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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梁月就已经醒了,她都快不记得自己昨日是何时回到寝宫之中,只记得昨天她太累了,大概是在纪慕庭抱着她回宫的路上,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梁月慢慢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倚靠在床边,掀开绸被的一角仔仔细细的查看自己的脚伤。到这时候,脚上的伤口已经不像昨天那般的疼了,伤口也被仔仔细细的整洁包扎好,从包扎的手法来看,娴熟美观,梁月想了想大概是那个无理的太医趁她睡着的时候帮她重新换了药。
“外面有人在吗?”梁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就是有些饿了。
门吱呀的一声开了,琉茱推了房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羹。
“公主醒了?”
“恩,你端的这是什么?”梁月看着琉茱手上端着的小碗有些好奇的问道。
琉茱走到自家公主的床边,侧坐在梁月身边,用小勺轻轻的搅了汤羹,缓缓递到梁月的嘴边道。“是一碗药膳,公主趁热吃了吧。”
梁月恰好也腹中饥饿,琉茱的端着的着玩药膳看起来色泽温和,让人很有口腹之欲,接过琉茱手中的药膳,自己动起手来。“琉茱,辛苦你了,跟着我从梁国来宸国,都不能好好的休息。”
昨日看见纪太医将公主抱回寝宫,而公主昏睡不醒叫她担心的很,还好纪太医解释了,是因为药性发作的缘故,这才叫她能稍微安心些,来宸国前,皇后和皇上将公主交给自己照顾,倘若在宸国公主真的有什么闪失,自己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公主,你要谢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琉茱看着自家公主气色好了不少,心情也舒畅了许多,连说话的语速都放轻放慢了不少。
琉茱朝着门口张望了一眼,见外面没有什么动静,轻声说道:“这是纪太医在昨天送公主回来后,在咱们宫里的小厨房花了好些时辰熬得药膳,纪太医说了,昨日他给你上的药有麻痹神经的作用,吃了这药膳不但有益于公主的恢复,还能解了那不良的药性。”
梁月听了琉茱的话,准备送入口中的玉勺又重新放回小碗里,开头问道:“这药膳还是温的,纪太医他人呢?回太医院去了?”
“没有,纪太医说要等您醒了重新帮您把脉,才能完全知道药性有没有完全散去,所以一直都在宫中的外厅坐着,这不熬好了药膳,我叫小宫女去换了他。这不他刚刚得空阖了眼,正坐在榻上靠着茶几小憩。”
梁月听说纪慕庭守了她大半夜还没走,当即掀了被子,将小碗送回琉茱的手上,兴致勃勃道:“走,带我去看看他。”
本来昨天梁月因为纪慕庭擅自抱了她那事,她还觉得这个太医简直是胆大包天,偏偏因为沈凭玉心情低落,顾不上其他的,本来今天一觉醒来,梁月还想着等她找到机会一定要狠狠的治一治这个不羁的纪太医。可方才听琉茱说纪慕庭因为帮她熬药膳,一晚上都没阖眼,梁月又有些后悔了,纪慕庭似乎说的没错,医者父母心,他大概也是为了自己好,才会做出失礼的举动。
琉茱将药膳轻轻的放置在桌上,跟着梁月轻手轻脚的走到外厅,就连呼吸声都变得细微了许多。刚出房门,果然看见有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单手支着自己侧脸,双眸紧闭,一对长而密的眼睫毛,正微微的颤动。
梁月放慢了脚步,轻轻走到纪慕庭的面前,忍不住弯下腰想将他的睫毛看个清楚。可还没等她凑到近处,纪慕庭原本微微合起的双眼此刻居然睁了开来,把刚刚才站定正盯着他看的梁月吓了一跳。梁月的目光正对着纪慕庭的双眼,一时间显得有些窘迫,像是做错了事被人当场抓住一般,忍不住身子朝后退了一步。
“公主其实不用靠微臣这样近,微臣眼不花,看得出公主的气色不错。”纪慕庭收起撑着耳鬓的右手,眼含笑意望向梁月的眼睛,语调里带了些调侃,梁月立马如同被揪了尾巴的小猫咪,慌乱的想要跳脚。
这个纪慕庭,得亏自己刚刚还想着他的好,现在想来他还是十分的不讨自己喜欢。
“谁在看你,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路过外厅而已。”梁月皱着眉头,心气不顺的回道。
纪慕庭听了梁月的话,只是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便朝着梁月指了指茶桌的另一边示意她坐下。
“干嘛?”梁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公主殿下你不坐下,我怎么替你把脉?虽然公主的面色看起来不错,但我还是要帮你仔细看看的。”纪慕庭从药箱中取出一方透着草药清香的巾帕,梁月嘟了嘟嘴扭捏着还是坐了下来,乖乖的伸出手倒也没多说些什么。
纪慕庭将巾帕安置到梁月的手腕上,冰凉凉的触感让梁月觉得很舒服。其实平心而论,纪慕庭不仅人长得俊朗,一双如青葱般的双手简直是让梁月惊叹不已,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点在梁月的手腕上,梁月有些发愣。
“恩...药性散的差不多了,公主殿下切记这两月修要再多做剧烈的动作。”纪慕庭收回巾帕,重新放回到药箱内,梁月也随即抽回了自己的手。纪慕庭工工整整的将药箱收拾整理了,提在自己的手上,侧过头朝着梁月说道:“虽然叫你少做剧烈运动,但是偶尔出去走走,散散心,活动活动筋骨反而对公主的恢复有益。”
“公主殿下若是没别的吩咐,那微臣告退了。”
梁月站起身子看见纪慕庭收拾了东西就要朝着宫门口走去,脱口而出道:“你这就要走了?”
纪慕庭挑了挑眉眼,勾起一边的唇角,悠然道:“正是。”
“那你便一道陪本宫去御花园走走,本宫有话要对你说。”梁月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朝着身旁的琉茱道:“你在宫里等着,我有话与纪太医说,很快就回来。”
琉茱虽然有些放心不下,但好在有纪慕庭陪着,也就点头应了。
再说到皇宫另一头的凤仪宫内,昨夜的宴会虽然直到深夜才结束,但这大清早的宫中妃嫔还是免不了要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是规矩,历来不能有所更改。
一个小侍女正站在皇后的身侧为她轻轻的揉捏着肩膀,另一个小侍女正用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按着皇后娘娘的太阳穴。皇后微微蹙着眉头,凤眸微眯看起来身子有些不舒服。
“皇后娘娘今日身体欠安,欣嫔和燕贵人竟然还迟迟未来,真是不知礼数。”敬嫔看了看正坐在主位上不说话的皇后皱着眉头,开口埋怨到。
向皇后请安这样的事,宫中姐妹日日都在做,可今日她们都已经在这等了许久也不见欣嫔和燕贵人两人的身影,真不知道她们两在搞什么名堂。
“敬嫔姐姐莫恼,后宫中谁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姐妹情深,到哪儿都走到一起。听闻前几日太医院已经坐实了欣嫔已经怀有龙胎,就不知得知此消息的燕贵人和欣嫔的姐妹情谊是否还能长久下去。”开口的是刚入宫还没多久的宁贵人,本来她恩宠正盛,偏偏欣嫔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了龙胎,皇上的心思都飘去她那里,来自己宫中的此书确是越发的少了,宁贵人想着都觉得生气。
后宫之中,众嫔妃都知道,皇上虽然仁爱,雨露均沾,但对皇后娘娘确实情深义重,无论是哪儿个姐妹恩宠正盛,他都不会忘了皇后。入宫前,宁贵人曾想过,以自己的姿色和年纪,没道理不能从皇后的身上分道圣上的些许恩宠,可等她入宫后才发现,皇后虽然年长于她却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人老珠黄,面色如土,反而肌肤白净如雪,吹弹可破,看起来宛若妙龄少女,叫她都有些自愧不如,加上皇后娘娘又通情达理,主持起后宫事务井井有条,这样的女人,皇上不可能不看重。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郦妃...你派人去欣嫔和燕贵人的宫中看一看,可是出了什么事?”侧卧在凤榻上的皇后,微微睁开眼眸,朝着自己身侧低头站着的郦妃发话。
郦妃抬了眼,朝着皇后娘娘恭敬的回道:“臣妾已经派人去寻了,稍后就该有消息了,娘娘,身体重要,您还是先歇一歇吧。”
郦妃的话音还未落,从宫门外就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小太监,满头大汗,看起来惊慌失措。
“出了什么事,你这样跑进来,也不怕冲撞了皇后娘娘。”一直站在皇后身边一位看起来年岁略长的嬷嬷开口斥到。
小太监被嬷嬷呵斥的直哆嗦,连话都说不清楚,只猛地一下叩首在地,巍巍颤颤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皇后扶额坐正了身子,朝着那小太监开口询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这般慌里慌张的。”
“回皇后娘娘的,梁月公主方才在御花园的清莲池里发现一具女尸...是...是欣嫔娘娘。”
“什么!”
凤仪宫内众人大惊失色,嫔妃溺亡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欣嫔还怀有龙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