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45.net,最快更新希望不再忘了你 !
当年……
被丢弃在暗夜庄园的18年,司徒妘十岁那年为了护着弟弟司徒尘,第一次拿起了花园训练场里的枪,在各种嘲笑声中……
瞄准。
命中。
一人应声倒地,其他的杀手见势不妙,但他们认为不能就这样放过这个小姑娘,必须要给她一个狠狠地教训才行,于是高喊着:“杀了她!杀了她!绝对不能让她活着离开这里!”
司徒妘被吓得面色苍白,身体不断颤抖着。但是,她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在极度的惊惧之下,本能的举起手中的手枪,连连扣动扳机。一时间,枪声四起,弹雨纷飞。最后留下的都是一些贪生怕死的,她侥幸成了他们的妘主,接下来的每一年司徒妘一直杀人,直到后花园已经成了乱葬岗,而这一切司徒妘十八岁那年都忘了,因为极度恐惧,选择性失忆。
十八岁那年司徒妘和司徒尘被准许出来上学,二十岁救下云国慕氏集团千金慕笙笙,后来两人一起画了许多画卖出去挣了不少钱,但只维系了两个月,在司徒妘送走慕笙笙。
返程的途中,突然,一辆失控的卡车从侧面冲撞过来,与轿车发生了剧烈碰撞。车祸那天……是她的生日。
当司徒妘在医院中苏醒过来时,她得知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她的双腿已经残废,无法恢复正常。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让她悲痛欲绝。然而,更令她心碎的是,这场车祸并非偶然,而是她的继母卿诗蕊和父亲司徒杰伦赫送给她的“二十一岁生日礼物”。
自从双腿残废后,司徒妘的生活陷入了一片黑暗。她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每天都只能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直到接到了弟弟司徒尘的电话,他从云国赶回月国陪着他,而继母卿诗蕊却时常来到病房,用各种言语羞辱和嘲笑她的残疾。甚至故意送给她一双高跟鞋,然后冷嘲热讽地看着她无法穿上它们行走。
每当这种时候,弟弟司徒尘总会及时出现。他无法忍受姐姐受到这样的侮辱,毫不犹豫地将继母一脚踹出了病房。然而,这并没有让事情变得更好。卿诗蕊会向家族族长,也是他们的生父司徒杰伦赫告状,随后两人会一同前来,对姐弟俩破口大骂,斥责他们不尊重长辈。
面对这样的困境,司徒妘感到无比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怨恨。但好在司徒尘的陪伴,她逐渐学会了坚强,决心不让逆境击垮自己。她开始思考如何重新找回自己的价值和尊严,以及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
司徒妘十八岁的记忆也渐渐复苏……
后面的记载被撕掉,只说掌握了族长的秘密。
……
林暮年看完简化了一下复述给莫北宸他们,沈知意宣布“停战”先处理正事。
现在司徒晓妘在他们这里还是跛脚的,沈知意不禁感慨“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下一秒莫北宸就说出了这句话。
“……看来记载被干涉了,也没有像那册纹身一样写记录者。”
“这个秘密我好像知道一点…”司徒文森特还没说完沈知意和莫北宸就凑过来,有一种他不说就把他“就地正法”的既视感。
“你们干嘛…”
“说!”
“好…好的意姐。”司徒文森特轻咳一声,如实道:“她说为了让我不受伤害告诉我一点……”
“绾夫人”原本是司徒杰伦赫手底下的杀手“清茶”,有天她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被老管家带到了司徒杰伦赫的书房,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司徒杰伦赫当时和卿绾还是夫妻,在一切都还没开始的时候。
司徒杰伦赫抬眸看到了,满脸血污的“清茶”看着有些眼熟,他不由自主地起身,走过去擦出了手帕,老管家蹙眉不解道:“先生,您这是在……”
“清茶”的脸被擦干净,和卿绾神似的脸出现在他眼前,除了眼尾没有那颗痣,其他的简直如出一辙,只是眼神不一样,“清茶”就像她的代号一样,眸如清水,如一杯刚泡好的茶,浸人心脾、让人回味。
他动心了,毫无征兆的……就在这一刻对视。司徒杰伦赫将“清茶”留在了身边,并重新将她洗脑,以免她生出背叛的心思,换了新的代号“绾夫人”。司徒杰伦赫喜欢卿绾,但是他不喜欢她的做事风格,现在这个完美的“绾夫人”正是他所期望的,也是他所爱,司徒杰伦赫将“绾夫人”藏进密室,并告诉她这个世界就这么大。
……
密室外的“假寐”轻笑一声把密室门打开,和“无声”一起进去,“假寐”危险笑着:“少爷,这是……把家族秘密告诉无关的人了呀~”
“无声”看了一眼“假寐”,没有说话。司徒文森特听到声音转过头,惊讶地看着她们。
“你们怎么在这......”
“假寐”走到他面前,俯身身直视着他的眼睛,恭敬道:“少爷,不要妨碍我们办事。”
“我不会再说出去的!”司徒文森特着急地说道。
“那就可惜了,本来还想放你一马。”“假寐”边说边举起手中的注射器。
“无声”在一旁学着司徒文森特的声音,捂嘴偷笑道:“行了,别吓他们了,来点实际的吧。”
说完,“无声”把其余三人通通打晕,“假寐”不顾司徒文森特的求饶,将注射器扎进了他的手臂。司徒文森特很快便晕了过去。
“把他带走,按计划进行。”“无声”冷脸学着司徒尘的声音对“假寐”说道。
“是。”“假寐”扛起司徒文森特,跟着“无声”离开了密室。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沈安念和顾言还在对密室门较劲,两人企图打开这扇门,慕容墨晔闲心自在地坐在地上喝茶,也不打算劝他们,毕竟他们累了会自己找地方休息的。
果然不出所料,沈安念率先放弃,坐到慕容墨晔旁边要了一杯茶。
“爸爸,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慕容墨晔喝了一口茶,淡定道:“不急,如果无聊我还可以给你们讲故事。”
“不要,先生讲的故事我和小小姐都能背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小语和兰心她们都听不腻,你们怎么都这么反感啊?”慕容墨晔又喝了一口,长叹一声道:“那我给你们讲一个我从来没讲过的故事吧。”
“爸爸上一个故事开讲前也是这样。”
慕容墨晔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沈安念很少见到父亲会这么严肃,顾言倒是见怪不怪。
“小小姐,先生摆这个表情,认真听就可以了。”顾言坐到慕容墨晔另一侧。
那年十八岁的司徒妘和司徒尘被准许出来上学,一天放学路过一家纹身店,司徒妘看了看弟弟脖颈,那里白皙上面什么都没有,她拉着弟弟进去,跟店家说明后,老板教她一点点刺,她给弟弟纹了黑玫瑰。
老板没收他们钱,他们后来知道这是司徒杰伦赫特意安排的。
两人回到在学校附近租的小公寓,客厅里很空旷,只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软木板和一张沙发。
司徒妘语重心长,与司徒尘说明了其中利害后,司徒尘跪下郑重道:“姐姐……如果得到家族认可是姐姐想要的,那尘一定帮姐姐!”
司徒尘心脏剧烈跳动着,其实他早就喜欢姐姐了,不合规矩的人,爱上谁都不意外,就像黑玫瑰的花语一样,司徒尘对她温柔真心,独一无二;而在司徒妘看来他是恶魔,且为她所有。
后来几年司徒尘都去了云国,直到司徒妘出车祸才回月国。
……
慕容墨晔讲完又喝茶,看着听得有些懵的两人,又再次道:“这可是我跟司徒前任家主那买来的,他说是给我买断的,只要不让司徒家族后人知道,怎么说跟谁说都可以。”
沈安念和顾言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片刻后,沈安念开口问道:“那后来呢?他们怎么样了?”
慕容墨晔放下茶杯,淡淡道:“现在就是后来。”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惋惜,仿佛在为这对命运多舛的姐弟感到悲哀。沈安念和顾言也不禁有些动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此时,密室的门缓缓打开,一道光照了进来,三人被光亮刺痛眼睛,“假寐”和“无声”把司徒文森特拖到里面放到地上,然后关门离开。
慕容墨晔先反应过来,一巴掌扇在司徒文森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显得皮肤白嫩,司徒文森特猛地睁开眼,一些惊慌失措。
“孩子你醒了。”
“慕…慕容叔叔好,我怎么被带到这里来了。”司徒文森特刚说完也感受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感,看了看身边的三个人,疑惑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嘶”了一声。
“难道是‘无声’他们打的?”
“嗯,是啊。”慕容墨晔笑道。
沈安念和顾言也不揭穿一起憋着笑,司徒文森特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呀,除了司徒尘,别的人不打我的……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慕容墨晔笑出了声“是我打的,你应该是被扎针了,不打会醒不来的。”
“谢谢慕容叔叔!”
“这笑起来也太傻了,你这么笑。”慕容墨晔说着就开始演示,司徒文森特傻傻的跟着学,其实有用,沈安念伸手捏捏他的脸。
“念姐你干什…”司徒文森特还没说完沈安念就打断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意姐说你快结婚了,看起来更傻了,果然是真的。”
“我不傻……”司徒文森特刚想说话,又被沈安念捏脸。
顾言笑道:“也就只有兰小姐受得了你了。”
“顾言!怎么连你都……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司徒文森特揉着脸,气急败坏道。
“大少爷是知道的,我一直站二小姐这边。”顾言痞笑着,说出小时候每天都说的话。
“你重色轻友!”
“不一定哦。”慕容墨晔玩味般笑着道,让人总感觉话里有话。
事态直接扭转,司徒文森特被他们围在中间,三人一脸八卦地看着他笑。
与此同时,莫北宸等人慢慢醒来,见司徒文森特不在了,也没过多担心,毕竟“假寐”和“无声”是司徒文森特父亲的手下,总不能对他这个少爷做什么吧。他们也紧张地讨论着接下来的行动。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揭露司徒杰伦赫的秘密,这样应该就能找到当年的真凶,还慕容叔叔应该清白了。”沈知意严肃地说。
“可是我们现在对他们的了解还不够,需要更多的线索。”林暮年分析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从‘绾夫人’这个方向入手去寻找突破口,毕竟她才是整个事件中的关键人物。”莫北宸语气坚定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沈知意、林暮年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观点,并决定在下一次有机会外出时展开相关的调查工作。然而,每个人的心中都不禁涌起一丝疑虑,真的还会有下一次能够出去的机会吗?他们究竟要等到何时才能真正走出这里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希望似乎变得越来越渺茫,但大家仍然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默默祈祷着奇迹的降临。
同时,司徒晓妘房间内,
司徒晓妘坐在沙发上看着书,月光柔和的撒在她身上,浅发回应着月光成了白色,司徒尘坐到她身边,亲昵地靠着她的颈窝,看起来疲惫极了。
“尘去哪了?”司徒晓妘放下书,抬手摸摸司徒尘的脸。
司徒尘眼里是期待,看向司徒晓妘的眼神里带着点点星光,“随便逛逛……不过姐姐放心,我回来洗过澡了,不会带任何月影湾的气息回来。”
司徒晓妘云笑着抬手就要打下去,司徒尘这次抓住了她的手,撒娇着蹭她的手,司徒晓妘疑惑着看着他,最后还是笑着伸手抱住了他。
“姐姐……”
“尘怎么总是这样看姐姐呢?对谁都不能心软……尘是忘了姐姐的话了吗?”
“姐姐那天说……心放在姐姐那,就不会被影响了。”司徒尘的话和那年的司徒妘重合:““尘把心放姐姐这里,就不会被影响了。”
那天她笑着,今夜他抱着她,头埋在颈窝低声轻喃:“心在姐姐这里,要怎么才不会对姐姐心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