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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次联合各个势力扳倒唐正,除了想除掉唐正这股从来不属于自己的势力外,唐若兮也是原因之一。楚云昭这才勉强放松自己:切莫Cao之过急!那便再多等等两日……
人算不如天算!
然而谁能料到,除了还剩一拨江湖中人还在游手好闲外,一直风平浪静的帝都却在他的短短的等等两日后,迎来了一场诡异的风雨腥风……天刚拂晓。
明明是暑热的夏日,城中却罡风阵阵,乱人心弦。
可放眼从天际到脚下,始终是如同平时一般平常。突然天空下起阵阵小雨,断了视线,沉了尘埃,冷了空气,静了喧嚣。
一条幽深的巷子,一座毫不起眼的宅子门口,一把二十四骨的红伞突然出现,上面还绣着一枝遒劲的梅花。
细雨下撑伞并不稀奇。然而让路人望而却步的是伞下的人……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握着伞柄,身姿挺拔,一袭红衣猎艳灼目,风下猎猎飞舞。
伞遮住了此人脖子以上的样子,但平坦的胸部应该能证明此人该是位男子。红衣,红伞,连垂下来的发带都是大红。
满目的红色如同一株火红的凤凰花,开在这微雨氤氲的早晨。
偶尔有人经过时还能幸运的看到撑伞人白皙的脖子,精致的下巴和微抿的薄唇,不禁出声感叹:所谓伊人,在伞下方!
也正是这犹抱琵琶半遮面,让人恨不能冲过去将伞掀开目睹一番伞下人的庐山真面目。
当然,这个只是路人甲乙丙们的猜想罢了。之所以人们不敢上前有所动作,是因为那男子一身散发的冷厉,看一眼都能感觉六月即将飞雪的节奏。眨眼间,眼前似乎有一片红霞一闪而过,而巷子里的人却早已不见。
若说皇宫是北楚的大本营,那么这座大本营的安全防卫措施确实不怎么地。只一会,似乎就有一片红云瞬间飘落在宫里的某个角落,不一会儿就转到另一处,最后带着一股微微的血腥味飘然离开皇宫。
来去自如!
而来人速度之快叫人咋舌、恍惚,以至于没人立即能想到这是某一胆大妄为的刺客把皇宫当作菜市场似得,公然赫然悠然随意进出。
当他们回味过来时,显然已经晚了。该抓的人跑了,该保护的人也早已经死了……
这显然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单方面虐杀,直至皓王府……
一向喜欢玩毒制毒藏毒的聂雪娟正在和楚云皓进水不犯河水的吃着饭。然后后者看到前者吃饭还不忘耍弄着手中的毒蜘蛛时,虽然早知道这是某人的怪癖却依旧习惯不起来,浑身的不舒服。
他挑眉道:“我说聂雪娟,用膳的时候你能不能不玩那些东西,看着就恶心。况且万一伤到了尊贵的本王爷可如何是好?”
聂雪娟白了眼看着人高马大却端着碗坐到离她最远的位置的人,讽笑:“你怕什么,有我在这呢。况且这么久了,你还没习惯和我们一起用膳啊?”
“能习惯近日我就不会因为饮食不善心虚不安等暴瘦了!”楚云皓差点要掀桌而起,当然他气得更多的是自己怎么每次都不长记性要和她一起用膳。
“你最近一直宅在府里,我看都快有双下巴了呢,怎么是暴瘦?”聂雪娟鄙夷道,精确的戳中了真相。
楚云皓拍桌:“那本王的安全呢!这家伙一看就是有毒,还离本王这么近!聂雪娟,你心怀不轨啊!”
“它又没咬你!”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安抚着伏在自己肩上的黑蜘蛛,聂雪娟仍旧不看楚云皓沉沉的脸色顾自说到,“再说了,我不会让它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不小心吃坏了东西可怎么办。对吧?”
对吧……乱七八糟?!
楚云皓置气般“哼”的一声扔下筷子准备走人,却被一股强大的罡气震得跌回屋里摔倒在地。逆着光,只看到来的人一身红色衣裳,只能看清轮廓而已,却让人一时睁不开眼睛看他。
他立即反应过来,迅速起身防备状态:“来者何人!”另外眼神示意聂雪娟往自己的身后躲去。
金色的面具几乎盖住了三分之二的脸,只露出一个精致的下巴。
他浅笑一声,唇角的弧度都完美到无可挑剔,让人不禁大胆猜测他戴面具的目的大概只是纯粹遮掩自己美貌的缘故。
凛冽的眼光淡淡地看了一眼楚云皓,然后越过她,定在聂雪娟身上,瞳孔微微收缩,目光包含仇恨。
“我说聂雪娟,你平时不都在家研究那些破玩意吗,怎么也会招惹到人?”只是被前来的客人盯着而已,楚云皓和聂雪娟却都忍不住步步后退。
“我哪知道!我从来不跟人结怨!”
“就你这泼辣性子,结怨了估计你也不知道!”
“你!”即使大敌当前,但对于聂雪娟而言,她此生最大的敌人估计是楚云皓才对。她挥手正要准备**上报复下楚云皓,却不小心把手臂上的黑蜘蛛甩了出去,毫无察觉。
来人手掌慢慢握紧,运气,只是随手一扫就将楚云皓甩到一边,接连就是一掌打在欲逃脱的聂雪娟身上。其实若是有知晓刺客实力的人在场,肯定会明白那一掌根本就没使出多少内力!
受了伤的患难夫妻都没有武功,根本就毫无还手能力,只能是无奈地躺在地上忙着吐血。
闻声及时赶到的下人侍卫们纷纷要上前动手,却在对方一丈之外被震得弹了出去,抛物线状飞到远处,遍地哀嚎。
就在患难夫妻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只能等死的时候,来人脚下趄 ,抬手抓住了刚咬了他一口的黑蜘蛛,随手捏死。
聂雪娟顿时像即将胜利的战士,眼睛里放着喜悦的光芒。她勉强靠在桌脚冷笑着来人,用手背狠狠地擦掉嘴角的血迹:“哈哈,看样子我们可能要同归于尽了!刚才咬你的是我精心培养的毒寡妇,随便让她咬一口,三部内就能让你去见如来!哈哈哈!”
闻言,楚云皓背凉飕飕的。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刺客要死他们可能免于灾难,而是这么毒的蜘蛛居然天天和他一起用膳,说不定什么时候还爬上了他的床榻!他没有感激,而是十分怨恨的瞪了聂雪娟一眼。
蜘蛛的毒性到底如何其实聂雪娟和楚云皓并不知道,所谓它的毒性之强烈只不过是聂雪娟的猜测罢了。不过平日里蜘蛛吃的不是毒虫就是毒草,毒性确实不会低就是了。
果然不一会儿,红衣人的脖颈侧边上有一片紫黑色,被咬的伤口还不断的渗出黑色的液体,细细一股,顺着脖子的流线流进了衣领。
在楚云皓和聂雪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打赌着是对方先中毒而亡,还是他们先吐血而亡的时候,红衣人有点僵硬的转过身,疾步走出房间,骤然腾空一瞬就消失在空中。
“好可惜!他居然没死成!”彻底放松警惕的聂雪娟瘫软下来,仍然不满的抱怨着。
“知足吧,差点就是咱两一起去投胎了!”虚脱的靠着墙壁,楚云皓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王妃。
来者一看就不是善茬!躲得过初一怎么躲得过十五……她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红衣人一路轻功,很快就停靠在城中最高的钟楼上,凭栏远眺,浩瀚苍茫净收眼底。
空气里依稀有衣服悉索的声音。
只见男子领口处探出一个黑色蛇头,伸出鲜红的蛇信子在先前的伤口处舔弄,等伤口差不多舔干净了,它也咬了一口下去。
扶在栏杆的手紧紧抓住,额上青筋突起,绯红的薄唇都因为他的隐忍咬出了丝丝鲜血。细雨打在他的脸上,顺着面具滑过纤长的睫羽滴落在栏杆。
身后传来轻而稳的脚步。
“独孤,你没事吧?”白衣似雪的男子为他撑着伞,关切的问道。
细雨被绣着梅花的红伞挡在眼前,红色光线折散在脸上,盖住了他原本略微苍白的俊颜。领口上的蛇听到声音迅速钻回衣服里面。
独孤行风轻云淡的道:“没事!”
“你到底还是出手了。”白衣男子轻叹一声,看着对方紧紧扣住栏杆的手,心也跟着紧张,他又毒发了?
“欺我阿舞,绝不姑息!”音色之冷酷如腊月寒冰,也煞气十足。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她?”独孤行口中的阿舞,正是前两日他飞鸽传书告诉对方的睿王妃――凤天舞。
“我……还没准备好……”语气一改刚才的强硬,独孤行怅然叹息,转头看着旁边的脸色比他还苍白的人,苦笑两声,又转向前方一望无垠的都城,眼神里没有了刚才弑杀时的冷冽和杀伐,只剩惆怅,“长彦,你说阿舞会不会原谅我……”
他的话轻淡无比,却句句,思念在心,悲凉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