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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徐惟吃惊道:“是你看错了吧,你再看旁边的那个,那才是男人。人家是一对儿呀,两个公子怎么成对。”虽然旁边那个脸蛋长得美,不过骨架高大,一看就是个爷们。小的那个就不同了,身形娇小,又无骨蛇似地一路靠着旁边那个男的,不是一对儿情人是什么。
“是两个公子,也是一对儿,不冲突。”严奕说道,拿起画笔就细细勾勒起来,神速又具灵韵,几笔就将一个大致的框架勾勒好。然后就是仔细观察那两人的眉眼,一便吩咐徐惟道:“帮我画下那个男人。”
“哪个呀?”徐惟瞧着底下俩人,俩人都是男的,谁知道他说的那个是哪个。
“我画小姐。”严奕没工夫跟他解释,手中是一刻不停地勾出小姐的眉眼来,还有那难画的脸庞,怎么样才能画出那种刚刚好……
“这男人长得真好看。”徐惟一边儿画一遍赞叹道。
“小姐也好看。”严奕说道,好容易才将小姐的神韵抓准了,他很开心地咧出了笑脸。
“啊,你笑了?你竟然笑了?”徐惟见了鬼一样地看着严奕,手中的画笔在人脸上指着。
“别吵吵,你画好了没有?我还要把男人画进去的。”严奕收敛起笑容,开始认真地修饰。
“差不多了。”徐惟惊讶过后就撇撇嘴道:“你自己不是说两个都是男人吗,现在怎么一口一个小姐男人地。”
严奕抬眼看了一眼徐惟,没有说话。徐惟见他不理人,就赶紧埋头画画。
不知道是巧还是不巧了,印心和施宁走着走着累了,就随意挑了一家不错的茶楼上来,恰好就是徐惟和严奕画画的这家。
“印心,咱们来茶楼做什么?”施宁鲜少进茶楼,有些新奇地东张西望着。
旁人听着他的问话,均觉得好笑,进茶楼自然是为了喝茶呀,不然还能干什么?只是几个笑话的人,都是印心瞪了回去,再不敢随便笑话。
“千岁爷请你喝茶,怎么样?”印心这才低头和施宁说话。
“好呀。”施宁瞧瞧四周,并没有受到影响,他说笑嘻嘻道:“喝茶嗑瓜子儿听说书,我大哥有一阵子,最喜欢这样了。每次都要我爹爹来逮他回去!”
“那成,咱们也喝茶个瓜子儿听说书。”印心笑道,瞧见茶楼的伙计迎过来,他就说道:“楼上可还有独间?”
茶楼伙计抱歉地说道:“真是抱歉,已经没有了呢,两位客官不若要个雅座。”在二楼的大堂里,有屏风格开的,也不错。
“无妨,咱们就坐一会儿。”施宁说道,害怕印心说不好。
“那行,走吧。”印心牵着他上楼去,茶楼伙计在前边儿带路。刚刚上完楼梯,就碰见徐惟和严奕前面走来。茶楼伙计眼尖地看出这两位是包下独间的,而且并没有喝茶,房间应当是干净的,他就向印心和施宁询问道:“眼下已经有独间了,两位可还要?”
“当然要啊。”施宁说道。
徐惟和严奕听闻他的声音,均向他望过来。那徐惟睁大眼睛撞撞身边的人道:“阿奕,还真的是个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严奕望了施宁好一会儿,答道:“他有喉结的,虽然很不显眼。”
“啧啧,比画上还要好看,我以为我们画出来的已经够好看的了。”徐惟瞧瞧施宁,又瞧瞧印心,目光一直在俩人身上打转儿。
四人擦身而过,也就那么一会儿的事情,印心却是脚步一顿,伸手将二人拦了下来。徐惟和严奕看着横在胸前的手臂,错愕地停在那里道:“这位公子,所为何事?”
印心瞧了瞧他们,最后定在那俩人的行李上面,“这里边儿是什么?”他眼神在那儿转了一眼问道。
“额,这是我们的画。”徐惟被人直直盯着,不由自主地就交代了,连严奕掐他的胳膊都没能阻止他。
“印心,怎么了?”施宁好奇道,怎么突然停下来拦着人家呢。
“拿来看看。”印心却对徐惟说。
徐惟显然被他的威压给震住了,有些怂,倒是严奕眼看着躲不过去,就干脆把画拿了出来。正是严奕画好的那幅成品图,他打开后说道:“很对不起,没有经由二位的同意就画了下来,这画……”
“我要了。”印心注视着画中的那一对情人,然后迅速把画卷起来,收在身侧,才对严奕说道:“不会白要你的画,我许你一个条件,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说罢,将一个小小令牌解下来扔给严奕,以后他还要收回来的。
“好……”严奕略微惊讶,不过很快就淡定地看着二人离去。
徐惟也愣愣地看着二人的背影,看到那小公子挽着大公子的手臂,撒娇着要看画儿。可是大公子把画卷举得高高地,不让看,似乎把那小公子气坏了,捏着拳头就抡过去。
“这人是谁呀,好大的口气!”之后徐惟说道,他身边的人可是小侯爷,有什么需要求别人的不成。
“不懂就闭嘴,你自己看看他是谁。”严奕没好气道,把令牌扔给他自个瞧瞧清楚。
“我看看是谁……”徐惟接过令牌一看,眼珠子就挪不开了……吃惊道:“阿阿奕……这是九千岁的牌子?”
“嗯。”严奕可比他冷静多了,不过也不奇怪,两个本来就是性格相反。
……
一个雪天的夜晚,雪已经停了。因着是冬天,施家众人都歇息得很早。施宁早就和印心说过,叫他不必等二更天再来,入夜后不久就可以来接他过去。
印心倒也答应,往常也没等到二更天,几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过去接他来了。只是今晚格外早些,因为他准备了一桌酒菜,要和施宁提前度过除夕。是了,明儿就是除夕了。
“印心,转眼就要过年了,我长了一岁呢。”屋里温暖,施宁把个毛氅脱下来,笑吟吟地看着印心。
“长了一岁又怎么样,还不是小小地。”印心捏捏他的脸蛋儿笑道。
“我娘亲说十五就可以娶媳妇呢。”施宁眨眨眼说道。
“怎么着,你想媳妇了?”印心眯眼瞧着他,只要他敢说一句想。
“怎么会呢,我不想娶媳妇,我想娶你。”施宁托腮望着他道,可惜他还小,娶不来。想当初印心……他才十四印心就把他拉上床了。
“胆儿肥了,该是我娶你才对。”印心掐着他的下巴亲了亲,叫他知道是谁娶的谁。
“那你倒是娶呀……”施宁抱着胳膊说道。
“嗯?”印心睇了睇他,认真道:“你还真希望和我拜堂么?”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得背着人,偷偷摸摸地。
“我想,看你穿大红喜袍的模样,一定很好看。”施宁笑了笑说。
“那倒是容易。”他思索了会儿,果真去筹谋起来。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施宁惊讶地问,他倒是想看,可是也没说一定要看。
“是真的,顺道洞房,把你吃了。”印心挑眉笑道,冲他飞了个暧昧的眼神。
“来呀,不来的是小狗。”施宁怕什么,他什么也不怕。
“你等着。”印心捏捏他的手,捏了又放放了又捏,终于决定还是这样比较妥当。娶了就娶了,吃就吃了,省得夜长梦多。
今晚是除夕前一晚,就着酒菜,二人便聊着天儿,也聊到了深夜去。印心怕他第二天起不来,也不敢再耗着了,赶紧催他上床睡觉去。可是施宁却撒起来酒疯,硬是要印心替他亲亲才肯睡觉。
“嘀嘀咕咕地,亲什么呀?”印心低头亲了他几口,心道这样可以了吧。
“不是亲嘴儿,亲下边儿。”施宁抬抬腰,冲他指指下边儿。
“你这是在撒酒疯?”印心闻言,倒有些犹豫,他又不会,万一下嘴不知轻重,把人家的小宝贝亲坏了可怎么办。
“亲嘛?我都给你亲过好多回了,你都没亲过我。”施宁嘟着嘴抱怨道,自从第一次给印心亲过之后,印心就惦记上了,每次有机会就会让他亲。
“倒不是不行,我怕你受不住,你身子可以吗?”常言道一滴精十滴血,施宁这么弱,他还是怕的……
“可以啊,我身子已经好了。”施宁扭着腰身催促道:“来嘛,亲亲我嘛……”
撒娇撒得这么卖力,印心再不好拒绝他,就答应道:“那行,但是你不准哭啊,我下嘴没轻重的……”
“呜呜……”施宁一听就开始哭了。
“个臭小子,我还没动你呢。”印心笑骂道,一边去解他的裤腰带。
“轻点儿,它很脆皮的……”施宁颤颤巍巍地说,仿佛已经看到印心在虐/待他的小宝贝儿。
“闭嘴,可不许叫塌了你千岁爷家的屋顶,否则唯你是问。”印心说道,埋头下去,因怕他冷,就放下厚厚的帐子。
“……”施宁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他怕自己一开嗓子就震塌了千岁爷家的屋顶,那就坏事儿了。
到底不是第一次识得情滋味儿,他激动归激动,也没有太过如何。只是结束之后,脸颊两边有些红晕,有些发烫。眼睛也有些水润润地,像哭过一样。
“舒服吗?”印心用帕子接住了那些脏污,也就没去漱口了,直接这样亲吻施宁,叫他也尝尝味道。
“唔……”施宁却皱着眉嫌弃死了。
“蔬菜味儿。”印心使劲儿地逗他道。
“边儿去,不准你亲我了。”施宁呸了呸,要是让他含着印心的东西睡觉,他也使得,但是轮到自己的,就有些怪了。
“好了,快让我擦擦这里。”印心把他的腿间擦干净,让他赶紧睡觉去。
施宁看他起身去漱口去了,这才满意地躺着睡觉。等印心再回来,他就掰着印心的头吻了吻,“我瞧瞧洗干净了没?”他两眼亮晶晶地,十分高兴。
“嗯,洗干净了。”印心抱着他回床上睡去,调笑道:“你的宝贝儿太小了,也是让人辛苦。”含不满一嘴,呵呵呵。
“去你的,怎么说话呢!”施宁火道,哪有人这样直说的。
“没有,睡觉了。”印心说了一句就开始装睡,任他的拳头满身捶打,就是不张眼睛。
“哼……”施宁自己也是无趣,生了一会儿闷气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