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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学期的节奏就开始变快起来,隐隐有了高三的架势。这一年他们看着那些经常在学校擦肩而过的人走进高考的考场,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高考的逼近。
沈一饷的目标是j大,全国著名的学府,即使是附中这样的学校能考上的学生也是了了。
黑阗的成绩不好虽然不好,常年垫底,但是他底子好,想要抓起来也容易些。
在沈一饷的帮助下,期末考的时候已经从倒数变成了中等,这成绩放在其它班级来说或许还一般,但是还在1班这样的重点班进步却是很大的。
也是在这次期末考过后,沈一饷想了半年的难题终于给出了答案。
黑阗一开始以为一饷会想一段时间,但是没想起一想就是半年,偏偏黑阗还不敢催不敢问,只好干等着,着实也是让黑阗等的着急,每天人就在眼前不能亲不能抱让黑阗憋得要死。
幸好最后沈一饷还是答应了,不过明确的答案是。
“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我们现在要专注学习,等高考结束了再谈恋爱。”
沈一饷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看着黑阗,那模样像个考究的小老头,十分可爱。黑阗听后点点头,问道:“那我们现在呢?你是答应我了吗?”
沈一饷点点头,一本正经道:“确定关系,不谈恋爱!”
黑阗忍住笑,让自己也严肃起来,“那既然确定了关系我可以提几个要求吧?”
沈一饷想了想,点点头道:“可以。”
黑阗咳嗽两声,以示庄重:“那个,既然你现在是有家属的人了,那就要和别人注意一点,像那个什么舒雯这种经常来找你的异性更要保持距离,下次她再来找你去图书馆看书,你就说要你给我补习。还有啊,既然都确定关系了,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呢?”
沈一饷认真的想着黑阗的第一个问题,最后点点头,“好,但是做些什么是什么?”
黑阗难得有些羞涩,沈一饷的眼睛太过澄澈无暇,让他有带坏未成年的感觉,“你把眼睛闭上。”
沈一饷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
黑阗却已经忍不住了,“不要动。”话音刚落手就盖在了沈一饷的眼睛上,同时吻上了沈一饷。
黑阗不敢有大举动,只敢轻轻用舌尖去描绘他的嘴唇,不敢有进一步的举动,不过关是这样,就已经够让黑阗激动和满足的了。
亲了好一会,黑阗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沈一饷,面带诚恳:“可以吗?”
沈一饷迷迷糊糊的回过神来,摸了摸嘴唇,想了想,“好吧。”
黑阗一咧嘴,露出整齐的大白牙,过了会又忍不住亲了一口沈一饷,真的是一口,嘴已经笑得何不拢了,口水都留在沈一饷的脸上了。
这一年暑假黑阗也没有回a市,而是留在z市借口让沈一饷帮他补习,实则却是在趁机亲亲抱抱秀恩爱。
一个缠绵的深吻过后黑阗松开了憋气憋得脸颊发红的沈一饷,面带戏谑:“舒服吗?”
沈一饷缓了过来,瞪了黑阗一眼,黑阗经常趁着没人的时候偷亲他,有的时候就是蜻蜓点水一般在他嘴唇上点一下,他也就算了。但是一旦到黑阗家里,黑阗就跟犯了病一样,隔一会就要亲上他一次,亲得他都烦了,幸好不是每次都是深吻,大部分的时候还是止于碰碰嘴唇的亲吻。
黑阗被沈一饷瞪了还是笑嘻嘻的,“没办法,只要你在我面前,我就想忍不住亲你啊。”
沈一饷把练习册拍到桌上,“行啊,亲一下一巴掌。”
黑阗笑着把脸凑过去,没羞没臊道:“你说的啊,一巴掌亲一下。”
沈一饷憋不住笑了起来,抬起手不轻不重的给了黑阗一耳刮子,“滚!”
黑阗摸摸脸凑了上去,撅起嘴,“你看打都打了,总要亲一亲吧,不然你亲亲我吧。”
沈一饷冷哼一声,“行啊,你把眼睛闭上。”
黑阗乖乖把眼睛闭上了。
沈一饷抬起手来,在看到黑阗撅起的嘴的时候又忍不住放了下去,犹豫了一会,低头在黑阗唇上如蜻蜓点水一般划过,却不想被黑阗紧紧抱住,原本轻轻的一个吻也在渐渐加深。
两人胶着的双唇分开,黑阗捧着沈一饷的脸,目光柔柔的注视着他,轻轻道:“一饷,我喜欢你。”
***
“一饷,我喜欢你。”
这句话在梦里出现过千百回,每次听到这句话沈一饷都会从梦中醒来,从最初的愤怒生气到日后的麻木,这七年里,沈一饷都已经习惯了。
当年他和黑阗一起考上了j大,他进了医学院,黑阗去了计算机系,第一年的时候两人一起在校内的家属楼租了房子搬出来住。
但是大一暑假的时候,黑阗就突然消失了,也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没有任何预料的,黑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踪影。
他试着去找黑阗,却没有任何音讯,直到三个月后有人给他发了一个邮件,里面有一些照片,都是黑阗和一个男人的。有亲吻的,有两人抱着一起睡着的,都是一些十分亲密的举动。
挑衅意味十足。
沈一饷不知道是谁发来的,但是他能肯定不是黑阗。
先不说照片的真实性,只说照片中黑阗都是闭着眼,很难确定他当时是否清醒,而且如果黑阗要分手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但是黑阗到底去哪了?
沈一饷试着联系杨树和江淮南,但是他们也不知道。
沈一饷请了一个月假,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是依旧没找到黑阗。
他不死心也没办法。
要么是黑阗死了,要么是黑阗有意躲他。
无论哪一种结果都不是他所希望见到的。
他只能等着,等着黑阗出现告诉他一个原因。
但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七年,这七年来黑阗始终没出现。
只是今夜,沈一饷又做了这个梦。
“一饷,我喜欢你。”
喜欢我,那为什么要离开?
沈一饷醒来后,看了眼时间,六点零八分,闹钟指向六点半,比平时早起了将近半个小时。
揉了揉眼睛,沈一饷从床上爬了起来,刷牙洗脸换上衣服,外出晨跑了一圈,买了早餐回来,收拾一下准备去学校了。
大学毕业后,他去医院工作了一年,最后决定辞职,考了江大的医学基础医学的研究生,今年也是他待在江州的第二年。
今天他和往常一样去了学校,再经过小卖部的时候买了瓶水。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实男人,平时和妻子一起经营这家小卖部,平时也会送外卖,早上还会卖煎饼,是对很勤勉的夫妻,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个孩子。
“老板,今天怎么不卖煎饼了?”
有学生大汗淋漓的跑了进来问道,手里还抱着个球。
老板给沈一饷找着零钱,笑呵呵道:“老板娘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明天再来吧。”
那学生点点头,转身去了别家店。
“给你,八块钱。”老板把钱找给沈一饷。
沈一饷接过揣进兜里离开。
他来得早实验室还没两个人,沈一饷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坐了下来,等着老师来上课。
老师来得有些晚,到了之后喝了口水就开始点名。
“张明。”
“到。”
“付佳慧。”
“到。”
“刘彭彭。”
“到。”
“......”
“......”
“沈一饷。”
“到。”
沈一饷举起手来。
“苏云琪。”
没人应。
“苏云琪?”钱维国扶了扶眼镜抬头看向苏云琪的空荡荡位置,皱起了眉头,“苏云琪怎么没来?请假了吗班长?”钱维国看向班长许志强。
许志强站了起来,摇摇头;“没有。”
钱维国眉头皱得更深,但是为了不影响上课就此罢过,继续点名。
沈一饷觉得有些奇怪,苏云琪这个人一向很认真,不会无缘无故缺勤还是专业课,而且昨天他还和她见过,没发觉身体不舒服。
不过奇怪归奇怪,沈一饷也没太在意,接着认真上课了。
下课后,钱维国又匆匆忙忙走了,临走之前吩咐班上的同学趁早联系苏云琪让她明天必须来上课。
几个和苏云琪玩得好的女生给苏云琪打了好几通电话也没人接,于是约中午去苏云琪那里看看。
沈一饷则去食堂吃了午饭,中午回去休息了会,下午就去上公共课了,晚上照常回去休息,看起来是平淡无奇的一天。
但是第二天一早,沈一饷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学校里来了很多辆警车,主要汇聚在家属楼那块,看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一饷心头有些不安,因为苏云琪就住在那块,但是到底没敢往坏处想,去了教室后看到众人面色戚戚,那几个平日和苏云琪玩的不错的女生眼眶都红了,还有人在不住落泪。
沈一饷顿感不安,心彭彭跳得极快,就连说话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怎么了?”
付佳慧心里攥着纸巾眼圈早就哭红了,颤抖着双唇濒临崩溃似的说道:“死了,云琪死了。”
沈一饷觉得有些不敢置信,前两天还活生生和他说着话的人就这么没了?
“昨天中午我和彭彭一起去找云琪,但是一直敲门都没人应,我们以为她不在家就先走了。结果下午的公共课她也没去上,电话也打不通,我们担心她出事就又去她家找她,可是还是没人应。我们又没钥匙,也不清楚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手机没带什么的就算了。想着正好彭彭就住在她楼上,晚上注意点看她有没有回来,结果到了十一点多云琪还没回来彭彭想着今天有课就先睡了。今天早上彭彭又去敲门,可是还是没人应,以为她根本没回来,就想着是不是来教室了,就先出来了。结果她走到外面才发现云琪家的空调一直没关,现在都立秋了,云琪怎么还会开空调,她就觉得可能是不是出事了,就打电话叫了开锁师傅,结果,结果就看到云琪的尸体了。”
付佳慧说到后面就开始哭了起来,这几个人当中就属付佳慧和苏云琪关系最好,平时两人也是形影不离,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肯定十分难过。
沈一饷听完付佳慧的描述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问道:“自杀?”语气满是疑惑。
付佳慧摇摇头,语气变得愤怒起来,“那个凶手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
沈一饷心渐渐沉了下去,开口问道:“刘彭彭呢?”
付佳慧抽噎道:“被警察带回去协助调查了,警察也让我们都留在教室等会会过来问一些问题。”
沈一饷点点头,慢慢坐了下来。
他们班一共就九个人,三个女生六个男生,三个女生长得都还算不错,尤其苏云琪,个子娇小,面容清秀,看起来也偏小,再叫上一个吴侬软语,平时很得人喜欢,班上就有两个男生对她有好感,可惜苏云琪已经有了男朋友,都要准备订婚了,可惜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
但是什么人会对苏云琪下这样的狠手
他和苏云琪认识时间不长,也就一年,但是平时前后桌再加上他成绩比较好,苏云琪有什么问题都会来问他,两人也算有点熟,他对苏云琪的性格也大致了解,外向活泼,平时也很少与人交恶,再加上说话软软的,也很难跟人发生口角。
沈一饷陷入了沉思,到底会是谁,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学生下如此狠手呢?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上课铃响了起来,钱维国踏着铃声走了进来,大概也知道了那事,面色颇为沉重,一进来就道:“今天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哎。”
钱维国深深的叹了口气,摆摆手,“这两天先停课,你们配合警方调查,尽早破案是对云琪最大的帮助。”
众人点点头,一面沉痛。
死亡来得太突然,也是第一次让这些年轻人感受到生命的无常和脆弱。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警察那边过来了人,来了三四个人,面孔有些青涩,看着比他们还要小,估计刚踏入职场不久,带他们的是个女性年长一些,大约是二十七八的年纪,一进来就把他们都扫视一遍,看起来十分老练。
那几个年轻的小警察分别把人问话。
带沈一饷的是个叫裴清的警察,眉清目秀的。
“你叫什么?”
沈一饷道:“沈一饷。”
裴清在小本子写了下来,举到沈一饷面前:“这个响吗?”
沈一饷摇摇头,从裴清手里抽起笔,把那个响划掉,在旁边写了一个饷字。
裴青笑了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字不错。”随即又立马收起了笑容,摆出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
裴青:“你住在学校吗?”
沈一饷摇摇头:“我在家属楼租了房子。”
裴青点头,问道:“几栋几号?”
沈一饷道:“七栋607。”
裴青笔一顿,“你和受害人住的挺近。”
沈一饷点点头,“她住我前面那一栋。”
裴青低头继续问道:“你和受害人关系怎么样?”
沈一饷道:“还可以。”
裴青:“你最后一次见到受害人是什么时候?”
沈一饷一愣,有些不适应裴青口中的受害人就是苏云琪,定了定神,沈一饷才道:“前天下午。”
裴青点点头,继续问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在那里,受害人有接触过什么人吗?”
沈一饷仔细回忆着前天的情景,因为时隔不久,所以他记得还算清楚,“那天是周一,我们上完公共课,应该是三点左右一起离开的教室,我和她都住在家属楼那里,正好顺路就一起走,一起的还有刘彭彭,不过走到校门口附近刘彭彭就先离开了。路上没接触过什么人,就是碰到几个认识的,打了个招呼而已。”
裴青低头记录着,“都有谁你记得吗?”
沈一饷想了想,“临床一班的郑浩然还有王元凯,就这两个了。”
裴青点点头,继续问道:“受害人生前有和谁发生过激烈矛盾吗?感情或者金钱纠葛?”
沈一饷摇摇头,“苏云琪性格挺不错的,很少和人急红眼。感情,她有个相处了很多年的男朋友,快订婚了,因为没有什么问题,至于金钱,这方面我不太清楚。”
裴青盯着沈一饷:“你和受害人曾经发生过争执吗?”
沈一饷摇摇头:“没有。”
裴青又问:“一次也没有?”
沈一饷确定的点点头,“没有。”
裴青点点头,继续问道:“前天晚上六点至十二点这段时间你在那里,做什么,有没有人看到?”
沈一饷回忆道:“六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我在家,六点多的时候出门去食堂吃了饭就又回家了,看了会书和电影就睡觉了。我是一个人去吃的,没人证明,我也是一个人在外面,没有人证明。”
裴青面色严肃,“那就是受害人遇害时间你没有不在场证明?”
沈一饷点点头,镇定自若,“嗯。”
裴青挑眉,又问了一些零零碎碎的问题,比如苏云琪平时和谁玩得最好,成绩怎么样之类的问题。
“谢谢你的合作,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再打电话给你。”
裴青合上本子冲沈一饷伸出了手。
沈一饷也伸出手和裴青轻轻握了一下就收了回来,“好。”
裴青挥挥手走了出去。
沈一饷也起身走回教室,其它几个人也出来了,付佳慧最晚出来,咨询她的警察一脸为难,不管问什么付佳慧都会哭,搞得他都不好问了。
过了会,最晚过去的老师也出来了,见整间教室一片愁云惨淡挥挥手道:“都散了吧。”
那个带头的女警站了出来,朗声道:“凶手目前未抓捕归案,各位最近外出在家都要小心留意一些,最好结伴而行,单独居住的这几天也找个伴。”
众人点点头,付佳慧和刘彭彭也通了电话,最近这段时间刘彭彭搬到付佳慧那里去住,她是不敢再住在家属楼了。
警察离开后众人也陆陆续续开始离开教室。
沈一饷往回走去,不自觉在苏云琪所居住的3栋停留下来。
那里现在聚集了很多人,大多都是居住在家属楼住户,此刻都在议论着这件命案。
“听说那个小姑娘死得可惨了,被人砍了好几刀,整个地板都是血。”
“天杀的,那个人这么狠的手。”
“就是,多大的仇啊,下这么狠的手,听说连两个胸都割了下来。”
“唉!快别说了恶心死我了!”
“就是,凶手也太变态了。”
“这么变态!保不齐是连环杀人案!我们也得小心点。”
“是啊,小姑娘家家一个人在外面住也的确得注意安全。”
“可不是,我得赶紧叫我女儿回来住!”
“回来什么!谁知道那个变态杀人狂是不是还在这!你快去搬去你女儿那里住吧!”
“就是!就这栋楼今天我看基本都搬得搬走得走,就剩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还留在这了。”
“那行,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去我女儿那里住,抓到人了再回来。”
“快去吧快去吧!”
“你们谁跟我一起啊,这弄得我不敢一个人走了。”
“哎哟喂!这大白天的你还怕什么!”
“都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变态连环杀人案,赶紧得,陪我一起回去!”
于是,一群人乌泱泱的离开了。
沈一饷一个人站在楼下抬头看着三楼。
按照付佳慧说的,刘彭彭是发现了空调没关水一直在滴觉得不对劲才发现苏云琪死亡的消息,而警察问他前天晚上六点至十二点的不在场证明,说明苏云琪是前天晚上遇害的。
也就是说这空调这两天一直开着,但是最近已经是立秋了,苏云琪不会开空调,也就说空调是凶手开的。
凶手开空调是为了什么?让室温变低尸体不易腐烂,发现时间更晚?
那为什么不把苏云琪藏到冰箱?时间不够?没有工具?
沈一饷抬起头,朝着门口走了进去。
江大里的家属楼是很多年的建筑,有些年头了,很多人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空着的房子就租给了学生。
因为江大平时进出都需要登记,也有不少保安,在这里的人不是学生就是老人,也不复杂,比起鱼龙混杂的一些小区要安全些,平日里最多也就是被偷点东西,大部分还是学生所为,整体来说还算安保也算是严格的地方,谁会再这样的地方作案?
沈一饷走上台阶,楼道里有些暗,用力跺脚声控灯也不一定会亮,每次都要用力踩上好几次才会亮。
慢慢的沈一饷快走到了三楼,不知道是空调一直没散还是真有鬼魂这一说,快到三楼的时候沈一饷觉得有些凉意。
踏上最后一阶台阶沈一饷在三楼停了下来,苏云琪的房门紧闭,被黄线拦了起来。
沈一饷注视着房门,发现了被撬开的痕迹,突然,沈一饷想到了一点。
那个凶手是否和苏云琪认识?
再刘彭彭找来撬锁师傅之前,门是否被撬过?
如果不是?苏云琪会对谁毫无防备的打开门?朋友,恋人,老师。不认识的呢?送外卖的,送快递的?
如果是的话,那么凶手是早有杀意还是入室抢劫未遂生的杀意?
而底下那些人所说的是否又是真的,凶手为什么要砍好几刀,是否一刀不够致命还是有意宣泄,又什么要割下苏云琪的胸部?有什么意义?
沈一饷在苏云琪门口站了许久,最后慢慢走下楼。
同学一场,他能多想到一点是一点。
回到屋里后沈一饷特意把门反锁起来,如果凶手只是临时起意还好,如果是有意而为也不知道会不会继续作案,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安全起见。
※※※
“颈部被切开,全身共有17处刀伤,全身□□,又被□□过的痕迹,*被割下,乳/头被切下,以背部朝上的姿势趴在客厅沙发,尸体有被搬动过的痕迹。从现场痕迹来看,死者和嫌犯并没有发生剧烈争斗,说明嫌犯是个认识或者相对熟悉的人。而从嫌犯留下的足迹来看,应该是个穿42码鞋身高在一米七二至一米七六的男人,而我们还在现场的垃圾桶采集到嫌犯的□□,现在在和全国有犯罪记录的人做对比,结果还要明天才能出来。”
常婷一口气念完报告看向坐在正中间的男人,“黑队,你不觉得这个案子有些熟悉妈?”
坐在正中间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左右,五官深邃面容俊朗而沉稳,是个美男子,只是表情过于冷漠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和十七年前的那场案子一样。”
声音也是十分冷漠,但是也是好听的。
新来的警察一头雾水,“十四年的案子?是那一件?”
正中间的男人看了那个警察一眼,眼神冰冷,让人不寒而栗:“你把‘709’案复述一遍。”
新来的警察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绞尽脑汁的回忆着,“‘709’,‘0709’,‘709’案是一起发生在b市的特大悬案。
嫌犯从1999至2003年一共残忍杀害七名女性。杀害手法大致相同,切开颈部,割下*,使用武器暴力发泄在死者身上留下数道刀伤,现场皆无伪装,都留下来足迹□□以及指纹,但是由于早年技术设备不发达一直没有抓到嫌疑犯。”
男人点点头,抬起下巴适宜新来的警察坐下,看向众人:“你们都听到了吧。”
众人一致点头,神色肃穆,如果这个嫌犯真的是十四年前那个嫌犯这说明那个嫌犯很可能会再次作案。
“如果□□核对后确实是十四年前那个嫌犯,我会立即请示上级组织重案组,调集全国所有资源协助破案。而你们的任务,就是立马去找线索,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尤其是三十五岁至五十五岁之间的中年男人,更要重点审问。另外把家属楼附近的监控都调出来,今天晚上要看完,明天我要看到进展!”
说完男人站了起来,冷声道:“记住,我要看到进展。”
男人的身高足有一米九,一站起来就给众人带来威慑力,再加上面容严峻,看起来更是严厉,让人心生惧意。
新来的几个警察都是些胆子大的人,但是此刻见到男人却像见了阎王似的。
常婷有些无奈,给他泡了杯咖啡送到办公室。
“黑阗师兄,你对新人别这么凶,他们都怕死你了,你就不能稍微笑一个?”
黑阗把十四年前的档案都调了出来,听到常婷的话,冷声道:“你把今天的笔录都拿过来我看看。”
常婷叹口气,出去把今天的笔录都拿了过来。
“这些都是,你看看吧,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太大价值,按照他们的说法,死者是个性格不错的人,没有和谁发生过剧烈争执,感情也稳定,也没什么经济纠纷。基本排除是因为纠纷而引起的杀意。如果真的是十四年前的嫌疑人,说明很可能是随机作案。从死者身边人下手并没有突破。”
黑阗低头认真看着今天的笔录,“行,你去把家属楼的监控调出来看几遍,有什么问题我叫你。”
常婷点点头,“好,那师兄你有什么事叫我。”
黑阗点点头,掀到下一页,随手拿起桌上的咖啡。
“咳咳——!咳咳——!!”
常婷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黑阗剧烈的咳嗽着,手更是慌乱的打翻了咖啡杯,整杯咖啡都倒在了笔录上。
常婷连忙拿起纸来擦拭。
“你看到什么了啊这么激动?”
黑阗也在手忙脚乱的擦着,尤其是异常珍惜的擦拭着一本蓝绿色的本子。
常婷看了一眼,“受害者的同学:沈一饷。”常婷一笑,“这名字挺有意思,沈一饷。”
黑阗插着的手一顿,半天没吭声,不过常婷已经习惯了黑阗不说话,并没发觉什么异常,“你那么看重那本,难道真有什么线索?”
黑阗沉默了一会,抬起头道:“明天我去趟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