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45.net,最快更新权色冲天 !
不是安平想抽严股长,实在是像他这种机关的老油条,老板凳,基本上都处在了上升无望的地步,偏偏又有点资历,资格,自以为是,习惯骑在人脑袋上作威作福,你若不拿出点狠劲出來,一下子打疼他,他就能骑在你脖子上拉屎拉尿,沒完沒了,就今天出的这事,说不定要怎么变着法的折腾你。w w. . c o m)
所以,对于这种人,安平的作法就是不惯着他,先发制人狠狠的抽他一下子,能够打醒他最好,若是打不醒,也不要紧,压的他不敢轻举妄动,以后慢慢地找机会炮制他,事实证明,安平的策略是正确的,很多人,有很多事情都是沒有道理可讲的,像严股长这都喜欢犯贱的人,就像一根弹簧,你弱他就强,可你若先声夺人,上去啪啪的狠狠來上几下子,反倒让他对你刮目相看,不敢声张。
“严股长,好点了吧,你看这事闹的,我请他來陪客人,看着他是个镇长,给壮壮脸面,结果沒想到这年轻人这么浮躁,两句话不來就动了手,你放心,回头我一定得跟我们书记和镇长汇报,狠狠地批评他……”扶着严股长到洗手间洗了脸,看着严股长红肿的眼晴和愤愤不平的表情,李大姐想笑又不敢笑,板着一张脸,憋的实在是很辛苦。
整个计生办就这个严股长事最多,平日里沒少给李大姐气受,今天倒好,让安平一下子都给找回來了,搁谁心里能不舒服,不过解气归解气,李大姐也是充满了担心,毕竟严股长是代表县计生办來检查指导工作的,又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缠人精,安平就是再强势,再有力度也不一定能压得过计生办一头去,所以,不管安平有什么打算,先把自己摘个干净,否则今后倒霉遭罪的还是自己。
“哼,我算是看到隆兴镇的工作作风了,拿我不当人,拿我们计生办不当回事,行,这事咱们沒完……”李大姐不提还好点,一提严股长有如又被抽了脸一般,这气腾的一下就窜了上來,用力地抓过了李大姐奉上的毛巾,一脸阴厉的叫骂了起來,扭曲的脸衬托着红肿的眼晴,恐怖中透着几分滑稽。
“严股长啊,严老弟,听大姐一句话,安镇长他不对,有人能收拾他,但是,就是你吃了亏,这个头你也不能出,否则,唉……”怕什么來什么,这严股长果然是小心眼的人,安平今天闹出这么一出來,说不得他连自己都恨上了,若不把他压下去,不把这梁子揭过去,今后的工作怕是沒法干了。
不过,李大姐也是在镇里成了精的老油条,虽说受熊克贤的提拔,一直紧跟着熊克贤的步伐,但不代表她看不清镇里的形势,安平横空出世,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当上了副镇长,不但走完了她半辈子的路程,更达到了她一辈子都无法起及的高度,就说安平有能力就行,显然是说不过去,也是不现实的。
回头想一想,农业办的于鑫怎么扫地出门的,党政办的胡秘书怎么摔倒的,还有倪书记,那可是镇里堂堂的三把手,镇里几次都透出风來,说要接任镇长的硬扎人物,最终不也从显赫的位置转到了闲职,折戟沉沙,黯然离场了吗,这些人的倒台,沒有任何证据能指明是安平所为,但体制中厮混的人都不是傻子,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也都看的明明白白,这里面处处穿插着安平的影子。
整人不可怕,偏偏整了人,却又让人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这种玄之又玄,防不胜防的手段才是让人最害怕的,现在镇里的干部基本上都有了共识,千万不能招惹安平,一旦得罪了安平,或者说是让安平盯上了,那你就倒霉定了,说不准哪天就会掉进阴沟里,等你再爬上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然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了。
“一个小年轻的,当了个副镇长就如此嚣张,就是有背景又能怎么的,当面泼我一脸酒,还不行我找地方说理去了……” 看到李大姐欲言又止,一脸的小心翼翼,严股长的心中虽有不愤,却也被李大姐揪出了好奇心,也想透过李大姐的嘴,探一下安平的虚实。
安平丝毫不按官场套路办事,举动有恃无恐,嚣张无比,还真把严股长唬的一楞一楞的,而严股长也是因为摸不透安平的底,才沒有含恨拂袖而去,怕的就是安平背景太深,若是人走了,仇结下了,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别搞到最后安平沒什么事,自己还落下一身的不是,那就笑话大了。
可若是安平就是机缘巧合上了位,沒有自己顾忌的背景,那沒说的,咱老严在机关里混了一辈子,多少也有些有能力的亲戚朋友,说不得要好好的闹上一场,把你安平搞个身败名裂,臭名远扬,若是安平背景深厚,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作为一个机关的老油条,严股长别看沒混上一官半职,但比任何人都懂得怎么权衡利敝。
“背景,严老弟啊,安镇长有沒有背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刚毕业一年就当上了副镇长,而且就是这个副镇长,却能当书记和镇长的家,跟县里各部门的领导都是称兄道弟的,就是县里的大领导,书记、县长也來找他研究个什么东西,手眼通天哪,今天我把他请來,原打算把他给你介绍介绍,喝喝酒,处处朋友,若是有他帮你吹吹风,搭搭线,你们王主任能不对你另眼相看,可谁想啊,我这好心办坏了事,大姐对不住你啊……”李大姐也是人精,一看严股长叫嚣的挺狠,实际上犹犹豫豫心虚的紧,立刻就加上了一把火,不管是真的假的,听到的,看到的,只要是跟安平有关系的事一古恼的全整上來了,临末了还不忘送个顺水人情,既向严股长卖了个好,又把她自己摘了干净。
“手眼通天,这安镇长这么大能耐……”若说安平不按套路出牌,扬了严股长一脸酒,是把唬住了,那这会李大姐虚虚实实的说瞎话就是把严股长吓到了,不知不觉中对安平的称呼已经从小年轻的,小安,小安镇长变成了份量较重的安镇长。
作为机关的老油条,严股长的行为和想法可是代表了一类人的,这类人最懂得趋吉避凶,什么人得高高的捧着,什么人得远远地躲着,什么人得往死里踩,心里都跟明镜的,若是按照李大姐的说词,安平手眼通天,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的前途命运,那绝对是该高高捧着的,最差也得远远躲着的人物。
可想想自己的做法,严股长可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直接插到了村里抓计生,已然是坏了规矩的事情,被村民围攻也是咎由自取的事情,怪不到隆兴镇,而自己抢了安平的主位,人家沒跟自己一般见识,反倒又谦让的來倒酒,可自己却大大咧咧的不让倒不说,还一脸傲慢的装逼要管安平要说法,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啊,如果安平真如李大姐说的那么牛,那若是让他给惦记上了,自己还能有好日子过吗,不用别的,就是沒事跟王德裕打打小报告,不痛不痒的吹吹风,自己都承受不起啊。
“能耐大了,这还只是我看到的,背地里咱看不到的有多少,我可就不知道了,据说,安镇长上面有人,有很多直系亲属都在市里,省里当大领导,我们镇里的蔬菜产业发展就是他拉來的项目,而且听说县里也很多大项目都是他出头要來的,要不然县里能一致去他这么一个刚毕业的后生,严老弟,你听大姐一句劝,刚才的事就当什么也沒发生,回去该喝酒喝酒,该交朋友交朋友,咱们隆兴镇可都知道,安镇长对朋友可是相当够意思的,你就是不想着提拔,也别给自己树这么一个敌人不是……”很明显,自己这一通虚虚实实的忽悠,把严股长吓住了,李大姐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的小得意,任你严股长奸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只要今天大家和和气气的揭过了场,那自己就算摘干净了,事后就是严股长知道了自己说的夸大其词,要想翻后帐,那也是跟安平去较劲,沒自己什么事了。
“李大姐,你说的对啊,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对,被一帮子村民围着骂了半天,肚子里的邪火沒处发,却发到了安镇长的头上,你说我这不是犯浑吗,安镇长这杯酒泼的好啊,彻底让我清醒了过來,今天咱们先这样,改日到县里,小弟好好谢谢你……”得罪不起的人千万不要去得罪,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这是严股长多年经过惨痛教训总结出來的经验,一念至此,严股长的心气平和了,眼晴虽然还是红肿着,可眼神中却再也沒有了先前那般的愤恨,甚至提起安镇长三个字來还充满了殷切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