦了擦车上的血迹,开着车朝之前已经查清楚的议会大楼进发。
“这辆车能跑多远?”蒋震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现在一直担心下一秒这辆车就抛锚。”
“如果塞拉利昂的士兵全都是刚刚被我们处死的那种货色,那么,即使车辆抛锚都没关系,你TM能不能控制一下油门?减速,我屁股承受不了太大的颠簸。”黄疸叼着香烟,只能勉强用半个屁股坐在座位上,此时抱怨蒋震开车过一处沟坎时没有减速,让他屁股感觉很痛。
蒋震劈手夺过黄疸嘴上叼着的香烟吸了一口:“我的腿也痛的要死,但是还TM要踩着油门载你到处走。”
塞拉利昂连众议院大楼都是中国帮忙援建的,两人把车停在大楼一侧的停车场,朝着大楼内走去。
进入大楼,蒋震走到服务台处,用英语对简陋服务台里正摆弄收音机的黑人保安员说道:“我们是JICA的工作人员,议长先生约了我们在午餐前来这里。”
“J什么?”黑人愣愣的打量着蒋震。
“J-I-C-A,我们是日本国际合作署的工作人员。”蒋震似乎有些不耐烦的重复了一下自己的来历。
黑人低头去翻服务台上的预约名册,翻了半天都没找到JICA字样,抬头刚想拒绝,旁边的黄疸就扬起了两根手指,手指上夹着一张百元美钞。
“二楼左转,议长办公室,他要十一点三十分之后才会出门吃早餐。”黑人看到左右无人,动作迅速的抢过那张美钞:“我会说我刚刚去厕所,所以你们是自己去找他的。”
“谢谢。”蒋震朝对方笑笑,转身和黄疸朝二楼走去。
而此时议会大楼外,一辆悍马H2满车泥泞的冲进了停车场,四名穿着西装却怎么看都感觉怪异的白人走下车,为首的白人打量着这栋大楼嘴里问道:
“兔子先生,确定那个狗屁曼迪族大酋长今天在这里办公?”
副驾驶走下来的一个青年轻佻的吹了一下自己的半长金发,在脸上戴了一张兔子面具,两只兔耳高高竖起:
“当然,我们上吧。”
说着话,他打开西装,从里面取出一把迷你乌兹冲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