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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群忙不迭地让坐,叫手下人泡上茶来,两人落座后李士群首先开口:“将军,自从上次在苏州一别,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见面了。”
“是呀,三个月前还是夏天,而现在,已是晚秋了。”晴气随口敷衍着,却不知不觉中带出心中的惆怅来。
李士群很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心里不禁有些纳闷:“这个老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莫非……”于是,他顺着晴气的话往下讲:
“是啊,这秋雨竟然下个没完没了,真有点惹人愁呀。”
晴气将军猛然惊觉今天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好像很低落,而且李士群也似乎已经窥见了自己的心态。转念一想这不正好可以麻痹对方吗?便继续放纵着自己的思绪:“在我的家乡东海县,秋天也是这么多雨。从海上吹来的风咸咸的、湿湿的。没想到在上海也是这样。”
李士群心想:“敢情这老家伙是得了思乡症!嗯,让我和他淘淘浆糊。”
“我记得将军已经好几年没回日本了吧?”他边说边拿起手中的杯子,轻轻吹去浮在水面上的泡沫,“什么时候带我一起去东海县?据说海上吹来的咸湿空气对肺脏很有好处的哟。”
晴气笑了,笑得很无辜,他亲热地对着李士群用力点着头:“好的,没问题。等这次皇军进入租界的事告一个段落后我们就一起去趟日本,你看如何?”
“好,就听你的。我想坐船去,最好是日本邮船公司的广岛丸,听说这条船很大、很快、很舒适。”李士群同样报之以微笑,并夹杂着对日本技术的无限敬仰。
晴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容:“真是条好狗,连马屁都拍得恰到好处。”他想着又用力地点头:“嗯,就这么定了!”然后他话锋一转,但并没有切入主题,而是选了个相对平和的话题:“你看审讯张国正的时候七十六号派谁来旁听?”
“这不?那话儿来了。”李士群心里嘀咕着,但他脸上丝毫没表现出任何不满:“这个嘛……嗯……我想让余爱珍去。”
余爱珍是张国正的师娘、吴四宝的老婆、七十六号里鼎鼎大名的母老虎、刑讯高手。让她去旁听日本宪兵队对张国正的审讯,一来可以震慑张国正,不让他乱说乱咬;二来可以在第一时间把审讯的动向传递给吴四宝,让吴四宝早作准备,也算是李士群卖给吴四宝的一个大人情;三来晴气外表虽然道貌岸然,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鬼,李士群早就看出晴气对余爱珍有所企图,把余爱珍派去旁听晴气肯定不会反对;第四,余爱珍是七十六号的经理处长,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派她出场足以表明七十六号对此事非常重视。最重要的是,作为与此事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余爱珍,她去旁听日本宪兵队对张国正的审讯,万一日本人动用什么非人的刑具致使张国正承受不住,以余爱珍的母老虎性格和流氓风格,是绝对有能力跳出来搅局的。
晴气点了点头,心想:“真是很高明的一招棋!”他叹了口气说道:“好的,就依你,明天让余爱珍去宪兵队旁听。但是,有个条件……让她把吴四宝也带上!”
……
“你这个小坏蛋,老是来赚我的便宜。”此时,北四川路上的新亚大酒店601房间里,吴四宝的妻子余爱珍正用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却点着胡澜城的额头,眼光里满是爱怜。
胡澜城的手继续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仍然不接她的话头:“哇噻,你胸罩不穿咪咪还这么挺,真是少见!我喜欢、我喜欢!”说着他把脸凑到了余爱珍的胸前,闭起眼隔着外衣用鼻子剐蹭着她盈盈的双峰,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余爱珍被他恭维得心花怒放,把胸口直往他的脸上送,一只手搂住他的后背。但她总算没忘了今天来的正事:“宝贝,我们家吴大块头怎么办,都已经被通缉了。”
胡澜城把脸埋进余爱珍的双峰间,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让他先躲一躲。”
余爱珍觉得一个手撑住自己的脑袋实在酸得很,便索性躺在了地毯上,伸双手搂住了胡澜城,就像搂着自己的宝宝在哺乳:“躲了躲了,保证让他们找不着……来,喝点奶……”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满足的笑容,如同钓鱼的高手在等鱼儿上钩。只不过,这一次她的鱼饵是她自己。
“你要记住,不要相信李士群和晴气说得任何话,干他们这行的都是心狠手辣之徒,毫无信义可言!千万不要随随便便地把吴四宝交出去,一定要谈好条件才行。”胡澜城嘴里说着,手可一点也没闲着,已经解开了余爱珍的衣扣,露出了她光滑圆润的香肩。
“我也是干他们这行的,我也是心狠手辣之徒哟。”余爱珍脸上笑着,腾出来的那只手却没闲着,而且手势不轻不重,恰好令胡澜城无比舒畅。
胡澜城被余爱珍一番调戏立刻亢奋起来,口中不禁呵呵的呻吟出声,有些迫不及待了。
到底是个中高手,知道如何挑逗男人的欲望,余爱珍并不急着让胡澜城得手。她轻轻一扭身子,挣脱了胡澜城的手:“不要嘛,你个小坏蛋。我们先把正事办了再办这事。”
她那娇憨的腔调无疑是火上浇油,胡澜城如何抵挡得住?他一个鱼跃扑住了她:“先把这正事办了再说吧!”说着,他一手拿住了她的胸器,一手熟门熟路的脱去了她的衣服。
余爱珍长长的一声浪笑,又闪到一边:“不行,你得帮我把上上下下的关系都打点到了我才能给你!”
胡澜城的眼光只停留在她轻轻颤动的胸脯上,哪里听得进去?再也不顾什么大才子、大文人的风范一把抱定了余爱珍:“奶妈,我要喝奶!”
余爱珍又拿手指头在胡澜城的额头上轻轻一点:“还大才子呢,说话怎么这么粗鲁,来点文雅的。”
胡澜城被她这么一点,骨头马上只剩下三两重,他一脸的嬉皮笑脸:“那好,就这么说吧——乳母,哺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