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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佑此时的神智迷迷糊糊的,冰凉的银色长发划过指尖,是......靳崇雪?
毕竟她认识的人里只有他的头发是这样的颜色。
和姜酌那种清冷的雪松气质不同,靳崇雪的冷是透入骨髓的冰,从他的腺体里提取出来的东西也带着主人金属般的气质。
“......冷。”
少女面色红润,唇瓣嫣红,明显是信息素干扰刺激的结果,但偏偏嘴里又说着冷。
靳崇雪知道这是他的信息素在起作用,安抚般拍了拍少女毛茸茸的小脑袋,将局部加热打开,靳崇雪才再次走向跌坐在地上的三个人。
靳崇雪并不认识他们,作为回到联邦大学调养的人,他的教学任务并不重,甚至所带的专业也不是什么对体能要求特别高的专业。
想到之前自己看到的寝室成员信息,靳崇雪俊美冷漠的脸上表情有些疑惑,毕竟一个寝室内,四个不同专业的人,实在有些巧合。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等到抑制剂发挥作用,Alpha信息素被压制下去后,靳崇雪一手拎着一个通通丢出了寝室门外。
当靳崇雪的手拉住聂明诚衣领时,原本闭目喘息好似没有丝毫力气的人瞬间暴起,一瞬间的爆发力让靳崇雪有些惊讶。
只是到底靳崇雪战斗经验更足,一个手刀精准打击在本就脆弱的腺体上,聂明诚瞬间晕了过去。
臭小子。
这样有血性、体质又强大的Alpha放在战场上是他绝对欣赏提拔的一类人,不过现在,靳崇雪毫不客气的将他扔了出去。
寝室内杂乱的信息素已经被渐渐净化,靳崇雪的气息也被抑制剂压制。
空气中只有乌佑的甜美的信息素在飘荡,整个空间瞬间清新起来。
少女身上的热意渐渐散去,玉白的小脸恬静又乖巧,和醒来时总喜欢捉弄他的样子判若两人。
但他还是更喜欢少女张牙舞爪的样子。
腺体处传来隐隐的痛感,靳崇雪知道自己已经在学校待不了多久,他需要去接受治疗。
只是想到乌佑身边的豺狼虎豹,皱起来的眉始终无法放平。
乌佑明明也是Alpha,但为什么她这么吸引Alpha呢?
也不对,想到每次走在路上那些omega和beta的眼神,显然对方吸引的并不只是Alpha。
乌佑是Alpha,Alpha的天性就是被omega吸引,乌佑也会这样吗?
伸手摸了摸少女软嫩的脸颊,雪白的肤肉从指间溢出,乌佑有些不舒服的呜咽了一声。
男人瞬间惊醒。
深深地看了躺在床上的漂亮少女,靳崇雪才打开光脑联系人页面。
“来接我。”
-
靳崇雪从联邦大学离职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去时和来时一样神秘。
乌佑给对方发了几条信息对方都不回之后,就将他抛之脑后了。
不过靳崇雪走之前将乌佑的寝室调了出来,现在她自己住着单人间。
听说之前这是靳崇雪的寝室。
一幢建在学校的临湖小别墅。
只是来学校任职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在学校占据这样的地理位置。
可见靳崇雪的地位。
甚至有时她还能从房间里翻找出一些靳崇雪留下的东西,倒是颇有点寻宝探秘的感觉。
只是看着面前神色哀怨的三人,乌佑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
乌佑从宿舍搬出去之后,三人依旧除了聂明诚外,另外两人不再经常回去。
本就不是同专业的人,现在见一面更是难如登天。
好歹毒的计策。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之前不知道靳崇雪干了什么,去医院复查时医生表示身体状况暂时稳定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需要接受干扰治疗。
乌佑依旧保持着上课打瞌睡,下课打游戏的生活节奏,对每次同班同学为她建起来的“隔离墙”一无所知。
随着乌佑身体好转,她的精力明显比之前更旺盛了些,时不时要在校内逛几圈。
联邦大学的校区占地面积大,即使学生人数多平均下来整个校园也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所以乌佑碰到的人不是很多,但在星网技术发达的今天,显然没什么东西是可以隐藏得住的。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路过乌佑经常去的地方。
只是没有一个人有勇气上前搭讪,毕竟之前去搭讪的人都被聂明诚邀上挑战台揍得鼻青脸肿。
聂明诚虽然距离靳崇雪这样在战场上叱咤纵横的人有一截距离,但是在学校内,他的天赋与努力足以让他站在Alpha体能的巅峰。
“......唔,所以你为什么不教训教训姜酌和詹宜年呢?”
吹了吹有些发烫的甜丸,漂亮的少女眼睛亮晶晶的真诚发问。
聂明诚瞬间呛咳起来,脸色涨红支支吾吾了半天。
他当然想这样做,最初分好寝室时,他就尝试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寝室里说话管事的人,但是谁知道他们两个,虽说在体能方面略逊于他,但是一个阴险狡诈,一个用药简直防不胜防。
像是天生的克星,他都怀疑学校外分配宿舍时是不是刻意调查过他们。
只是他怎么也在少女面前说不出自己不行的话来。
好在乌佑只是随口一问,话题很快被转走。
热气腾腾的火锅后,少女昳丽的眉眼若隐若现,如远古话本里山间的精怪一般,蛊惑人心。
“佑佑,今天寝室那边水管坏了,我可以借住一下吗?”
“可以啊。”
努力压制住自己上翘的唇角,一张俊朗的脸都略显扭曲起来,好在少女吃饭时几乎头也不抬,才没有发现他的失态。
只是没想到踏进少女所住的别墅时,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姜酌,你怎么在这?”聂明诚眉头皱起,语气毫不客气的问道。
姜酌微微一笑,似是感受不到他的情绪一般,只上前一步,顺手将少女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原来佑佑今天说的有约是和他,”姜酌边说,手上的动作不停,从旁边的鞋柜中取出一双毛茸茸的拖鞋为她穿上,“大家都是朋友,早知道我也去了。”
嘴上说是朋友,行动却不知不觉中将聂明诚排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