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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不知道的,你所不知情的,你所理解不了的种种事情,随着时光的推移,你会讲一切都看透。到那时,你是不是会后悔,当初,若是不去探寻这些,当一个糊涂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度过一生,也许会好些。
李凯以为自己刚刚出现了幻觉,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薛冬梅刚刚在说什么?改变心意?意思是说不反对他和陈默的交往?自己孤军奋战斗争这么多年,莫非会在今天取得成效?
“怎么样,现在可以坐下来和我谈谈了吧?”薛冬梅看到李凯停在楼梯上,知道他心里动摇,于是趁热打铁。陈默这小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能把她儿子迷得神魂颠倒。本人她也见过好几次,长相一般,也没有什么惊人气质或是才艺。让人恼火的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为了一个男人和她斗气这么多年。以前母子的关系虽不是多么亲近,但也没有僵硬到今天这个地步。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为这个叫陈默的男孩,薛冬梅以为五年前已经排出了隐患,没想到自己错误的估算了陈默对她儿子的影响力,以及李凯的痴心程度。
根本不知道薛冬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李凯站在楼梯上并没有下去。商场如战场,李凯却可以在其中运筹帷幄,掌控大局。但对于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他却是捉摸不透,似乎比那风起云涌的商场还要让人头疼。这么多年来,李胜强能够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唯独对家庭,他是心有及而力不足。由此可见,上帝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在某一项能力上超过常人,那么在其他方面,定有低处常人的地方。
“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李凯缓缓走下,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已经习惯这个样子,任何人,他都不能信任。对待不信任的人,他就要小心谨慎,处处提防。
薛冬梅嘴角轻轻上扬,自己儿子在想什么,她还是非常清楚的。一定要抓住对方最致命的弱点,然后下手,这样才能一针见血。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同意你和陈默的交往。”薛冬梅优雅的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缓缓说道。
李凯一顿,表情没有丝毫的放松,一双锐利的眼睛捕捉薛冬梅任何的表情信息。很可惜,对方技高一筹,完全没有任何的破绽会让李凯抓到。
“条件呢?你的条件是什么?”李凯当然不会相信薛冬梅会平白无故的答应他和陈默交往,当初极力阻止的人,现在突然改变想法,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薛冬梅轻笑,说道:“不愧是我的儿子,知道什么事情都不会只有好的一面。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你和魏倩,必须要有一个亲生孩子。”
对于薛冬梅的要求,李凯猜测到*分。自己若是和陈默在一起,定然不会生孩子。即便有孩子,也是领养,或者通过试管婴儿。李凯知道薛冬梅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公司的继承问题。李胜强名正言顺的儿子只有他一个,能继承公司的也只有他一个。自己若是和男人在一起,膝下无子,那么公司在不久之后便没有直系的继承人,而会改名换姓。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李胜强和薛冬梅希望看到的,他们费劲千辛万苦,不知道流了多少心血汗水打下来的江山,岂能轻易落入他人之手?就像是古代帝王,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正统,这样才能够让统治更加长久。
已经是打开天窗说亮话,薛冬梅已经把话题挑明:只要你和魏倩生孩子,那么,你和陈默关系的发展我便不会阻止。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却让李凯陷入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李凯现在还没有把陈默搞定。对方铁了心的不愿意和自己重温旧情,死灰还没有复燃。不是说李凯没有信心和能力让陈默回心转意,而是说现在的情况只是自己单方面的一厢情愿。最终的结果陈默也许会回到自己身边,但那是什么时候?他的心到那时,能否像现在一样对陈默充满炽热的爱恋?另一方面,陈默会不会介意这个孩子,而对自己更加避而远之?而且,李凯并不相信薛冬梅所说,事情并没有那么简答。两人若是有了孩子,想必会有更多的牵扯。保不准魏倩会拿孩子要挟,虽说他李凯并不喜欢孩子,但毕竟是自己的种,虎毒尚且不食子。
李凯坐在那里,并没有给薛冬梅答复,而是在不停的权衡着利弊,以期找到最忧的解决方式。
“慢慢考虑吧,我并不着急。”薛冬梅拿起包,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凯,“我也老了,年轻人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多少。现在我也和其他的中年妇女一样,无非是想报个孙子。到时候你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孩子让我阜阳,绝对不能让他变成和你一样的白眼狼。你爸再干个二十年不成问题,到时候孩子长大,也不至于胜强集团会后继无人。”
说完一席话,薛冬梅便离开,留下在那里不断沉思的李凯。
东旭律师事务所,从办公室内,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王康宁小心翼翼的看着陈默的脸色,而对方仍旧在认真工作,丝毫没有被吵闹声所影响。自从陈默漂亮的解决胜强建设公司与安信建设公司的案子后,王康宁对他的看法与态度有了大大的转变。再加上最近陈默又解决了一件合同纠纷的案子,委托人特地登门拜谢,让王康宁开始由衷的佩服陈默。一个刚刚步入律师行业的新人,能够有如此的成绩,那是相当让人羡慕的。难怪自己混迹一年还是当助手,实在是个人能力的不足。
眼下王康宁奇怪的是陈默在此时还能够如此的冷静,坐在那里认真的工作,好像外面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一般。在办公室里争吵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欣悦和于德政。
自从工作以来,这两人还未曾有过如此声势浩大的争吵。虽说有意见分歧的情况,但像这样不顾律所他人的情况下争吵,还一次没有过。
“于律师,我希望你再考虑下这件事情。”陈欣悦双目微瞪,已经是十分恼火。
于德政将一份文件甩到她的面前,狠狠的说道:“考虑?你还让我考虑什么?验伤报告上写的已经很明确,他已经够成刑事犯罪,我岂会白白放过他?”
两人所争吵的,便是那日陈东打伤于德政一事。这件事要是换做旁人,顶多就是陈东赔钱了事。可打的是为律师,而且还是于德政,那就另当别论了。伤势不大,却也达到了刑法上故意伤人罪的标准。再加上于德政的人脉关系以及能力,让陈东蹲上一年的牢狱不成问题。
陈欣悦在陈东打的第一拳之后,就知道惹了大麻烦。于德政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有着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会叫天下人负我的豪情壮志。这拳打下去,于德政若不报复陈东,怎么会善罢甘休?
“于律师,我希望你能够以大局为重。陈东的父亲是胜强建设公司的股东,这样以他为敌,恐怕对我们律所的发展不是什么好事。”陈欣悦知道他会权衡利弊,无奈也只能出此下策。
“我于德政还没怕过谁!”狠狠的唾了一口,继续说道,“再怎么位高权重,我也有办法给他拉下来。倒是你,是不是担心那个小白脸?”
陈欣悦对他的话语很是反感,已经面露不悦,但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
“于律师,你是我的师兄。记得你说过,公私分明。你与陈东的个人恩怨,私下里解决就好。若是真闹到法庭上,势必会两败俱伤,这样对谁都不好。”
“真是看不出,你现在已经能跟我讲道理了?”于德政阴阳怪气,说道,“别忘了,你这些能耐是谁交你的,谁让你坐上今天的位置,又是谁在你爸快要蹲牢的时候出手相助。现在跟我讲大道理,你还不够格。”
陈欣悦气的发抖,指甲狠狠的掐住自己,以免太过激动也会想陈东那样狠狠的揍上他一顿。陈欣悦的老爸在几年前有过特别困难的时期,因为被同行下绊子,陷入财政纠纷之中。眼看官司就要判输,不知道谁请来于德政,最终力挽狂澜。不仅保住了陈家的公司,也让陈欣悦的父亲平安无事。陈欣悦对他确实有着感激,但在之后近距离的相处之后慢慢就没了好感。
不可否认,于德政在律师这行做的如鱼得水。也可以说,他是位相当出色的律师。但这与他个人的品性并不挂钩,或者说是截然相反的存在。他的私生活不仅仅是混乱可以形容的,简直让人作呕。陈欣悦敬重他为前辈,却发现对方对她有着另一种想法。
“要我不告他也可以,”于德政露出猥琐的笑容,“不过,你要当我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