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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战斗已经进行到了最后阶段,兽人们在普林特逃走之后便彻底的失去了抵抗意识,他们开始且战且退的向着山谷的另一端退去,而人类一方则用远程武器驱赶着这些兽人,只求他们离开,并没有再赶尽杀绝的意思。
今天已经有很多人死去了,没人愿意再看到无谓的牺牲。当赛恩重新回到地面来到人类的阵地时,他首先看到的是遍地的金属残骸,那些残骸都是普林特召唤出来的炼金傀儡,整整二十分钟的战斗里,普林特召唤出的炼金傀儡恐怕已经达到了四位数,赛恩一方的伤亡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这些炼金傀儡制造的,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普林特到底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半神。
当赛恩越过那片如同垃圾场一样的战场之后,他看到的是近两百具尸体,这些尸体中有空盗有奴隶也有白骑士,无论他们是高贵还是卑贱,是善良还是邪恶,如今他们都已经失去了生命,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们都伤的太重了,哪怕是复活术也没办法救活。”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赛恩的身后传来,当赛恩回头顺着声音望去的时候,他看到灰袍主教老伯德带着一副惋惜的表情望着那些已经死去的战士。
“但是他们都是好样的,本来我对阻止不死骷髅会这件事最多只有三成的胜算,但是靠着他们的努力我们的胜算已经接近了五成,现在不死骷髅会那边只剩下两位半神了,接下来我们就算是正面和不死骷髅会战斗也未必会输。”赛恩向老伯德点点头之后,便再次把头转过去看着那些战士的尸体说道。这些战士用生命填平了援军一方和不死骷髅会之间的实力差距,不管接下来的行动是成功还是失败,他们都是曾经参与到拯救世界的过程中的英雄。
随后赛恩开始帮助士兵们整理那些阵亡士兵的仪容,而又过了不久之后,红发黑龙带着追击兽人的队伍也回转加入到了清理阵地的行列之中,这个时候。蒂法尼她们也押着那些邪教徒来到了地面上,她们自然也没有对那些牺牲的战士袖手旁观,哪怕是之前见到血还会脸色发白的蒂法尼,也出手为每一位阵亡者念诵安息祷文。以让他们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让他们的身体不会再被邪恶力量唤醒。
整个场面沉默而肃穆,就连那些被雷诺揍得人人带伤的邪教徒们,也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就算是身上疼痛,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而那三位带着自爆项圈的使徒中,十三号用着阴险愤恨的目光看着赛恩一行人,而十一号则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至于七号使徒则是最另类的一个,这个老妇人竟然也口中念念有词的为亡者祈祷了起来,不过她的祈祷文并非是女神教会所使用的那些祈祷死者灵魂能够进入茉莉安神国的祷文,而是祈祷死者们能够回归阿瓦隆,在幻想乡中得到洗礼和重生。
在整理完死者的遗体之后。老伯德以主教之尊为今天战死的战士们举行了一场简短的葬礼,随后在老伯德和蒂法尼联手召唤来的神圣火焰之下,整个战场的不管是人类还是弗魔族所有的尸体都被烧成了灰烬。而人类一方仅仅是比兽人多了一块石头做的墓碑,上面记录上了战士们的名字和死亡的年月日,除此之外,甚至什么都没有写。
葬礼结束之后,赛恩他们便登上了追击骷髅会的飞空艇。由于这一次他们要对付的人数并不多,所以除了一干驾驶飞空艇的空盗之外,赛恩只带上了白骑士中队剩余的六十多名战士以及蕾妮西亚还有蒂法尼,而其他的空盗和蕾妮西亚的魔导机甲中队,则被赛恩命令负责押送古代战舰内有关不死骷髅会的物品,尤其是永恒熔炉。以及普林特的实验室,这两者都是赛恩特意叮嘱要全部带走的。
在这里要说一下,当赛恩他们去搬运永恒熔炉的时候,闪银也就是那个液态金属机器人已经不见踪影了,看起来普林特唯一没有放弃掉的便只有闪银而已。这个来自于永恒帝国时代的液态金属机器人在普林特的心目中恐怕有着非常高的价值。
没有抓到闪银让赛恩略微的有些失望,那个金属怪物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半神强悍,普林特这个炼金术士肯定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所以在接下来的战斗里,赛恩必须要把闪银这个额外因素计算进去,否则没准那个怪物会从明明毫无生命气息的角落里冒出来,然后像偷袭红发黑龙一样,对赛恩一方再来一次舍命绝杀。
就在赛恩离开的同时,远在阿瓦隆的地下一间爬满树根的房间内,房间的中央一根粗大的树根上有几个如同水泡一样的椭圆形凸起,这些绿色的凸起外层的薄膜都是透明的,而水泡里面则装满了淡绿色的液体,除了液体中似乎还有一些其他东西存在。
几个水泡之中,最大的一个它的内部现在正在发生着惊人的一幕,一个刚刚发育成型的婴儿,此刻正在迅速的成长着,几乎每一分钟这个婴儿便会肉眼可见的长大一些。
婴儿很快便成长到了幼童时期,而又过了几分钟,这个婴儿便已经达到了儿童*岁的身高,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内的其他绿色水泡开始发出明暗的闪光,而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的小女孩,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露出了一丝怨毒的光彩。
随后小女孩所在的水泡的外壁噗的一声破裂开来,然后那些绿色的液体轰然涌出,而小女孩也被水流带着滚落摔了地面上,一直过了好一会小女孩才一边剧烈着咳嗽着一边艰难的从地面上爬起来。
“该死的阿瓦隆,该死的永恒帝国,该死的系统!!还有该死的……”小女孩的诅咒中充满着怨毒和愤恨,不过在她诅咒到最后的时候却突然乍然而止,她的脸色从最开始的怨恨到恐惧,似乎她要诅咒的那个名字是属于某位可怕的存在,以至于她连提都不敢提起。
随后小女孩悻悻的随手从房间的某个柜子里找了件衣服裹在身上之后便离开了房间。而那个空无一人的房间中则传来了一阵微不可察的窃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