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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叛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坏事,因为魏时毅、江朗的帮忙汝阳王在朝廷的爪牙一举得到了清除。原本属于他管辖的军队也因此重新回归皇权管控。同时,魏家和江家的态度也给了其他不怀好意的藩王一个震慑,这对于稳固朝纲起到了比较积极的作用。
而对于江朗和魏时毅未经允许引兵入京的罪过,皇帝自然是不会怪罪的。不仅不会怪罪,对于他们平叛的功劳还将在五日后设庆功宴大大行赏。可就在这档口,却传来了邻国南越国使臣递了文书前来访问的消息。而且此次访问不为其他,只为给他们的新国君求亲。
南越国一向尚武,是整个大陆中的三大强国之一。之前的老国君被自己的弟弟杀死,对方企图谋朝篡位。却被在外出访的太子秦恒瞬间击溃并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于是太子秦恒就变成了南越的新国君。
本来这子承父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是坊间去流行着一个传说,说的是南越老国君一直宠幸一个胡姬,并且在胡姬的谄媚下想要废掉太子另立胡姬之子为储君。秦恒为了保住皇位便使了一个借刀杀人的伎俩。先是派人鼓动自己的王叔秦坚篡位,等到秦坚将老国君杀死以后。自己再用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策将秦坚一举歼灭。这样秦恒便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自己荣登大宝的两个障碍给去除掉了。
有些仁曾会对此产生过质疑,可是就秦坚叛乱后秦恒一言一行可以看出,他对于叛乱是早有准备。否则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让自己的叔叔手下的几员大将通通反叛倒戈相向?单从这点就能看出秦恒的谋略和狠绝。
可是强国有这样的国君,对于大颖并不是一件好事。他的存在只会对大颖构成威胁,如今南越选择这个时候派使臣前来拜会。恐怕求亲是假,听说大颖内乱来探虚实是真。若是不好好应付恐怕真的会将大颖推至风雨飘摇之地。
皇帝跟众大臣商议过后,决定先将提前到来的南越使臣安排在驿馆先行休息。等庆功宴大宴群臣的时候再行接见,这样也能彰显大颖的国威。对于这个安排南越使臣并无异议,而且还十分乐意这样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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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变故的宫学在魏时安的回归后,定于十日后正式恢复上课。这一日,休假的尚德早早的就起了身,出了宫门便熟门熟路的往沈涵家奔去。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尚德磨了沈涵好久才让她答应带自己一起到集市贩卖小商品帮着补贴家用。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赶集真正的贩卖商品,所以今天的出行显得格外的有意义。
帮着沈涵将货品推到闹市中,看着熙熙攘攘的集市,尚德很是兴奋。不得不说,尚德的加入确实为沈涵招揽了不少的顾客,毕竟谁会拒绝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子呢。
在接近晌午的时候,小车里的商品已经被卖的七七八八。经过了一个上午的辛劳,尚德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直叫了。看了看五脏六腑已经打小鼓的尚德,沈涵决定提前收摊,带她去好好吃上一顿,以犒劳她今天的付出和努力。
就在即将收摊之际,却见几个穿异服的男子来到了摊前。其中一个络腮胡大汉拿起小摊上的一个香囊朝旁边的人问道:“克赛,你觉得这个小玩意如何,也不知道诗诗姑娘会不会喜欢?”
克赛见同伴竟然真的认真挑选起来便打趣道:“洛桑,就你这熊样还想讨女子的欢心?”众人听了他的话都纷纷嘲笑起叫洛桑的彪形大汉来。
洛桑也不在意,只在小摊上甄选了一番后便将中意的香囊收入怀中,转身准备走人,却被尚德给叫住了。
“喂,你还没付钱呢。”尚德见他们竟然不付钱就想离开,不由皱着眉头喊道
几人听得尚德的话都纷纷转过身来将小摊团团围住,洛桑看了看眼前两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不由
讥笑道:“老子从出生到现在,买东西还没付过钱,怎么你还想开先例不成?”
见这个异族人竟然嘲笑自己,身为公主的尊严可不允许尚德就这样轻易的低头。只见她挺起小身板不依不饶的训斥道“买东西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将强取豪夺当做是炫耀的资本?难道就没有人教你最基本的做人道理么?”
尚德说完不待那个男子答话转而又朝他们中间一个身着深色锦袍满身贵气的男子说道:“还有你,身为他们的头领,竟然纵容属下欺行霸市。难道你们国家的人都是这样的蛮横吗?”
“你找死,我们主子也是你这个贱民能随意亵渎的?”其他人见尚德竟然对锦袍男子如此无理,都纷纷拔刀想要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子。
谁知尚德不为所动,竟然回瞪过去。她就不相信在天子脚下,这些蛮子还能将自己如何不成?
此时一旁的沈涵看出了异族人眼中的杀意,担心尚德将事情闹大便将她拉到身边息事宁人道:“月儿,不过是个小玩意,没必要跟他们较真。你不是饿了么?咱们这就收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嗯?”
在气头上的尚德却对危险浑然不觉,继续鼓着腮帮子说道:“那些都是你血汗钱买来的物件,而且本来就是他们不对,凭什么要轻易退让?”她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沈涵,每次都是沈涵保护自己,这次无论如何她都会为她力争到底。
这样的尚德让沈涵有些无奈。她的这个小公主有时候执拗起来还真是让人头痛得不行。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倒是被责备的锦袍男子率先有了动作。他先是用眼神示意手下将佩刀收回,再低声吩咐后面的随从拿出一锭金子递到尚德面前,才拱手说道:“在下训下无方让两位姑娘受惊了,这个钱就当是赔偿姑娘的损失,还希望姑娘你不要责怪才好。”
尚德见他态度良好便也没再追究,一个香囊其实也值不了几个钱。只是他们嚣张跋扈的样子真是让人不爽:“既然你都道歉了,那这个事就到此为止吧。这个香囊价值十文钱,你的金子我们找不开,看你的衣着应该是南越人,此次你们使团来访,那个小物件就当做是见面礼了。只希望你们不要再做这种欺凌弱小的事才好。”
尚德说完便从自己的小钱袋里掏出十个铜板放进沈涵的钱罐。事情一码归一码,她自己做人情可不能让沈涵掏腰包。
看着尚德的动作,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沈涵心里是即开心又感动。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却换来尚德一个羞涩的笑容。紧接着两人便收拾摊子离开了集市。竟将那帮异族人给遗忘得一干二净。
被忽略的锦袍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个人。这可是他人生第一次被人忽略呢,还真是个有趣的经历。
直到两人消失在人群中,锦袍男子才收回视线朝身边的人吩咐道:“洛桑,去给我查查刚才那个是谁家的女子,还有把刚才的香囊给我。”
洛桑听了锦袍男子的话忙恭敬的递上香囊,小心回道:“属下遵命,主子,要不要我直接把那两个女子给了结了?”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对方犀利的眼神,那眼里饱含的危险让人不寒而栗。锦袍男子并未说话只拿起香囊在鼻尖嗅了嗅便迈步率先离开,只留下几个手下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看几人进了驿馆,等待许久的秦靳急忙迈步迎了上去:“哎哟,我的王兄,您出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了得。”
秦靳真搞不懂自己的皇兄秦恒,明明是新皇登基却不好好待在国都处理国家大事,偏偏要化作自己的随从特地亲自跑来大颖一趟。偏偏来了以后还不安份,就只带着几个随从天天四处乱走,害他整天担惊受怕,吃不下睡不好的。本来自己抢破头挣得这份差事就是为了能见见自己心中的女神,如今竟然落得这日日忧心的下场,他这是招惹谁了?
好心情的秦恒可没空听秦靳抱怨,只说了一声乏了,便自顾自的进了房间。搞得秦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向旁边的人询问道:“克赛,我皇兄他这是怎么了?”
不明就里的克赛恭恭敬敬的将之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末了还特地问了此次他们使团的团长睿王秦靳:“王爷,您说陛下是什么意思?”看刚才自家主子的表情不像是要为难那两个女子啊。
秦靳听了他的话思索了一番,便立即笑得像偷腥的猫一样。原来皇兄也有春心萌动的时候啊,之前还以为他真是不喜女色呢,现在看来是没遇到对的人啊。不过想想也是,自出生起便身为太子的他无论是地位、长相、学识样样都是出类拔萃。身边从来不缺爱慕者,偏偏他却对那些人视若敝履,如今遇到一个忽略他还跟他呛声的人,怎么可能不引起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