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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到做梦,艾依夏觉得自己近几个月做了好多好多奇奇怪怪的梦,梦里总是有个白色的光影对她说奇奇怪怪的话,那个声音飘忽的像是来自天边,但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听着都清清楚楚,她从未看清过那个人的脸,只知道那是应该是个女子,像是神一样。
那个人永远坐在一片花园中,伴随着飞舞的花瓣和浓郁的芳香对她重复着同样的话。
“你一定要做到啊……”那个人影说到。
做到什么啊……我自己的事情都没做好,或需要做上十多年,闹不好这辈子没什么希望,还要我做什么事啊……真是要了命了。艾依夏总是不满地想到。
但是,她却没有遵从自己的内心,对那个人回答道,“好,我会做到的。”
实际上她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她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为什么要这么回答。
今天她疲惫中睡去,这个梦又侵扰了她,睡着前她还在想怎么样把白荷那个小婊砸收拾一顿,结果一睡过去就什么都忘了,然后做这个奇怪的梦。
梦里那个人依旧在——她几乎天天都在,连带着那片花园。这也是她的秘密之一,她觉得自己可能人格分裂了。
也许,这人是自己的另一个人格也说不定,就想是灵魂什么的,可惜她好像只会说那一句话,就像顽石一样执着地只说那一句。
艾依夏觉得自己可能错了,这也许只是一个执念,是谁的执念?自己的么?艾依夏的?还是萧荷的?她终于要浑浑噩噩地分不清自我了么?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后,睡意以光一般的速度退去,她猛的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浸湿了睡衣,十月的风顺窗袭入。
她冻的有些颤抖,才发觉夏意的余韵已经散尽了,国庆都过去了,也许不久后就能看到第一场雪了。
然后她就自然而然地想到,要买两套毛衣,过些天或许还需要一套羽绒服,再买一条围巾。
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不过天还是湛蓝的,顺着窗户看出去把目光一直延伸到无穷远的天际直到目光落到地平线以下都寻不到一朵云彩。
其实晚上才是地球最美丽的时候,透明的天空被璀璨的银河包围着,点点银光洒向大地,不过想要完整的欣赏那样的星空需要地球上的霓虹彩灯能全部在夜晚停止运转,否则人造光会将自然光的蕴意给压下去。
.......
话说......在龙音世界,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星空。
那里的夜色比泼了墨的黑油布还要浓郁几分,需要借助月光石才能看清一片地方,极夜区更是世界最最黑暗的地方,艾依夏曾在极夜区那个山谷中寻找过出路,在那里才是真正的走在绝望中。
在地球练习心法还是很勉强,果然还是要去那个世界么?
白荷还是小看了她,以为区区一个防盗门和防盗窗栏就能拦住她,她想离开的话,完全可以直接进入龙音世界,从此人间蒸发,就算在那个世界里一待几十年也没关系,但她现在还不能离开,她还记得和伍墨的约定,要和他一起想办法解决他遇到的问题。
这几天她并没有一直沉浸在练习中,她还做了一件事——观察沐英和沐蓉。
白荷在观察着她,她又何尝不是在观察着别人,她早就做好了新的身份,想要离开的话早就可以了,然而她来的第一天就改变了想法,因为这个白荷住的这个地方就在沐英家楼上,简直无巧不成书,于是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坐在小区里的公共座椅上,从早上八点半开始,听着麻雀叽叽喳喳的音符,看着清晨略过苍劲古树的曦阳,安静地坐着,一边练习心法一边观察着沐英一家,她能看到沐英在厨房里做早饭的身影,然后能看到沐英送小沐蓉去上学,沐英拉她的小手,然后艾依夏会在她们离开后不久也离开这个小区,去买一些东西带回来,然后放到屋子里,然后她会在那个椅子上继续坐着,一般下午五点左右,小沐蓉就回家了,然后她会在外面蹦蹦跳跳地玩,直到沐英隔着窗喊她回家吃饭。
如今沐蓉这个小姑娘比艾依夏印象中还要可爱,记忆中她也很可爱很漂亮,就是太阴郁了,总是耷拉着脑袋,半合着眼睛,一点精神都没有,很乖,艾依夏照顾过她很长一段时间,知道她要长期服用一种强力镇痛剂来抵消神经萎缩带来的痛苦,如今看到她这么健康,艾依夏的心情还是非常好的。
沐蓉大概也注意到了自己,艾依夏不止一次发现自己坐在那儿看着沐蓉在外面玩儿的时候对自己投来好奇的目光,沐英有时候也会看她,尤其是沐蓉,她好几次跑到她身边,和她坐在一块儿,但是沐蓉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一句话都不和她说,最神奇的一次就是她鼓起腮帮子和她大眼瞪小眼,艾依夏弹了她的小脑袋一下,她就跑了,跟一只小猫咪一样。
观察的没多久艾依夏就知道自己从这里观察不出什么,这对母女过着平静且正常的生活,她们不会再遇到什么大难关了,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变了一个人,原本那个冷漠负面的她已经消失了,有些人很坏,自己倒霉的时候见不得别人好,巴不得全天下人和她一起倒霉,有些人则正好相反,自己身处不幸的时候如果看到身边的人能幸福,那她也会觉得温暖,别人的幸福能给她一点点动力,艾依夏觉得这两个人让她感觉到了温暖。
再过两小时,沐蓉就该放学回家了吧,艾依夏待在房间里,默默地想着。
在个时间点,伍墨正在头疼。
他待在宿舍里,舍友全都不在,莫友来大概在图书馆,天气已经转凉,十月份是最不适合学习的季节,早上很冷,从床上爬起来就是一场心理斗争,图书馆很暖和,烘得人昏昏欲睡,看书看不进去,教室八成都有人上课,在走廊看书会特别冷,不似隆冬那般冷的轰轰烈烈,这会儿地冷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折磨,冻的瑟瑟发抖,更难受的是穿的多了还会觉得热,学习的时候一着急就会惹出汗来。
所以十月,尤指四季分明地方的十月中旬真的过的浮躁。
伍墨现在就很浮躁,不过他不纠结学业,课本上的知识和看似繁琐的方程式对他来说没有难度。
现在他正在学校的计算机中加载着卡米尔给他的那一枚芯片,但是系统却用英文告诉他该芯片无法解析。
无法解析。
无法解析......
无法解析!!!
不是计算机的性能不好,也不是配置不佳,和内存什么的没有半毛钱关系......而是计算能力跟不上。
这种记载信息的集成芯片是近些年来的产物,它最强的地方就是对信息的保密性,有一个反网络的防御系统,要查看里面的内容就要先解开系统,这个系统用的不是传统的编程密码而是当今最新型的公式复成密码,这种密码是由一套套计算公式组合在一起构成的,这些公式的计算数次基本都在10的一千万次方以上,要计算能力足够的计算机才能一步步揭解开公式,一些超级计算机的计算速度也就在每秒一万亿次左右,用那些计算机解析这种芯片的锁可能解析到宇宙末日了都解不开。
这种芯片得用非冯·诺伊曼计算机才行,数据流计算机或者量子计算机。
伍墨心里大喊,我去!
这怎么找啊……
超级计算机好找,但是非冯计算机可是国家战略工具,一般民间是禁用的,见的最多的就是医院使用非冯计算机中的生物计算机来模拟大脑来作为辅助治愈一些疑难杂症,还有量子计算机在一些世界知名大学一般会有一两台,但学生肯定是用不到的。
伍墨本来觉得这枚芯片用超级计算机应该就能搞定,谁成想卡米尔给他玩了一套阴的,这个芯片的加密程度比想象中高得多,他恐怕......解决不了。
也正是如此,他才觉得有些急躁,依照卡米尔所说,这里面有他想知道的东西,那还非得解开不可了!
其实还是有一线希望的,量子计算机不是没有,有的!就在这所大学的科技实验楼里,但那个地方被严密封锁着,据说学校花了四个亿买下来用以特殊实验,但这么多年这学校也没什么人用它,它就一直躺在那间教室里,门一直锁着......而且很高,在七楼,科技实验楼七楼就那一间教室,而且窗户是加了防盗栏的,七楼还要加防盗栏,学校也是够重视的。
他想向学校申请使用,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写了一份申请书,使用理由是在粒子化学上的微观粒子排布对元素化学性质的具体影响,传统计算机无法计算。
但被拒绝了。
被拒绝了......
被拒绝了......
理由是:计算机正在维护,不对外开放。
妈卖批!维护啥子呀?有人用过么?你们所说的维护八成就是进去打扫打扫卫生吧!
既然......走正式途径不行.......
那就只能想办法搞事了……
没关系,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做炸药,放火烧山这种事儿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次一个人恐怕不行,得找个能爬七楼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