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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业镇乍一听上去,应该是一个有福有业的好地方,可实际上却是一个四面环山比萧条好一些,但绝对是不起眼的一个小镇,在这样的小镇上想找到一个特别有排场的大酒楼肯定就像一场白日梦一样不切实际。
即便如此,“大福酒楼”在这个镇子里还是有着响当当的口碑,老板为人随和,伙计殷勤,楼里的饭菜也是可圈可点。
最重要的是,总共就没几家酒楼的福业镇,当地人也好,外乡人也罢,反正也挑不到什么更好的去处。“大福酒楼”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这个黄昏的“大福酒楼”的生意比较清淡,整个楼内也就坐了三张桌子的客人,客人的人数还不到两个手指数。
就在人们慢吞吞吃着东西,一个小二百无聊赖地扶着头拨弄着算盘时,突然楼内多了一个客人,一个一身黑衣,背脊挺拔,神情俊朗严肃的年轻人。
客人们一起揉了揉眼睛,定睛望过去,
——————这人是风吹进来的吗,居然没看到他进门,人就已经在楼内。
“谁是老板?”黑衣人冷冷地问道。
“我是,我是,”一个身材中等,腹部微微有些隆起,面部慈善,看上去四十开外的男子从柜台后面的屋子里立刻走了出来,
“太子爷您可来了,要吃些什么?”一个小二也跟着迎了上来。
“你说什么?”黑衣人才皱起眉头就听身后的一个客人喊道,
“这位外来的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酒楼的老板裘大眼里的客人,年轻的都是太子爷,上了年纪都当作皇上,如果来个姑娘,大媳妇什么的,小二不是喊公主,就是皇后地叫,别吓到就是。”
“哈哈哈,”本名裘大幅的掌柜堆起了笑脸,“客人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就是我的太上皇,小二们也乐意这么叫。客官如果不喜欢,他们不这么喊就是。”
“裘大,就这么喊,我听着舒服,每次来就是听他们叫我皇上过过瘾的。”另一桌的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喊道。
“我是无所谓,就怕哪天真的太子爷和皇上来了,你吃不了兜着走啊。”几个客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边吃边笑着调侃起显然是脾气很好的老板裘大福。
“只进不出。”黑衣年轻人不理睬呱噪的客人们,对着裘大福轻轻吐出四个字,后者原本堆起的笑脸刹那间有些僵硬。
“裘大可不是一个只进不出的人,”离外来客比较近一张桌子上的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些个替老板愤愤不平,“隔三差五都会免费请镇上没爹没娘的孩子吃饭,这样的大善人到哪去寻啊。”
“你,”裘大福话还没说完,黑衣人就说出了一座山的山名。几个客人眼看着裘大福一脸毕恭毕敬地将黑衣人领去了柜台后面,不由都有些好奇。
“那后生是裘大的什么人?”
“一看就不认识,”一个声音反驳道,“如果认识,后生进来时会问谁是掌柜的?”
“他刚才提到什么山?”
“五六山,五名山?”
“不,是无名山。”一个经常跑外乡的男人喝了口酒,更正了说错的人。
“那是什么山啊,从没听过。”
“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山,我就听外面江湖上的人说,那座山当今皇上赐给了一个人而已。”
“皇上赐的?”另外两个桌子的人立刻凑到正在喝酒汉子的身边,
“阿庄,那这后生是从那个山里来的,不是就和皇上沾亲带故了?”
“那我怎么知道,反正是个有来头的,你们没看,裘大的样子,虽然平日里为人随和,可是这般小心翼翼,一定不简单。”
“小二,我肚子疼,先走了,”刚刚说自己喜欢听店里小二叫皇上的人立刻捂住肚子把钱币洒在桌上,“多了不用找,都归你。”
“溜子这是怎么了,真吃坏肚子?跑这么快?”和他一起来的同伴有些个弄糊涂了,“也不等我。”
“他是怕刚刚的后生把他喜欢被叫皇上的事告诉皇上,聪明识相地先溜了。”有些见识的那个汉子继续喝着酒,一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其他几个人立刻附和地点起了头。
带着莫春天一走近后面的屋子,裘大福立刻有些兴奋地问道,
“看气质,是莫公子吧?早就听说莫公子的大名,这次得以相见,三生有幸,不知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
“高家的小胖子在哪里?”莫春天开门见山地问道。
“什么小胖子?裘大福眨了眨眼,我不懂。”
“我再问一遍,高家的小胖子在哪里?”莫春天的声音不大,却很冷,彻骨的冷。裘大福不由打了一个哆嗦,正动脑子想着如何回答的,却被门外的一阵喧嚣声打断了思路,
“掌柜的,你快出来一下,外面出事了。”
随着来报信的小二一起来到前面,就见刚刚还在吃饭的几个汉子围着一个坐在地上十一,二岁的少年。
“这不是山那头包村的孤儿小包袱吗?”
少年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头湿乎乎的汗水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掉,即使坐着,两条腿还在不停地打着哆嗦,脚底心已经破的不像样子,黑色的血水不停往外流。裘掌柜推开众人,弯下身,轻声问道,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从包村跑来的吧?那可有些远啊。”
“掌柜,”看到以前也救济过自己的裘掌柜,小包袱抖着嘴,
“救命,救,救命啊。”
“好好,一定救命,可是你要告诉我,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才好帮你。”示意两个跑堂的将小包袱扶起来坐到椅子上,裘掌柜继续追问道。
“昨,不前天我,我,....”小包袱依然紧张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给他点水喝。”跟来的莫春天在后面低声说了一句话。
“对,快给小包袱拿点水喝。”裘掌柜急忙喊小二拿来了一碗清水。
喝了水的小包袱,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低头看了看给他正在包脚的一个小二,泪水突然涌了出来,开始不停地抽动起鼻子,接着断断续续讲起自己的遭遇。
“我前天出去林子里打鸟,打算晚上烤着吃,可是运气不好,一直没捉到几个,不甘心,就有多待了一会,最后回去时候很有些晚了。然后,”像是被什么可怕的噩梦吓住一般,小包袱的身体剧烈地抽动起来,
“孩子,没事,慢慢说,”裘大福轻轻把手放在小包袱的肩上,像是有什么魔法一般,小包袱的抽动慢慢缓了下来,
“村子里的人都变了。”
“都变了?”裘大福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大家都有些被这句话弄困惑了。
“那些人穿着村子里的人的衣服,可是我都不认识,然后我看到还有几个村里的人,被他们杀了,衣服也被扒了下来。我吓得立刻趴着大气也不敢出,趴着差不多半夜,感觉他们都不在附近了,才没命一路跑了出来到这里。”
“你,你的意思村子里的人都被杀了?”裘大福不敢相信地看向小包袱。
“我没看到全部,可是我觉得一定是,因为我听到一个人说,”
“说什么?”
“大家都利索点!大小姐这一两日就要到了,该挖的都挖好,绝对不许露出半点破绽,否则就和这里的村民一起作伴吧。”
“大小姐,什么大小姐?”大伙的话还没问出口,刚刚像风一样吹进来的后生,又如同被风吹走般不见了。
柱子将受伤的打柴汉子从背上轻轻放到他家里老旧的木板床上,汉子的妹妹还是害怕地躲在一边,村子跟来了几个汉子和婆娘,堵在门边,指指点点道,
“大林,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一边告诉大家不要担心,一边指着送他回来的高玲玲等人,汉子解释着他砍柴后发生的事情。
“居然有这种事?”来的几个村里人看上去有些惊恐地交头接耳起来。
“多亏遇到这几位恩人,我们兄妹才没遭毒手。好邻居,大家帮我个忙,给这几位恩人弄些吃的吧,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动不了,小翠也帮不了大忙。”
“好嘞,几个村里人纷纷点起了头,“让我们来张罗。”
当众人在说话时,阿土四处打量着这家土房子,屋里几乎没什么像样的东西,然后他的视线定在了墙角处桌子的底下,居然有好几块被白粉涂抹过的大大的褐色污点。阿土当然知道这些污点是什么,是干了的血迹。在砍柴人家有这样的血迹本来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是桌子绝不该在那个地方摆着,除非是为了掩盖这些血迹,可是为什么呢?还有....
“小姐,我们上...”阿土刚喊出声,就见那些邻居们手里纷纷扔出了一些灰色的粉末,
“快堵住嘴鼻,冲出去!”
正好奇地看着古代善良的村民们热情地提出给他们做饭,喂马的高玲玲被阿土的叫喊声吓了一跳,虽然没有什么江湖阅历,可是高玲玲还是条件反射般听着话捂住嘴鼻,并且打算施展开轻功的时候,一直待在她身边不远的胆小的村姑小翠却突然冲上前抓住了她的两条腿,然后拉着她滚到了砍柴汉子的床底下,就在这个时候,床底居然打开了一个洞,高玲玲整个人和小翠一起直直落了下去。
随即,地板又“啪”地一声在上面合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