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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安昔跟着安培拉和萧红缨乘上了他办公室内的电梯,直达他署名下的公共实验室。尚有科研员在加班,看着他们从走廊走过,热情而恭敬地向安培拉致以问候。
寂静的走廊,三人的影子在灯光下拖曳出很长的距离。
“不得不说,你的表现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安昔。”
安培拉微笑着开了口,领着她们向实验室深处走去,“你猜想的不错,所里的高层确实有和其他势力合作,倒卖专利中饱私囊。而且这个现象已经不止一两年,其中牵涉的利益也远非我们可以插手的范围。”
“我知道这些事,但我从未插手。一是我不屑,二是他们也对我有所忌惮,只敢在暗地里动手脚。所以这些年来,我们一直维持着薄如蝉翼的平衡。”
安培拉望向她,目光依旧宠溺而温柔。
“其实在你决意加入地下研究所时我曾向你暗示过,但那时你还太年轻,所以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听到这些污秽的事情。我竭尽全力将你引领进科学的殿堂,并不想你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世俗事。”
安昔细细聆听着他的话,适才因为过分震惊对他产生的恐惧和敌意不知不觉消减了几分。
“但这一次,他们看上了这个项目,我却不打算让给他们。”安培拉领她们越走越深,已进入即使是安昔也不曾涉足的秘密实验室。
“为什么?”安昔下意识地提问。
“因为这个项目对我一直以来进行的实验至关重要。”安培拉转头一笑,目光中隐隐透着些疯狂,“那是我的梦想,几十年了,上天终于给我送来了启示。”
他的语气听得安昔头皮一麻。作为国家亦或说世界顶级科学家,安培拉手上的机密项目无数,纵然亲近如她,也鲜少听他提起过其中一二。
安培拉的梦想?她还以为一直是造福人类什么的。
“但那群老头子不愿意就此收手,以为我也会像以前一样妥协,不死心地往我们组里安插眼线——这座研究所里,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的人数不胜数。”
安昔挑起眉,望向一直默然跟着两人的萧红缨,“她不是?”
“她是,但她是不同的。”安培拉伸手勾住萧红缨的纤腰,贴着她的耳边低语,“你会背叛我吗?”
萧红缨脸颊绯红,犹如少女般羞怯,目光深情,“不会!我爱您,博士!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似曾相识的寒意爬上安昔的后背。
她从不知道原来魅力真的也能充作武器,而研究所的高层则是更没想到,苦心经营送来的“美人计”萧红缨,顺利成了安培拉的情人,却为他所俘虏,成了他了解和迷惑他们的武器。
只是萧红缨心甘情愿被他利用,安培拉的眼底却冷得犹如一片冰潭,轻抚着她的后背,“我知道,我也爱你。”
他轻轻吻上她的脖颈,仅仅只是这样,萧红缨已经快要站不住脚,顺从地倚靠在了他的怀里。
画面有些香艳,安昔低下头,不忍再看。
“一些半是掺假的资料,那群老头子却把它当成个宝,还想着倒卖给国外权贵。”
好在安培拉也不打算在她这个养女面前做更多,用指纹打开了最深处的那扇门,“唯一意外的是你竟然察觉了这些,为了避免你做出些多余的事情,还是由我亲口告诉你比较好……就像我们约定的一样。”
门开,他打开了灯的开关。
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那一瞬间,安昔觉得自己有些像在看科幻片。类金属质地的地板折射着镜子般的光芒,实验室里的仪器又大多是透明或者纯白,一点光源就足以将整间实验室照亮,极具未来感。
“哇,这间实验室是用来研究什么的?”
安昔情不自禁感叹,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兴奋地辗转在最尖端的实验仪器之间。
“基因研究?”她从实验仪器猜测,还有周围陈列柜上泡着的一个个标本瓶,约莫可以认出是各种生物的幼崽或胚胎组织。
“很接近。”安培拉跟上她的脚步,萧红缨乖顺地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漫步其中的养父女俩,“生命研究。这个世界最隐秘也是最昂贵的项目之一,你出生前,我就在准备这个课题,这可以说是我毕生的心血。”
安昔的脚步戛然而止。
虽然生命科学里的所有项目都可以称作生命研究,但她知道,安培拉的这个研究恐怕就是字面含义——针对“生命”本身的研究。
生命从何而来,又如何逝去?秦始皇所追求的长生不老,真的可能实现吗?
关于生命的命题从未在进化论被发现后停止,随着科技进展,未解之谜只会越来越多。但与哲学讨论不同,因为道德宗教等等限制,生命研究一向被科研界视为禁忌!引用反对论者的话,“那是神的领域,人根本不该妄想”。
但世上的人千千万,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在这一问题上,顶尖科学家与身处世间权力与财富顶点的人不谋而合,于是诞生了这些隐秘项目,就像是邪教,从古至今未曾停止发展。
“安昔,你应该猜到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了吧。”
安培拉无声无息地走近,“你也是一名科学家,难道你对这未解之谜就不感到好奇吗?比起那些无聊的教条、道德、利益,唯有追逐真理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他的手搭上安昔的肩膀,她本能地打了一个寒颤,目光中流露出恐惧。
一半是为了安培拉此时的眼神,另一半却是为了她无法否认的心动,强烈的好奇催促着她踏过某条她也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的底线。
“那这些和丧尸病毒有什么关系?”安昔强压着寒意,转移开话题,战战兢兢地望向安培拉,“你为什么会认为它是天启?”
“外星生物也是生命,而且因为它跳脱了地球的规则,不是更具有研究价值?”安培拉莞尔一笑,拉着安昔来到实验室某个暗门样的角落,然后用遥控器关闭了实验室的灯光,然后开启了另一键开关。
灯光从地板下照出,光学原理施展魔法,这特制的地板竟然变成了透明的。
仿佛仍嫌不真实,安培拉再次按下一个按钮,角落地板上的暗门打开,一股浓烈,让人几乎作呕的恶臭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安昔紧紧捂住嘴,将那声尖叫吞咽了回去。
她看到了什么——这地板之下竟然是一个地窖,里面关了十几个犹如尸体一般的人!
犹如和陨石一起被送来的照片上的受害者,它们的身体多处已经溃烂化脓,泛着骇人的青紫与尸斑。但它们仍然在动,朝着头顶上的她愤怒地咆哮和抓挠,大张着血盆大口。地窖的角落里散落着四肢,还有些她根本不想辨明的内脏和肉块。
这就是丧尸!
原本整洁而又明亮的未来感实验室,刹那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比任何的恐怖片还要真实。
安昔的双脚发软,但跪坐下无疑会让她离那些怪物更近,“为什么……”她瞪大着眼睛,出离愤怒地望着安培拉,“为什么会用人做实验!当初研究丧尸病毒前,所有研究员不是都达成了一致,绝对不会拿人类做实验!”
“但我们也都知道,人类才是用来研究丧尸病毒的最佳样本。”
在这极端恐怖的场景,安培拉却仍然在微笑,那眼神冷酷得可怕,“这些人都是老头子们派来的眼线,原本也只不过是些人渣,与其活着作孽,不如为全人类更美好的未来做出一份贡献。”
但看着那些疯狂的丧尸,她可说不出美好这两个字!
恐惧逼出了她眼眶里的泪,安昔惶恐地后退,“你疯了吗?这只是在杀人而已!你在制造怪物!”
“咚咚”,那些丧尸将地板撞得咚咚直响,在圈养它们的地窖里不满地嚎叫着。
“我又没有打算放他们出去,虽然确实也考虑过用来威胁那些惜命的老头子。”安培拉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失望,“安昔,我可不记得自己把你教育成了这么迂腐的孩子,果然当初就不该放你去读什么医大。”
“这世界上歪曲的道理太多,只有我能教给你真理。你的天赋熠熠生辉,那是全人类的宝藏。你就应该一直留在我的身边,由我来引导你怎样追求真理。”
他微笑着向安昔走来,张开双臂,似乎是要拥抱她,然而他身后的影子却像是个亦步亦趋的魔鬼。
安昔惊恐地后退,眼前的安培拉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底的陌生人!
“不是的……你说的都不对!”
然而,从小到大安培拉留给她的可靠印象依旧在干扰着她,她激动地大叫,妄图摆脱几乎在撕扯她的动摇。她知道安培拉说的不对,无论那些话听起来多么有蛊惑力,那都是不对的!
“安昔,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了吗?”
安培拉搭住了她的肩膀,继续耐心地对她循循善诱,天生的魅力让他看起来是那么地可靠。
两种思想在她的脑海中尖锐地炒作一团,安昔头痛欲裂,“不是的……不是的……”
安培拉的脸和声音却越来越近。
“你让开!”她用尽全力推开身前的男人。
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安培拉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然而,过于投入交锋的他和安昔都没意识到,他的身后就是地窖的入口!
惊觉危险的他徒然挥了挥手,安昔瞪大了眼睛,根本来不及再伸手拉住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