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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王楚,那是因为当初安平与他是因为共同的敌人胡秘书而走到了一起,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想法,为了共同的目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家各取所需,谈不上谁利用谁,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半年來,王楚无论是在公事上,还是在私事上,凭借着王氏宗族的雄厚势力对安平给予了很大的帮助,眼下王楚向安平推荐人是次要的,主要的怕还是在试探安平当了镇长以后的态,这个人的心机了得,每一步都有全面的谋划,安平的地位变了,而他还在原地踏步,必然要做出全面的调整。w w. . c o m)
而刘显武对安平的帮助同样巨大,虽说之前有些误会,但后來帮着安平搬倒于鑫不说,就是现在蔬菜产业基地这一块,也离不开镇农技站的全力心赴,何况刘显武这次开口是为了解决外甥的实际困难,安平于情于理都张不开口去拒绝,否则很容易就背上了一个忘恩负义,翻脸无情的名声,这可不是安平愿意看到的。
最初的时候,农业办缺少,安平还能找点情况不熟,刚刚升任之类的借口往后推脱一下,但现在从县里回來了,地位也稳固了,下面又有方红不停地催促着,这些借口再使出來,可就让人觉得诚意缺缺了,就是安平自己都有了一种再不做出决定來,都有些说不过去的想法,只是两个候选人,条件都具备,上了谁都不好答对另外一个人,安平觉得很为难,可就在安平冥思苦想,拿不出一个最终结果的时候,计生办的李大姐敲响了安平的门,硬生生的将安平的思路给打断了。
“李大姐,快请进啊,到我这还敲什么门,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客气了……”李大姐是镇计生办主任,身材魁梧,嗓音粗犷,嘴唇上还带着一层细细的绒毛,若是只看脸,只听声音,只看身材,任谁也不猜不出她是一个女同志,虽说李大姐长的粗俗一些,但工作可是沒的说,几年若不是凭借李大姐强壮的身板,粗犷的作风,指不定要闹出多少人命來。
基层的计生工作可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早就扎根在村民的思想里,很多村民的心里都想要生个儿子传宗接代,这跟当前的国策就产生了冲突,每每工作组落到谁家即是一片鸡飞狗跳,鬼哭狼嚎,特别是这几年县实行对计生工作一票否决的制度,但凡有计划外出生的人口,部门的党政领导要承担主要责任,更让隆兴镇的计生工作变得复杂多变,很难开展。
层层叠叠的指标压下來,哪一块出了问題都跟犯了天条似的,大会讲,小会批的不说,时不时的还要往台上一站,丢人现眼任谁都受不了,直到熊克贤到位,把相貌瞅着唬人,声音听着吓人的李大姐提拔了起來,而李大姐也不负重望,杀伐果断,手段坚决,这样全镇的计生工作才有了很大的改观。
安平虽然不分管文教卫生,但对计生工作多少也些了解,自然知道想要干好这摊子活,主观能动性很重要,更重要的是要有股子狠劲,牵牛拉马收罚款的时候不手软,把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扯上手术台,任你哭天抹泪,磕头作辑,都能压着胳膊,按着腿的给妇女做引产的时候更不能手软,而李大姐恰恰就做到了这一点。
“安镇长,我來跟你汇报个事,这个,这个,不太好说……”李大姐长的粗俗,对待超生的村民更有着一股子狠劲,但那是对普通老百姓,对待领导,那可是比小猫还要温顺,哪怕是对上安平这个新晋的副镇长,也能摆正位置,给予与其他领导一般的态度,并沒有因为安平年轻,而有丝毫的轻视和瞧不起。
“李大姐,咋这么客气呢,有事你就说呗,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你先说说看,只要能帮的,我一定会尽力的……”人家敬咱一尺,咱就回人一丈,这是安平一向的处事原则,李大姐对安平给予了起码的尊重,安平也不会因为她的长像而避之如虎。
既使不分管计生工作,但对于李大姐这样镇里的老同志,安平一向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能给予提供方便的地方,只要不涉及到原则纪律,那就尽量开开后门,大家你好我好全都好,自己还能落下一个开明开通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安镇长,是这么回事,县里计生委來了检查验收组,对咱们镇里上半年计生工作完成情况进行检查验收,可朱镇长腰扭了,正在医院做铅引,中午这接待我有点扛不过去了……”看着安平面子给的十足,李大姐脸上的尴尬略略消退了下去,确实有事帮忙,而且还是酒精考验的大事情。
大体上,乡镇基层的领导干部,每个人分管一摊,对应县里几条大战线,哪一条应对不好了,一年的工作就沒法开展,因此,上面來人是检查验收,调研考察也好,钓鱼打牌,探亲祭祖也罢,你都得尽到地主的责任,不但要全程接待,说白了接待就是陪着吃喝。
就像安平分管的农业工作,县农委來人你得陪着,畜牧局來人你也得陪着,水利局來人你还得陪着,但凡跟农业搭上点边的业务口來人,那就是对隆兴镇工作的支持,作为分管领导都得陪着吃好喝好玩好,可以说这陪酒就是乡镇干部的基本工作常态,而这种陪酒的情况不用长,一年下來,基本上乡镇的干部就都变成了酒精考验出來的钢铁战士。
“县里來人了,李大姐,朱镇长病了,那吕镇长也沒空吗,他可是分管常务工作的,还有白镇长,县里來了领导,你不跟她打声招呼吗……”若是李大姐來找自己壮场面,那不是什么大事,也沒什么可说的,该帮忙的必须得帮忙,但镇里的工作可是有分工的,像接待这码子事,可都是有明确规章的,分管文教卫生的朱宏不在,那就该常务镇长吕大龙顶上去,若是吕大龙也分不出身來,那就该上报镇长白娅茹和熊克贤,根据客人的重要性,或是书记镇长亲自顶上去,或是指派哪位领导去接待,像李大姐这样越过吕大龙和白娅茹直接找到自己的情况,已然是坏了规矩。
“吕镇长的胃不太舒服,一听喝酒吓的脸都发白,至于白镇长,來的工作组成员都是计生办的中层干部,又都是男同志,不太方便……”想想刚才去找吕镇长告之县里來了人,吕镇长的态度让李大姐很为难,一句到桃花居安排一桌,镇里结帐,好好接待,就沒了下文,显然是不愿意去管这一档子闲事,虽说县计生办的作风是不怎么着,但作为领导,连个面都不露,李大姐觉得吕镇长这是让自己这个具体工作人员为难。
至于找白娅茹,计生办的那些人,一个个的沒什么级别不说,就是素质也极为的低下,但那谱儿摆的可是老大,更重要的这帮子人是两杯酒下肚就开始胡说八道,荤的素的就一起來了,基本上一张嘴就拿女人的身体开玩笑,若是玩笑开的大了,话说的露骨了,白镇长脸上挂不住,这个后果最终还要由李大姐自己去承担,李大姐人虽然长的粗,但脑袋可不笨,自然不会傻到因为工作给领导去添堵,最终自己落埋怨的地步。
“唉,安镇长,我跟你说实话吧,县计生办的干部,官不大,谱却很大,每一次下到镇里,发现了计划外生育的现象,罚款什么的,一点不留情面,吕镇长陪了几次,乡里乡亲的,脸上挂不住,一听到计生办就不待见,而且这些人说话不着边际,若是请白镇长去接待,只怕会更麻烦,但沒个领导出头,这个接待不好进行,好像咱们对上级部门不重视似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所以我就想请你帮帮忙,帮我顶上一场……”李大姐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看着安平的眼神带着躲躲闪闪,犹犹豫豫的神色,搜肠刮肚的想要找着理由搪塞安平,可一看到安平笑眯眯的表情,沒來由的一阵心虚,一咬牙之下,索性來了个实话实说。
“呵呵,帮忙吗,老大姐找到了我,自然得帮忙,你说说吧,需要我怎么做,今天我可就听你李大姐指挥了,不过,咱可得说好了,我对计生工作不熟悉,适当地你得替我周旋着点啊……”安平虽然工作时间不长,当领导的时间更短,但平日里仔细观察,悉心琢磨,对镇里各项工作中存在的道道,了解的可是很清楚,这李大姐一张嘴,安平基本上就想到了其中存在的问題。
若是李大姐遮着掩着的,拿自己当作啥也不懂的毛头小子唬弄着,那沒什么说的,这事自己绝对不会接下來,可若是李大姐坦言一切,并从帮忙的角度來委托自己,那得给个面子,大家都是为了工作,虽说不归自己分管,但若是能搭把手,也不是什么大事,谁还沒有个为难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