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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哪里是趁人之危呢?”素还真说道,“贤弟若能醒来,伤势好全便不在话下,愚兄是怕贤弟知道愚兄的存在之后,从此仙踪难觅,再难一见呐。”
“......”顾沉璧顿了顿,苦笑道,“如此,我倒真的有点信你见过我了。”
“确切的说,应当是未来的你。”素还真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
“看来你当小叔的命运,从此是逃不掉了。”金子陵幸灾乐祸的说道。
“罢罢罢,”顾沉璧无奈,“毫无防备,总抵不过有备而来,事到如今,小弟也只能认命了。有伤在身,小弟我便以茶代酒,敬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兄长一杯。”
“愚兄却之不恭,请。”素还真举杯相迎。
“如此良辰,”金子陵叹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觉得我也应该跟你们一起喝一杯。”说罢,他也拿起了杯子。“你们互敬,那我就敬我那子子孙孙吧。”他故作苦恼的说道。
“哈哈哈...咳咳。”顾沉璧笑了几声,牵动伤势,“茶饮完了,话可说在前头,在璧伤好之前,兄长的麻烦,可千万不要牵扯到璧身上。”
“这是自然。”素还真满口答应下来。
“可是我为什么觉得,”顾沉璧对金子陵说道,“他说这句话的潜台词是等我伤好之后,会尽情驱使我的意思?”
“哎,沉璧,这你就不知道了。”金子陵说道,“有些时候保持沉默,”
“会怎样呢?”顾沉璧问道。
“会让你被使唤的更含蓄一点吧。”金子陵诚恳的说道。
金子陵捡到顾沉璧的时候,大概赶上了夏天的尾巴,等到顾沉璧的伤势已有所好转,能下床行动的时候,就到了秋季,静庐中一片秋色,金子陵一时兴起,便邀他一同来到前院喝茶赏景。
“上回因为你伤重,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这回看你走动无碍,这一壶茶可饶不了你。”金子陵笑道。
“这是自然,”顾沉璧也不推辞,说道,“这茶倒是不同寻常,前辈是从何处寻得?”
“哦?你感兴趣?”金子陵说道,“这是我从西方寻得,那边盛行此茶。”
“感觉会是一处很有意思的所在。”顾沉璧饶有兴趣的说道。
“若是想去,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便是。”金子陵说道。
“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顾沉璧说道,“那把剑的主人,决定了吗?”
“耶,既然出行,就莫谈扫兴之事。”金子陵说道,“事已决定,眼下最为紧要之事......”
“睡觉吗?”顾沉璧正色说道。
“哎,你这句话插中我的心窝,十分之痛。”金子陵说道。
“伤在我身,却痛在你心。”顾沉璧叹道,“哎哎哎,好友,我们的友谊真令人感动,不是吗?”
“是吗?那么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金子陵说道,“现在,是不是能让我看看你的剑了?”
“子陵的习惯,看人便是,何必再论剑?”顾沉璧说道。
“天下武学,多半出于三教,”金子陵说道,“其他武学,多招式明显,风格固定,所以剑形也容易决定。而你.......”
“我之剑如何?”顾沉璧说道。
“飘忽不定,无可捉摸,是无形又有形之剑。”金子陵说道。
“哈哈,子陵高才,”顾沉璧说道,“我之剑法,源于自然,循自然之理,对材质形状并无过多需求,一把耐用的剑即可。”
“所以,我是来与你讨论你的第二把剑,该如何铸。”金子陵说道。
“哈,子陵,”顾沉璧笑了,“这都能被你发现,果然不愧名剑铸手之名。”
枫叶红似火,有一片正好落在顾沉璧的肩上。
金子陵说道,“你的那把剑虽然有形可铸,却与平常之剑不一样。”
“然也,只是我却还未悟透,”顾沉璧说道,“子陵可愿与我一同参悟?”
“是何种之剑呢?”金子陵问道。
“是刀与剑的一种融合。”顾沉璧说道,“我有这种想法,还要从千年前一场论衡开始说起。”
时年,意轩邈与剑非刀的刀剑之争,顾沉璧当时听到之后,便产生了变种剑的想法。
“......以单锋而论,”顾沉璧说道,“剑具刀之沉稳,而不失己身之轻灵,是为单锋剑。”
“哈哈,这个想法不错。”金子陵说道,“以前也有单锋剑在江湖上流传,只是现在已经失踪良久,我也只是听说,并未亲眼所见。”
“所以,子陵何不与我一同,将此剑完善呢?”顾沉璧说道。
“这是自然,”金子陵说道,“只是在那之前,我对你的剑还是十分感兴趣。”
“哎呀,在下的伤势......”顾沉璧做捧心状。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金子陵笑眯眯的说道。
“.......既然好友如此痛苦,”顾沉璧还想垂死挣扎。
“为好友两肋插刀,”金子陵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正是我们友谊的见证么?”
“好吧。”顾沉璧说道,“我有伤在身,便只论剑式。”
“来。”金子陵说道,他拿出两把剑,扔了一把给他,“这把剑叫素秋,根据你的手铸的,将就着用吧。”
“不错。”顾沉璧接过剑,说道,“子陵,你的那把叫什么名字?”
“清商。”金子陵说完,便提剑而上。
“好名。”顾沉璧赞了一声,素秋出鞘,与金子陵战至一处,自然之剑,无招无势,依对方变化而变化,是以变幻无常,捉摸无定,虽然守势无敌,然而若出于攻势时,便有些缺乏杀伤力,顾沉璧便在那之上又创出九如剑式,来弥补这一不足。
寒光泠泠,兵刃交击之声不断在小院中响起,枫叶被卷入了两人周围的气流,纷纷而落。顾沉璧重伤初愈,力道稍有不足,金子陵一身清雅,剑式飘逸,一者白衣俊朗,一者蓝衣潇洒,场面煞是好看,顾沉璧转守为攻,九如剑式出。
“如小荷举,如棠花谢,如风入松,如动雷霆,如秋月明,如夜听雨,如观沧海,如孤鹤唳,如醉兰亭。”顾沉璧手中素秋化为一道秋水泓光,剑势或轻灵刁钻,或大开大合,九如剑式乃他自己平时喜爱的九种意象所化,若挟内力,还可应名中属性引动四象之力予以加成,如今仅余剑招,略显单薄。
金子陵也看出了这一点,“名字是好听,招式未免有些单薄。”打完之后,他评价道。
“哎,”顾沉璧叹了口气,“此剑式剑意占四分,四象之力占五分,剑招只余一分,所以璧才说,璧之剑法,在师门中不过尔尔。”
“不过你的第二把剑若是成功了,”金子陵说道,“剑招的不足也能弥补一二。”
“确实如此。”顾沉璧点了点头。
“学成这个样子,”金子陵叹道,“若我是你师门,只怕恨不得把你抓去闭个几百年的关。”
“也许吧。”顾沉璧眼神一黯,随即又笑道。“倒不知名剑铸手,也有论剑的雅兴。”
“偶尔为之罢了。”金子陵说道,“新奇的剑,总令人觉得好奇。”
“这两把剑的命运会如何?”顾沉璧看了看横放在桌上的清商和素秋,说道。
“这两把剑为秋意而造,”金子陵说道,“名字占八分,质量两分,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主人,你嘛,也不太适合。”
“那便好好收藏,等待它们的主人吧。”顾沉璧说道。
于是那两把剑便被放入库房,等待着它的主人出现之日。
“话说回来,”两人重新落座后,顾沉璧又说道,“那把剑的人选,你可决定了?”
“黄金城的城主。”金子陵说道。
“这个名字不好。”顾沉璧摇了摇头。
“哦?为何不好呢?”金子陵问道。
“财不露白,”顾沉璧说道,“像这种将财宝袒露于外的行为,轻则孤家寡人,重则家破人亡,此等地方再配上名剑,更是灾祸之源。子陵,你可确定?”
“剑之命运,在它铸成那一日便已决定。”金子陵说道,“非是我等可以操控。”
“哎,既然你决定了,那便走一遭吧。”顾沉璧叹了口气,说道。
“跟我一起去吗?”金子陵问道。
“去是去,”顾沉璧沉吟半晌,“只不过要做些装扮。”
于是,在金子陵来到黄金城的时候,他的身后,多了一名捧剑的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