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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那些陈年旧事……
“……他们说,秋天之前,我们也许就能回家了。”
咆哮突击队的一个成员突然问:“杰克,战争结束之后,你要去哪?”
“我想去打拳击,说不定可以当个拳王。”
身材壮硕的男人回答:“你呢,吉姆?”
“我想开个饭店,然后让队长帮我画招牌……”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将头转向沉思中的美国队长:“嗨,队长,你会帮我画的,对吧?”
“我不确定。说实话,自从战争开始,我已经很少动笔画画了……而且,我以前只画人物素描和风景素描。”史蒂夫转过头来说。
他边说,边随手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用钢笔快速简单的划拉了几笔。
然后,竖起笔记本展示给他看,笑着说:“类似这样的,我觉得,应该不适合做饭店的招牌吧?”
“咦,这是谁的头像?你画的挺熟练的嘛!”
队员们立刻起着哄喊:“说!是不是那位漂亮的卡特探员?”
“不是。”史蒂夫窘迫的笑了笑,忍不住解释:“这是巴基,詹姆斯巴恩斯。”
然后,他困惑的说:“虽然我没画脸,但明显是短发,你们看不出吗?”
“戴着帽子,哪里看的出来啊!”;“别想骗我们,快说,队长你是不是正和卡特探员在交往?”;“你们亲过没?要求婚吗?”
队员们七嘴八舌的围着史蒂夫八卦。
“喂,你们差不多一点儿吧!”
詹姆斯巴恩斯从外头走过来,扒拉开人群,把史蒂夫从“包围”中救出来。
就像很多年前那样,他非常熟练的用胳膊环住史蒂夫的肩膀,拉着他。负责解围的说:“你太老实了,伙计。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们明显是在故意胡说,专门来起哄你的。”
史蒂夫无奈的笑了笑,不在意的大度样子。
詹姆斯巴恩斯一把从他手里抽出了那个笔记本。
他仔细看了两眼后,活泼的说:“哥们,你可以把我画的更帅点!对了,你这到是给了我一个灵感!等我退役,我打算去好莱坞当个影星,靠脸吃饭,省得浪费我这张英俊潇洒的脸……”
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他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还有一些人发出了一阵嘲笑的嘘声。
詹姆斯巴恩斯不以为意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毫无节操的给了他们一个wink,然后,换来一阵更大的嘘声。
史蒂夫微笑着注视着这熟悉的一幕。
不同于自己的枯燥无趣,但凡有巴基在的时候,队里的气氛总是欢声笑语的。
“你呢,史蒂夫?”
巴恩斯转过头,好奇的问自己的好兄弟:“你退役之后,打算做什么?”
“我不知道,巴基,我没时间想这些。如果国家需要我,我当然继续服役。”
史蒂夫犹豫着说了这一句。
但很快,他又幽默的自我调侃起来:“不过,说实话,这几年,好像除了战争,我什么都不会了……不过。美国队长除了打仗,还能干什么啊?也许,到了退役的时候,他们会让我直接脱了军装,交出盾牌,大喊“滚回乡下去”。那我就只好乖乖的回乡下种田去了,好在我现在身体很不错,种田应该能养活自己。”
“别这样说,史蒂夫,你那么棒!”
詹姆斯巴恩斯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的安慰他:“你是世界上最棒的一个。”
他用手掌鼓励的拍着对方的后背,出了一个馊主意:“其实,好哥们,你还可以和我合作,等我成了大明星,你就专门负责给我画肖像画。然后,我签名,你拿去卖。”
“呃……如果真的靠此为生,我觉得咱俩都得饿死。”
史蒂夫耸了耸肩膀,忍不住委婉的嘲笑了一下巴基的异想天开。
巴基不以为意的哈哈大笑着。
他用拳头轻碰了一下史蒂夫的肩膀,低声说:“前提是……活下去退役。”
“你也是,活下去,混蛋。”
史蒂夫轻声回答。
但说真的,这一刻,所有人都畅想着退役以后的幸福事情。
史蒂夫静静的回忆着布鲁克林那一条条熟悉的街道,简陋但温馨的房子。
每一个夜晚,他和亲如手足的好兄弟巴基,肩并肩的一直走,一直走,朝着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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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帝啊!”
霍华德看着打捞上来,还被冰冻住的美国队长震惊的说:“虽然我一直寻找他,但我真的没想到……是,我一直以为会找到他的遗体……真的没想到,他还能有生命特征。”
冬兵似乎想露出一个高兴点儿的微笑。
但太过复杂的情绪,让他仍然有些僵硬的面部很难搞定。
不过这也没什么,尽管大脑中仍有很多空白的地方,可他就是知道,有种欣喜的情感,已经从心口,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
霍华德还在旁边,低声的感叹着:“如果佩姬知道,她一定会高兴坏了。”
“先回x学院?”
没有记忆的冬兵,这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的问:“我们得想个办法,安全的解冻他。”
“哦,对,回去。”
霍华德难掩激动的心情,在这种心情的冲击下,他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儿子‘追星’的那档子事。
他忍不住的热烈和冬兵讨论着:“巴恩斯中士,你想好见到队长后的第一句话了吗?”
“大概是问……我是谁?你认识我吗?”
冬兵想了想后,非常谨慎的回答:“虽然你们都说我是詹姆斯巴恩斯,但也许你们认错人了呢!所以,我觉得,最好还是确认下。”
“别逗了,巴恩斯中士,就是你。”
霍华德立刻高高兴兴的说:“当年你和队长形影不离,我有多熟悉队长,就有多熟悉你。而且,我们一起泡过妞!”
“什么?之前,我怎么没听你说这事?”冬兵不敢置信的插嘴。
“废话,玛丽亚在旁边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乱说,伙计。”
霍华德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非常直接的瞪过去一眼,顺便继续兴奋的回忆。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所以,回忆起那些年少轻狂的往事来,简直像是个唠叨的老太太,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最早的时候,咆哮突击队的武器可都是我供应的。但是,你用过的那款□□不是我主动给的,是你自己从赌桌上赢回去的……”
“哦,原来除了泡妞,我还会赌博?”
冬兵木着脸插嘴。
“岂止啊,你还走私烟草,偷偷拆你们军营长官的吉普车上的电瓶,拿去军营里放电影收门票钱,说真的,你理财方面还是有点儿特长,当然比不过我。对,还有赌博,你技术真的挺高,队长一个月的薪水是46.5美金,你一把牌,就能赢走他20美金……”
霍华德大概真是兴奋过了头,加上玛丽亚不在身边,简直口无遮拦的把过去的那些破事都念叨了一遍。
冬兵立刻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面无表情的表示:“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故意编出来骗我的!大家都说,我是美队的好兄弟,我不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我过去一定和美队一样高大上,阳光、无私、高尚的闪闪发光!”
霍华德于是怜悯的看了看他:“有记忆的人,都会自我美化;而没记忆的人……想象总是美好的。”
冬兵不理他,转身继续盯着还在冰冻中的美国队长,试图回忆点儿什么出来。
他无意识的伸出了手指,轻轻碰触还冻在冰里的美队的脸,记忆就好像是隔了一层纱布的窗户,里头是那么的熟悉,可却又触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