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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恒虽说也知道李彦不会那么容易倒台,可要说打压自己,隔着这么远,凭他一个内侍太监的身份,却也未必就那么容易。
不过宗泽这么一提醒,钱恒又想起被赐死的那位严公公,当初不就是和冯家联手针对自己么?
意识到这个问题,钱恒才忍不住问道,“老大人,您莫非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宗泽点了点头,“是啊,我听说冯家对官家赏赐你修职郎一职的事情,似乎很是不满,你在回郓州参加乡试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冯家子弟。”
钱恒也没有料到,这次想要针对自己的,居然会是冯家。
一直以来,似乎都是冯家人在主动找自己的麻烦,没想到连那严公公都被官家赐死了,着冯家人居然还不消停。
钱恒自从来到大宋,就没想过做一番什么大事业,不过是想赚些钱,能够过得滋润一点,顺便收养一帮武力值高的强人,给自己当看家护院的打手。若说还有什么更大的野心,无非便是考取功名,混个士子的身份,让自己名下的财产更安全一些。
可每一次刚得了点好处,就有人跳出来想要摘自己桃子。尤其是这冯家,几次三番的跟自己过不去。考个秀才生员,冯家那个冯常就开始刁难自己。之后便是那寿张县的主簿冯言,再到后来,居然连中书侍郎冯熙载家的子侄冯宇,都大老远的从汴京跑过来,想要强夺自己的产业。
到如今,这冯家人居然还不死心。
钱恒的心里也很不爽,不过钱恒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过于愤愤的神色,只是淡然一笑,“多谢老大人的提醒,若是冯家人正要针对我,那我接着便是!”
宗泽又道,“恒远莫要太轻视这件事,这次可不是冯家子弟的主意,而是那李彦怀恨在心,悄悄鼓动冯熙载,才会有这个安排!”
钱恒不由得眉头紧皱,若只是冯家子弟,钱恒倒也不惧,现在连冯熙载都跳了出来,不由得钱恒不在意了。
虽说冯熙载在历史上声名不显,可身居中书侍郎要职,手中权力极大,似乎根本不用冯熙载亲自动手,便有大把的人,帮着冯熙载针对自己。
在科考时,对方哪怕只是来一点小小的手段,便足以葬送自己的科考生涯。
看到钱恒一脸沉思模样,宗泽也就没有在多待,起身告辞。
刚才避开的吕紫陌,这时走过来,轻声道,“恒哥儿,莫要担心那些事情,这次乡试的主官,听说是张叔夜大人,有张大人在那坐镇,肯定会秉公处置的!”
之前张叔夜确实提到过,可以保钱恒中举的。
可这科考绝非一人的事情,即便是有张叔夜作保,钱恒也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
张叔夜坐镇应天府,主持一府的科考,若是直接去应天府,钱恒或许还能有几分胜算,可在去应天入院考试之前,还要先去郓州一趟才行。
郓州升格为东平府,却暂时没有主持一府科考的资格,而钱恒想要参加应天府的乡试科考,就必须要东平府的府衙,开具引信保荐,才能被保送到应天府参加州试。
而这问题,极有可能会出现在知州的这道环节上。
不论是宗泽,还是钱恒,都知道这个东平府知府,名叫程望,字鹏远。而且在程鹏远,还是童贯的门下红人。若不是因为童贯,这程鹏远也不会被荐举到东平府任知府。
从媪相童贯,到内侍大太监李彦,再到中书侍郎冯熙载,其中肯定有所关联。
这事情一旦牵扯到朝中大佬,钱恒所要面对的打压力度之大,便可想而知。
不论钱恒如何未雨绸缪,都不可能料到对方会用什么方式针对自己,所以钱恒想过片刻之后,便不再做任何假设,直接摆手道,“紫陌,现在先不去管那些事情,还是专心温书要紧!”
一连几日,钱恒都待在住处温书备考,一日,邓肃来报,说有来自应天的一名郎将求见。
那名郎将见到钱恒,第一时间取出一封信来,“属下见过钱大人,这是我家大人给您的信!”
钱恒看了那郎将一眼,当看到信封上的文字之后,钱恒不禁笑问那郎将,“张大人现在可好?”
那郎将连忙答应,“张大人现在坐镇应天府,正在安排本次科考的场地和题目,无暇脱身,所以才让小的过来通报一声。”
钱恒点头,“多谢张大人惦记,不过这信中说提及的这批酒,究竟想要怎么安排?”
郎将躬身道,“回钱大人,张大人所要订的这批酒,是要送往江南沿海一带,因为海上潮湿,喝一口烈酒,便能够缓和许多。另外,这次去海州,乃是追击贼寇余孽,为了治疗伤势,所以那些高度酒也要用到一些!”
钱恒忽然想起,若是去海州追杀贼寇余孽,那所要对付的,应该便是宋江那一批人了。
对于正史中,宋江一伙人,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被张叔夜威逼利诱,才招降过来。
至于张叔夜如何利用宋江去对付方腊,那也不是钱恒需要操心的事情。
不过张叔夜既然需要酒,毫不犹豫就敲定定下来。
二百坛二锅头,十坛高度酒,被这郎将运走没过十日,钱恒已经准备动身返回寿张县的时候,整个定远售卖行,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上百家海上来的客商,全部都是从江南沿海一带过来。
问及缘由,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理由,就是想要大批量的订购二锅头。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钱恒顿时笑了起来,就连他都没有想到,这二锅头忽然火起来的原因,竟然是张叔夜旗下的将士,在海船上喝酒时,被那些长跑海运的客商发现,品尝之后,才真正领会到了这二锅头的妙处。
那些尝到酒的商户,在弄清楚这二锅头产自登州港之后,没有任何犹豫,便急匆匆的安排船只,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登州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