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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药的话,差不多六个时辰。”袁大夫如实回答。
“好,那请您等我六个时辰,六个时辰之前,我肯定回来,请您照顾好我娘。”
得到回答,陈安夏放下心,然后跑到外间锅灶那里跪了下去。
把手伸进锅底,陈安夏直接把手伸到放银票和银锭的地方,可是摸来摸去,竟然没有。
陈安夏急了,趴下身子,往里面看去。
里面依旧一无所有。
冷静的回想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陈安夏把全部的猜测全都集中在陈大郎陈景昊身上。
刚才院里男人们从正房出来的时候没有他,他们住的东厢房离后院很近,昨天陈景昊突然晚上回来。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指明了这钱是被陈大郎偷走了。
要是陈安夏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昨天他们驾着牛车去镇上卖老虎,恰好碰见陈景昊。
然后被陈景昊尾随至顾家,然后在顾家后门看到那头老虎。
怪不得,怪不得,昨天她一直觉得身后有人一直在盯着她。
想到此,陈安夏蹲坐在地上颓废起来,眼泪流得更凶。
但听到里屋方氏传来的疼痛声,陈安夏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眼泪朝门外奔去。
没有了钱,她可以去偷去抢去求人,但她不能没有方氏。
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家,有了个疼爱自己的娘,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
想到这儿,陈安夏迈着步子朝陈大牛家跑去。
“三丫,你干啥去啊?”
一大早,陈大牛就被自家娘叫起来去山上割猪草,可是今年大旱,那里还有猪草割,没办法陈大牛在后山转了一圈没有割上多少猪草就赶着牛车回来了。
走到村里,快到家了,就看见陈安夏从一条路上窜了出来,小跑着,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陈大牛见了,便喊了一声。
“快,去镇上,赶紧的啊。”
在这里碰见陈大牛,还赶着牛车,陈安夏欣喜的连忙跑了过去,直接跳上车,然后便吩咐着陈大牛赶车。
接着又见陈大牛一脸愣住的模样,陈安夏心里焦急就朝着陈大牛喊了一声,让他赶紧的。
而陈大牛见陈安夏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这倒是吓了陈大牛一跳,但还是赶紧驾着牛车调了头。
牛车开始走着,刚出了村,陈安夏就跟陈大牛说了方氏的事。
陈大牛听了安慰陈安夏几句,接着便卖力地赶起了牛车。
平时到镇上花费一个半时辰的路程,硬是被生生缩短了至少半个小时。
“直接去顾家。”
没有银子,陈安夏想过直接去镇上医馆去求助。
可是没有银钱,她现在又是一副穷酸的德行,若是去了,以人类捧高踩低的性子怎么会有人帮助她。
而顾家就不一样了,先不说昨天她卖了一头大虫,就顾家在镇上积德行善的口碑,陈安夏觉得值得一试。
昨天刚去过顾家,所以陈大牛也算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顾家后门。
陈安夏率先跳下牛车去敲门,还和昨天一样,厚重的木门只响了三声就有一个小脑袋探出头来。
阿九见门外两人是昨天卖虎的两人,倒是愣了一下,接着看到他们身后铺满青草的牛车,惊喜道:“你们又打到老虎啦?”
阿九把门完全打开,往前走上一步,看向陈安夏。
而陈安夏被这个对老虎异常有执念的少年这么一问,也愣了一下,但接着目光一转,抬起头直视阿九的眼睛,道:“是的,请问王管家在府里吗?”
“在的,在的,我这就去叫他,”一听他们真的是来卖老虎,阿九高兴地不得了,拍了拍手,头点的和拨浪鼓似的,说着就要关门去叫人。
“唉,等一下,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儿去。”
求药这事,王管家是做不了主的,所以陈安夏打顾家的主意,根本就是冲着昨天王管家口中的那个少主子来的,所以一听阿九要去叫王管家,陈安夏便赶紧叫住他。
而被叫住的阿九听到陈安夏的话,眉头死死地皱在了一起,似是在考虑。
“你放心,我保管不乱跑,不给你添麻烦。”
陈安夏睁着无辜的大眼,骗着眼前这个呆呆傻傻的少年,心里没有一点儿不害臊的感觉。
“那好吧,到时候你可不能乱跑。”
王管家住在前院,只要这个小姑娘不乱跑,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此慎重的考虑了一下,阿九甜甜的笑了笑,就应下了。
成功跟着阿九进了顾府,陈安夏一如刚才说的,规规矩矩的跟在阿九身后走着,直到在前院找到王管家。
而王管家突然见到陈安夏,眉头竖起,疑惑的看向阿九,又转回头望向陈安夏,道:“你这小丫头怎么在这儿?”
昨天三百两买了一头大虫,王管家以为他是赚大了,谁知道回头一听潘子说,那大虫是死了两天的。
死了两天,那可好,老虎皮倒是能用,但是身上的其他东西可全是浪费了。
现在想想,王管家都有点心疼。
“王管家,我是有事想求您帮忙?”
听到王管家问,起先陈安夏还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开口。但是想起家中的娘正忍受着疼痛。
向前走上两步就跪在王管家面前,眼泪也在这一刻流了下来。
“嗳,你这小丫头赶紧起来,你有事站起来说。”
本来心中因为大虫对陈安夏还有些隔阂,但是想起昨天的那起生意还算是合算,再加上这可怜瘦小的小丫头一跪。
王管家心中再多的埋怨也烟消云散了。
不仅消散了,还满满的心疼。哭得这么狠,想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娘怀孕了,摔了一跤,流了好多血,大夫说要买山参来救命。”
陈安夏并没有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说明来由。
“你不是手中有银钱吗?镇里的医馆有卖参片的。”
“我昨天卖的钱全被家中堂哥给偷去了。”陈安夏如实答道。
“哎,造孽啊,好了,你跟我去见见少主子吧,你这事儿我可是做不了主。”
听陈安夏这么一说,王管家差不多就明白了。
他小时候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当时家中一大家子人,经常磨嘴吵架,每天的事儿和算计不比这等高门中少。
见小丫头哭成这样,王管家一看便知道她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