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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江宁的官道上,演绎着各种人生百态,有的推着木板车,上面放了大大小小的包袱,老的、小的坐在上面,有的背着铁锅,牵着牛羊,有的扶着自己孱弱的老母亲,无一例外的是每个人都面带愁容,似乎哀叹这动乱的生活何时回归。
来自各个村庄的流民组成了一个个流民团,大家结伴而行,多少安全又有照应些,但是有些流民团却让人极为反感,这不是有一个是常州府某个村庄的齐、赵组成的流民团,壮丁较多,但是心术不正,看到哪家有干粮就去哪家待着,亮出手中的斧头、菜刀,别人为了保命自是乖乖送上吃食,晚间冷的时候,据说他们还会抢落单灾民的物品,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只悄悄加快行程唯恐被对方看到。
夕阳即将落山,通往一条山谷的小路悄无一人,前方显现三个人的身形,近看发现前面两个孩子在跑步前行,一个少年大约14岁左右,身材消瘦,身后跟着一个3岁孩童的小手,这孩子小麦肤色,五官细看极为可爱俊俏,两人斜跨了一个包,身后背着铁锅、柴火,看分量都不轻,喊着号子一二一的向前,与灾民无精打采的样子截然相反。奇特的是,两人身后是也一个14岁左右的少年,虽个头较矮,却极为有气势,此时背着手走的不紧不慢,但是仔细观察却能发现少年一直和跑路的两人保持一个距离并未掉队,这三人正是沈浣、曹顥还有李二狗了。
沈浣只带着两人走路后,就开始为两人安排了各种奇怪的任务,如早起先跑几圈捡柴火,再青蛙跳,还有各种爬树、翻山,两人虽开始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小曹顥毕竟养尊处优,即使沈浣减少他的任务量,也无法应付,只是沈浣并未软下心,一直让两人坚持,后来渐渐的熟悉,两人的身子骨结实不少。
如今两人已经习惯了,边捡东西边跑路,一路上果然是成长不少,尤其是小曹顥,小孩子本身见风长,他最近跑得多、跳的高,食量大大增加,虽是在逃灾,沈浣却总能找到各种食物为两人做好吃的,竟是长高不少。
三人正走着,突然感觉到周围呼吸有些重,心中哀叹:“又来一群不怕死的。”小曹顥悄悄将背上的小铁锅拿下来放在怀里,而李二狗已经将背上比他大得多的柴火放在一边,悄悄抽出一根打磨光滑的棍子,动作极为熟练,显然不少做,几人一路上碰到几伙这样的情况了,毕竟三人年纪都小,包里东西鼓鼓的,有无年长的壮丁,自是比较好抢,果然,山上下来一群衣衫破旧的汉子,伸出乌漆抹黑的大手说道:“放下你们手里的东西,否则要你们好看。”
果然又是想捡便宜的流民,沈浣自是话少,通常这种情况都是李二狗先上前讲理说道:“大叔,我们都是逃灾的平民,身上没有贵重东西,劳烦您让我们过去吧。”
“呸,咱们看你们一路了,晌午时候你们做的菜饼喷喷香的,还有肉呢,兄弟们早就馋了,不想死的快点交给我们,否则把你们剁了做包子,哈哈……。”余下的话自是被小曹顥用锅给拍到脸上了,一群人长大嘴巴看着小小矮矮的娃娃跃起老高,拍在壮汉脸上的锅那叫一个响啊,让人不忍直视。
待曹顥落下时候,只见大汉两管血鼻涕留下,气的大汉说道:“兄弟们,一起上,宰了这几个兔崽子。”说完,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向矮小的曹顥扇去,却被对方给躲了过去,曹顥仗着身子小,灵活和对方绕圈子,而身边几个流民要围成圈抓他,李二狗的木棍挥来了,他是沈浣亲自指教过的,木棍挥舞的甚是生猛,等闲人无法近前呢。
一个流民被打到脚背,痛的直叫,另一个人被挥到门牙,一口血和着黄黄的牙齿落下来,极是恶心,李二狗和曹顥配合的极为灵活,不一会这些流民都被打趴下了,小曹顥小脚踩到一个大汉的脸上说道:“说,你们是不是经常欺负人?”他声音嫩嫩的,但是力气可不小,毕竟沈浣不仅用秘法锻炼他们,还经常让他们做这样的实战演练,如今两人处理事情各位得心应手。
那个大汉哎呦哎呦的叫唤道:“小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也是为了活命。”
“哼,你的命值钱,别人的命也值钱,若是你们这样抢了别人的,别人也活不下去了,说,抢到的东西在哪里?”
大汉哼哼唧唧的不想说,李二狗一棍挥过来,差点击中两腿中间的命根子,只得老实说出自己抢了什么东西,那些人在哪里?
李二狗和曹顥随着几人去了藏东西的地方,取出来,分给灾民,倒是也给他们留了一些,威胁他们老实逃难,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做完这些,两人走到沈浣身边小狗狗似的看着对方,说道:“阿元哥哥,我们表现如何?”
沈浣说道:“比上次好一些,只是顥儿你的力气还是不够,否则那个大汉就不止只是流鼻血了,二狗你的棍法使得很灵活,只是还是不能顾全大局,还是多练,以后蛙跳增加200下,顥儿挥锅200下。”小曹顥抱着铁锅乖乖的点点头,李二狗也是大声称是,两人血泪经验,前往不要和对方讨价还价,否则只会更多的惩罚。
此时了了,天色渐渐黑了,几人又向前走了1里路,沈浣看着附近空空如也,只有一座小木屋在风中立着,虽简陋一些,但是还是能遮风挡雨,于是指着前方说道:“先去那里休息一下吧。”说完,迈步走去,忽然停下脚步,耳尖微动。
李二狗和曹顥看对方面色肃然,立刻握紧手里的东西说道:“阿元哥哥,怎么啦,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浣道:“嘘,前面有动静。”说完,让两人先停下藏起来,自己飞身而去,看着她的动作,两哥俩心中赞叹,这才是高手,同时憧憬将来自己也能如此高来高去。
沈浣飞身到了前方的树林,只见影影绰绰的枯树中,似乎有一群人在打斗,看来遇到了凶杀案,正想默默走开时候,突然听到一人叫道:“你们这些人,居然连朝廷的人都敢杀,若是被皇上知晓,必将追杀尔等到天涯海角”
又一人冷冷的说道:“哼,什么朝廷的人,不过是一两个乱民,你们吓唬谁呢?死到临头了,还是多多祈祷给自己一个痛快吧,兄弟们,上。”
树下又是一阵兵器交接的声音,微微听到一个青年男人的闷哼声,看来是受伤了。
沈浣扶扶下巴,什么朝廷的人,难道朝廷有人下来了,那还是要管管闲事了,说完,拿出一个黑色的面罩,飞身而出。
此时,树下的一方已经力竭,刚自称朝廷的人的是位面目极为清雅的男子,年约20岁左右,一把宝剑挥舞的极是利落,但是因为牢牢护着身后树边一位青年,被敌方弄得手忙脚乱,身上已经是斑斑血迹了,跟随他们的同伴已经死亡殆尽了,自己拼死护着中箭的主子逃到此地,仍被赶上来了,而对方明显不是江湖蟊贼,反而是极为专业的杀手,那么谁想让身后的主子死,肯定不是普通人。
树前的青年面色苍白,年约25岁左右,冷冷的凤目微闭,左手紧紧捂着的右胳膊已经流出了黑色的血,明显刚刚射中他的箭有毒,神智已经有些涣散了,但是对方的杀手却杀了一波又一波,难道今日两人就要葬身于此,青年有些心灰意冷,那么多事情还未做呢,青年看到一把利剑看来,身边唯一剩下的忠心的护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面前,他叫了一声:“纳兰,不要。”却发现,倒在地上的不是忠心的侍卫,而拿剑的黑衣人,身后一个瘦小的蒙面人立在那里,手中一把匕首带着猩红的血渍,看到这里,青年再也坚持不住,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