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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池淡淡一笑。
“这火枪一枪只能弹射出一颗弹珠,而且每次都要重新填充火药,很是麻烦,但其威力,你们也看到了,可以进行一定距离的远攻,这一枪出去,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五境以下的武者也是挡不住的,因此对于在战场上对敌,这将是一件十分有力的利器。”
聂舟想了想,点点头,白晓池说的在理,不可否认。
此时铁牛看着火枪的眼神里像是有某种渴望,似有些憧憬地说道:“如果大量制造这种火枪,然后组建一个火枪营,对敌的时候,那威力应该更加难以想象,而且那场面应该也会很刺激。”
白晓池瞥了一眼铁牛,笑了笑。然后轻呼了一口气,有些洒脱地说道:“既然实验已经成功,我会禀告长公主,大力制造这种火枪,以增添我央国的军力。在这件事上,你们付出了努力,立了大功,我会向陛下给你们请功的。”
“谢大人。”
……
……
随着白晓池的措施在各个军营里实施,军饷提高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朝堂,不少大人对此事提出了异议。
议政大殿里,不少大人都站出来表示说白晓池太过胆大妄为。他们认为白晓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朝堂派去的监督官,哪来的权力私自提高军饷以及进行政策的广施?
对于众臣的异议,苏静好面色平静,静静听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开口说道:“白公子的所作所为皆是本宫授意的,提高军饷以及他所说的那些赏罚制度,本宫也都是知道的,不知道诸位大臣对于本宫的决定有何异议?”
大臣中静默无声,各有各的盘算。
严商拱了拱手,徐徐说道:“公主,先皇让公主辅佐陛下,公主自然是有决定之权,但先皇还让老臣与左相一同辅佐陛下,此事……公主是不是应该事先与我二人商议一下?”
苏静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有不少大人开始跟着严商的言语附和起来。
“公主,兹事体大,军饷的开支会影响到国库的紧张程度,应该慎重才是。”
“公主,一旦军饷开支过高,国库空虚,就会出现大问题,望公主三思而后行。”
“……”
面对众臣的言语反对,苏静好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平静淡然。
苏静好似是沉思了片刻,目光转向白恭,问道:“白将军,你认为呢?”
白恭颔首说道:“公主,老臣相信自己的儿子,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何况现在他所做所为的结果不是已经摆在眼前了吗?如今,央国各个军营里的士兵的积极性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现在的军营精兵越来越来,我央国的战力已经显而易见了。”
苏静好点点头,然后面向众人,说道:“白将军所言不错,诸位大臣应该也都听说了各个军营里的情况了,短短半月时间,军中氛围可谓是焕然一新,成果也已经摆在了诸位的眼前,诸位还想说白公子的所作所为是错的吗?”
李鸿儒带着十分欣赏的意味,开口说道:“此子虽然年轻,但有勇有谋,在此事上不但没错,反而立功了。”
苏静好顺着李鸿儒的话说道:“左相所言至极。我们派白公子前去的目的便是探查军详情,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本宫决定过几日便将白公子召回,并且封赏,诸位大臣觉得如何?”
闻言,宣王苏南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众臣也没有立刻表态。
离王的眼眸微紧了紧,忽然踏出一步,颔首说道;“陛下,公主,封赏之事暂且先放一边。臣听说白晓池仗着自己是朝廷派去的监督官以及有陛下与长公主在背后撑腰为所欲为,私自削除了不少士兵,并在军营里耀武扬威,目中无人,人人都很畏惧于他,甚至就连军营总兵都要惧他三分。”
此言一出,不少大臣开始窃窃私语。
白恭闻言神色一沉。
“这白晓池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竟然敢仗着背后有公主与陛下撑腰,如此的仗势欺人,实在是可恶。”
“想来是仗着自己发明了火药,且是白大将军的公子,才如此目中无人。”
白恭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声,缓缓转头看向离王苏羽山,冷声说道:“离王言过其实了吧?我儿在军中的事情,我有所耳闻,我听说他处理的都是一些违规乱纪之人,军中偷奸耍滑的混子,我很好奇离王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不实之言?”
苏羽山面色沉沉,没有去理会白恭的话。
有大臣问道:“这白家公子只是朝廷派去的一个小小的监督官,他怎敢如此作为?就不怕朝廷,就不怕公主与陛下怪罪下来吗?离王所言可否属实?”
苏羽山冷冷说道:“诸位大人如若想弄清楚其中详情,可以亲自去问去查,而白家公子之所以敢如此作为,那是因为他手中有陛下亲赐的急令,本王不说,诸位大人也知道急令意味着什么,正是有此急令,他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
听到“急令”二字,诸位大臣的神色皆是一变。
他们自然知道是急令是什么,作何用处。
苏静好神色一沉,眯眼看向了苏羽山,心想,离王怎么会知道急令的事情?难道是……白晓池动用了急令?急令是她放在信封里秘密交给白晓池的,仅他二人之外,应该没有人知道才是,除非,急令经白晓池的手展露过在他人的面前。
“陛下,可有此事?急令怎能随意赐予他人?”
立刻就有大臣发出不满生气之言。
高坐的苏彬一脸无措,这种场面,他怎能应付得来,下意识地看向了苏静好。苏静好此时的面色虽沉,但还算平静,沉默了一会儿,面向众臣说道:“急令是本宫赐予白公子的,此事的确是本宫事先没有与两位丞相商议,没有与众臣商量。之所以如此,本宫考虑的是,如若让有心人知道白公子身怀急令,那还会有如今的结果吗?”
闻言,众臣里有不少人轻轻点头,小声说着,觉得在理。
不过,大都还是沉默不言。
苏静好继续说道:“白公子腿脚不便,而且无官无职,只是朝廷临时派去的监督官,白公子的安危自然要有所保障,急令可以让他在危情时刻护自身安全,同时还能处理一些急事,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严商说道:“公主此举自然是可以,只是急令之事不是小事,长公主是不是应该与我等商议之后,再行此事。如今陛下年纪尚小,如若什么事公主都可以自行决策,那先皇让老臣与左相一同辅佐又有何意义?”
苏静好紧了紧眉,这右相果然老谋深算。
白恭心生不悦,冷声道:“右相难道是想说长公主这是独断专权?”
严商淡淡道;“这话,老臣可没有说。”
“你……”白恭语塞,心中愤懑。
李鸿儒开口说道:“公主此举确实是有些冲动,但结果却是好的。先皇让臣与右相,长公主一同辅佐陛下。”说着,撇头看向严商,“但是右相,你别忘了,先皇只是让我二人出谋划策,从旁辅佐,为了在某些事上避免出现难以抉择的分歧,先皇将最后的决定权是交于长公主的。所以,在此事上,长公主虽未与我二人相商,但此事涉及急令与白公子的安危,老臣是可以理解的。不知道右相以及诸位大人能否理解?”
严商听到左相所言,似有些似笑非笑,没有去看任何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先皇说此话的场面,老臣还历历在目。方才听左相一解释,老臣倒是也能够理解了,还是左相思虑周全。”
见到两位丞相都如此说,那些大臣纷纷颔首附议,不再言语。
苏羽山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没有想到就连严商都将急令之事轻描淡写地给过去了。他本想就此事给白晓池和苏静好制造一些麻烦,如今看来是没戏了。
苏静好知道自己在急令的事情上做法有所欠妥,如今有台阶下,她便顺着台阶下了,说道:“此事上,本宫做法的确有些欠妥,但好在结果是好的,本宫多谢诸位大人能够理解。”
说完,忽然想起一事,“对了,白公子传回消息说他正在研制一批新的火器,而且已经研制成功,威力不小,回来之时,会带回来一些成品,给诸位大人一观。说起将白公子召回封赏一事,不知各位大人可有异议?”
做为父亲的白恭,此时不应发话,沉默不言。
苏南神色平淡如水,没有要发言的意思。
苏羽山虽面露厉色,但想来也说不出话来,甚至是没有什么心情再说话。
一息间,没有大臣发言。
苏静好朗声说道:“既然没有人反对,那封赏之事便这么定了。”
……
退朝之后,众臣间对于白晓池新研制的火器倒是十分的好奇。
议论纷纷。
宣王苏南似乎并没有将朝堂上的事情放在心上,神色淡淡地离开了。
离王苏羽山脸上的不悦十分明显,步履匆匆地离开,对于上前搭话的些许大臣都是懒得去理会。
李鸿儒与白恭边走边交谈着,喜笑颜开,言语之间,无不表现着对于白晓池的欣赏,白恭自然听得也是十分的高兴。李鸿儒笑着说待白晓池回来后,上门拜访,这种事岂能让长辈移驾?白恭连忙说应当是白晓池亲自去左相府登门拜访,李鸿儒笑着点头答应了。
无形间,约定似乎就这样达成了。
白晓池虽然回来短短数日,但在众朝臣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位置,已然成为了朝堂上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