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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肚子饿不饿?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没。”
领着高长安回到段朝曦家的青石大院,景曦松开他的手,转身往灶房走去。
灶房在院子偏里的角落,被分隔成两间,前面一间是厨房,垒了个镶嵌着两口大锅的灶台,对面再放了一个木制的三层碗柜,便只剩下余不足两人通过的缝儿,别说灶台靠里还摆了一个大米缸,柴火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堆的满满当当。
灶房后面是一间浴室,地面被隔空,用一块一块的木板填充成栅栏的形式,中间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桶,木板下面的地面考究的放着一个挖空了的竹制水槽。这样洗完澡后不用倒水,直接把木塞一拔,水会自动从木板间的空隙里漏到水槽,流向屋后的水沟。
这都是段夏阳琢磨出来的,不得不说此人很有头脑,一生中唯一做错的事情大概就是在生下段朝曦的时候为了让她病重的夫郎不留遗憾,而脑子一热把孩子的性别说成了女。结果他夫郎倒是含笑而逝,只是苦了孩子。
因为这个原因,段夏阳对孩子多有愧疚,于是什么都不用段朝曦做,生生把本该作女孩养的原主阴差阳错地又给养成了男孩的性子,错上加错。
想到这里,景曦也只能无奈叹息。
眼下,原主病了几天,灶房里理所当然是啥也没有。他检查了一下,发现米面之类的粮食倒是有满满一大缸,旁边柜子里放着油壶盐壶,还有一些糖块。脚步的地上则放着一个黄灿灿的大南瓜。
还真是满满的农家风味啊,景曦心想。
没有东西吃,那就得自己做饭。为了不让高长安久等,打算和他说一声的景曦从厨房探出个脑袋,下一刻,他发现高长安一直站在他进去之前的地方,一丝也没有挪动。
这家伙也太拘谨了吧?
景曦无语地走出去,拉着他来到屋下的小板凳上,按着他肩膀坐下:“没有吃的,我烧火做饭,你坐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高长安嘴唇一动,看样子是想说点什么,但在景曦清亮的目光下,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低头乖乖坐好。
像只被训练傻了的家犬似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听话的过了头。
景曦忍不住手痒地想拍拍他的头,不过考虑到自己的举动会让他一惊一乍后便作罢。
捡了点干燥易燃的柴火,景曦蹲在灶台后面,看着简陋的工具犯了难——上辈子被人伺候惯了的安王爷发现自己忘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那就是……
他,不,会,做,饭。
虽然上上辈子还没末世的时候,他曾经用电饭煲煮过一两次饭,但每次都煮的半稀不熟,从此他家母上大人再也没给他浪费大米的机会。
而眼下对着这口黑漆漆的灶台,别说是煮饭了,他连火的都不会烧……〒▽〒
苦大仇深地盯着灶眼看了会儿,越来越饿的景少爷不得不向外面的高长安发出求救信息。
有些心虚地扒着灶房的门,景曦再次探出了脑袋,对上高长安的视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个……你……会不会做饭?”
高长安眼睛瞬间一亮,腾地一下站起来:“我会!”
“太好了。”景曦松了口气,他朝这个莫名松快了几分的男人招了招手,对方进来后把厨房里的东西依次介绍了一通,眼神晶亮地拜托道,“那就麻烦你啦。”
高大沉默的男人微抿了下唇角,没有点头,手脚麻利地动作起来。
景曦往后退了退,给他让出更宽的空间,自己顿坐在门槛上,托着下巴看男人熟练地舀出一些米倒进瓦罐,来到院子里的井边打水淘米,洗干净之后再下锅。做完这一切后,高长安才来到灶台后面生火。
景曦:“……”原来是要先把米下锅才生火吗?
又涨见识了otl
死不承认是自己没常识的景曦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高长安把细枝的柴火掰的更细碎,放进灶眼里,接着又翻出压在最底下的带着针叶的干松树枝塞了一部分进去,留下一部分用他轻而易举地找出火折子点燃,麻溜地往灶眼里一送,不一会儿灶眼里就燃起了跳跃的火光。
景曦:“……”好像也挺容易的?
就这样两个人谁都没说话,一个做的认真,一个看的认真,也不觉尴尬,氛围还挺和谐的。
半个多时辰后,喷香的小米粥上桌,搭配着一碟咸菜,就着白开水,妥妥的粗茶淡饭,让尝惯了山珍海味的景曦居然也吃的很满足。
所以说,环境才是最权威的老师。因为它决定着人民百姓吃的是土,还是米。
两个大男人胃口都不小,景曦尽管早就饿了,这会儿也是细嚼慢咽的。他吃的慢,高长安就更加不可能狂吃狂塞,虽然很不习惯,但还是学着景曦的步调,好一会儿才把一锅稀粥吃的精光,丁点都没浪费。
饭后,高长安一声不吭地抢着去洗碗,景曦眼疾手快地摁住他的手,微笑着对他说:“你先坐会儿,我们淡淡。”
高长安身体紧绷,显然很紧张,也不知是怕他还是怎么的。
景曦犹豫着要不要把他是男人的身份给说出来,就听到他对面的男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我会努力让你怀上孩子的。”
景曦:“………………………………………………………………”
懵了个*的景曦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理智,他也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显得平静而肯定:“……我不会有孩子。”
真特么日了狗了!他忘了在这个操蛋的女尊世界里,男人唯一的用途,就是和女人不停的做-爱,以此来达到让女人孕育子嗣的目的。
换句话说,他们就是个会移动的精子库!
景曦觉得,如果现代社会的女性-得知世界上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国家,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移民过来。
高长安并不懂景曦复杂到日了狗了的心情,他一脸认真地继续说道:“一次不行,就多做几次;一年不行,就多做几年,我会努力锻炼身体,直到让你怀上孩子。”
大兄弟,你就不怕精尽人亡么?景曦一脸死鱼眼。
“我会听话,会做饭,会干活,会让你孕育子嗣,所以……所以……”男人说着垂下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因此而卷翘上扬,配合着他多次欲说还休的神情,倒出乎意料地显出了一丝脆弱的情绪,挣扎许久后,高长安嗫嚅着小声说道:“所以……所以……你别不要我……”
闻言,景曦有些恍惚,恍惚过后,便只剩满心的恻然。
在他看来,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是很操蛋的,然而对土生土长在飞凤国的男子来说,这是他们无法摆脱、且早已被认定的命运。
就跟古代封建制度下的女性一样,都是地位可悲的存在。
如今,他也是这存在里的一员。
意识到这一点,景曦忽然开始庆幸段朝曦他娘当年的脑子一热了。
至少,他可以伪装成女子,摆脱这一切。
前提是,他得成功地把这个男人拉下水,变成死心塌地地成为他的夫郎的人。
想到这里,景曦叹息着拍了拍高长安的手:“你别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不要你,除了你,我也不会再要别人。”
终此一生,只你一人。
这个承诺,放在世间任何一个有情人面前,都是足分量的。
而在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哪个男子可以拒绝对方“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的诱惑,因此,在见到高长安眼神动容的那一刻,景曦觉得自己成功地变成了一个感情骗子。
“你……我……为什么?”高长安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庆幸感动,他是知道自己什么模样的,也听过村子里的闲言碎语。在他看来,段朝曦哪怕长的不若其他女子威武、容貌比大部分男子还要秀美三分,但以她家的条件,只要肯花功夫,娶一个比他优秀好看的夫郎,并不是没机会的。
景曦觉得自己虽然是个骗子,但至少也要做个诚实的骗子。
于是他拉住男人宽大温暖的手掌,抵住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膛,接着缓缓下移,停在两腿之间的位置上。
“感觉到了吗?为什么我会如此肯定地说我不会有孩子,”他深沉地说道,“因为,我和你一样,这里都长了小鸟。你不会因此而嫌弃我吧?”
高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