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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举行的前一天,少女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习惯早早睡下,院子外面只有尽职尽责的侍卫守护着这一方小小的院子。
在众人都逐渐睡去的香甜夜晚,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来自异域的商队悄悄出了城。
乌佑这一觉睡得极沉,初初醒来时甚至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但很快她就被迫清醒过来。
摇晃行进的马车车窗上挂着丝质的遮光帘,只能隐隐的从晃动的窗帘缝隙中看到外面微微透进来的亮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乌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动起来,她刚想要起身悄悄观察一下马车外的情况,就有人从车门处走了进来。
竟然是兰登!
看到是自己较为熟悉的人,尽管知道不应该,但是乌佑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兰登的手上端着一份精致的早点,看着就食欲满满的样子,但是乌佑还还是在兰登靠近的时候下意识向里靠去。
“兰登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少女有些防备的环抱双臂,像一只没什么武力值却还是要将自己紧紧护住的小动物一样可怜。
而现在这只可怜的羔羊,还是不愿意直接揭破脸皮,寄希望于残忍的猎人能够放过他。
看着对方后缩的兰登脚步顿了一瞬,顺手将自己端来的早餐放在马车两边的木台上,在乌佑的注视下他的面貌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苍白的头发颜色没有太多改变,只是明显变得顺滑亮泽起来,充满褶皱的皮肤也充盈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个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就变成了绝世大帅哥。
要不是自己现在处境不明,乌佑都想要为这魔术般的精彩表演鼓掌了。
说不定不是魔术,而是魔法。
兰登的模样不是时下最流行的俊美模样,相反他的气质带着一丝吟游诗人的文弱,但是他的气场又强的让人不敢去对视他的眼睛,矛盾又迷人。
“佑佑。”他的声音清冽柔和。
乌佑被他的态度搞得有些疑惑,但目前看来起码对方不打算直接做些什么。
少女若葱根般白嫩的手指还紧紧的抓着自己身上的锦被,希翼从中获取更多的安全感。
兰登自然知道这样带乌佑出来会将之前他们培养出来的感情全部泯灭,但这也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谁会见鬼的想要少女对他像长辈一样的濡慕,他想要的是男女之间唯一的,最亲密的感情。
这也是他要在少女面前接解除魔法的原因,他要与之前的身份彻底割裂开来。
马车很宽大,但是面前男人的身高实在优越,乌佑站起来都碰不到头的马车,男人还要微微弯腰,马车门口透进来的一点点光被男人的那个的严严实实的。
乌佑靠在马车壁上,身上还盖着薄薄的锦被,一双手伸出托住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早饭。
是不是还要偷偷看看坐在身边翻阅羊皮卷的男人。
或许是她偷看的次数太多,一头白发的男人将手中的羊皮卷放下,自然的将她手中的早餐拿过来,将食物分成小块小块的递到乌佑红润的唇边。
乌佑有些想拒绝,但又不是很敢,大半张小脸被这小宝宝式的喂法羞出红潮,鼻尖处也是淡淡的红。
看着男人不为所动的神色,乌佑微微启唇,伸出一小截嫩红的小舌将送到自己嘴边的食物卷进口腔之中。
兰登似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极有耐心的就这样一点一点喂乌佑将早餐吃完,只是男人似乎也没有吃饭,乌佑明显的看到男人在喂她吃东西时,喉结也在上下滚动。
尽管男人并没有解释乌佑为什么出现在马车上,也没有说目的地在哪里,但是也并没有过分的限制乌佑的自由,反而多次为了陪乌佑在外面闲逛,一次次推迟启程的时间。
乌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已经离王都越来越远。
不知道菲尔什么时候能找到她呢?
殊不知此时菲尔已经要急疯了。
婚礼当天,王妃凭空消失饿的消息正震动全城,侍卫几乎将家家户户都搜查了个遍,只是依旧不如人意。
看着带走乌佑的人近乎挑衅般留下的字条,菲尔的双目几乎红的要滴出血来。
“我的未婚妻就不劳烦王子殿下照顾了:)”
最后的一点就落在异域商人头上,行踪不定,又是在王妃同一时间出城的。
只是当王都的卫队去追时,却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对方行进的方向。
有这样的本事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小小的行脚商人。
代表王国的紫罗兰的旗帜已经变成了鲜艳蔷薇,乌佑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不在王国,情绪不免低落。
就连她最喜欢的奇花异草也不能让她提起一份兴趣,只整日的趴在马车窗户边,不知道勾走了多少人惊魂一瞥的心。
兰登的气压随着乌佑情绪的变化也不断的压低,面对乌佑时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苦了随行的侍卫,每天心惊胆战的。
生怕大公心情不好让他们全都去见上帝。
好在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
“佑佑,喝点茶吧。这是从遥远神秘的东方传来的一种花茶,传闻这种花只开在遍地黄金的东方大陆。”兰登的声音依旧平和,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他们之间一起探讨花艺的时光。
只是看到对方高大的身材以及俊美的脸蛋,乌佑瞬间清醒过来:“谢谢你兰登,只是我现在不想喝。”
乌佑的话音刚刚落下就价值千金的花茶被对方直直打翻,滚烫的茶水泼在对方冷白的手指间,激起一片红痕。
精美的像工艺品的茶杯滚落在马车绒毯上,乌佑怔怔的看着面不改色的兰登,对方脸上的笑容像是印刻上去一样。
只有手部暴起的青筋揭露了对方内心汹涌的情绪。
兰登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到这样难受的情绪了,从他成长起来以后,曾经带给他这样过情绪的人早已经魂归西天,后来人们惧他怕他,面对他更是小心翼翼。
只是看着眼前眼眶已经泛红的少女,他的内心泛起的不再是之前打击敌人的痛快,反而是密匝匝的疼痛。
从始至终,她都在怕他。
少女的眼尾洇着一点不自觉的泪意,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能够决定她生死的男人。
细嫩的手指颤巍巍的拽住兰登的衣袖,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发觉得哽咽与委屈:“你、你别生气,我喝。”
兰登闭了闭眼。
单膝跪在乌佑面前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像是祈求一般呢喃着:“佑佑,别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