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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着霍伊特的,是在神殿中被献祭给海神。得知自己的命运,霍伊特哭的像个娘们。
消息没有经过刻意掩饰,很快所有洛克岛上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而随着霍伊特被抓获,雇佣兵和海盗士气低落,被清缴只是时间问题。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洛克岛恢复以往的平静,拉克亚特人又可以在岛上安居乐业。
第二天正午时分,服食过大量维他柠檬茶的霍伊特被押上金字塔。因为是献祭霍伊特的大日子,神殿罕见的对所有拉克亚特人开放。塔脚下,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刚下车,苍云就被眼尖的发现。
“勇士大人,太感谢您了。”
“赞美海神,赞美勇士大人。”
“勇士大人万岁!”
一路上遇到的拉克亚特人,都用半生不熟的联邦语对苍云表示感谢。有些大胆的女孩给苍云献上鲜花,只需要他勾勾手指头就会投怀送抱。珊见状一把挽住苍云的胳膊,如同看护小鸡仔的母鸡,惹得围观群众一阵哄笑。
人群主动给苍云让开一条大道,目送他走上荣耀之径。
金字塔上,那天夜里被苍云所救的长老头戴羽冠身着华服,带领众人朝着苍云施礼。
礼毕,长老朗声道:“勇士大人放弃亲自将猎物献祭的荣耀,将其转赠给辛特拉大祭司。”
美艳的拉克亚特大祭司闻言,朝苍云展颜一笑。手中一把黑曜石匕首高举过头顶,在正午的烈日闪烁着死亡的寒光,这是祭祀开始的信号。
长老们随即在乐队的伴奏下,吟唱起古老的歌谣。辛特拉在乐声中翩翩起舞,尽情展现着女性的柔美身段和野性魅力。
一曲舞毕,四个神殿卫士将霍伊特平铺在献祭台上,压紧他的四肢,令他的后背充分伸展开来,以确保将最重要的部分送到祭司刀下。
躺在献祭台上的霍伊特目光呆滞,毫不在意马上要发生的事情。过量的维他柠檬茶彻底摧毁他的意志,连匕首插入肋下也不曾发出半点声音。
辛特拉探手入内,瞬间用力,取出仍在跳动的心脏。将心脏盛放在托盘里,恭敬的放到海神像前。
手上的鲜血则涂抹在雕像的脸上,让原本就可怖的海神像似是有了生命。在场的所有拉克亚特人都跪伏在地,塔下也是齐刷刷跪倒一片。
“混沌的选民,来吧,来寻找我留下的知识!”这时,一个清脆的少女音在苍云心底响起。
回头看去,所有人保持着跪伏姿势一动不动,辛特拉手上的滴下血珠悬浮在半空中,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根据声音的指引,他进到金字塔内部。辛特拉也带他来过这里,是祭祀们日常祈祷研读文献的地方,没有任何特别。
一道暗门突然升起,以苍云黑暗中视物的能力,也无法看清通道里有什么。纯粹的黑暗以楼梯口为界限,光明的概念仿佛直接被剥除。
“有天晚上,我偷偷跑到神殿的禁地里,你猜我在发现了啥?有空你可以去看看,或许之后你也能看到那些东西,不过不要和我一样疯了哦。有时候,无知是福。”回想起瓦阿斯说过的话,莫非这就是瓦阿斯口中所谓的禁地,他咽了口唾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还是遵循着声音走下去。当脚踩在阶梯上时,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继而变成暗流涌动的深海。
奇怪的是,海水并有没有淹没这片空间,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将它们挡住。
“总算遇到一个能直接和我说话的人了。”正当苍云犹豫着要不要作死伸手去摸一下的的时候,之前的清脆少女声再次响起。
苍云四处张望,却一无所获。
“别找了,以你现在的实力,真看到我的话直接就疯了。”
“你是……”苍云心中有些猜测。
“没错,我就是那帮人口中的海神,我叫哔——”
“克苏鲁?”女声告诉他的词汇用人类的语言根本没有办法表达,他只能发出类似的音调。
“所以说,你们这些人类才讨厌,连人家的名字都念不对。”克苏鲁的声音里透露出些许不满。
“你不是想要夺舍,夺舍不成就通过噩梦和心理暗示把人逼疯么?”苍云鬼使神差的说出这么一句。
“明明是那些人太弱,随便聊两句就会疯掉。话说回来,你接受了我的铜像和石图腾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克苏鲁的声音里充满惊讶。
一道可怕的气息扫过苍云全身,冷汗不由自主的留下来。这股气息与他在荣耀之径上经历过的十分相似,却强大无数倍,苍云连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兴起。
所幸对方没有恶意,否则苍云当场就会变成疯子。
“湮灭法则的气息?难怪能承受我的力量,混沌会挑选你也是同样的原因吧。”
“混沌?”苍云撇眉,听到一个不明觉厉的词。
“看来你还不知道?小子,不要乱打听,无知是福哦。”克苏鲁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连忙将话题岔开。
“那么克苏鲁大人叫我过来,不会是打哑谜玩把?”
“差点忘记正事,既然你继承了我的一部分力量,把这本拉莱耶之书带走也不是问题。”克苏鲁说完,一块刻着不明文字的黏土石板出现在他面前。
伸手碰到石板的刹那,石板化作庞大的信息流涌入大脑。场景似曾相识,不过与那天晚上不同,苍云连头晕的感觉都没有。
“嗯,很好,你完美的接受了里面的知识,不枉费我的眷族带你来这座岛上。”克苏鲁十分得意。
“等等,眷族?你说的是深海?是你让她们袭击我的?”苍云大脑飞速转动,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联系到一起。
“好了好了,今天天气不错,有缘再见。”克苏鲁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苍云只感觉头晕目眩。
清醒过来时,自己又回到金字塔顶,拉克亚特人仍然在虔诚叩首,霍伊特的心脏还在托盘中有力的跳动。如果不是一身未干的冷汗和脑中多出的无数神秘知识,苍云都会认为这是幻觉。
一瞬间,苍云感觉克苏鲁的雕像似乎对自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