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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荡漾黯魂销,咏絮愁菊趣独饶
素质肌研消粉本,绛仙春醉晕红潮
遂与姐妹只见壁间悬着一灯,粘着无数谜条在上。百姓总要分曹射覆,引为笑乐。曾闻自魏代以来,颇非俳优,而君之嘲隐,化为谜语。谜也者,回互其辞,使昏迷也。或体目文字,或图像物品,纤巧以弄思,浅察以炫辞。义欲婉而正,辞欲隐而显。
人烟熙攘,喧闹非凡。这天不少的人都冒着寒风走出了家门,大街小巷之上传来阵阵欢快的笑声,就连宵禁的规矩在这天也延迟到了午夜十分。
也有人在那里抓耳凝思的,也有人在那里测度字面的,也有人在那里闭目搜寻的,也有人猜着众人喝彩的。挨挨挤挤,热闹非凡。
月圆之夜,一元复始。路过的游人口中之语飘入耳边,“今年元宵有点冷淡,不好过唉。”格外的寒冷,不过绕是如此寒冷的天气,却没有办法阻挡那些个热情的人们。人们对此加以庆祝,庆贺新春的延续。
上元节的应节食品是元宵,香甜味美,深受大家的青睐。
我迫不及待疾步走到灯谜台前,只见那灯谜台有十几平米大小,自上而下挂满了灯笼,灯笼大小各有不同颜色不一灯笼挂的越高便越大,灯笼以黄、粉、白、绿、紫自上而下依次排列,每个灯笼的灯穗上都挂有写好的灯谜。而灯谜台最上方遍挂着那盏最大最神秘的大红灯笼,灯笼成八面玲珑状,八面分别画有水墨画,由于离的太远所以看不清具体化了什么,各个棱角之处都挂有红色尾穗,看上去精致无比。
不少少女都在那嘻嘻闹闹,不时还发出一阵阵嬉笑之声,不时又陷入一阵沉寂之色,显然是被那灯谜所困。
我见上边垂下的青丝韬白纸用黑墨写着:“子路曰:是也!颜回曰:非也!孔子曰:若是也,直在其中也!”—打一字。
想了又想,对身旁左思右想的姐妹笑着说道:“不知各位姐妹有何指教,熟否深知其谜底为何意?”
端柔格格凑上前认真念叨,不过看她眉毛轻轻的皱在一起,想来是猜不出个所以然了,不然也不会这个模样。
我向灯谜老板轻声说道:“这个可是“乜”字么?”
那老板就一脸笑容的对着我说道:“正是,乃未意余之神也。赐一赏。”
即在桌上取了一匣诗笺送与我。忍不住自我陶醉,用笔墨写出一灯谜,此谜云:“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打一用物。
淑慎公主笑了笑道:“不言而喻,此谜底便是枕头,兽头,不知妾猜对与否?”
我淡淡笑道:“好汝个能说会道,然不想,一猜就对。”我手里只有诗笺,无礼再送,只好赠予此物以表心意。
众姐妹见淑慎公主如此捷才,大家称赞。
我对和硕和惠公主相视而笑道:“人山人海,难得一见之灯谜,何尝不试,纯属趣味,玩玩罢了。”
和硕和惠公主点头称善,便上前看了一看,一盏巨大地花灯孤零零的悬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花灯上面,除了白色砂纸和上面的灯谜,一片雪白,什么都没有,但是就是这样奇怪的花灯,更加吸引了沿路过来观赏的朝廷官员,花灯地下面,聚集着几十个官员和一群家眷,对着花灯指指点点,苦思冥想。
花灯耀眼挂着珠联璧合的吾家曹家灯谜,听说亲自由天佑出题。灯谜却是写的:“有眼无珠腹内空,荷花出水喜相逢。梧桐叶落分离别,恩爱夫妻不到冬。”—打一用物。
我看了看这谜,黯然失色,睛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来源不明沉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次,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表情恍恍惚惚的脸。
端柔格格无声叹息道:“这谜面确然倒古怪得极。”
我伤心欲哭,怕惊动路人,只好强忍于心底,放眼而去,极目茫茫,凝神一想,便道:“此谜底不就是竹夫人,难道寓意深远,暗示天佑要娶妻?”
“又是荷花,梧桐叶,怎能与夫妻有瓜葛之联?此谜岂不是违背常理,荒唐可笑。”花灯下的一位朝廷官员,大声嚷嚷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不甘和抱怨。
也有叹为观止的游客只是抱着一丝兴趣,最后还是无趣散离。
“端柔,实然此谜是我心上之人所念,谜底为竹夫人,是一种圆柱形的竹制品。江南炎炎夏季,人们喜欢竹席卧身,用竹编织的竹夫人是热天消暑的清凉之物,可拥抱,可搁脚。让我破有痛心的是谜中有话,唉,不知实情为何,方才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流落,心中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此地我不愿长伫留,还是早些离去。”我忧心忡忡地拉着端柔白嫩的手,难过说道。
端柔格格多愁善感,心疼望着我呜咽难言,也只垂泪不已。
和硕和惠公主看出我忧愁心思,忙安慰道:“不如换换地方,先透透气,兴许会心里舒服些。”
我难为情点了点头,轻轻说道:“也好,还是和硕和惠公主想得周到。”
于是四人由宫巷而行至暖春巷内,端柔道:“香玉姐,你遨游圆明园,可晓得这里巷中有个宫廷唱戏的,你可否知道?”
我低声道:“哪一家?”
淑慎公主和颜悦色道:“此女子曾是皇后娘娘身边御赐的大红人,姓李,名唤春香,才貌亦称双绝。更有一个绝色的侍儿,名唤小莺,人极伶俐,貌极韵秀,其温柔庄重处,非他人可及。虽依身寄人篱下,而清纯守身若翠玉也。故年方二八,一朵名花,犹未许蜂狂蝶醉。
淡然往来过客,王公贵族,慕名前来怜惜渴求,倒与名家女子相仿。她能自由出走于皇宫之中,人品贵为难得。去她那里见识,或许知多甚少知晓皇后娘娘先今安康?”
我深有感触,大为欣欣鼓舞,乃道:“不知余下姐妹同有好奇之心,此时回去尚早,可同去一访。”
和硕和惠公主接口道:“主意可好。”
乃挽手同到李春香家来,春香接入,我虽见惯美人,不甚介意,缘心注小莺,反觉如呆人一般,不言不语。淑慎公主便命他们歌唱了一回。
我不见小莺出来,心甚怅怅。正念间,忽来一婢送茶,谛视之,丰姿绰约,态度善和。虽不相识,总感有久不相见的亲切感,又不好说出,端柔格格对小莺说道:“莺妹妹,又要你费心了。”
我方知就是她—我的堂姐。于是和她谈论了一回,又旖旎了一回。说也奇怪,不知为何来此。一见便十分知己。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我先明白,方才所见那灯谜正是出自家人之手笔,可惜不是天佑所意,欲哭无泪私谓小莺道:“姐姐,可来无恙,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不知家里亲人过得安好,我此来非为尔主人而来,特为看你而来。今夜匆匆,不能畅叙,哪日我亲自回家再和你长谈。”
她低声叹息,紧搂我在怀里,三分感愧七分柔情唤我:“红玉,你可知姐姐多么想念你。”
“我何尝不是,姐,我只知自命不好,让家父祖母亲人担心,可入侯门深似海,不是随心所欲就能使唤一切唉,你先回家替我转达一切可好,不容为我劳心。”我心之蔚然,心中有许多委屈向之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