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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昔用手扇着风,努力让脸上的红潮褪去,“但就算沙切尔想,乔谐也不是笨蛋,应该不会让他轻易得逞吧?”
虽然她承认以沙切尔那个武力值,乔谐想凭智商抵抗什么的只是徒劳。
“也不一定非要用武力。”弗洛卡沉吟了片刻,“在可玛星,alpha(强势方)和omega(弱势方)的信息素是会互相影响的,发情期尤甚。”
“但乔谐他是地球人啊,他又闻不见信息素!”安昔连忙反驳。
“所以,他可能不会受信息素的催情影响,但信息素还有另一种用途。”弗洛卡瞥了她一眼,“精神力——可玛星战士素质的两大考量之一,会直接作用于信息素,即精神力强的人可以用信息素影响精神力较弱的人。”
安昔听得目瞪口呆,“不……不是‘标记’吗?”
“‘标记’只是情侣间的一种亲密的占有行为,须建立在双方互相吸引的基础上。”弗洛卡露出意外的表情,似乎没想到她会知道“标记”的事情,“而我刚才说的是军校的一门课程,原意为催眠平民远离战场或配合军事行动,对精神力要求很高。”
然后,沙切尔和他上的是一个军校,所以他也会这项催眠技术,虽然两人的技术水平不在一个档次上。
安昔干咽了口口水,本想反驳说这对地球人应该也不会有影响。但如弗洛卡所说,地球人类身上也是存在“信息素”的,虽然他们自己无法察觉。精神力的互相作用太过玄幻,可能根本不需要他们能闻见对方的味道。
所以,乔谐极有可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沙切尔扑倒!
“我的天。”安昔再次捂上脸,这几天她已经不知道给自己的想象画面打了多少马赛克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外星人果然还是太危险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找到沙切尔。”弗洛卡正色道,腰间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治安部配机,为了能即刻联络队员,“是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接起电话,微微侧过身,眉头紧锁。
“……好,我马上过来。”
弗洛卡挂断手机,面向安昔,“乔谐回来了。”
“什么!”安昔惊讶至极。
“好像是他趁歹徒不注意逃出来的,现在正在治安部稳定情绪,他坚持要先录完口供再来检查身体。”弗洛卡看着她,“一起过去吗?”
安昔犹豫了一下,实际上实验正在观察期,白河正在替她盯着,今晚这个实验是一定要出结果的。
倒也不是不能走。她算了算时间,返回实验室和白河打了个招呼,跟着弗洛卡前往治安部办公室。
“我正好路过医院,带她来给受害人检查一下身体。”审讯室外,弗洛卡面不改色地向文军解释,“开始录口供了吗?”
文军点点头,开门让安昔进去替乔谐做初步检查,“还没开始,他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
安昔见到了劫后余生的乔谐,还好还好,衣服头发虽然凌乱,但并不是她想象中遭受过□□的那种。她抖开门边柜子里的毯子,覆上他还因惊吓而颤抖的身体,“乔谐,我是安昔,你还好吗?”
乔谐咬着下嘴唇,介于少年与少女间的青涩脸庞还泛着惨白,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你已经安全了。不用担心,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安昔又轻声安慰了他几句,要来梳子替他把头发梳好,又替他取来了热饮,乔谐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初步来看,他受得惊吓远大于*伤害。
终于,他长出了一口气,轻声说,“我准备好了,让他们进来吧。”
安昔点点头,打开了门。
久等的文军和弗洛卡带着记录本走了进来,文军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留下来,“我们开始吧。关于整件事,你还记得多少细节?”
安昔在乔谐身边坐下,隔着毛毯握住他的手,乔谐露出感激的眼神。
弗洛卡扬了扬眉毛,没有说话。
“昨天下午开完建设部的常规会议,我准备去聚会现场找你们汇合。走过超市,我因为赶时间抄了小道,突然角落里蹿出了个男人,用手帕捂住了我的鼻子。上面应该是喷了什么药剂,我尝试屏住呼吸但没有成功,就晕了过去。”
乔谐陷入回忆,脸色又惨白起来。
“半昏半醒的时候,我听到了那个男人的说话声,但我记不清他说了什么。而等我真正清醒,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我被锁在了一间屋子里。我在墙角找到块碎石,花了一天的时间砸开了门锁,才逃出来的。”
“那食物和水呢?”安昔忍不住提问,注意到他的身体并没有缺水现象。
“在房间的柜子上,只有一天的量。”乔谐回答,“我就是担心他晚上还会来,所以赶紧逃了。”
桌边的三人都若有所思。
文军又开口问道,“照你说的,行凶的时候你是看见了犯人吧,关于他的体貌特征你还记得多少?”
乔谐皱起眉,“他个子很高,也很年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啊,他的头发,我记得是红色的,很短,有点朝上。”
听到这句,弗洛卡和安昔极快地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写着同样的词:不妙!
果然,文军也皱起了眉头,低头在档案袋里翻找了一会,取出一张照片,“是他吗?”
照片上赫然是冲着镜头大笑的沙切尔。
“我记不清了。”乔谐凑到照片面前看了好一会儿,“应该差不多吧……”
“啪”,文军重重地拍了声桌子,吓得安昔和乔谐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他的脸色难看至极,低头骂了声混账,霍然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不明所以的乔谐往安昔的方向靠了靠。
“弗洛卡。”文军走到门外又折返了回来,表情阴沉,“你这几天可以休息了,我相信你和这件事无关,但你不准插手这次的案件。”
弗洛卡平静地合上记录本,“收到。”
灯光打在他的侧面,色调和轮廓都极美,乔谐有些看呆了,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跟着文军跑了出去。
“你真的不管了?”安昔的眼神都没有怀疑。
弗洛卡抬头看了她一眼,起身拿着记录本走了出去,安昔急忙跟上,走到他的办公桌边上。
“那个房间是全程监控的。”他一边整理着和本案有关的资料,一边低声和她说话,“就算真是他做的,我也要第一个找到他。”
“然后呢,压他回来?”安昔心平气和地问道。
弗洛卡没有回答,但眼神中逐渐透露出一抹阴沉的颜色,看得她一阵心惊肉跳。
安昔握紧垂下的手,“没找到他之前一切还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也没必要这么早就下定论。再等等吧,弗洛卡,沙切尔可能也有难言之隐。”
“你不用这么紧张。”弗洛卡显然意识到了她在担心什么,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我会先找到他。而且,你也会和我一起找的吧。”
安昔突然一僵。
弗洛卡拢了拢文件,“我先把资料拿给文军,然后我们分头搜索营地……”
“关于这个,我最近可能没有时间。”安昔避开他的眼神,“这两天是实验关键时期,被施加诱导的受感染细胞随时可能突变,我不能离开实验室太久。”
为了这几组数据,她已经等了整整半个月了。
她在研究丧尸中突变种产生的原理,如果能人工诱导这种突变,不仅能让他们更了解丧尸病毒的特性,或许还可以利用这种突变对受感染丧尸做一些改变,比如逆转。
这是末世来临前,她和安培拉都没有想过的命题,正是因为亲身接触了各种各样的丧尸,她才有了这个想法。
只是……
弗洛卡听了她的话,虽然没有直接表现出不悦,但语调比以往更加低沉,“你认为实验数据比眼下找到沙切尔更重要?”
一半的安昔想说是,但另一半的她想说不是,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去忙吧。”弗洛卡斜睨了她一眼,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嘲讽亦或者是自嘲,“不用担心,我会找到沙切尔的……如果你还有空担心我们的话。”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安昔皱起眉,心脏被他那眼看得有些疼,她怎么可能不担心沙切尔?
弗洛卡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向文军的办公室,神情冷静而……漠然。
安昔揪住胸口,站在原地。
心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小块,她倔强地咬紧牙关,转身离开治安部——她没有错,不管弗洛卡能不能理解。
“安昔,你没事吧?”
当天晚上,第八次发现安昔干举着试管走神的白河终于忍不住提问,放下手上的讲义。
安昔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扑灭眼前的酒精灯。
“你不是要加热试剂吗?”白河挑了挑眉。
安昔盖帽的动作猛地一顿,嘴角漾起苦笑,“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
白河将讲义翻回到第一页第一行,红色字体加粗,一本正经地说道,“‘实验员必须要有职业精神,不将个人情绪代入实验。’博士,你的职业精神呢?”
安昔自暴自弃地耷拉下脑袋,“被狗吃了。”
白河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