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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尖锐的声音传入耳畔,梁有超面色铁青,冷哼一声,嘲讽地看着叶以湛,言辞犀利:“叶以湛,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并非刘君皓那样的懦弱之人,你还有三息时间自行离去,否则,后果自负。”
伴随着话语落下,脆响之声瞬间炸裂于空气之中。只见梁有超身影如离弦之箭般自座椅上射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几圈,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如此后果,你还觉得满意吗?”叶以湛的声音如同九幽寒泉,透骨生凉。
梁有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自己竟被人当众侮辱,愤怒地质问:“孽畜,你胆敢对我动手?”
“我要你魂飞魄散,我要你们生不如死!废物,我遭受此辱,尔等为何还能站立不动?”梁有超指责着自己的两位守护灵兽,然而叶以湛的速度之快,让他们根本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击。
看见自家少主变成这般模样,那两位守护灵兽惊恐万状,他们愤怒地盯着叶以湛咆哮:“小小修士,胆敢触犯我家少主,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哦,是这样吗?”叶以湛眼中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地踏上了梁有超伸出的手臂,将其生生碾压至断裂。
“啊——我的手臂断了!”
“孽畜,你太过放肆,给我跪下领死!”身后两名守护灵兽被吓得魂飞魄散,疯狂地朝叶以湛扑去。
然而,“滚得远远的!”叶以湛淡漠的话语甫落,一股磅礴的元气之力犹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两名守护灵兽瞬间被震飞出去,口中喷洒出鲜红的血雾,狠狠地撞破包厢大门,重重摔倒在外面。
此刻,正在痛苦哀嚎的梁有超突然喷出一口血雾,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叶以湛的鞋面上。
“跪下,舔干净!”威严的呵斥声回荡在整个空间。
满腔仇恨的梁有超眼眸中凶光毕露,咬牙切齿地怒吼:“孽畜,你竟敢……”
“你觉得呢?”叶以湛眼中寒意更甚,再度抬起脚,毫不留情地碾过他的另一条手臂。
“啊——”
“你说你惹了我会有何后果?梁氏少主,如今这般的后果是否已足够让你后悔莫及?”叶以湛冷笑着问道。
“你,你竟然知道我是梁氏之人,还敢动手打我?”梁有超满脸震惊。
“信不信我现在就取你性命?立刻跪下舔干净,给你们梁家十五个呼吸的时间前来负荆请罪,最好你们能快一些赶来。”叶以湛的笑容里尽是不容抗拒的威严。
梁有超此刻才真正慌乱起来,这人,或许真的敢杀了他。他无力反驳,只能按照叶以湛的话,跌跌撞撞地爬到墙角跪下。
包厢之外,两名重伤的守护灵兽骇然地瞥了一眼叶以湛,急速逃出了餐厅,疾奔着去向家族通报此事。一旦稍晚片刻,他们的少主恐怕真的要丧命于此。
“脏物,你想恶心死老夫不成。”
梁有超顺从地执行命令,那恶心的画面险些令叶以湛呕吐出来,他用力一脚将梁有超踢到墙角跪好。
包厢外,两名受伤的守护灵兽畏惧地看了叶以湛一眼,立即离开了餐厅去通风报信。此刻的他们已经意识到,如果不赶快,他们的少主真的就要丧命了。
“哎呀,你的鞋子似乎沾染了一些妖兽的血迹。”
面对这一变故,叶以湛对身旁的柳清欢微微一笑表示歉意。
“无妨,一会儿重新买一双便是,我柳家不缺这点钱财。”柳清欢面带傲然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清欢,我提议再购置一件护体灵符,以防某人无法驯服的修为外泄引发祸端。”
王雪晴一身杀意未消地插话,瞬间使得梁家凉亭内的气氛冻结如冰。
两大修真世家的宗家长辈,在梁家凉亭中静坐了一整个下午,共商大事。
“哈哈,梁兄,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们一同出手,先将那孽畜挫骨扬灰,随后便彻底抹除柳家血脉。”吴山老祖含笑起身,准备离去。
“承蒙吴老兄挂念,京城之事还请多劳费心。”
梁曦笑容淡然而又深邃,目送吴山老祖离开。
“老爷,出了大乱子!少爷在膳房之内遭到了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挑衅。”
梁曦脸上的笑意刹那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嗜血般的怒火,“废物,你们跟在少爷身边,竟然让少爷受到如此侮辱!”
“老爷,此人修为颇深,直言若老爷不在一刻钟内亲自登门道歉,便叫我们前去替少爷收敛遗骸。”
“大胆狂徒,竟敢在老夫梁家的地盘上恣意妄为!”
梁曦神色狠厉,决然道。
餐厅之中,一名蠢材匍匐在地,使得两位女子顿时失去了用餐的兴致。唯有叶以谭依旧津津有味地品尝佳肴,大快朵颐。
“叶以谭,你是修炼兽形功法的妖修吗?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吃得下去?”王雪晴满脸愤慨,尤其是她珍爱无比的龙珠酱拌仙鹤肝被叶以谭毫不客气地扫荡一空,更是让她怒不可遏。
“那你就吃吧,反正我已经饱了。”
叶以谭将仅剩下一点的仙鹤肝递给了她,其上尚留有他的齿痕,几乎令王雪晴为之气结。
“清欢,你怎么不管你家那位修炼狂人呢,不怕哪天他就把你给夺走了?”
“随他去吧,权当被一头妖兽撞了一次便是。”
叶以谭、王雪晴与柳清欢同时喊道。
“竟敢在我儿面前嚣张跋扈,你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不成?”
此刻,一道充满愤怒的呵斥声传来,说话之人已步入包厢内。
“梁前辈,您怎会亲自驾临?之前也不派人知会一声,也好让我提前遣车迎接您。”
餐厅老板闻讯匆匆赶来,得知自家餐厅内发生了梁家大少被打的事情,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得罪梁家大少,无异于自掘坟墓。
梁曦四十岁才得一子梁有超,膝下仅此一脉。对于这个独苗,他可谓溺爱至极,连儿子想要天上明月也要设法满足。
“父亲,您终于来了。这个混账东西,他打断了我的修行手臂啊。”
梁有超痛苦哀嚎着挣扎起身,却在叶以谭凌厉的眼神逼视下立刻缩回原处。
“打断修炼手臂,真是胆大妄为!你,竟敢对梁少动手,分明是犬眼看不清形势,还不速速下跪赔罪!”
三位座上客脸色骤变,王雪晴愤慨地哼了一声,“你说这老板是怎么经营这家店的,那家伙闹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制止?”
“住口,梁少是什么身份,若是你们这些眼睛长在头顶的人能够认清局势,他又怎么会招惹是非?”
“你——”
餐厅老板心意已决,打算尽力巴结梁家,气得王雪晴面色涨红。
“仅仅下跪就能解决吗?父亲,我要让这孽障痛不欲生,还要将那两个女子囚禁在公兽栏中,受尽耻辱直至死去。”
梁有超恶毒地诅咒着,已是花甲之年的梁曦不但没有阻止儿子的残忍言行,反而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都听见少爷的命令了吧,还不赶快擒拿此人?”
一名中年的护法弟子从叶以谭身后踏出,沉声怒喝:“这些年轻的修士不懂得珍稀机缘,惹人生厌,在挑战他人之前,也不曾探查明白,对方是否有足够的实力承受挑衅。”
叶以谭剑眉微蹙,心中暗自思量为何世间会有梁有超这般骄狂的邪修,口中却毫不示弱地冷笑回应:“你也可将此言奉还于己身,若速速离去,尚有一线生机留存。”
“小小顽徒,竟敢口出狂言!”
中年护法弟子勃然大怒,修行至今,他从未品尝过挫败的滋味。
然而,事实往往出乎意料,只见瞬息之间,中年护法弟子连连后撤数步,手中骨节断裂,满面冷汗如雨。
自家最强大的护法弟子竟一招即败,这让愤怒至极的梁启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之人。
“你你你,你想怎样!”
叶以谭目光如炬,瞥向餐厅老板,后者顿时心生寒意,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方才你非欲我屈膝求饶乎?”
“你你你,你知道触怒梁家会有什么后果吗?”餐厅老板此刻双腿颤抖不已。
叶以谭淡漠地回答:“结果,我已经见识过了。立刻离开此地,远离这省城,别再让我见到你。”
“凭什么?”
“滚!”
只听清脆一声,叶以谭挥手间,一个巴掌抽在了二百多斤重的胖子脸上,将其硬生生扇出了包厢。
梁启面色剧变,冷冷地道:“小子,嚣张跋扈可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那些短寿的年轻人,多了去了。”
叶以谭反问:“梁启,你觉得你有资格在我面前站立吗?”
“你……你且好,梁某确实眼拙,今日倒想听听你究竟有何倚仗。”
叶以谭缓缓抬起手掌,轻轻搭在梁启肩膀之上,梁启顿感一股磅礴之力如同万钧巨石压顶,无法抗拒,膝盖一软,便跪倒在叶以谭面前。
梁启的老脸涨得通红,惊骇地喊道:“你——”
“子不教,父之过。念你尚知悔改,带走你那愚蠢的儿子好好教训一番。若再让他胆敢胡作非为,梁家,从此无需存在于世,滚!”
梁家的家主怒火中烧,疾冲而来,却被叶以谭一脚踢飞,一路跌跌撞撞滚下楼梯直奔一楼。餐厅之内,气氛凝重如冰。
叶以谭嘲讽的目光再次投向仍跪地不起的梁有超,后者羞愧难当,只愿昏厥过去。
“梁少,还不快滚,莫非要我亲自送你回去不成?”
“你!”
梁有超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半刻,慌忙狼狈逃离现场。
梁家车队疾驰进入吴家府邸,刚刚回到家中不久的吴老宗师匆忙出门,瞧见梁启满脸瘀青,不禁惊呼:“梁贤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