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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大嘴也替我解释道:“当然不能,咳,让手榴弹炸两次,换谁……咳咳,不得把骨头炸酥了?事先知会一声也不至于这样了。”他的语气怪异,言辞中颇有责备之意,明显对于陈洛冒然使用手榴弹表示不满。
陈洛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说:“不用阴阳怪气的。没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在近距离的使用这种高杀伤力的武器。形式所迫,见谅吧!”
他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一丝愧疚。当然,人家毕竟救了我俩,用什么手段都好,起码结果是好的。于是我努了努嘴,用眼神示意面红耳赤的猴大嘴不要发作,只是想把满腹的疑问都跟陈洛说一下,不过想了半天,也不知从哪里问起。
“沉默啊,你从哪搞了这么多武器?还有这种三八大盖。”还是猴大嘴代我起了头。我斜眼看向他,发现他手中多了一把老式的盒子枪,正细细把玩着。
“当然是小RB的军火库。”陈洛也坐下来,抱起挂在脖子上的长枪,小心翼翼的检查起来。那把长枪比较怪异,它的外形像极了抗战片里鬼子所用的步枪,只不过枪身稍短,而且在枪身的左侧,有一个横着的弯形弹夹。
见我俩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中的枪,陈洛用手拍了拍:“这种枪可能你们没见过,它是RB人二战时研发的一种冲锋枪,名为百式冲锋枪,50发弹夹,是小RB仅有的自动武器。可是小RB作战理念陈腐,不太看重自动武器,所以百式的产量极少,除了配备给一些零星的伞兵之外,几乎再难觅踪影。没想到这处研究所的军火库里竟然也有配备。”
“这旮还有军火库?”猴大嘴难以置信的说道:“在哪?你咋找到的?”
见我们好奇心切,陈洛略一沉吟:“嗯……反正你俩都要休息一会才能行动,不如我们就趁此机会把各自昏迷后的经历讲述一下,怎么样?”
“嗯嗯!”猴大嘴忙不迭的点头,我也转着眼睛表示同意。于是陈洛率先叙述起他的经历来。
原来在我们被银色荧幕闪晕的时候,陈洛靠着极其顽强的意志爬出了那个满是骸骨的房间。当然,他也看到了那个没有皮的怪人,只是那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并没有理会他。
陈洛爬出石门后,晕眩的感觉逐渐加重,然后就昏迷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醒转过来。醒来后的陈洛想穿过石门回来找我们,可是那个荧幕过于诡异,如果贸然进入,难会再次中招。于是他开始在黑暗中摸索起来,凭着记忆顺着来路走出了山洞。发现外面的大雨停了,他便想先行离开这里,搬些救兵回来。
我和猴大嘴面面相觑:陈洛差点就抛下我们走人了,怎么又回来了?
陈洛似乎并没有对这番“逃跑的想法”抱有特殊的印象,只是继续说道:“当我走到了洞穴的外面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说着,他撩开了自己的上衣。我只瞟了一眼,立时汗毛倒立,脊背发凉!只见他的上半身遍布了根根黑线。这些黑线像极了一颗黑色大树,以腹腔为“枝干”,向身体的各处延伸着它的“树枝”,其中有些还在隐隐的抖动,将陈洛本应黄色的皮肤覆盖的七七八八,乍看之下极为可怕。
“您合上衣服吧,别冻着了!”猴大嘴看的骇然无比,连连招手示意陈洛将衣服放下。
“就是这种异样,一下让我想起了六手的怪物。不傲,你应该还记得我被头发裹住的情形。其实那些绝非头发,它们就像虫子一样见孔就钻,见缝就进。先前我根本没有清理掉多少,因为它们全都钻进了我的口鼻耳洞!”说到这,陈洛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恐惧:“当时我便明白了一个残酷的现实:我中了病毒,而且是异常猛烈那种。我见这些黑体在我的身上延伸极快,自然明白时间不多了。六手怪物既然是出自这处试验所,想必这里也会有相应的解药抗体吧。抱着这种想法,我又掉头回来了,在黑暗中不停的探索着整处研究所。”
“摸黑探索?你不怕那六手怪物偷袭你?”听到陈洛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探索这里,猴大嘴和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六手”。
哪曾想陈洛只是凄然一笑:“怕?有什么可怕的?这家伙从我身边穿行过好几次,根本不曾理睬我,显然我身体里已经有它要放的寄生物了。不得不说,这地下工事出奇的大。摸索了半天,虽然没有寻到小RB可能存有有药品血清的实验室,却找到了对我更加有利的军火库!当我摸到那一排一排的枪时……”陈洛像是沉浸在了回忆中,说话间竟激动的有些哽咽:“摸到那些枪时我就知道自己能活下来了!于是我拿了几把枪,又搜罗了一些军用手电和防毒面罩。有了这些装备,我赶紧返回到那个拥有荧幕的大厅,寻找你们。可当我过去时,大厅已恢复原来的死气模样,没有放映的大荧幕,也没有了你们的踪迹。”
听到“荧幕”两字,我陡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声音沙哑的问道:“当时那大荧幕上放的文字到底是……是什么?难道是所谓的杀人话语?”
陈洛眉头微皱,语气中带有一丝少有不确定:“不知道,像是日文。但我从没见过,自然也没有看懂它的意思。”
“真的假的啊,您没看懂还吐血呢?大家都是狂晕不止,那句话绝对邪乎!”猴大嘴夸张的说道。
陈洛冷笑一声:“哼,有反应是再正常不过了。我没有找到你们,便将那放映大厅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我发现天花板上有一丛植物,似乎是罂、粟植株的变种。众所周知,罂、粟本就是制幻之物。很可能在我们进入石门之后,就吸入了它的花粉,不知不觉间中了毒。再配上大荧幕上突如起来的银色光芒,便造成了晕眩的结果!”
果然,我先前看到的天花板上那丛模糊黑影大有名堂,只可惜当时大意,着了道儿。再联想起那个浑身没皮却头戴防毒面具的人,几乎可以确定他是安排了一切的元凶了。
只听陈洛继续道:“我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我还仔细的检查了当时播放投影的放映机,发现那只是一盏现代用的大功率频闪照射灯。除此之外,我还挨个检查了所有铁柜,全是空的,偌大的房间似乎早被人清空了,只留下满地的骸骨。”
“那……那薇薇酱怎样了?”猴大嘴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
陈洛被他问的一愣,随即沉下脸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个丫头片子?如此凶险的地方怎可能容她存活?恐怕早就死在哪个角落里了吧。”
猴大嘴几经生死,也知陈洛所言极有可能是事实,立马神伤起来。我则有些惊异:猴大嘴因为长相猥琐,对于美女向来只有色眯眯的渴望,却几乎不动真心。用他的话说,就是不谈感情,否则伤钱伤心又伤身。不过如今瞧他脸色暗淡,好像是对仅仅相处两天不到的林薇薇动了真情。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啊,真是奇哉怪也。
我狠狠眨了眨眼睛,把这些杂念从脑中抛了出去,同时暗骂自己没出息: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两说呢,怎么还在八卦这些东西?
重新理了理思绪,我问道:“那飙杰呢?”
陈洛一听“飙杰”二字,眼中忽的闪过一丝杀气,冷声说道:“我不知道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我俩已经是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