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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碁圣头衔之后,司铭又跟随森下前往韩国进行中日韩三国的交流比赛。这次前往韩国的大部分是塔矢、进藤这一辈的青年棋士。原本的领队是仓田厚,只不过,这个家伙在碁圣战结束之后,以要慰藉心伤为由,把任务推给了森下。
“我看他根本就是不乐意碰到安太善吧。”和谷撇了撇嘴,走在司铭身边等候登机。
“仓田前辈跟安太善棋士有什么矛盾吗?”司铭好奇得问道。
“也不是矛盾啦。”和谷摇了摇头,“你也知道的,仓田跟安太善年纪差不多,他一直视安太善为对手的。他在韩国甚至被称为‘日本的安太善’,只不过,他跟安太善的比赛,差不多是输多赢少吧。”
“那他不是更应该去韩国了么?”
“谁知道,也许那家伙因为跟你的比赛又想起了什么新的布局呢?”走在机舱的过道内,找到自己的座位,和谷迅速地从背包里掏出几包零食,又将包放进了行李箱,“千叶,你的包要放上去吗?”
“啊,好的。谢谢。”原本想把背包放在腿上,听和谷这么一说,司铭还是将双肩包递了出去。
放好两人的行李,和谷才在司铭身边坐下,“给,正好在途中解解闷。”
看着落在手里的一大包薯片,司铭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和谷桑,吃薯片解闷,你是不闷了,可人家睡觉的怎么办啊!
日本到韩国的时间并不长,两个半小时之后,他们已经到达了比赛期间下榻的宾馆。
“千叶,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跟着队伍进入大厅,就看到窦议反戴着一顶棒球帽朝着自己挥手。
司铭朝窦议点了点头,趁着领队在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走到对方身边,“其他人呢?”
“我们这次来了十个呢。我跟赵石住一个房间,他还在补眠。陆力这次因为国内有比赛,就没有过来。对了,岑明和高静也一起过来了。等会见到你,估计也会要求跟你对局的。”窦议靠在前台上,双肘撑在台面上,“还有几个你可能没怎么见过,都是今年刚刚入段的。李老师说,让他们出来见见世面。”
“也是,新晋棋士总是会更有冲劲一些。”
“千叶,上去放东西吧。”很快,登记好信息,和谷就招呼着司铭一起上去。
“我先上去了。回头找你下棋。”
几个人自由组合了一下,到森下那里领了自己的房卡。
“等会下去买面包吧,酒店里的早餐实在是……”和谷经常跟着冴木等人来韩国参赛,对这里算是比较熟悉了。
“我听说韩国人早餐也是吃的大米饭吧。”
“对,丰富点的还有豚骨汤,快捷点的大概吃紫菜包饭之类的吧,跟咱们日本差不多。”和谷点了点头,“说起来,我还是觉得,在中国吃的最好了。”和谷从背包里掏出皮夹,随手将包扔到床内侧。
“现在去吗?”司铭将背包里的一些日常用品拿出来,放到洗漱间。又拿出换洗衣服挂好,看到和谷已经站在一旁等自己了。
“当然,酒店旁边就有一些便利店。等会我们可能还要去棋院和道场看看。所以,还是现在就买了。”
“好的,马上就好。”
酒店旁的便利店并不大,两人进去随意地挑了几个三明治,又拿了几罐饮料,就回去了。
“说真的,当时听说你去中国的时候,别提多羡慕啦。我们能参加的交流赛并不多,很多还不一定在中国举行,少了很多品尝美食的机会啊。”拎着方便袋,斜倚在电梯壁上,和谷有些无奈地感叹道。
“其实,中国棋士在饮食上也并不怎么讲究。有的时候,他们为了图快,吃上一个月泡面的,也是有的。”
“真是太浪费了,身在那么一个美食的王国里。”
果然,如和谷所说,他们刚刚放好自己的早餐,就有人来通知她么到大厅集合,下午他们将去棋院看一下比赛场地。
其实,三国的棋院格局都差不多。三国交流赛的场地被安排在了棋院的三楼最大的一个对局室内。头三天的是团体比赛,以循环赛的方式,最后按照总成绩来确定胜负。后两天则是自由对局,可以随意选择他国的棋手进行比赛。
“森下老师刚才去抽签了,第一天我们对韩国队,第二天是韩国对中国,第三天则是我们对中国。”才一会功夫,冴木就把赛程打听过来了。
森下研究会的几个棋手,在交际方面大都要强过塔矢研究会的。除了绪方,塔矢研究会的成员基本都属于在交际场合不太出声的人。所以看起来,就会有点不那么好接触。
看着在人群里灵活自如的和谷跟冴木,司铭不由得从心底衍生出一股羡慕来。
【阿司,那个洪秀英。】正看着,突然听到千叶少年的提醒,司铭转过头,看到洪秀英正朝着自己走过来。
“你总算来韩国啦,听说你要来,我可以特意跟老师磨了很久才要来的名额。”
“名额很少吗?”
“也不是这么说啦。”洪秀英拉着司铭走到一旁空的棋桌边坐下,“一般这种交流赛,虽然也会派出几个实力棋士,但主要还是让新晋棋手锻炼嘛。让他们不要太嚣张。”两人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你们下午没什么安排吧,来一局么?”
司铭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其他人寒暄了一会之后,也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对局的对局,观战的观战。安太善、杨海和森下几人因为肩负领队的任务,也就没有像他们几个年轻棋士那样,而是坐在一旁讨论后面几天的行程安排。
在国际赛事上,日本选手并没有他们在国内所显示的那么强悍,究其原因,有很多选手习惯长考。日本棋手下棋的速度跟中韩两国比起来,的确要慢许多。
不过,随着进藤,塔矢等人的崛起,日本的围棋随着他们这股年轻之风而慢慢改变,相信,在不就的将来,日本会重拾自己曾经的辉煌。
“今天有日本棋手过来?”
“高……高前辈。”两个正兴奋地讨论着的研究生被身后的人突然打断,正不高兴地转头准备抱怨,在看清背后的人马上立正身体朝对方行礼。
“我说,今天下午是不是有日本棋手过来?”高永夏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啊,是的。明天开始交流赛,今天下午,日本选手和中国选手都过来熟悉场地。”其中一个瘦一点的男孩子马上点头回应。
“知道了。”获知自己想要的答案,高永夏立马转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啊……每次面对高前辈,都觉得好紧张。”
“恩,恩,感觉都说不出话来了。”两个男孩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话说,高前辈为什么对日本棋手那么关注啊?”
“不清楚。”
“……”
高永夏进入对局室的时候,司铭同洪秀英的棋局已经接近尾声。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高永夏抬腿往洪秀英身边走去。
这局棋,司铭执黑,洪秀英执白。棋盘上,白棋已经被黑棋的大龙冲的零零散散,不成气候,洪秀英又强自坚持了十来手,最终发现实在无论可走,投资认输。
“自从你那次去中国之后,你的棋就似乎越来越难捉摸了。”洪秀英嘟起嘴抱怨了一声,“啊,阿夏,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高永夏拦住洪秀英准备收拾的手,“刚才的这一手,如果我放这里,你会怎么应对。”
高永夏捻起洪秀英认输前的那一手,重新放到一个位置。
司铭看到那个位置,不由得笑了笑,很迅速地拿起黑棋,跟进。
高永夏从棋盒里抓起一粒,也继续走下去。
洪秀英看了看你来我往的两个人,不由得叹了口气,起身把位置让给了高永夏。
同高永夏的对局,除了那次高二在柴琦的围棋会所下的那场残局,偶尔在网络上又对弈了几次,这还是第二次,正儿八经面对面的下棋,恰巧,下得同样是残局。
同五年前一样,高永夏的围棋奥义依然是进攻,在进攻上,他绝对称得上第一人,他的进攻,能够以攻代守,密集而凶狠的进攻,让对手自顾不暇,从而达到自己以进攻代替防守的目的。
曾经的司铭在面对这样的局面时,想出来的是以进攻应对进攻,或者是加强防御伺机反扑。而学习过父亲留下来的棋谱后,司铭想到的则是敞开大门,放对方进来,以放弃部分实地的举动吸引对方,使得对方拉长战线,从而在中间进行截断和围攻。
这一局,高永夏选择的切入点并不好,白棋已经被黑棋打散,而黑棋除去中间那条大龙,两旁还有两片不小的实地,实行全面进攻后,白棋分得更散,虽然表面上看夺回来了一些地,但相应地,要给与黑棋致命一击却更加难。
一个小时后,两人结束对局,整地后,高永夏还是输了半目。
“还是我前面下的太差了。连阿夏都没能把局面扳回来。”
“不,这局棋还是小夏太轻率了。全面进攻,把战线拉得太长,后方来不及救援。这一手如果下在这里,而后一边采取进攻,一边加固防守,形势或许会不一样。”高永夏的加入,吸引了在一旁讨论的三位队长,从他坐下的那刻,三个人就围了过来,听到洪秀英的自责,安太善摇了摇头,“森下桑,日本又多了一位强有力的年轻后生啊。”
“过奖了。”仍旧板着一张脸应对,不过看森下眼里,就知道,他是暗爽在心里了啊。
司铭同高永夏的这场比赛,就像是一个信号一般,刺激到了其余的年轻棋手。这之后的几天比赛里,尤其是最后两天的自由赛里,日本的年轻棋手像打了鸡血似的,纷纷挑战高段位的棋手。
“他们是不是忘记了,千叶本人已经是八段棋手的事实了?”和谷挑了挑眉,看向又一个被虐的很惨的日本新晋棋手。
“这不是很好么?虽然输的惨了点,至少我们教会了他们,做人应该低调点。”
“哈哈……”
五天的交流比赛结束,日本队的成绩并不出彩,虽然因为司铭同高永夏的那一局小小出了下风头。
当飞机在成田机场缓缓降落时,一架飞机在北京机场降落,暗金短发的少年背着大大的网球袋从机场通道口出来,开始了他中国网球公开赛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