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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怎么让他们就这样离开了。万一省城那些高阶修士追究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啊!”
柳思礼对他这位突如其来的妹夫怨念深重,不仅挨了打,而且还未能得到家族企业正式的管理权,怎能让他不恨?
在修真世家之中,一日未曾掌管家族企业,一日就不能算是真正的继承人。顶多,不过是个挥霍无度、拥有海量资源的闲散弟子罢了。
“还不够丢人吗?你能拦就自己去拦。”
柳正尧满脸不满地哼了一声,柳思礼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不敢再挑衅。
返回清江水榭的路上,两人皆沉默不语。柳清欢仔细打量着这位突然闯入自己生活的未婚夫,内心惊讶不已。
倘若叶以谭真心喜欢她,想要履行婚约也就罢了。但他偏要解除婚约,还要帮助自己争取回作为柳家小姐应有的尊严,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久之后,二人回到了清江水榭。刚踏入府邸,柳清欢便径直坐到沙发上,一路上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叶以谭,早已令他心头惴惴不安。
“哈哈,看来我表现得还算不错吧?柳小姐,如今可以取消婚约了吧?”
叶以谭兴奋地道出,费尽周折总算摆脱了一份婚约束缚,还有七份等待着他去解决呢,自己确实也需加快脚步。
柳清欢不禁冷笑一声:“你惹下的麻烦如此之大,还想解除婚约,告诉你,解除婚约之事绝无可能。”
叶以谭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喊道:“柳清欢,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你怎么可以反悔?”
\"我曾提及否?何时有所言及此事?\"
\"叶以谭,于仙云阁前,我公示天下,立你为吾之道侣,如今你竟欲弃我而去,叫我柳氏一族尊颜何存?\"
柳清欢神情冷肃,内心却是笑意盈盈。
叶以谭震惊无比,满腔悲愤地嘶吼:\"柳清欢,我不该信任任何一个柳家人!\"
\"嘿,你看我此刻的目光有何异样?我告诫你,你若胆敢侵犯我分毫,我便以修者之名控诉你亵渎之举!\"
叶以谭冷哼一声,反驳道:\"我触碰自家道侣,乃是天理伦常之事。\"
愤怒燃烧的叶以谭疾步逼近,柳清欢见状脸色苍白如纸,惊恐不已。
犹如一头狂猛的妖兽,叶以谭直冲而来,
\"叶以谭,你怎能如此行事!\"
\"为何不可?你可是我命定的道侣伴侣。\"
\"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尚未举行双修大典。彼此之间并无深厚灵犀相通,你实在不该做出此举。\"
瞧见叶以谭眼中闪烁的赤红杀意,仿佛野兽盯着猎物一般,柳清欢心神大乱。
\"相处日久,自能滋生深深的情愫。\"
叶以谭发誓要给那些将誓言视作儿戏的恶徒一个深刻的教训。
然而听到\"日久生情\"这四个字,柳清欢心底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蓦然忆起在修道学院时室友讲述的一则趣闻,顿时脸上布满了尴尬之色。
\"不得行!叶以谭,你手中握有八份结缘契约,并曾言愿纳我为妾。我怎可让他人捷足先登。\"
此言一出,柳清欢才惊觉失言。这番话语,倒像是她在与其他女子争夺叶以谭的宠爱。柳清欢何需与人争风吃醋!
叶以谭见状,不禁微微愠怒:\"原来你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定位。你身为柳家嫡系传人,怎不拿出些气魄,堂堂正正地解除这道侣契约呢?\"
不慎泄露了心中的想法,柳清欢立刻察觉到了叶以谭眼中的疑惑。
果然,柳清欢并未再抗拒,而是转守为攻,讥讽道:\"原来你是在吓唬我,企图以此逼迫我主动解除道侣关系。好吧,即便你手段用尽,我也决计不会退盟,除非你先解决了自己招惹的那堆麻烦再说。\"
虽然柳清欢嘴上这般强硬,心中却满是忐忑。若是这个男人承受不住诱惑,真的对她动手,她那清修未破的身躯,岂不是白白被他玷污?
叶以谭愕然,这并不是他所期待的局面。男女之情,讲究的是心意相合,自然而然,难道他真要变成一个无法控制欲望的畜生吗?然而,面前的美色当前却不取,又岂非连畜生都不如?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也让二人暂时摆脱了眼前的困境。
叶以谭接通电话,对方急切的声音传来:\"叶真人,我是林慕白,还记得你与我家孙女的道侣契约吗?\"
\"哦,那个婚约啊……我记得,找我有何事?\"
叶以谭故意拉长了\"婚约\"二字的音调,显露出得意之意。
对此,柳清欢心中极不舒服。尽管叶以谭拥有八份结缘契约的事情早已公开,但她仍然感到极其不满。她狠狠瞪了叶以谭一眼,借机摆脱了他的纠缠。
\"正是,我孙女陷入昏迷,大夫已经下了濒死通知书。叶真人,恳请你救救我孙女。\"
\"万勿移动她,我立刻前来施救。\"
挂断传音符,叶以谭嘴角勾起一丝微妙的笑容,暗讽道:“清欢仙子啊,你要加把劲儿修炼才是。否则你前面尚有七位竞争者,届时你恐怕真要沦为垫脚石了。”
“废物,休想逃过此劫!”
一只绣着灵禽图案的软枕朝他飞射而来,叶寒非目光犀利,瞬息间便将软枕握在手中,略带轻蔑地瞥了柳清欢一眼,随后飘然而去。
恰逢此刻,林家所在的洛城分舵正处于一片焦虑之中,其与清水别院相距不过十里的传送阵距离。
林家府邸内,一家人焦急万分。在一间静室内,一名约莫二八芳华的清秀少女陷入了深度昏迷,床榻四周聚集了众多族人。那名面色苍白的少女虽身插渡元灵管,但却难以遮掩她倾国倾城的姿色。
“林家主,我等已竭尽全力了!”
一位耗资重金聘请的修真界医道高手,面露遗憾与无奈,黯然签下了诊录。
“林前辈,恕我直言,令嫒的灵肾已然衰竭至极限。即便送往仙域的疗伤圣地,恐怕也只能勉强延续她的寿元而已。”
林家长辈面色苍白如纸,双目赤红,紧紧握住那位医者的衣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恳求道:“大夫,您可是我们这片地域医术最高的大师啊,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女儿她,才刚刚二十载春秋。”
“林前辈请您冷静,令嫒的灵肾确实已无可救药。若是强行救治,反而是揠苗助长,徒增痛苦。”
闻此言,林家长辈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光芒,怒吼道:“你们这些自称医道翘楚的家伙,为何能够救治他人,却唯独无法救我女儿,你们分明就是一群庸医,全都是庸医!”
轰!
“小小病症,何足挂齿!”
话音刚落,房间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叶以谭淡然一句,瞬间令屋内的所有人如木雕泥塑般僵立在原地。
所有人纷纷扭头看向这位突如其来的年轻人,林栋贤因女儿病情恶化而悲愤交加,见此情形更是怒火攻心,指着门口喝道:“来者何人,还不给我滚出去!”
“叶神医,你是叶神医亲临吗?快请叶神医施展仙法回春,救救我那苦命的孙女。”
一旁的林慕白原本绝望沮丧,此刻瞧见叶以谭的到来,不禁惊喜交加,颤巍巍地抓住叶以谭的手臂。
“这只是举手之劳,且让我先替林小姐诊脉吧。”
那些原本已是束手无策的医道专家们,听到这番话,不由得怒火中烧。他们并非担心面子受损,而是出于对病患生命的极度负责。尽管林小姐此刻陷入昏迷,但尚有一线生机可觅。
“林老前辈,恕晚辈斗胆直言,此子年纪轻轻,实难具备高深医术。就算他是哪家仙学院的天才弟子,以他的年纪而言,恐怕尚未达到出山行医之时。”
“阁下可有仙学院颁布的高级医术资质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