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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此刻想起来皇室师傅当时教导自己的一个词,而且她确定自己没有记错,那便是牙根痒痒!那些糕点虽然跟东洲的比起来差那么一些,但是她很饿,她很想吃,却不能动,也吃不到嘴,所以牙齿很痒很痒,很不舒服!
“......”
“......”
花宴宣唱之礼进行得如火如荼,转瞬之间又有几个帝都名门的女子被一一宣唱过。
宴台之上,如花一般貌美,环肥燕瘦的女子令男宾主要席席间的少年看的有些痴然。花册宣唱之礼以已接近尾声,原本几十名美女,此刻只有剩下最后五个人手中依然承托着桃红色的沉香木盒子。
“东洲皇室公主花想容,年十五,武学奇才......”
宣唱到花想容,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东洲海王花期所落座的席位,最后发现一名女子也无。一边是被封住全身穴位的花想容想动不能,一边是世人到处搜寻的眸光。
整个花宴之上最是按捺不住的人,先是在座位上左摇右摆的探头看向花期,无果。索性站起身来在众多名门女子的身上一一打过,与宴台之下的众人依旧没有分清哪个才是传说之中的花想容的面面相觑比起来,凉浸显然一眼便看到了冉子晚旁边的花想容。
凉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冉子晚这边,花想容那个臭丫头竟然可以......做得那么规范淑女,简直就不是在中庭将自己气的几乎吐血的东洲公主。
而花想容此刻的确面带三分威严,眼神冰冷,自带一种威慑之感。相较于凉浸一眼的难以置信,花想容的心情就如同之前自己张大的合不上的嘴巴一样,有些吃惊。
那少年......她的爱妃?
再迎上凉浸满是审视的眼眸时,花想容瞬间闭上了眼睛,紧紧闭着。若不是此时被封住的身上的几处大穴位,一定是背过身去,或者直接飞出这个什么破花宴。
突然,一颗被灌了内力且体型偌大的蜜饯冲着花想容的嘴巴飞射过来,花想容本来紧紧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必定是有武学傍身的人,她是听见了那颗蜜饯划破空气刺耳的嘶鸣之声,只是发现的时候已然来不及。
或者就算来得及自己又能如何?
依照那人的内力,这一颗蜜饯只怕会毁了花想容满口的银牙。花想容此时瞳孔放大,无限放大,如此手足无措,只能放弃的闭了闭眼睛。
长身体几处大穴被封的死死的,整个宴会中,她除了偶尔走神儿,就一直在试着冲破这些个穴位,好不容易觉得有些松动,不成想这颗横空而来的蜜饯让自己控亏一窥。
眼看着蜜饯就要飞射冲击到花想容的口舌,凉浸一瞬间紧张无措,她不是武学奇才么?怎么一颗蜜饯都躲不过,他甚至那颗蜜饯自己灌注了几分内力,若真的强行入口......东洲公主怕是要毁在天.朝了。
然后开弓没有回头箭,蜜饯依然飞出,凉浸纵有悔意,却也无法阻止。
突然,凉浸密语传音给冉子晚。
他知道,那个白衣女子,十年前南暖殿的小女孩她可以阻止得了......
冉子晚依旧低头品着茶,对那颗飞驰而来的蜜饯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一旁的夜半夏坐不住了,样子看上去有些焦急,十分用力的拽了拽冉子晚的衣袖,只是一道气线,夜半夏成功的被再次封住。
一品君侯府的宣唱之礼已然结束,她不介意封住夜半夏的穴位,让自己清静清静。
夜半夏满是委屈的看向冉子晚......
相对于花想容费了几个时辰的功夫努力解穴,夜半夏便及其认命的瘫坐着,目光游离的准备昏然大睡。
她自己称之为自知之明,郡主姐姐气线,她试过,冲不开的。
或者说这不是自知之明,只是某种经验,经历过后的一种总结。
对于冉子晚的清冷,凉浸心知肚明,十年前的小女孩,心似霜雪,如今又能变得了多少?唉......如果花想容真的被自己毁了,那他便......凉浸摇了摇头,有些事情自己是没办法许给别人的!
蜜饯近在咫尺,任谁怕是也无能为力保全自己了。可就在下一刻,一颗裹满了蜜糖的蜜饯稳稳的落入花想容的口中。
没有预期的强大冲力,而是丝滑入口伴着甜丝丝的味道进入味蕾,花想容缓缓睁开双眼,看向蜜饯抛掷的方向。眼神不由得一再眯起,那是她的爱妃......
这算是后院起火么?
风水轮流转,花想容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之前所以在迎上凉浸满眼审视的时候自己选择闭眼,就是怕凉浸看出自己身处弱势,动弹不得来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最后吃亏的人,可就是自己了。
只是刚刚明明被灌注了非常内力的蜜饯,如何突然就卸去了力道?
看着安然无恙的花想容,凉浸拍了拍胸口,这种玩笑开不得,差点搭进自己的终身。
花想容大惊之后便是大怒,如果不是自己被封住,一定要好好惩治这个西凉......想起凉浸的身份,花想容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不由得心口微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呵呵......”凉浸眼眸闪过一丝狡黠,嘴角挂着坏坏的笑意,索性飞身而起,完全记吃不记打的雀跃起来,一个转身毫无惧意的掠过宴台中间,走向花想容。
原来,她是被封住了?凉浸本就生在凉地,有些风姿与生俱来,男儿血性,挺拔威武,走起路来衣袂生风。尽管在花想容看来,那其中满是不怀好意,偏偏宴台之下的众女子不少眼泛桃花,已然痴迷沦陷。
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凉浸,花想容的惊惧一点都不比面对那颗可以砸碎自己满口银牙的蜜饯少。这少年,花想容此刻已然猜出了凉浸的身份,只是不情愿相信自己竟然惹了这么一匹狼。
狼崽儿?花想容咂了咂舌头,自己究竟是踩到狼尾巴了么?
走到花想容面前,凉浸理了理蟒袍,很是伟岸而儒雅的拱手道:“容公主,西凉凉浸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