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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很快,期间两家看好日子,柳长顺便去镇上告知了朱家诚。
十月初九,吉日,宜动土。
天还未亮透,村西的山脚下便热闹起来。柳长顺和柳絮两家的建房动土仪式即将开始。
他们请来了族中辈分最高的二阿公,老爷子也早早来到,神情庄重地在宅基地前摆好了香案,供品罗列,香烟袅袅。
柳絮和柳长顺两家大大小小皆身着新衣,恭敬地站在一旁。
待吉时一到,二阿公高声唱道:“敬天地,佑平安,动土开工,福泽绵延。”
柳长顺大步向前,双手紧握锄头,向着选定的方位,奋力挖下第一锄土。众人齐声喝彩,锣鼓喧天。
而柳絮这边,因着柳东来不在,二阿公亲自抱过两个月大的旭哥儿,缓缓走到前面。一手抱紧旭哥儿,一手扶着锄头,在众人的注视下,郑重的挖了几锄土。
此时,鞭炮声响起,震耳欲聋,碎屑纷飞,似是在向天地宣告着两家的美好开端。工匠们也纷纷忙碌起来,搬石运木,号子声此起彼伏。
徐若兰和陈兰带着几个交好的妇人,将她们早就蒸好杂面馒头端了上来,给看热闹的邻里分发。
柳长顺则带着他两个兄长和族里的兄弟,也抬了两筐馒头和两大盆大骨萝卜汤,送去了工人那面。
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兴奋地观望着这热闹非凡的场景。
整个动土仪式充满了庄重与喜悦,承载着两家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和期待。
动土仪式后,两家新房的修建就全权交给了朱家诚。
朱家诚为了两家的宅子也是下了功夫,因为两边同时动工,足足带了七八十人过来。都在山脚下搭棚住下。
还在村里招了十几个小工,四个做饭的妇人。
当然,柳絮他们也并非就不闻不问了,柳絮和杏儿不忙的时候,就会熬煮一些绿豆汤或者糖水送去给工人们解渴。工人们见主家如此心善,干活更是卖力了。
已是深秋,村民们也陆续的开始播种冬小麦了。
不论田间地里,还是村西山脚下,都是一片忙碌热闹的场景。
柳长顺家也有地,就留了杏儿在家做饭,顺便照料菌菇。
柳絮家的地全都租给了贵生爷爷家,所以娘俩就闲着了。
徐若兰带着孩子坐在院中做针线,柳絮见状兴起,就缠着她娘教她。
可没过一会,她就生无可恋的趴在小桌上:
“娘啊,我觉得老天爷可能没给我赋予这项技能!”
“噗嗤,你呀!”徐若兰虚点了一下她,
“刚开始都是这样的,娘当年也没少被扎,多练练就好了!这女红啊,是顶顶重要的,你难道想以后自己小衣这些隐秘的物件儿,都交给别人?”
因着她还小,徐若兰也不好说以后嫁人要给夫君做衣服之类的。
“嗷,可这也太难了!娘,你看我这手,都快成马蜂窝了!”
“行了行了,今天就算了,你去陪弟弟们玩儿去吧!”徐若兰哭笑不得。
柳絮闻言就跟得了特赦似的,滋溜一下就窜到了簸箕前,逗两小只玩儿去了。
日子平淡且温馨,期间两家菌菇发的不少,不过柳絮想攒着冬日卖高价,就全部晒干装了起来,杏儿自然是柳絮怎么说怎么做。
深秋时节,天气愈发多变。
这天早起,原本还只是阴霾的天空,转眼间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那雨丝如细密的珠帘,连绵不断地坠落,敲打着屋檐,也敲打着柳絮的心。
柳絮心里不禁担忧起新房那边,想着这雨会不会影响施工进度,更担心工人们冒雨施工不安全或者淋雨生病。
于是,她顾不得许多,给她娘说了声,就披上蓑笠匆匆往山脚那边赶去。
一路上,冷风飕飕地刮着,路旁的树木在风雨中瑟瑟发抖,枯黄的树叶被雨水打落,零落在泥泞的小路上。
到了地方,只见工人们果然在冒雨做工,雨水无情地打湿了他们的衣裳,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地上的泥水四处飞溅,整个工地一片泥泞。
柳絮赶忙走上前去,大声说道:“大伙快别干了,这雨下得不小,先避避雨吧!” 朱家诚瞧见她来了,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絮丫头,这点雨不碍事的,我们多赶赶工,你们也能早日住上新房。”
柳絮着急地劝解道:“朱伯伯,晚几天也没关系,大伙儿身体要紧,万一淋病了可怎么好,快让他们先停下!”
见柳絮态度坚决,朱家诚心中一暖,随即便叫工人们都放下手上的活。
柳絮又说道:“大家都先去棚子里避避雨,我去给大伙熬些姜汤,驱驱寒。”
说罢,她转身往工人们临时搭建的厨房跑去。
那瘦弱的身影在风雨中显得有些艰难,但她的步伐却坚定无比。
不一会儿,柳絮带着帮忙做饭的婶子们,提着几桶热气腾腾的姜汤回来了。
她细心地给每个工人都盛上一碗,说道:“都快趁热喝了,可别着凉。”
工人们接过姜汤,那热气升腾起来,模糊了他们的双眼。
有人说道:“柳姑娘,您真是心善。”
柳絮微笑着说:“大伙为我们建房辛苦,我这也是应该的。”
在这寒冷的深秋雨中,温暖的姜汤驱散了寒意,也让人们的心贴得更近了。
等大家伙儿都喝完,柳絮这才和朱家诚告别,又趟着泥水回了家。
回到家,徐若兰已经准备了热水等着她。
洗了个热水澡,又把徐若兰端来的姜汤喝了,躺在床上长长舒了口气。
“山脚那边没事吧?”徐若兰也有些担心。
“娘放心,没事的,我让他们停工了,等雨停了再说。”
徐若兰闻言也松了口气。
外面下雨,啥事也干不了,娘俩就安心的在家待着。
柳絮不想跟着她娘做女红,就去找了根木棍来,沾着水在桌上练字。
徐若兰瞧了很是欣慰,想到家中现在银钱也不少,就说道:
“絮儿,改天去镇上买些笔墨纸砚和书籍回来吧,如果有喜欢的字帖也可买些!字还是要在纸上练才好!”
“好的,娘。要不再买点布和棉花?娘有空的时候就缝些被褥,到时候搬新家了用的上。”
既然都搬新家了,手里又暂时不缺钱,她自然想把东西都要换新的。这些旧物件儿虽说不至于扔了,但是也准备收起来,以后如果有用的上的时候再拿出来。
“嗯,咱们永州的冬天湿冷,是要准备几床。你到时候看着买吧,还有棉衣的,要不也一起买回来?娘现在也没别的事儿,赶一赶,等天冷了你就能穿新棉衣了。”
“娘,棉衣我们就买成衣吧!你还要照顾旭哥儿和皓哥儿,总是做针线对眼睛不好。”
柳絮想了想又道,
“对了娘,你可以缝几条被套,这样之后拆洗被子会就方便了!”
“啥是被套?”徐若兰疑惑的问。
“嗯?就是把棉布缝成个大口袋,能铺平装下被褥那样,到时候在口子上缝几条布条,装上被褥的时候系好就行了。以后要洗就把被套脱下来就可以了。”
见徐若兰还是没太明白,她干脆就拿起针线,打算做个迷你版的样式。
屋外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母女俩在屋子里小声的讨论着,而两小只,还睡的正香甜。
兴许老天也被她的善意感动,这雨下了半天就停了。
雨过天晴,村民和工人们不愿浪费光阴,又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