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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即使菲尔再不舍,也只能与乌佑依依惜别:“佑佑,我们很快就会子见面的。”
蜜糖色的眼眸中尽是不舍,恨不能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只是不可以。
乌佑红着脸点点头,她对俊朗非凡的菲尔也很有好感,即使生性有些害羞,但是并不怯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另一边的诺拉则是一头雾水,“你确定?”
听着这需要自己配合的荒诞的故事,诺拉简直想要问一问对方是不是在耍着她玩了,只是对方的身份实在没有必要。
更何况就算是耍着她玩,她也拒绝不来哦对方开出来的条件。
那是她一直向往的自由。
穿上对方提前准备的水晶鞋,又在回去的路上“不经意”间将水晶鞋落在阶梯上,诺拉就回了家。
果然第二日皇宫就传出消息要寻找鞋子的主人,说是找到鞋子的主人会重重奖赏对方,只是什么奖赏说得模模糊糊,人们一直猜测着或许鞋子的主人就是下任王妃。
一时间小姐们都纷纷表示自己在皇宫舞会上丢了一只水晶鞋,只是那鞋子偏小,任是贵族小姐们如何女里也穿不进去那只鞋子。
故事的情节一波三折,谁也没想到道森家那个被继母当做女佣使唤的女孩竟然会是鞋子的主人。
只是和人们猜测的不同,鞋子的主人竟然不是王子殿下属意的王妃人选,说是重赏,真的就是重赏,在家里处境岌岌可危的女孩摇身一变就成为一方领地的继任者,为彰显王子殿下的重视,甚至王妃出嫁的地方也在新任女侯爵原本的家。
据说侯爵已经认即将成为王妃的乌佑做义妹。
人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羡慕谁。
“菲尔,你怎么知道我和诺拉姐姐关系这么好的呀?”乌佑和诺拉的见面并不频繁,甚至很多时候都是诺拉忙完的深夜来找乌佑,彼此交流最近发生的事情。
菲尔但笑不语,只是宠溺的摸摸少女毛茸茸的发顶。
乌佑鼓了鼓脸颊:“好吧,你总是什么都知道。”
甚至知道她最讨厌的食物是莴苣,作为人们餐桌上最常见的一种食物,乌佑却从来没有在菲尔这里见过。
菲尔在她的心里已经是不下于百事通一样的人物了。
“只是菲尔有时候有些奇怪。”少女穿着白色袜子的脚高高翘起,蕾丝边的松紧处将少女软嫩的腿肉勒住轻轻陷进去一点。
“那里奇怪?”同样是趴在床上,显然诺拉的姿势就老实多了,听到乌佑这样说,诺拉好奇的问到.
“嗯……怎么说呢,有时候我感觉菲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少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
变了一个人?难道是和继母一样?父亲在世时总是表现的温柔似水,但是父亲去世之后就完全变了模样。
“菲尔殿下对你不好吗?”诺拉表情严肃的问道。
乌佑不知道诺拉的思维是怎么跳跃到这一步的,她连忙否认。
“没有的事,菲尔一直都对我很好,只是有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性格有一点割裂。”少女几乎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词汇来形容这一切。
明明是同一张脸,但是表现出来的气质有时候截然不同,甚至行事方法也迥异于前一天的自己。
这当然是兰登和恶魔无法忍受乌佑只能和菲尔亲近,三人之间在脑海中互殴一顿后彼此各退一步,为了世界的稳定,依旧是以菲尔为主,但是兰登和恶魔可以每隔三天出来一次。
但是三人尽管出自同源,但是性格上的天差地别还是难免被乌佑发现,毕竟这两个狗东子一出来就只管黏着乌佑,公务什么的完全等着他上线之后去处理,阴险。
尽管对这些公务已经非常熟悉的菲尔处理起来也不需要花费太久的时间,但是到底心里不太爽快,明知这一次都是虚构的,但是为了维持世界不崩塌又不能完全的放任,只有靠佑佑贴贴才能好起来的样子。
菲尔有些黏黏糊糊的靠在乌佑身上,希望能讨一个亲亲,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乌佑的脖颈处,带来一片痒意,让少女情不自禁的向后仰,明明看起来像是大猫的男人此刻却几乎整个人缠在乌佑的身上,不让她后退。
看着菲尔眼底微微的青黑,乌佑也有些心疼,想起诺拉的话乌佑有些恍神:“菲尔,你有什么是瞒着我的吗?”
少女略带迟疑的话瞬间让菲尔警觉起来,抱着乌佑的手不动声色的收紧:“佑佑怎么这么问?”
要说瞒着的事,那简直太多了,可是这些又不能真的让乌佑知道,知道世界真相有时候不会让人清醒具有力量的活下去,反而大多时候带来的都是人生虚无的感受。
这绝非好事。
乌佑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菲尔,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菲尔的身体一僵,乌佑以为自己戳中的对方的心事,连忙伸手回抱过去,安抚着男人:“菲尔不要害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只是他们之间即将结为夫妻,她还是希望彼此能够坦诚。
菲尔怎么也没想到乌佑竟然会怀疑到这一层上面,不过反过来想,他们之间同出一源但是又割地为王,似乎和精神分裂没什么区别。
关键是,无忧似乎并不排斥,也不害怕。
被兰登迫害久了的菲尔也学会了些对方的弯弯绕绕,男人似乎被猜中了心事,神情有些沮丧和懊恼。
“佑佑,我……”菲尔的话吞吞吐吐,乌佑已经自动在脑海中为他补全了。
“不要怕菲尔,我不会离开你的。”
精神病在社会上往往被认为只有道德上有瑕疵的人才会染上的疾病,菲尔作为王国继任者却有着这样的病症,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煎熬。
菲尔明明兢兢业业。
菲尔靠着乌佑的同情心,很是享受了一番乌佑轻声细语的照顾,毕竟更多的,他也舍不得乌佑为他做些什么了。
当恶魔再次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懵,毕竟前几次他们之间为了防止露馅会将一些信息主动传递过来。
共感早在重启世界时为了防止能量溢散的过多就关闭了。
只是这一次出来,什么都没有,看到乌佑的身影,恶魔瞬间就将这件小事抛之脑后了,世界还没炸,那就是没事。
“佑佑!”男人的声音透着显而易见的开心。
他快步上前,伸出手来想要握住对方纤嫩的小手,只是没料到乌佑转身正好错过了他伸出的手,男人只以为是巧合,锲而不舍的想要继续。
只是乌佑已经绕到男人的身后,两手推着男人坐在书桌面前:“菲尔你快看看,这是刚刚宫外传来的紧急文件。”
什么文件?男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文件怎么会送到乌佑这里,这种费心神的事菲尔怎么让它穿到乌佑这里来了。
尽管有些不情愿浪费和乌佑相处的时间,但是文件都已经摆在面前了,男人也只好拿起来随便看看。
是一份关于进贡的文件,就这文件还要加急送来,菲尔的治理能力是不是不太行啊。
恶魔面无表情的吐槽着。
“没什么佑佑,待会我让公爵大人去处理一下就好了。”说着就放下手中的文件。
“是吗?”说着乌佑就抽走了男人手中的文件,一点都不走心的惊讶说道:“呀,这不是前两天的文件吗?”
听到这话恶魔哪里还反应不过来乌佑是在耍着他玩,他转过身,看着少女毫不掩饰的狡黠笑容。
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狐狸。
男人有些手痒痒的想要捏一捏少女软嫩的脸颊。
即使面前的人不是乌佑最熟悉的菲尔,但是也绝不陌生,在她还不知道飞蛾日的情况时,乌佑就已经和他们有所接触,在乌佑看来,他们都是菲尔分裂出来的,就像是菲尔2.0、菲尔3.0之类的。
“你们好坏啊,把所有的事情都堆给菲尔做,他好累的。”漂亮的少女大声指责对方耍赖的行为,嫣红的小嘴张张合合就是一连串的抱怨。
看着为菲尔打抱不平的少女,恶魔的心里显然并不好受,都怪菲尔这个该死的狗屁王子背后说人坏话,不然善良又可爱的佑佑哪里会对他“恶语相向”。
男人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他有些难过的垂下头,似乎被乌佑说的话戳中心中痛点。
声音沉沉。
“佑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只是我才刚刚诞生不久,根本就不通俗物,害怕自己不仅帮不上忙,还会给菲尔带来麻烦。”
男人的身材十分高大,因为换了个人的缘故,整个人还带着些许的邪性,但是现在对方表情既委屈又愧疚,与生俱来的邪性气质被冲淡,反而看起来像是被暴雨淋湿的可怜大狗狗。
明明是三人之间活的最久,偏偏能眼也不眨的说出自己才“出生”没多久的谎话来。
乌佑的良心瞬间痛了一下,少女实在好懂,心情几乎写在脸上,恶魔趁胜追击:“不过另一个会处理公务,我还劝过对方帮一帮菲尔,只是对方无视了我的建议。”
圆了自己刚刚诞生地身份还给兰登挖了个坑。
瞬间可怜兮兮的恶魔在乌佑眼里就变成了一个刚刚“出生”没多久,还被“前辈”忽视的底层小可怜。
乌佑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放轻,本就清软的声音像是加了蜜糖进去,让恶魔恨不能冲上去舔一舔这块香甜的小蛋糕。
乌佑的缺点实在明显,总是在心疼“弱小”“可怜”的他们,殊不知这些披着羔羊皮的男人底下是怎样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欲念。
兰登的脸都气的都发黑,只是怕吓到乌佑硬生生忍住,做出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甚至还主动将堆积的公务处理完成。
脑海中的三人大打出手,哪有一丝在乌佑面前的可怜样子,同样高大的男人拳拳到肉一点都不留情面。
反正灵魂手欣赏也不会体现在肉体上,怎么打也没事,最好能打死对方。
时间就在时不时干一架的状态中渐渐走过。
又是一日好天气,诺拉依依不舍的将漂亮的少女送上马车,看着华贵的四架马车向王工的方向飞驰而去,日光越来越盛,光晕将整个世界照的明亮非凡,像是童话故事的结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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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双手将手中古朴艳丽的画卷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害怕自己太用力将这脆弱的画卷捏碎。
即使它是仅次于神级的圣级卷轴。
“王上,那进献画卷的画师已经被属下带到偏殿安置。”
男人挥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被称为王上的男人身材高大,一张脸冷肃的能吓哭小孩,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带出一段天然的风流,只是他身上冷冽的气质,几乎让人们注意不到这个可怕的男人生着这样一双多情的眼睛。
宽大的黑色的大氅堪堪及地。
还不等男人有所行动,脑海里里的声音就急切的传出来,“佑佑怎么样?”
所有的计划都顺利的不可思议,但是没有人能知道最关键的一步是否可以成功。
即使心中再如何否认,但是乌佑的灵魂毕竟生自画中,他们难以把握。
“稍安勿躁,我能感觉到佑佑就被禁锢在画中。”
只要想办法将对方带出来就好,制造躯壳的材料他多的是,只是还是要万无一失。
想到进献这幅画卷的人,陆煜也就是恶魔的眸中闪过不明的光。
这个画卷刚刚入手时他就觉察出了不对,但是他也没有抵抗对方传来的吸引力,毕竟他已经无聊的太久了。
进入画卷之后,陆煜大失所望,尽管这已经是圣级卷轴,但是对他的影响几乎微乎其微,想要他按照画卷的故事行事达到催眠消磨他的目的更是天方夜谭。
只是到底无聊,陆煜竟然主动将自己的灵魂切出一片来配合这个没用的卷轴,甚至还将主灵魂的记忆封印。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卷轴,想到乌佑,陆煜的脸上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进贡画卷的是来自西洋的一个画师,这些年因着他的实力,王国的地图一再扩大,恐怕是西洋那边的国家有了威胁感。
待在偏殿的西洋画师已经是冷汗连连了,他进贡的画卷上带有时间符印,若是画卷能起作用,那么当目标接手的那一刻就应该化为齑粉了。
可是现在那个恐怖的君王不仅没有任何的事情,甚至还扣押着他不放。
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