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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测试我以前做过,用途好像很广泛。它可以测定一个人的逻辑思维、心理想法等等。不过每次给我做测试的人都挺抑郁——跨越式思维经常把他们绕进去。
江辉杰盯着我的眼睛说道:“请你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回应我的问题。天空,你想到……”
“白云。”
“大海?”
“水。”
“墓地?”
“死亡。”
“夕阳?”
“画家。”
“满地鲜血?”
我神色有些不对:“少年。”
“监狱牢笼?”
“未来。”
“穿白裙子的女孩?”
“童话。”
“残破的石像?”
我拍案而起,指着江辉杰的鼻子骂道:“如果你是来故意调侃我的,请你明说,我敬你是我师兄,不想和你翻脸。”
江辉杰的问题起先还是很正常的,可是从夕阳开始,就是在窥探我的生活和内心了。一个人的内心有很多秘密,所谓秘密大多数都是永远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而他的行为就好像那个偷窥你日记的人,怎能不让我暴躁?
江辉杰叹了口气,把我按回沙发上,意味深长的说道:“师弟你不要急,师门中属我入门时间最长,入了师门,我都会把你们看做自己的家人,所以,即便是小师妹再怎么不理我,我也厚着脸皮跟他道歉,因为老是这样,一家人怎么过日子?我之所以试图窥探你的内心,是为你着想,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可能太过直接,你一时没办法接受,是我错了,抱歉。”
我冷冷的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的内心由我掌控,有些东西,不允许别人触碰。”
罗梁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师父眼见我俩闹僵了,居然一句话不说,还在一旁乐呵呵的。
江辉杰摆了摆手:“我这人做事莽撞,希望你也别太在意。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心中的戾气再不尽快化解,意外就不可能完全杜绝!”说道最后,江辉杰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戾气?”我皱起了眉头。虽然说二师兄刚刚做的事情的确让我气愤,但是我也知道,他并没什么恶意,只是单纯的想帮我而已。只可惜,这种方式我没办法接受,“什么戾气?”
师父这时候开口了,他缓缓说道:“你俩刚才的问答中,我也看出来了。其实从秦风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这个问题。所谓戾气,也就是暴戾之气。它会导致你在解决事情的时候出现极端的思想,甚至残忍的解决方式,会让你的情绪不稳定,脾气暴躁。秦风,你心中的戾气的确非常重,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出现的。你杀人的事情很大程度上和你心中的戾气也有关,如果不加以遏制,后果不堪设想。”
“老头你干嘛不早说?怎么遏制?”
“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吗?如果你懂得遏制,你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如果你不懂得遏制,即使你知道了也于事无补。至于方法,你一直都在执行着,修身、养性,就这么简单。”师父解释道。
江辉杰点点头道:“当年我和你的问题几乎很相似,只是你的是戾气,而我则是过强的阳气,所谓物极必反,所以和戾气几乎已经差不多了,虽然有些不同,不过处理方法上其实是一样的。阴阳学讲究阴阳调和,你只要做到守住本心,不偏不倚,这股戾气你完全可以控制的住。”
我摸了摸脑袋说道:“我虽然脾气暴躁点,但是不至于像你们说的这么严重吧?”
江辉杰挥了挥手:“还不至于呢,你想想你刚才的表现,你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你至于吗?”
我愣了愣神,说的也是,好像确实很多时候我的火气有些莫名其妙。我冲他们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这种说法了。
“你也不必太在意,这种性子里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随着你年龄的增长,可能以后就会好一些。不过既然知道了,在有些时候自己多注意些就好了。”师父说道。
“恩,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一会就走。”师父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默然了一会,破口大骂道:“你不是说有需要准备的东西吗?准备哪去了?”
罗梁指了指江辉杰道:“这不是准备好了?”
我打量了一番二师兄,郁闷的说:“二师兄,合着您就是东西啊。”
“我才不是……*,你才不是东西。”江辉杰发觉不对劲立马改了口,“这次去有一些资料很重要,随身携带不方便,我必须回来把它们整理好。”
“是有关这次古墓的吗?”我心中一动问道。
二师兄点了点头:“是的,这次古墓的规模算比较大的,时间也很久远,国家打算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尽量不进行挖掘。”
“是哪个历史名人的墓?”罗梁问道。
“不知道,因为古墓的整体还没有动工,但是基本可以确定是战国中期楚国的古墓,以规模和规格来看要在封君以上,至于埋的是什么人、生前是干什么的现在还没有出土任何和文献有关的东西,暂时不知道。而且就现在的表面看来,这个墓是一个古墓群,也就是陵园,从考古学的角度和经验来看应该是埋着一类相同品阶的人,可是我去了之后发现和考古学的理论格格不入。”说着,江辉杰皱起了眉头。
“怎么个不同法?”罗梁越听越好奇。
江辉杰刚要解释,师父就拉着一个皮箱过来说道:“路上再说吧,咱们出发,路上顺便给秦风买几件换洗的衣服,衣服一洗就换功服,在这没事,出去人家就觉得奇怪了。”
我撇了撇嘴,家里也不给我送衣服来,也不知道什么想法。不过功服是纯棉的,穿着挺舒服。
我们一行五人一起下了鸡鸣山,一路边走边聊,上了车坐定我才忽然反应过来,上的咋不是罗梁的a6,而是一辆别克的商务?我好奇的问罗梁:“这车是谁的?”
罗梁耸了耸肩:“谁知道,肯定是师父说要去北京了,某个想找他的人提供的呗,基本出门都是这样的。”
“我以为你们出门都坐飞机的。”
罗梁神秘的一笑,悄悄对我说道:“老二有非常严重的恐高症。”
江辉杰看到罗梁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了罗梁在说什么,给了他一拳说道:“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我又不是不承认。”
我怪异的看了看江辉杰,我也有点恐高症,但是没他这么严重。他这么严重得恐高症,在鸡鸣山这个四处是悬崖的地方是怎么生存的啊。
江辉杰被我看得直发毛,赶紧转移话题:“我给你们说说那个墓的事情吧。”我和罗梁立刻被吸引过去,不再讨论他的问题。
罗梁拧开一瓶红茶递给江辉杰说道:“你刚才说道考古学和风水学出现了分歧,是怎么一回事?”
二师兄喝了两口道:“我刚才也说了,以经验和分析来看,这次的墓群是一个陵园,多达十几个墓穴,但是我去了之后却有了不同的发现。它的墓址在古樊城附近,总体地势属于冲龙的龙咽,所以应该埋得是一个将军之类的人物。”
我好奇的问:“什么是冲龙和龙咽?”
江辉杰解释道:“在风水学中,地势又称龙脉,而根据龙脉的形态不同各种龙脉有不同的叫法,所谓冲龙就是说该龙脉形如一条往前冲的龙,龙脉起伏较低、地势平,而龙咽顾名思义,就是龙的咽喉位置。而龙咽的位置如果埋大将,则是可以镇守龙咽,保证龙脉的脉气,换句话说就是保社稷平安。”二师兄见我点了点头,于是继续说道,“之后再看局部的势,我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墓址所在地南走北向,迎山顺水,势丽而不陷,属木势。所以必定是一座夫妻合葬墓。而在这势稳而不俏,而且顺脉而看,龙穴有九,但是龙眼只有三处,必然是阴阳合泰,绝对没有埋多人一说。”
听了二师兄的话,罗梁若有所思,而我就有点摸不着北了,什么“迎山顺水,势丽而不陷”,怎么就三个龙眼阴阳合泰了,弄得我直接蒙在了那里。不过最终意思算是听懂了——反正就是只能埋一个人,不对,是一对夫妻。
罗梁这时候发话道:“有没有可能是埋的同一门的父子、兄弟之类的?”
江辉杰摇了摇头:“不可能,九口龙穴三枚龙眼,势又属木,夫妻合葬之后如果再埋后代的话,木木化阴,肯定不可能;而兄弟埋入就更不可能,三处龙眼直接把剩下的克的死死的,还怎么活?”
罗梁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问道:“会不会是因为地震之类的地形变动导致势发生了变化,而当初是可以埋好几个人的?”
江辉杰解释道:“我们看古墓的风水当然是比较当时的地形图去看的,从地图上看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也不排除当年的地图画错的可能,但是画错了却和现在一样,这种几率未免也太小了点。”
既然是挖古墓,那肯定是看以前的地形图,倒是我没有想周全。
我们正在津津有味的讨论古墓的问题,师父忽然转过头递给我电话道:“你妈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