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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钧随苏妙礼进了苏府,苏妙礼背着秦良钧对着一个妇人使了个眼色,那妇人便点头退下了。秦良钧跟在苏妙礼后面,并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却瞧见了那个妇人,还以为她是对自己点头,也微微颔首。
“苏大娘没怎么变啊。”一路沉默,让秦良钧忍不住找些话题开口。刚才那妇人是一直跟在苏妙礼身边服侍的苏大娘,秦良钧已经几年没来过苏府,但还是能一眼认出这些老人。
苏妙礼心中稍稍一惊,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的动作,却听她声音如常,便放下心回答道:“是啊,只是我们变了。”
秦良钧不语,跟着苏妙礼走到大堂时才开口道:“人总会长大的嘛。”这些年两人因为政见不合也起过多次争执,秦良钧还以为苏妙礼意指的是这方面。
苏妙礼也不接话,只是缓缓坐下,一双眼睛幽怨的看着秦良钧。
秦良钧干咳一声,只觉被她看着好不自在,最终忍不住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心情不好?”
苏妙礼轻叹一声,道:“心上人儿要娶别人了,我心情自然不好。”
对着苏妙礼直直看过来的眼神,秦良钧竟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盯着桌脚道:“世上男子千万,何必只盯着那一人呢。”
秦良钧又不是傻瓜,从小跟苏妙礼长大,会看不出来她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感情一事讲究缘分,哪能勉强?封慕云出现之前,她从未想过她会喜欢上一个女人。
苏妙礼突然起身走到秦良钧身边紧贴着坐下,仰头看她,道:“谁叫我只看得上一人呢。”
秦良钧缩了缩身体,苏妙礼离她这么近,气息若有若无的飘进她鼻息。再加上苏妙礼堪称绝色,此情此景是个男人就忍不住,她虽不是男人,可是她对女人也有感觉啊。
眼睛撇离那近在咫尺的容颜,一只手将苏妙礼推开了些,才道:“干嘛离我这么近。”
苏妙礼却一扫刚才柔弱的样子,轻轻一笑,更显妩媚,眼角之间似是对秦良钧的表现有些得意。
“你看,你也不是对我毫无感觉的,再说,那封慕云知晓你身份吗?你觉得她会接受吗?”
见苏妙礼越贴越近,秦良钧忙起身跑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还警惕的望了望四周,这才皱眉道:“你在乱说些什么!”
苏妙礼美目一转,道:“怕什么,这里是苏府,这里就你我二人,没有其他人在。我还会害你不成?”
“哼。”
“刚才我说的,你有听进去吗?”
秦良钧看了她一眼,才徐徐道:“她知道。”
苏妙礼的瞳孔收缩了下,搭在桌上的手也忍不住握成了拳,整个人像是漏了气般的瘫在椅子上。
“你真是疯了,你跟她才认识多久,就真的这么信任她?若她想对你不利”
秦良钧抬头道:“她不会害我的。”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我都相信她。
苏妙礼脸色有些苍白,眼里亮晶晶的像噙着泪,撇过头去不想看秦良钧,却是对着暗处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这时,苏大娘端着一盏茶从门外踏了进来,将茶轻轻放在秦良钧手边,退了两步口中说道:“殿下可是好久没来看过老身了。”
秦良钧点头算是谢过,听到她开口便笑着回道:“这不是来了吗。”
“那以后得经常来,我家小姐想你得紧。”苏大娘叮嘱了句这才满脸笑容的退下。苏大娘从小将苏妙礼带大,虽然现在苏妙礼已经贵为苏家家主,可她还是改不掉这称呼,苏妙礼也任她去。
秦良钧没有回话,只是端起茶盏轻轻嗅了嗅。
“你最爱喝的顶尖的水月。”
秦良钧不置可否,只是看了她一眼,道:“你不喝?”
“你忘了,我最不爱喝茶。”
秦良钧“哦”了一声之后,轻抿了一口,顿时一股醇厚的香味充斥在嘴里,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赞道:“好茶。”
“你若娶我,这茶你可以天天喝。”苏妙礼冷不防的说了一句。
秦良钧刚又喝进一口,还未完全咽下,听到苏妙礼说的这句话,一个不慎被呛得立马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直咳得脸色涨红,眼泪都一滴滴撒出来才缓过劲儿来。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苏妙礼,道:“你也忘了,我最喜欢喝的是蒙山茶,水月再好也吸引不了我。”
苏妙礼皱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又偏过头去。
秦良钧慢慢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暗想应该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怎么休息好。慕云说过作息时间不规律就容易生病,看来自己得好好回去休息休息了。
甩了甩脑袋,对着苏妙礼道:“天色已晚,我得走了。你这人从小喜欢钻牛角尖,已经成了本性,改不了。不过,我还是得说,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总会有人比我适合你。”见苏妙礼不语,她也不再多说,实在是脑袋晕眩得不行,让她也没精力多说。
走了几步,只觉地面都在旋转,双脚也不知道该怎样踏出去,一个不慎差点左脚踩右脚被自己绊倒,但立马被不知何时跟上来的苏妙礼扶住。
“你怎么了?走个平路都能摔倒。”关心的声音响起。
秦良钧用手使劲敲了敲脑袋,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不知道,只觉得头太晕了。”
苏妙礼扶着她往左边走去,秦良钧还有一丝清醒,知道这不是出苏府的路,可她现在睁着眼都觉费力还莫说开口了,只得任由苏妙礼带着自己,过了一会儿,眼睛也支撑不住,缓缓闭上。
“小姐,要老身帮忙吗?”苏大娘出现在转角处,看着整个身子倚在苏妙礼身上的秦良钧,开口道。
苏妙礼毕竟只是个弱女子,让她一个人拖着人事不省的秦良钧当然吃力,如今苏大娘来了自然让她分担一半。
两人齐心协力将秦良钧抬进了苏妙礼的闺房,苏大娘这才一脸暧昧的笑着退出了房间。三人一路过来都没有碰见其他人,这里是苏府,自然是家主下了命令,今日不准靠近这些地方。
苏妙礼看着倒在床上的秦良钧,拿了帕子为她擦了擦脸,这才双手有些颤抖的伸向她的腰带。
心一狠,用力一扯,床上那人的外衣便散了开来。此时秦良钧身上只剩下薄薄一层中衣,已经影影约约可以瞧见里层白色的绷带。虽然知道秦良钧同是女子,可苏妙礼还是羞得满脸通红。
深吸一口气,取下头上的玉钗,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垂下,直至腰间。
“练鹤”
苗条曼妙的影子在烛光的照耀下晃晃悠悠,直到烛光被熄灭。
月光洒下,穿过窗户静静的泻在房间里,将地面点缀得斑驳陆离。
“主子,还不睡吗?”秋月已经睡着了又醒了,出来方便却见书房还亮着,大着胆子推开门,只见封慕云还坐在书桌后看着什么。
封慕云被秋月的声音所惊,抬起头来,捏了捏鼻梁,道:“几时了?”
“已经丑中了,主子,该睡啦。”
封慕云心中暗叹,今日不知怎的就觉得心神不宁,也睡不着,就来看看赵容给自己的兵书,没想到一看竟然看到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我知道了,你去睡吧。”看着秋月打了个哈欠,挥手让她去睡了。
秋月确实还困着,也知道自家主子向来随和,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莫不是因为今日下午留下秦良钧单独与苏妙礼谈话的事才让自己辗转难眠?
那人对自己的心意又不是不清楚,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若是其他女子跟她说几句话自己便寝食难安,那以后岂不是得不让秦良钧出门了。
两人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她能为自己舍去命不要,自己还担心什么呢?封慕云似是在自我安慰,想出了无数大道理来宽慰自己。
可大道理人人都懂,小情绪却是难以自控。封慕云自认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她也只是个需要人宠需要人哄,会吃醋会嫉妒的小女人,虽说知道秦良钧肯定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可心里就是不顺。
这种情绪从跟秦良钧分开之后就一直缠绕着她,让她明明已经很疲惫了,可怎么样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总会东想西想,有时候脑洞太大也不是件好事,徒添烦恼。
在书房里看兵书也是看三行忘一行,翻完的一本书还得抽个时间再重新研读。
经秋月来一喊,封慕云也没心情装模作样的看书了,起身不住的踱步,眼里全是焦虑与不安。
直到困得实在难忍,这才出了书房,书房外只听得到虫儿的叫声。黑漆漆的夜晚中只有月亮和封慕云手中的烛台亮着,给了她一点暖意。四下望去,全部房间都是暗着的,安静下来竟还能听到偏院里那些仆人打呼噜的声音,显然都睡得香甜。
一阵风拂过,封慕云只觉寂寞席卷了全身,让她忍不住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