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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刚才的话我没有听清楚,您能再说一遍吗?”朱叫兽推了推瓶底眼镜,表情那叫一个尴尬。
阿卜杜拉脸上的笑容一僵,明显有些不快,但他还是耐着性子放慢语速重复了一遍,只可惜,他那种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阿拉伯语还是把朱叫兽听的一头雾水。
直到他变了一些字的发音,语速又降到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朱叫兽才勉强听懂个大概,而这个时候,阿卜杜拉明显已经有些意兴阑珊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朱叫兽。
公里公道的说,他的阿拉伯语发音相当标准,听力也没有问题,奈何阿卜杜拉的方言太偏,几乎完全偏离可阿拉伯语本来的发音。对可怜的朱叫兽来说,这就相当于让一个精通普通话的外国人去翻译广东话一样。
语言有了障碍,沟通起来自然也就别扭了许多,直到坐上了欧阳明明的宝马车,阿卜杜拉跟欧阳明明之间也没有几句有效的交流。
秦杨把车开上机场高速,坐在副驾驶上的朱叫兽额头都已经见汗了,不时的摘下厚厚的瓶底来来回回的擦着。
阿卜杜拉似乎已经没了说话的兴致,也不理会坐在他身旁的欧阳明明,把脑袋一转,两眼只盯着车窗。
“估计这家伙正在后悔这次神州之行了吧!”秦杨瞥了一眼后视镜,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
欧阳明明却没有在意阿卜杜拉的冷淡,俏脸上始终带着礼貌的微笑,还不时的给阿卜杜拉介绍着沿途的风景。
把中文翻译成标准的阿拉伯语对朱叫兽来说简直是轻车熟路,他甚至可以把普通的语言变换成带点意境的诗句,只可惜,他还是帮不上欧阳明明。
一个小时以后,等秦杨把车开到欧阳明明早就预定好的酒店的时候,阿卜杜拉没有进房间,拎着行李直接拐进了大堂旁边的咖啡厅。
落座之后,阿卜杜拉耸了耸肩膀,一摊手,“亲爱的欧阳女士,我想我们的合作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你的诚意明显不够,我想我更应该找一个足够尊重我的人合作。”
这句话不用朱叫兽翻译欧阳明明就听懂了,因为阿卜杜拉说的是英文,虽然依然带着口音,语法也不标准,甚至也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往外蹦,但仔细听还是能听懂的。
“实在抱歉,阿卜杜拉先生,请相信我的诚意,我可以再找一个更合适的翻译。”欧阳明明急忙用英语解释着。
“没有必要。”阿卜杜拉摇着头,指了指朱叫兽,“他的阿拉伯语已经很标准了,您再找一个翻译也是一样的,问题的根源不在这里,在于您没有给我足够的尊重。”
阿卜杜拉又强调了一遍尊重。
欧阳明明彻底懵了,她实在搞不懂阿卜杜拉所说的尊重到底指的是什么。
旁边的朱叫兽一听阿卜杜拉这话立刻不干了,轻哼了一句,低声嘟囔着:“明明是你自己的阿拉伯语发音不标准,还赖上我了。”
西装男也没了主意,看着一脸焦急的欧阳明明只能用不疼不痒的话安慰着,“实在不行就别勉强了,回头我动动我爸爸的关系,多帮你找几个国内客户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欧阳明明都快急哭了,“国内市场竞争这么激烈,客户再多也是赔本赚吆喝。中东是我最看重的市场,如果能打开,明媚公司的业绩就有机会翻上几番。”
西装男还想再说些什么,阿卜杜拉却拎着行李站了起来,“欧阳女士,你们先聊,我有些累了,需要订个房间休息一下。”
“房间我已经订好好了,”欧阳明明连忙站了起来,从坤包里取出一张房卡。
“我想我还是自己订一间房间更好。”阿卜杜拉又耸了耸肩膀,拎着箱子走出了咖啡厅。
欧阳明明拿着房卡追出了咖啡厅,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但她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阿卜杜拉根本没有打算再理她,加快脚步,直奔前台而去。
正在这时,一声与阿卜杜拉口音极其相近的阿拉伯语在咖啡厅响起。
“阿卜杜拉先生,请留步,请问您是库尔德人吗?”
阿卜杜拉仿佛遭遇雷击一般猛地停下了脚步,难以置信的转过身看着咖啡厅里那个一脸笑眯眯的年轻人。
说话的自然是秦杨。
看着欧阳明明那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他动了恻隐之心。
秦杨的阿拉伯语非常棒。
不精通几门外语,碰到熟人你都不好意思说你自己是个杀手——这是猥琐大叔的原话。所以,在魔鬼训练营里,猥琐大叔就在训练之余专门给秦杨找了几个外语老师,其中就有一个大胡子的伊拉克库尔德人。
库尔德在伊拉克就像神州的藏区一样,属于少数民资,有自己的语言,也能讲阿拉伯语,但都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猥琐大叔找来的大胡子不止能讲一口标准的阿拉伯语,还把他老家的方言教给了秦杨,秦杨也就学了一门伊拉克的“东北方言”。
学到身上的就是本领,伊拉克东北话曾经让秦杨在潜入库尔德地区猎杀目标的时候帮了他的大忙,没想到回到神州,在神京这个地方又派上了用场。
瓶底眼镜朱叫兽听不懂阿卜杜拉在说什么,秦杨却是每个字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就像在听村里邻居二大妈跟人唠家常一样。
“过来坐坐吧,”秦杨指了指旁边的一把椅子,“我想我应该能帮得上你,还有你身后的那位漂亮的女士。”
“哦,真主啊!”阿卜杜拉拎着行李箱子快步走回咖啡厅,目光一直都停留在秦杨脸上,“你是真主派来的吗?”
也不怪阿卜杜拉如此激动。
想一想你自己,在一个语言完全不通的陌生环境里忽然听到了一句仿佛邻居二大爷喊你吃饭的声音,你不激动才怪。
“我在苏莱曼尼亚呆过,那是个美丽的地方。”秦杨冲阿卜杜拉一笑。
“哦,真主啊!苏莱曼尼亚正是我的家乡!”阿卜杜拉更激动了,满脸的大胡子都颤抖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与阿卜杜拉详谈甚欢的秦杨,欧阳明明长大了小嘴,宛若坠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