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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冷漠的齐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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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衡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妹妹绝不应该呈现这般面貌,究竟是怎样的遭遇,让齐玲儿蜕变成为如今这副样子?

    “玲儿,你怎么又和人争吵起来?”齐母急匆匆赶来,眼中满是忧虑之色。

    “母亲,我自己会处理。”齐母的到来并未能让齐玲儿有所收敛,反倒是愈发与那青年壮汉纠缠不清。

    “老家伙,你来的正好,你家女儿欠我的赌债,今天要是还不上,那就认我做个便宜女婿吧。”

    青年壮汉满脸阴险笑意,一边与齐玲儿相互推攘,还不忘趁机向对方敏感部位摸索而去,幸亏齐玲儿身手矫健,才未让他得逞。

    在一个远离尘嚣的修炼世界里,一名修为低微的女弟子齐玲儿,怎可能是那个凶悍蛮横的筑基期壮汉的对手?正当那壮汉即将擒住齐玲儿的双手之际,一股深邃且充满威压的声音突然在空气中冷冽地响起。

    “若是你想留得性命,最好立刻放手。”此刻,齐衡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壮汉的背后,他的双瞳犹如寒冬之月,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嗯?该死,哪个胆敢插手老子的事!”青年壮汉脸色骤变,猛地转身看向齐衡,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古朴道袍、发丝略带银白的青年修士。

    “衡儿,速速退至屋内,此事自有你妹妹应对。”

    齐衡何时悄然而至,齐母并未察觉清楚,但她印象中的儿子一直温文尔雅,修行不足,无力与世俗武者抗衡,又怎可能抵挡得住眼前的这位壮汉?

    随着齐母的话语落地,那壮汉并无丝毫畏惧之意,而正奋力挣脱其钳制的齐玲儿,身形却陡然僵硬,眼神不自主地望向齐衡所在的方向。

    刹那之间,四目相对,仿若跨越千年。

    当这对兄妹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齐玲儿顿时陷入了痴愣状态,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

    然而,面对齐衡的无视,那壮汉心中愤怒升腾,便松开了齐玲儿,迈开大步朝齐衡逼近。

    遗憾的是,在此人还未接近齐衡之际,发生了令齐母惊骇不已的一幕。

    咔嚓!

    齐衡那只如美玉般的手掌,骤然扣住了壮汉的喉咙,并将其缓缓提离地面,那晶莹剔透的五指紧紧收缩,竟使壮汉喉骨传出一阵断裂之声。

    “啊…… 不…… 别……。”

    面部涨红转而青紫,壮汉双眼上翻,露出眼白,于半空中挣扎得狼狈不堪,口中发出类似猪嚎般的惨叫。

    呼吸受阻,头晕目眩,舌头本能地伸出唇外,恐怕再持续下去,壮汉定会被齐衡生生掐死。

    齐衡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他的手掌愈发用力,似乎下一瞬就会将此人击杀当场。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齐母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声。

    “衡儿快松手,他会丧命的。”

    伴随着齐母的呼唤,齐衡微微拧眉,握着壮汉的手掌瞬间松开——毕竟,他不能在母亲面前展现杀戮之举,这会让她极度不安。

    然而,虽然饶过了他的性命,但这并不代表就能轻易逃脱惩罚。

    喀嚓。

    齐衡闪电般抓住壮汉的左手,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作用于对方手掌,只见那原本粗壮有力的手掌立刻变得软弱无力,如同烂泥一般,同时伴随而来的是壮汉凄厉的惨叫。

    “啊,我的手,我的手……。”

    青年壮汉在雪地上痛苦地翻滚,那手部的剧痛让他汗水淋漓。

    “我妹妹欠你的灵石我会如数偿还,但你要明白,若你再敢纠缠于她,废掉一只手只会是你受到的最轻惩罚。”齐衡语气平静却又充满威慑,而这句话落入壮汉耳中,让他心生寒意。

    壮汉不敢再逞口舌之勇,强撑起身体,拔腿朝着远方逃窜而去,显然是被齐衡给震慑得心有余悸。

    随着青年修士的离去,齐母疾步走近仙缘宗弟子齐玲儿身边,轻声道:“玲儿,你兄长并未陨落,他的顽疾已愈,如今他重归门派,你还不快向他称呼一声兄长?”

    此刻,齐玲儿目光始终锁定在修道归来的齐衡身上,直至齐母开口相唤,仍旧没有任何回应。齐衡则默默注视着齐玲儿,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哼!兄长?”

    齐玲儿灵台清明,却冷笑连连,口中言辞犀利:“我齐玲儿未有过兄长,此人何德何能,怎配当我齐玲儿之兄?”

    说罢,齐玲儿毅然转身,朝着院落深处行去,不再望向齐衡分毫。齐母则是满脸凄凉,仿佛瞬间又多了几缕沧桑。

    齐衡凝视着齐玲儿渐行渐远的身影,心境如狂风巨浪般汹涌澎湃,昔日与胞妹共度修炼时光的记忆纷至沓来,萦绕在他的心头。

    “兄长,我想吃些灵气糕点,你能帮我寻觅一些么?”

    少女齐玲儿扎着马尾,清澈的双眸流露出依赖之情,稚嫩的声音带着恳求,她紧紧跟随在修炼有成的齐衡身后,牢牢握住兄长的手,不愿松开。

    眼前景象陡转,思绪归位,齐衡双目微阖,未曾想到自己修为突破,离开宗门四年之后,曾经最为倚赖自己的妹妹竟已不再认得他。

    齐衡陡然睁开眼眸,语气满含苦涩:“玲儿,你当真不再承认我是你兄长吗?”

    听闻此言,齐玲儿的脚步顿住,身影略显僵直,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身来面对齐衡。

    “你虽修为大进,安然归宗,四年前你毫无预警地离家而去时,可知我们是如何度过这艰难的四年时光的吗?”

    话语如同洪水猛兽般爆发,齐玲儿的情绪如同海浪般汹涌,仿佛要将多年积累的怨念倾泻而出。

    锵!

    院门被齐玲儿愤然推开,撞击声在静谧的夜空中回荡不止。齐衡紧握双拳,心情激荡不已。当年,为了治愈他的修行瓶颈,家里能换灵石的物品尽数变卖,一位身为修士的母亲带着两个子女勉力维持生计,齐衡虽未亲眼所见,也可想象得出这四载春秋,家中必定经历了重重困难。

    “衡儿,此事不必介怀,你妹妹她……。”

    “娘亲,您无需多言,一切皆是我的过错,并非她的错,真的不怪她。”齐衡黯然出声,扶持着齐母走入屋内,一同走向修炼室所在的居所,然而心中已有定夺。

    家中修炼室内,齐母本欲亲自下厨烹饪灵膳,但齐衡劝她留在屋内调息修养,随后他系上围裙,步入厨房,动手做起晚膳来。

    房舍之内空空如也,菜肴皆是素斋,除了那一锅精炼灵米煮成的米饭之外,餐桌上甚至连一块蕴含灵气的肉食都看不见。当齐衡瞥见几乎见底的米缸,便已明了,家中境况之艰辛已到了何种程度。

    餐桌上,齐母起身去唤齐玲儿用膳,却并未得到任何答复,显然是齐玲儿不愿意再见到齐衡。对此情景,齐母也只能摇头叹息,黯然返回餐桌旁坐下。

    “衡儿,你先垫垫肚子,待明日娘亲为你烹制那道你最喜欢的秘制灵鲤炖汤。”

    齐母说着,夹起碟中的一片翠绿蔬菜放进了齐衡的碗里。齐衡默默品尝着碗中的素食,那份久违的温馨感觉在他心中油然而生,每一道食物都细细咀嚼,因为他知道,这一刻,他们一家终得团圆。

    “娘亲,小师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