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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令霜一看她急赤白脸的着急模样,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戴上耳机这么一听:
“德纲欧巴,我不知道相亲对象是你哟嘻嘻嘻。”贾玲的声音。
“呵呵,唉这不是于老师么,好久不见了您内,都瘦成这样了啊,又遇上扫/黄被拘留了几十天饿瘦的吧?”
“德纲欧巴你什么眼神啊,我是女滴,女滴!”
“哦于老师你扮个伪娘还有那么点意思,我说呢比你原来那份儿德性强,得保持,得保持……”
“真是郭德纲和贾玲?”何令霜惊讶至极,真没听说过他们两人有合作呀,她狐疑地望向杨晓菲。杨晓菲也是明白人,听她这句话就明白了,外星直播平台的事没有败露。她定定心神一笑,大方地伸出手去:“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耳机还给我好不好,我正听到精彩的地方呢。”
这时候停车场电梯处又下来了其他客人,慢慢有了些声响,何令霜毕竟是公众人物,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失态。她拿下蓝牙耳机讪讪地还给杨晓菲,拍拍裙子自己坐到驾驶座上。
看着杨晓菲一脸得意地戴上耳机,何令霜莫名在心里又轻轻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平时真的是在听相声,虽然这个习惯不好,但总比她和情人私聊来得好……只要她没有情人,爱听什么就听什么吧。
杨晓菲看着何令霜坐在那里不动,好像还有点小小的怀疑。她虽然不明白刚才她听到了什么,但秘密没有泄露就好,抬头望了一眼角落里高高的摄像头,想在这里开车吗,大明星的脸还要不要了?对话里一片叹息,也有人表示不想看霸王硬上弓,想看两情相悦的亲亲爱爱。杨晓菲心想你还想压我,反扑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她转过去轻敲车窗,故意笑得又矫情又得意:“怎么啦乳霜,刚才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停车场这里现在有观众了,你不是说要开车吗?”
她一偏头,何令霜看着她的坏笑,隐忍住想要和她肉搏一番的冲动:急什么,大小姐你在和我玩装傻充愣的对手戏?我很乐意。“刚才被你反扑啦,要不你来开好不好?”
杨晓菲一笑:“我可不会开车。”
何令霜笑得更动人:“那我可以教你啊。”目光中小火苗闪闪的,流淌着暧昧光彩。
“你教我?”
“当然我说到做到,”她拍拍副驾驶座,“就看你有没有胆子,坐上我的车。”
杨晓菲从她的目光里看到了对抗性的意味,心想这停车场还有其他客人,到底谁怕谁?她大大方方地坐到副驾驶座,看她接下来怎么找台阶下。之前被压在后座是因为猝不及防,以后长个心眼就明白了,何令霜你还想压着我,你太高估自己了吧。我今天就豁出去了,旁边人来人往的看你敢拿我怎么样。
何令霜点点头,美丽的脸上是一本正经的表情:“你看好,我要教你开车了,这个是方向盘,这个是油门,这个是离合器……”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连这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胡话?”杨晓菲莫名发问,何令霜转脸来满满的纯洁无辜状:“我答应了要教你开车,总要你先认识各种东西的名称,你要好好记下来,待会儿复述给我听啊。”说着她又一本正经地指指点点,这是反光镜,这是音响等等说个没完。
何令霜你撩了我半天,就这么教我开车?!杨晓菲半张着嘴有点没回过味来,突然间直播智能摄像机捕捉到了她怪异可爱的表情,引发众人一阵大笑,弹幕对话里又欢腾起来:
“何女神在搞什么鬼哟,她就是教大小姐这么开车的吗233”
“笑死我了,大小姐刚才是不是都准备豁出去啦,捶地大笑对手戏好精彩!”
“厉害厉害,伦家素中立派,不过现在倾向何女神了”
“我擦大小姐郁闷得一口老血要喷出来啊。”
何令霜无辜得像纯洁女神一般,转脸笑眯眯地再问:“好啦我都说完了,你要学会开车哦,身为我的助理,‘开车’是一门很重要的技术。”杨晓菲望着她清纯的表情和眼睛里闪过的狡黠目光,忽然间明白,这女神是在和我比赛谁装傻更好吗……要是落荒而逃那就不是大小姐了,她想:好啊何令霜,你还撩我耳垂还吹气如兰,亏得我头脑清醒没有上当。等着瞧吧,反正蓝牙耳机的秘密你不会知道,我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花招。
杨晓菲一笑:“谢谢你教我开车,不过现在时间有点晚,我该去赶地铁,明天还要上班呢。”何令霜眉毛轻轻一挑,没再说什么,点点头让她走了。杨晓菲刚下车,“等等!”
“还有什么事?”她俯下腰来看着车内,心里做好防备,这个脾气不定的女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何令霜略微迟疑片刻:“刚才拿下耳机,有没有弄疼你的耳朵?”
杨晓菲眨眨眼,完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并没有,我可以走了吗?”何令霜轻轻说:“明天见。”旁边正好有一辆车开过去,在光影下她的面容影影绰绰,带着点关怀、依恋,还有期待。杨晓菲心里莫名其妙一动,没再多问便走了。
望着她离开停车场的背影,何令霜一直望着看她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她才凄然地松了口气:亲爱的大小姐,我真的很想问问清楚你到底怎么会流落到滨海来,可是我没有想好,挑明了之后应该跟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强迫你呢?你能体会到我患得患失却又极力压抑自己的感情吗?只要每天能看到你……如果你知道一直以来我对你深深的暗恋,或许你就会懂得了。
她也没有立刻回家。打电话给保镖公司的朋友问了一下大少爷杨逸明的事。他们说杨逸明目前平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踪他,他也很老实没有到处乱逛,大部分时间在大学员工宿舍,偶尔到校园去写生。何令霜略一思忖,叫朋友想办法上去套套近乎,先不要打草惊蛇,给他点甜头让他帮忙拍照,慢慢地把寻宝网的幕后消息套出来。
杨晓菲并没有回到滨海大学的女生宿舍,她更愿意一个人待在儒家宾馆,在路上她把码字的大力丸叫出来,问他耳机的事情。原来外星球的保密措施做得不错,这个耳机只认得杨晓菲的耳蜗纹路,如果被抢去戴在别人的耳朵上,那绝不会听到或者看到外星观众的弹幕对话,而是跟普通耳机一样放音乐和相声来蒙人。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直播给外星观众们看,何令霜也好其他人也好,他们都是不知情的。我总是有点担心,会不会触犯了他们的*权?”杨晓菲问。大力丸台长半晌不说话:“啊啊我没有想到这回事,表急等看到绿荷上线,我会咨询一下,大小姐你就放心吧。”
夜里杨晓菲辗转反侧,把之前与何令霜压来压去的场面重复了好几遍,虽然是受到了惊吓,但她却没有感到多少气愤。何令霜知道她的身份却秘而不宣,一会儿抢耳机一会儿教“开车”,应该不是喜欢吧,就是为了抢耳机罢了。这个怪女人,她这么想着,渐渐伴随入梦。
次日去拍摄一则面膜广告,是现在流行的水晶免洗面膜,卖点在于隐形和超能胶原蛋白,敷在脸上就和素颜没什么区别,但皮肤上的类似毛孔粗大、暗沉什么的都能完美遮盖。还可以当做化妆打底来用,何令霜试用过以后很喜欢,愿意以六位数的友情价格来代言此系列。
这天拍摄还是比较顺利的,在他们忙碌于拍摄的时候,杨晓菲打开直播平台。自从升级之后观众就越来越多,一度达到了六七百人,可她觉得还不够,必须快快快赶在杨俊杰正式拍电影之前努力升级。
她问了绿荷关于*权的小问题。绿荷说只要她在公共场所拍摄,就不能算触犯他人*权,这和私拆信件档案、在他人的私人场所进行窃听、偷拍、监视等等的性质不同。更何况在更衣室、洗手间等地方,镜头也已经转换为黑屏无法拍摄,因此对于被拍摄者而言,处在可承受和不可承受之内。属于打擦边球,但没有犯法。
趁着有空继续忙要事。摄影棚里闹闹哄哄的,杨晓菲躲在角落里偷偷手机看网页,查找杨俊杰相关的消息,目前寻宝网投资影视的计划已经在友好洽谈中,那个喜欢拖着何令霜开撕的爆/乳/女星宋盈盈,一天到晚腻在杨俊杰旁边,穿着打扮性感万分,好像刻意要讨好大金主一样。而杨俊杰呢也搂着她的腰肢出境,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拍照片,虽然没有明说,但很有可能会让她出演未来的那部大制作。
杨晓菲觉得很不妙,如果女主角是宋盈盈的话,她都不认识自己怎么可能帮忙?而且杨晓菲一向对这种靠爆/乳来夺人眼球的女星没什么好感。外星观众们也看到这消息,纷纷叫嚷起来:
“这女的月匈好猛哦,大概有h罩杯了吧?”
“简直就是奶牛好不好……”
“太大太假了,看上去像两坨肉瘤,还是何女神的胸型比较完美,嗯d就可以了要求不高。”
“大小姐你觉得呢?嘿嘿嘿。”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还在想怎么和杨俊杰暗斗的事呢,如果真的是这个宋盈盈当主角,那我一点翻身的机会也没有啦。”杨晓菲很有点郁闷,这个宋盈盈是有名的娇艳贪财型,生就一副小三面孔,绝对没有半分可能性把她拉入自己的阵营。
大家讨论着,人多不同意见也多起来,有人开始说杨晓菲不像是商人的女儿,一点都不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只会用笨办法等等。其他观众纷纷说大小姐诚信最重要,不喜欢奸商!
杨晓菲轻轻叹一口气:“好啦你们也别撕,我懂刚才那位观众的意见。可是我又何尝不知道呢?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我感觉到何令霜对我还不坏,甚至可以说有点小暧昧。昨天她把我压在车后座,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热度,如果我奸商一点去追求她。不光能满足直播需求,说不定还能把她的感情收入囊中,以后再求她介绍何老板的资源人脉给我,让她去跟杨俊杰周旋抢女主角,以此来得到我的目的,”
她摇摇头,“这样做是有用的,但是不好,我不愿意。”外星观众们越来越多,不过没有人再说她放着资源不用了。她们安静了一会儿又嚷嚷起来:
“给大小姐不骗感情点赞!”
“就是,大小姐不是渣女。”
“嘤嘤嘤,为什么要用‘骗’啊,来真的不行吗?”
“想看真开车(对手指)。”
杨晓菲好言安慰她们别着急。原本以为何令霜会为哥哥相亲放鸽子的事情记仇,没想到她为人还可以,对自己并不是很苛刻,那这样的话就更不能去欺骗她了。另外自己偷渡过来的事毕竟算一个软肋,如果坦白真相,那么何令霜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举报她,二是包庇她,要不然就成了窝藏偷渡客的共犯,她实在不愿意连累别人。
杨晓菲没有告诉外星观众的是,如果换了是别人的话,没准玩玩场面上的事情也无所谓,可是偏偏碰到的是何令霜。一想到昨天被她压在车后座,然后再反扑压住她那温软细腻的感觉,她在自己耳廓上划动的心痒触觉,那在狭小车厢里的低声喘气……其实杨晓菲是有点反应的,把她压住的时候甚至觉得有点爽……真怕自己玩进去以后,要是经历感情纠葛抽不出身来怎么办,本来四处流窜东山再起就够烦的了,难道还要增添感情麻烦吗?
杨晓菲正想着,肩上被阿猫拍了一下:“嘿你在这里躲懒啊,厂家说明星要午间休息睡美容觉,所以给霜姐在旁边大酒店开了一间房,她叫你这个助理一起去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