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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萧萧孤身一人,无处可去。想起以前问过母亲,为什么她们两个要孤零零的住在野外的山庄。母亲总会安慰她,说她的父亲在战场厮杀,无暇顾及她们,等到他有闲暇之日,一定会来接她们母女的。
池萧萧信以为真,便不再追问父亲的事情,只是静静的等着,希望父亲有一天能身穿盔甲,乘彪悍骏马来接她们母女回城。
可是等了这么多年,等到母亲都不在了,也没等到父亲的消息。
既然,他不来找我们,我便去找他。
池萧萧打定主意,便立刻启程。在路上辛苦颠簸一天,好不容易来到都城,此时已经饿的饥肠辘辘。都城里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的,一派繁华的景象。
池萧萧穿着被烧破的衣服,灰头土脸的走在人群中,东瞅瞅,西看看,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看着别人穿的锦衣绸缎,好奇的用手摸上两下,简直滑腻的如婴儿的脸。
“哪里来的乞丐,弄脏我的衣服,我叫你拿命来偿。”被侵犯的路人捂着鼻子,用愤怒的语言辱骂,池萧萧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转身就走。
她的注意力被飘来的香味完全吸引,顺着香味的方向走去,发现许多喷香的烤鸡。她激动的拿起一只,还没下口开啃,就被摊主夺走了,口中骂骂咧咧,“哪来的小偷,敢偷我的鸡,活的不耐烦了。”看到池萧萧还有几分美色,说话越发没有分寸,“再敢偷我的东西,信不信我把卖到青~楼,让你做~鸡。”
周围闲逛的放~荡公子池语翰听到摊主的污言秽语,纷纷停住脚步围观,发现池萧萧虽然穿的破破烂烂,可确实长得漂亮,满脸碳灰都掩饰不住的灼玉光华。
历来寻色拈花的池语翰,欲行不轨,想调~戏池萧萧,伸出手去摸她的脸颊,便宜还没占到,就被池萧萧捉住。
池萧萧用两指捏住池语翰的手腕,使出很大的劲,想要将他的筋脉捏碎。池语翰疼的龇牙咧嘴,扭着诡异的形态,嘴里喊着求饶,“姑奶奶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池萧萧看他穿着华丽的服饰,带着玉冠,一看就是出身大户人家,身上肯定有不少钱。她伸出手,“饶命可以,拿钱来。你看看你的命值多少钱?”
池语翰身边的小厮立刻拿出钱袋扔给池萧萧,池萧萧颠颠银袋的分量,那么沉,应该有不少钱,却没打算这么轻易绕过池语翰。临放手前,扭着池语翰的胳膊转了个圈,只听得嘎嘣一声,将他的胳膊扯的脱臼。
池语翰抚着脱臼的胳膊,疼的嗷嗷直叫,又不甘心自己被打,故意引导池萧萧,“我给你介绍个吃饭的好地方,既能吃得好,还不用花钱。”
池萧萧很有兴趣,往他身边凑近,问道,“在哪里?”
池语翰说:“赤柳闫楼。”还很热心的指引方向,告诉池萧萧应该怎么走。
赤柳闫楼,位于京城中居之地,地脉极好,所招待的都是达官显贵,那里的厨师来自五湖四海,生意兴隆,一位难求。
昨天赤柳闫楼突然放出公告,今日不招待散客。整个酒楼都被舒王古晋瑜包了下来,说是要招待一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刚出卯时,舒王府的府兵就将赤柳闫楼围得水泄不通,过往行人好奇的驻足观望,都会被呵斥离去。辰时过后,舒王府在随从霍连仁的陪同下,从舒王府出发,去往赤柳闫楼。
舒王古晋瑜身穿白袍,如皑皑白雪,气质出众,身上折射出一种富贵的气质。他从马车上走下来,阳光中照亮俊逸的脸庞,仿佛一尊行动的美画,将一众士兵全都比至尘埃。
“我们的客人快到了。”古晋瑜对霍连仁说完,回首看了一眼,然后走进酒楼里。
古晋瑜前脚走进楼里,池萧萧随后就摸到赤柳闫楼。池语翰的方向倒是指引的对,只是第一次出远门的池萧萧不太认路,绕了好几个弯路,才找到这个地方。
池萧萧一看排列整齐的士兵,严阵以待的阵势,就知道这肯定是个非常富贵的地方,那必然会有非常好吃的东西。
她摸着饿扁扁的肚子,掩饰不住满脸的兴奋,一头扎进赤柳闫楼。
还没迈进酒楼,就被两人抬了出来,狠狠摔到地上,嘴里碎骂着:“小乞丐,乞讨也要看地方,这是你能来的,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池萧萧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闻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再看到怒骂士兵厌恶的表情,无所谓的耸肩笑笑,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转身便离去。
那些士兵看到池萧萧离去,放松警惕,回到自己的站岗的位置。
池萧萧不过迈出两步,便一个回旋转身,释放出锁魂链,锁魂链成了妖娆的毒蛇,张扬着獠牙的锁头,攀上其中一个士兵的脖子,从他身上,又攀援到另一个士兵的脖子。
池萧萧使力,将两个阻拦他的士兵锁到一起。锁魂链步步收紧,不断挤压两个士兵的生存空间,不过片刻,那两个士兵便魂如抽丝,软成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其他士兵见状,手执兵器,一起向池萧萧围攻。
池萧萧被彻底激怒,挥舞着锁魂链,锁魂链继续张牙舞爪,将所有围攻的士兵全都锁在一处。形成两方拉锯的局面,一方是所有的士兵,拼尽全力想要挣脱锁魂链的束缚。一方是池萧萧,极力控制锁魂链,将那群不知好歹的士兵控制在自己手里。
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赤柳闫楼内正在喝茶等客的古晋瑜。古晋瑜轻咂一口浓茶,“我们的客人到了,去请她进来。”
霍连仁恭敬的弯身领命,去请池萧萧这位贵客。刚踏出酒楼一步,就看见飞在空中乱七八糟的士兵。他眼疾手快,救下自己眼前的两个,其余几个全都重重的摔到地上。
霍连仁弯身,拱手,还未说话,那道燃着霸厉之气的锁链,蜿蜒前来。霍连仁一把拉住锁链,态度仍然恭敬,“池姑娘,我家爷恭候你多时了,您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