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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是人最脆弱,也是最致命的几个部位之一。如今若被那久聚内力的一指击中,无疑一击必死
但往往事情就是那么不如人意,罗云的食指在离刘长发喉结半寸处停住了,应该说是被夹住了,刘长发下巴已死死压住他的手背,容不得他再进半寸。罗云但觉手背如被锥子扎住一般,急忙用左手食指直戳他眼睛,刘长发大手一挥,格去袭来的左手一指。
就在刘长发一动手间,他聚在下巴的力,已松懈了些,罗云急运力往前一戳,只听一声惨呼,刘长发喉咙被罗云的食指捅了进去,鲜血如泉眼般喷了出来,顺着手流在罗云身上。
刘长发惨声呼叫,惨叫声镇得人耳膜发疼。他自知难逃一死,将剩余力气聚于右手,出掌劈向罗云脖子,真如一把锋利的刀。但在罗云眼里掌势慢如蜗牛,他探出左手一把捏住刘长发的手,插进刘长发脖子的右手食指曲成勾状,从里往外拉出,刘长发倒地翻腾几下死去,他的脖子有个血洞还在潺潺往外流血,他的喉管露出皮肤外,他的惨状让人不敢直视。
在座武林群豪无不怒容满面,但却没人敢站出来。罗云不禁得意笑起来。
坐在太师椅上的张天泽怒吼道:“在我归云庄如此放肆,岂能容你。”身子一动,如燕飞鹰翔。
罗云见其来势凶猛,一展身形向厅外掠去:“你们如不服,天山派奉陪到底。”这句话传来时他已去远。
张天泽也不追赶,叫人将刘长发尸体抬走,叹息一声:“天山派远在西北塞外,如今却敢来中原,欺我中原武林无人。只恨张某技微力薄,不然定将踏平天山派!”
在座中原武林人士对罗云残忍手段,无不义愤填膺,再加上张天泽掏心肺腑的一席话。便有人道:“请张庄主带领我们找天山派理论,为中原武林雪耻!”
此人话一出,群雄激愤,纷纷响应。白玉箫和孟钰都知道他话虽说理论,实则煽动在场的人攻打天山派。
孟钰想了想,运气大声道:“各位安静。”声如雷鸣,嘈杂的大厅立即静了下来,都看着他。
张天泽冷笑道:“莫非丐帮想替中原武林出这口气。”
孟钰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武林群豪不禁唏嘘一片,张天泽道:“却不知孟帮主的意思是?”
“似乎大家都忘记了今天来此的目的,是应文大侠的邀请来抗元的,如今蒙古人即将发兵攻宋,我们应该南下才是,如今要是去找天山派理论,岂不南辕北辙。”
张天泽冷笑道:“虽然天山派的那个少年欺我中原武林太甚,但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文大侠根本没把我们中原武林放在眼里。就算我们响应南下也只怕杯水车薪,救不了江南宋室,反而给北方武林带来蒙古人的报复。”
在场武林人士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孟钰无话可说。
张天泽走回太师椅道:“所以我归云庄决定将联合龙门派,洛阳金刀门三天后出发攻打天山派,在此各位如愿为中原武林雪耻效力,皆可在庄里留宿三天,三天后一同前往,如不愿去,归云庄将为每个人给予二十贯钱路费,并摆上送行酒宴。”
在场武林人士听张天泽如此慷慨无不响应,白玉箫与孟钰相视一眼,便漠然不语。
只见无为和无悔两位少林大师走出来,无为大师道:“老僧敬佩张庄主匡扶正义之心,怎乃少林不想介入江湖恩怨,老僧二人便先行一步。”
张天泽道:“有少林这句话足矣。”然后招呼身旁两个人道:“白龙,黑虎送少林两位大师下山。”
白龙和黑虎便领着无为无悔两人走了出去。
张天泽道:“丐帮可愿去?”
孟钰笑道:“我丐帮身为天下第一大帮,自然非去不可。”只不过丐帮帮众正在江南协助文大侠抵御元兵,恐怕帮里只有我能去了。”
张天泽笑道:“孟帮主能去,那自然最好不过。”
张天泽道:“不知白玉箫白英雄可愿一同前往?”
白玉箫道:“自然一同去往。”
张天泽大笑道:“有孟帮主和白英雄相助,定能踏平天山派。”
在场有人道:“不知这个小兄弟有何能耐,张庄主要以英雄相称。”
张天泽道:“白英雄夜闯戒备森严的元帅府,救出被困的鸳鸯双侠,你们说如何?”
在场豪杰无不肃然起敬。
张天泽倒了杯酒,道:“为中原武林正义干杯。”
在场的人纷纷从桌上拿起酒杯倒酒,一饮而进。
就在他们说话喝酒间,张天泽两个手下白龙和黑虎急忙跑进来,看样子似乎后面跟着死神般。
张天泽怒道:“你们如此慌慌张张,难不成见到鬼啦?”
那身材削瘦的白龙说道:“不是见鬼了,是比鬼更可怕。”
那身材肥胖的黑虎道:“我俩送少林两位大师下山,谁知半道上,那个天山派的少年罗云突然出现,他二话不说向少林两位大师动起手来。两个少林大师便与他缠斗,叫我两回来请庄主和各位英雄前去相助。”
听了他两的话,在场武林豪杰无不心惊,他们知道少年武功高强,竟强到少林大师叫人来求助。张天泽带头出厅下山,大厅一众人等,都尾随身后。
走在最后的孟钰看着白玉箫:“
你觉得此二人说的话可能吗?”
白玉箫眉头一皱:“只怕没说的那么简单。”
很快一众人便走到山道上,但山道上哪里有人影?却见地上石板血迹斑斑,一干人等顺着血迹找去,最后在山道旁一处杂草丛里发现两个少林大师,他们已经没有了气息,他俩的喉咙处已被切开,血还流不止,显然刚死不久。
张天泽命人把他俩尸体抬到归云庄大厅里,并派人到少林寺送信。在场有人叫道:“肯定少林大师慈悲为怀,不忍心伤那天山派弟子,故出手手下留情,岂知仁慈反而送命。我们要消灭天山派。”
在场人士激愤不已,也只有这个解释能说明那少年能杀死这两个少林大师。
张天泽悲伤道:“想不到今天归云庄竟葬送几名武林精英,而杀人凶手便是天山派的弟子,张某定要血洗天山派。”大手一拍,将太师椅击得粉碎。
在场的人无不受到感染,群呼道:“请张庄主带领我们血洗天山派。”喊声震天。
此时夜已黑,归云庄将白天的武林豪杰安排住了下来。白玉箫却失眠了,他在思考着白天发生的一切,从找天山派理论,到要围攻天山派,踏平天山派,再到要血洗天山派。白玉箫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天山派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众弩矢之,那叫罗云的少年真的是天山派的弟子?
吱呀一声,门开了。孟钰走了进来,白玉箫道:“你为什么还不睡?”
孟钰笑道:“我睡不惯高床软枕,还是在大街上睡得舒服。何况你不也没睡吗?”
“我在想事情,我这人有问题在脑袋,就会睡不着。”
孟钰道:“那把问题说说,我替你解解惑。”
“我就觉得那少年很脸熟,似乎在哪见过,还有张天泽身边那两个手下身形有些熟悉。那少年真是天山派的吗,是的话为什么,他今天的作为只怕会给天山派招来灭顶之灾,不是的话又为了什么。那少年根本不是少林两位大师的对手,为什么两位大师联合出手竟反被切喉而死?”
孟钰不觉也头疼起来:“怪不得你睡不着,你这样不累死,到老了也会变痴呆的。与其在这胡思乱想不如去找答案。”
白玉箫道:“这如何找起,谁知那少年此刻在何处。”
“那我们就去找能找到的答案。”
在归云庄有个庙堂,张天泽将两个少林大师的尸体放置于庙堂里,让他们死后也能与佛为伴,此举也赢得不少武林豪杰的赞扬。
“这“玉面判官”真是有心。”孟钰忍不住道。此刻,白玉箫和孟钰借助夜色摸进了这庙堂里,两人来到两个少林大师尸体前。
白玉箫掰开了两个大师的嘴。孟钰道:“你在干什么,莫非你认为两人中毒而死?”
白玉箫又在两位大师肚子上按了按,孟钰笑道:“莫不成你又认为两人是吃饱撑死的?”
白玉箫又解开两个大师的衣服,将他们的尸体翻过背面。只见两个尸体的背后都留有一个血红的手印。
孟钰不禁惊呆住,白玉箫皱着眉头道:“果然没错,这两人喉咙上的一剑是两位少林大师死后补上的。真正致命的是背后的一掌,我刚才查看两人的情况,发现两人五脏六腑皆被震碎如泥。”
孟钰往两人肚子按了按,果然如此,惊道:“看来是一掌致命,观这掌印只怕是少林正宗大力金刚掌所为。”
白玉箫道:“江湖上难道除了大力金刚掌外就没有其他掌法有这样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