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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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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喜欢她绝对不是因为好色,只因为从小就把她当成了我心中的一个秘密,从小就盼望着有一天真的能够和她在一起。

    直到我知道她是出现在我梦里的鬼,在那次洞房之后,虽然没有与她拜堂,也没有行夫妻之实,但是似乎真的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老婆了。

    对于这件事,我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也没个主意。

    想起刚才哥哥的话,“不会放过她们”,虽然语气那么平淡,但我隐隐的觉得,哥哥说到做到,刚才他杀死大奎就是个例子,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不知为什么,十年不见,他怎么变得这么凶狠,而且这性格与他土里土气的打扮实在是相去甚远。

    想到大奎,我紧走两步追上哥哥问道:“羽哥,那大奎的尸体怎么办?就留在山洞里了?”

    “难道我们还要让村子里知道吗?”哥哥头也不回的说道,“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杀了大奎,表叔不得和我玩命啊,再说了,要是报警什么的,我也脱不了干系,跟他们解释大奎早就死了,我杀的只是个僵尸,你觉得有人会信吗?”

    我一想也是,村里人虽然迷信,但也不至于到相信僵尸存在的程度,如果这件事被他们知道,估计会惹上麻烦。

    走在哥哥旁边,他脸色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刚才他用黑木剑刺向我的场景忽然在我脑中闪现,不过我没有问他缘由,因为已经猜到了。

    我给他讲那天晚上的经历时,虽然并没有告诉他我的想法,只是说那些都是我无意识的行为,但是如今看来,这个十年不见的,当初被村里人认为是个精神病的哥哥早已看透了我的心。

    在山洞里,他用木剑刺我,目的是想要用这种方法把婉儿引出来,之后他的的计划果然成功,婉儿就在头顶上的的某处,不知道是被老太太使用了什么幻术,所以我们找不到。

    我是真的没想到哥哥会使出这样的手段来,虽然目的是除掉老太太,也包括婉儿在内,但我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的亲堂哥会把对待敌人的武器指向我,这件事,已经变成一道无形的隔阂,挡在了我和他的中间。

    走在路上,看到他这是要回去的样子,我心中奇怪,他不去追杀老太婆了吗?不过转念一想,最好别去,不然婉儿也有危险,通过刚才那一战,我发现哥哥的本事确实了得,如果没有我这个累赘,对付老太太应该是绰绰有余。

    一边走,我一边试探着问起关于老太太和婉儿的事情,比如婉儿为什么会在草人里,老太太到底是人是鬼。

    一开始他没有理我,我心说不说算了,可是刚沉默了片刻后,他开口了,简单的给我解释起来。

    哥哥说老太太不是鬼,但也不是人,极有可能是一种妖怪,具体是什么妖怪暂时还没看出来,而婉儿确实是个鬼,所以才说她不可能是老太太的孙女,至于她们为什么会在一起,老太太为什么那么怕我与婉儿有所牵连就不得而知了。

    而那个草人很简单,婉儿本来就是个鬼,是被老太太通过邪术禁锢在了草人里面,按理说被禁锢的鬼魂是发不出声音的,可是在山洞里时居然听到婉儿的惊叫,这一点,连哥哥也搞不清楚。

    听他说完,我心里忽然被揪了一下,疼的我一哆嗦,我紧张的问道:“禁锢?你是说婉儿她被困在草人里?那岂不是很痛苦?”

    哥哥皱了皱眉,眼睛一瞪:“叫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告诉你,就算她不会主动害你,但是你们一旦有所接触,轻则身体虚弱,重则大病一场,怎么说你不听呢?”

    我喘了口粗气,眼睛不敢看他,心说算了,看来婉儿的事只有靠我自己帮她了,哥哥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想到婉儿被那个可恶的老太太禁锢,我恨得牙根直痒痒,妈的,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找到她,把她救出来,顺便除掉那个老家伙。

    回到家后,爸妈见我们都挂了彩,很是惊慌,一个劲的问着有没有事,或许是由于亏欠哥哥的太多,我怎么感觉他们关心哥哥要比关心我更多呢。

    哥哥依旧是老样子,不冷不热的回应着,当然,并没有说出实情,随便编了个慌话应付了过去,其实对于老爸是没必要隐瞒的,只是老妈在,这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以免吓到她。

    说起来哥哥的确也挺可怜的,十来岁就离开了家,这些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按他的性格,不管受了多少的苦,他也是不会说的。

    虽然哥哥极力阻止,但老爸还是把村里的赤脚医生王大夫请了来,分别看了看我们的伤口,顿时脸色大变,他奇怪的望着我们问是怎么受伤的。

    这种伤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想瞒过大夫更不容易,但是哥哥还是咬紧牙关,硬说是被树枝刮的,王丈夫也没说什么,给我们消了毒,又重新包扎了一下。

    当然,王大夫也免不了寻问哥哥是谁,纵然小时候都是认识的,但现在的他估计只有爹妈才能认出来。

    得知是哥哥周羽之后,王太夫无比的惊讶,一阵唏嘘,说周羽变化可真大,都认不出来了云云,不过他并没有提哥哥小时候的事。

    很奇怪,在山洞的时候,我明明看到老太太那异常锋利的手狠狠的抓到了哥哥的肩膀,当时流了好多的血,可是刚才王太夫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看似受伤并不重,而且都有愈合的迹象,而我脖子上的伤口则不同,现在还是血淋淋的,大夫帮我包扎的时候,疼得我直冒汗。

    老妈忙忙活活的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当然也留下王大夫吃了饭,对于赤脚医生来说,我们村里每个人都是十分的尊敬,谁也不敢得罪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到人家。

    席间,老爸和张大夫谈起了大奎和二愣子的事情,我在旁边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