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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长的嘴巴问:“就咱俩?”
周超有些郁闷的说道:“本来我是准备就咱们俩来着,可是你师妹非要跟着……”
师姐掩嘴轻笑道:“一个拖油瓶不够,你还得带着俩啊?这你还能干些什么?”
“我本来是准备带秦风去写深山老林练练胆,也见见世面的。但是带着楚大小姐,我还真不敢去了。”周超有些郁闷的说道,“所以才来问问你俩有什么好主意没。”
我摊了摊手:“我现在就觉得我学什么都行,从小到大第一次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学不会。”
师姐低头沉思了一番,对周超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默组有一些处理灵异事件的任务,我可以挑一些危险度低的出来,你带着他们两个去做,毕竟说到底两个人都还是阴阳师。”
周超瞪大了眼睛:“你这不是让我给你打工吗?”
师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大过年的人手不足,这些任务就往后推了推,反正你们也没啥可干的,这种事情刚刚合适。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干的,我把罗梁和江辉杰都给你用。不过还有一个要求。”
周超立马警觉:“什么要求?”
“反正一个两个都是带,再多一个也无妨嘛,所以,你顺便也带着黄宇轩吧!”
周超苦着脸掰着手指头:“一个、两个……五个,我一个人保护五个阴阳师啊!”
“没那么多,任务没多大危险,罗梁和江辉杰都是老手不用你保护,还能帮你分担呢!”
“不干不干!”周超脑袋以80赫兹的频率摇着。
“这次培训完他们,我可以考虑帮你求阅空大师指点指点你。”师姐有些玩味的看着周超。
“成交!”周超听了这话想都不想就改变的主意,我不禁惊异的看了他一眼。
师姐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开始写手令,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周超,这里面深一层的含义你明白吗?”
周超一愣,低头沉思了一会,有些惊愕的说道:“我明白了。”
师姐把手令叠好装进信封交给周超,意味深长的说道:“明白就好,一切以秦风的方便行事。”
出了门,我好奇的问周超:“师姐说的话我怎么没听懂,更深一层的意思是什么?”
周超站定了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说道:“秦风,我不知道是因为你的天赋异人还是因为你的内部关系,总之,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什么机会?”我更加困惑了。
“恐怕,以后国安局又要增加一个行动小组了。”周超淡淡的说道。
我细细品味过这句话的意思,不禁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难道是国安局准备以我为中心成立一个新的行动小组?”
周超微微颔首,不等我发问,周超便拽开步子向前走去:“走吧,今天尽快完成成员交接,明天开始准备任务了。”
三天后,我坐在火车的软卧车厢里,翻阅着手上的任务资料。鉴于本次带了我们三个小白,任务也十分简单。
运城市有个北苏村,前一阵子出了件怪事:村口一个叫王继康的抓了只刺猬,吃了之后第二天就暴毙了,医检说是食物中毒。没过两天他媳妇也死了,死状十分的惊恐,好像是看见什么吓人的事情。本来这种事情交给当地处理就好,正巧这个任务比较适合我们,师姐便让我们过来试试手。
下了火车,早有人等待接站,并帮我们备好了一辆奔驰商务,等到北苏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1点了。
这段时间的行动周超担任队长,罗梁担任副队长,我担任酱油长。
吃罢饭,周超吩咐道:“为了行动方便,咱们现在就是市里派下来,公安部门和记者组一起来调查这件事情的。”
“咱冒充也得有个证件吧?”我郁闷的说道。
周超笑着从后备箱拿出自己的背包扔到我们面前:“来来,自己找找哪个是警察的证明。”
我看着一大背包花花绿绿的证件发愣,公安证、士兵证、残疾人证、海关证、记者证……应有尽有。
我目瞪口呆的问周超:“平时你们就是这么搞?”
罗梁扔给我一个记者证说道:“你以为?一个任务有时候要冒充好几个身份,所以在不产生恶劣影响的情况下,各行动人员可根据行动需求自行编造身份。”
“那要是有人去查怎么办?”我问道。
“国安局成员的档案是单独管理的,身份证号也是特有的。身份证号输进去,别管你查的是什么职位,都一定有这个人。换句话说,你可以成为你任何想和需要成为的职业,至于演的像不像,就是你的问题了。”周超解释道。
“我……靠……”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了,末了只憋出来这么两个字。这真是让“不想当厨子的医生不是好司机”成为了可能,这国安局的岂不是各各都是奥斯卡影帝?简直是堪比影视学院啊!
证件有了,贴上照片卡上钢印,一切都妥妥的。不过我、黄宇轩和楚笑笑都没有选择证件,装作是跟随学习的志愿者——我们这年龄当记者那就真没人信了。
到了村委会,村支书一听是市里派下来的,吓的眼睛都掉地上了,连忙给我们看座沏茶,嘴里不停的说道:“哎呀,你看领导们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几位吃过了没有啊?”
“这不是怕你们费心才没打招呼嘛!”江辉杰笑着说,“咱也别闲聊了,劳烦村支书找人把我们带到现场去看看吧。”
村支书连忙陪我们一起到现场去查看,村里听说市里来人了,男女老少也都跑了过来,我们还没到,出事的地方就已经围了一群人。这村里传播消息的速度比新闻什么的可快多了。
村支书见了赶忙让人都让开,给我们清出一条能插脚的路来。
王继康的宅子大门上已经被贴了封条,周超走上去看都没看随手就撕掉了,推开大门,我们一行人就要往里进,村支书赶忙拦住我们道:“这院里人死得蹊跷,乡里都说……额,各位小心着点吧。”
罗梁微微一笑说道:“老村支书,我们来就是调查这件事情的,哪会怕呢?”村支书点了点头,看了看我、黄宇轩和师妹,说道:“这三个小孩就别进了吧?”
黄宇轩奇道:“我们怎么了?”
“这家人死的奇怪,不吉利,三位小朋友进去我怕……”村支书迟疑的说道。
正在我们谈话期间,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丛远处传了过来,循声望去,发现一个老头搀着一个老太正向这边走来。村支书悄声说道:“这两个是王继康的父母,今年都将近五十岁的人了,家里就这一个独子,没想到,哎……”村支书低声叹了口气。
周超冲江辉杰使了个眼色,江辉杰点点头迎了上去,好一顿劝慰两个老人才安定了些去。王老爷子抓住江辉杰的手说道:“领导同志啊,您可得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啊,我家就这一个儿子,不明不白的就死在家里了。医生说是食物中毒,可是我儿子也没吃啥不该吃的啊,山上的野味村里人都吃,也没人出事啊。”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说道:“怪就怪你家儿子不该吃刺猬,那可是山里的大仙啊……”话没说完,王继康的母亲就冲过去和中年妇女扭打了起来,众人赶忙上去拉开,村支书在一旁埋怨道:“孙家媳妇,你这张嘴能不能别乱说话。上面来的同志正在调查情况你插什么嘴,孙老黑,赶紧看好你媳妇。”
江辉杰安慰王母道:“阿姨您别动气,这件事情我们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先安定好后事再说吧!”
王母泣不成声的说道:“哪还有什么后事啊,都让这群人哟呼着给埋了。”
资料上也提及了这一点,不过没有交代理由,我便出言问道:“不是五天前才刚发生的事情吗,怎么就给埋了?”村支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法医当场给出鉴定结果来之后就不管了,大伙都说他这是吃了山上的大仙,必须尽快埋了,不然都会向他媳妇那样。我怕引起群众恐慌,所以……”
我心中冷笑:是怕引起群众恐慌,还是自己怕死?
村支书见我们几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忙说道:“他媳妇还没埋,在太平间放着呢。”
周超站起身子,冲我们招招手道:“进去看看。”又转头吩咐村支书:“设好警戒线,不准让任何人进这个门。”村支书还没张嘴,王继康的父母就立在了门口厉声道:“谁要是敢耽误公务就踩着我们过去。”我回头看了两位老人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师弟是不是觉得两个老人很可怜?”罗梁问我道。
我点点头:“你们没觉得吗?”
罗梁苦笑一声:“没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已经麻木了。”我黯然点了点头,他们处理这种事情已经数不胜数了,自然就麻木了。
周超站在院子里,见我们都进来了说道:“上面给我们的资料大家也看过了。王继康的尸体次日就被处理掉了,我们的人翻到尸检报告赶来时已经晚了,只能保存下了他妻子的尸体。”
资料上有写,国安局的人翻阅尸检报告时发现这份报告结果模糊不清,便赶过来收集信息,等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村支书已经命人把王继康的尸体火化掉了。他的妻子叫李翠,是别的村嫁过来的。国安局的人进行尸检后没有发现异常状况,从她胃部的提取液中也发现了刺猬肉的消化残渣,但是对比法医上报的情况来看,两名死者的死状大不相同。从王继康的腹内医生发现了很多类似毛发的东西,但是李翠的死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导致大脑断氧的脑死亡。当地县城没有国安局属下的阴阳师,只能从其他地方调度过来查看,而我们来的时候阴阳师的报告还没递上来,无法断定阴阳学方面的结果。
我们在屋子的各个角落仔细的搜索起来,屋里还算干净,看得出来原本的是一家利落的主人。除了正常人生活的锅碗瓢盆,我们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状况。
“找找看他家垃圾倒了没有。”罗梁吩咐道。
在一个露天的棚子里,我们发现了那张刺猬皮,已经天气寒冷已经冻的硬邦邦的了。罗梁捡了过来扔给江辉杰,他拿起来摸了摸,又来回翻看了几次,摇摇头说道:“这就是一只普通的刺猬,从它身上我没有发现一点阴气。”
路上的时候,江辉杰看了王继康的死亡报告中说道腹部有类似毛发的东西,怀疑它吃的不是刺猬,而是一种像刺猬的阴魅。现在看了,也不是如此。
“屋里屋外也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迹象,这家人也不信鬼神,甚至连个佛像都找不到。”周超皱着眉头说道,“秦风你怎么看?”
我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他在山上吃了什么东西?”
罗梁道:“不无可能,但是已经无从查起了。不过,就算是他在山上吃了什么东西,那他媳妇是怎么回事?”
“莫非这人自己死了不肯罢休,把他媳妇一起拖走了?”黄宇轩苦笑着说。
师妹摇了摇头:“不可能,这种事情千万中也无一,普通人死后根本没有这么强的念力,除非这个人已经被死者恨之入骨了。很显然,小两口夫妻生活和睦,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几位有没有看过附近的风水地势,有没有可能是被阴煞附体了?”周超问道。
罗梁和江辉杰一起看向黄宇轩,笑着说:“这个就得问黄世仁了。”
黄宇轩摇了摇头:“不可能。”
我不禁大为惊奇,问道:“你也没登高看地形,也没查过文献,怎么就知道不可能?”
黄宇轩笑着答道:“我之前不就告诉过你,我对风水有着天赋的存在吗?我只要往这里一站,心中立刻就能知道此地风水如何。”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我靠,你就是活的卫星地图啊?还是阴阳师专用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