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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大结局
楚家兄妹学业有成,先后成家立业,过上了自立自强的安康日子。身为长兄的阿伊,一边经营农林生态集团公司,一边自学进修,不仅学出了大本文凭,还顺利地完成了硕士研究生国际经贸专业。集团公司年营业额达十几亿元,纳税过亿元,吸纳本村或邻村劳动力两千多名。当年的知识青年,有十三人重返夼子村,成了生态集团公司的股东。袁怡,身兼公司副董事长等数职,更是阿伊的夫人和最为得力的助手。
苦尽甘来,生活抹上了一层蜜甜。阿伊哼着小曲回到家中,袁怡领着一对双胞胎儿女,笑吟吟地站在门外迎接。一旁,奶奶和母亲喜滋滋地合不上嘴儿。享受着天伦之乐,阿伊的心踏实了许多许多。
熟料,一次偶然发现,贤妻良母的袁怡,竟就是欧阳丹。阿伊翻阅着发了黄的一本相册,惊喜地说:“阿丹,原来你是阿丹?”
袁怡点点头,“嗯”了一声。阿伊深情地看着她,诸多尘封的往事浮现在眼前。
日本宣布投降前夕,樱子在宫下的帮助下杀死了板原,只身出逃来到了上海滩。巧得很,阿强奉命到大上海,路遇了樱子。两个人一起费尽周折找到阿伊和欧阳丹的住处。故人相逢,且一同并肩作战,一直到抗战胜利。只可惜,阿黑的下落不明。
“我们想回日本。”中日停战,樱子、小林菊和驰男三人提出要返回本土。
“既然决心已定,我们也不能强留!”阿伊、欧阳丹、阿强一再挽留,但樱子等去意已决,只好执手告别:“希望还能再见面。”
“放心吧,这里是我们的第二故乡。一定会来看你们的。”登上轮船,樱子、小林菊和驰男挥手致意,恋恋不舍。
一个月后。阿强返回大别山的八路军。阿伊和欧阳丹再次穿越时空隧道,本想回归长白山。不料半途失散,分别降生在胶东半岛,一个来到夼子村,一个在岛城……或许是缘分,转来转去,阿伊与欧阳丹,也就是改名后的袁怡,最终还是成了夫妻。
“阿丹。我们该去长白山看看。”阿伊放下相册,盯着欧阳丹说。
“这么多年了,早已物是人非了。”欧阳丹懂得阿伊的言外之意是惦记欧阳夫妇,眼色里流露出一丝惆怅和悲凉。
这时,一阵风吹进窗户,月份牌“哗啦”作响,刚好,吹翻到一页红色的日历——阴历八月十五。阿伊兴奋地说:
“天意,这是天意。正是这天晚上,我离家出走跌下了山崖。被你救起。”
“是啊!”欧阳丹跳下床,急不可耐地说:“走,现在就动身。”
“好的。孩子们跟着母亲也很放心。”阿伊拉着欧阳丹的手。走出了家门。
晚上八点多钟,岛城机场一架波音777飞机起飞了。阿伊和欧阳丹平静地坐在机舱的座位上,脸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长白山原始森林深处,依旧静谧。半山腰的那个四合院,栅栏圈围着,狗窝里的阿黄不时地叫上几声——“汪汪!”隔着玻璃的窗户,灯光隐隐闪闪,几个身影晃动,老态龙钟的。
“亲家。我有种感觉,阿伊和阿丹的脚步近了。仿佛就在山下的小河边。”欧阳文一边倒茶,一边笑呵呵地对坐在沙发上的楚伟夫妇说。
“这好。这好!”楚伟乐不可支。
“别听他痴人说梦话。我看,他是想闺女和女婿想傻了。”谢婉玉看了看门外,不以为然地唠叨。
原来,阿伊和欧阳丹走后不久,楚伟夫妇就找上门来。欧阳夫妇一问是亲家,二话不说,特别热情友好,并极力挽留长住,四个人一起生活,打发时光,等着两个孩子的回归。
晨曦,秋天的晨露闪烁在冉冉升起的日光里。阿伊与欧阳丹一前一后,急火火地走在山间小路上。远远看去,半山腰中的木屋上炊烟袅袅。
阿伊惊喜地喊道:“阿丹,你看,烟筒冒烟,说明家里有人!”
“太好了!”欧阳丹一看,撒腿往山坡跑去。
“等等我!”阿伊紧追不舍。
“汪汪,汪汪!”阿黄向前来,欢跳着。
“阿黄,是阿黄!”欧阳丹蹲下身,抱着阿黄的脖子,眼里流出了高兴的眼泪。
“呵呵,呵呵!你们看看,你们好好看看,那不是阿丹和阿伊是谁?”四个老人走出屋子,喜出望外地站在院子门前,欧阳文指指点点,得意洋洋地说:“我的感觉不会错的!”
“爸,妈!爹,娘,您怎么会在这里?”阿伊奔跑到岳父岳母和父母眼前,惊呆了。
“爸,妈,这是啥回事?”欧阳丹在一边,更是摸不着头脑。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先回家,慢慢跟你们说。”谢婉玉一手拉着欧阳丹,一手拉着阿伊,高兴异常。
其实,按时间细细算起,阿伊和欧阳丹离开长白山,穿越时光隧道,虽然阅历非凡,时光长久,但在亲生父母的岁月里,只不过是十几年的工夫。阿伊和欧阳丹降生的胶东半岛,所谓的父母,也不过是养父养母罢了。而今,经历了一番人生周折,两个家庭重新团聚,并成了儿女姻缘的一家人,可谓是皆大欢喜,喜上加喜。
过了几日,阿伊和欧阳丹深入到大山深处,故地重游——悬崖峭壁的山洞。樱子,阿强,早已等候在那里,对了,还有傻傻的黑熊。阿伊对欧阳丹说:“你看,他们都在!”
“是啊,一切如旧。”欧阳丹若有所思。
“不对吧,樱子身旁多了一位男人,三个孩子。阿强,也不再昔日的狼孩,手牵着漂亮的妻子,还有四个可爱的子女呢。”阿伊发现新大陆似的。
“是啊,是啊,生活不会停留在过去。”欧阳丹很是感慨地说了一句,便紧紧扯着阿伊的手,加快了前行的步子。她很清楚,在远处的胶东半岛,还有一个家,一个人丁旺盛、子女可爱、生活蒸蒸日上的新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