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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儿,峰儿...\"
李峰儿痴笑而去,口中不停地嚷嚷:\"捡灵皂了,捡灵皂了...\"
张天宝父子则欲死无门,周围的目光比任何凶器都更加致命。
\"你们也是,捡了那灵皂吗?\" 郑安年见到故人,不由惊惧抽气。
\"郑叔,他们根本不是人,都不是人。郑叔,你得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张天宝哪还有世家子弟的傲气,满脸扭曲地跪在郑安年面前。
\"恳请城主为我儿申冤。\"
老泪纵横的李洲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请求城主严惩恶徒。\" 李洲扬也随之跪下。
\"城主,乔宣有重大事务禀报。\" 乔宣也跟着跪下。
\"讲!\"
\"昨夜叶晨在羊城犯下惊天动地之事,我城主府十几位精英卫士一夜之间丧命。李府上下,更是多达四十多人受害。\"
嘶!
乔宣的报告犹如死亡的阴影笼罩,众企业家纷纷倒吸冷气。郑安年则双眸剧缩,怒斥道:\"天理不容,天理不容啊!\"
\"恳求城主严惩暴徒!\" 跪地者异口同声。
\"咦,这不是张天宝张大少爷吗,怎么落得如此境地?\"
沉重的气氛被一阵笑声打破,跪着的几人回头,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 ...
叶以谭二人迅速走近,叶以谭诧异地望向躬身曲背的张天正,惊呼道,“哎哟,莫非你们父子真的被炼化了灵皂?”
“无稽之谈!”匍匐在地的几人异口同声。
郑安年阴鸷的目光紧锁住叶以谭,质问,“阁下何方神圣?”
叶以谭这才留意到这位城主,笑答,“你真不认识我?”
“叶以谭,你胆大妄为,这位乃是省城城主郑安年,还不速速下跪谢罪?”
“原来是在请罪啊,难怪都跪着。喂,你们别向我下跪,我还未及修行登峰呢。”
众人怨愤地转头,跪的确实是他。
郑安年面色铁青,冷哼道,“是你,将他们父子打入天牢?”
“乔宣,此事可是真的?”不料,叶以谭却出乎意料地发问。
郑安年不慌不忙,接着质询,“是你,一夜之间令数十修士陨落?”
“乔宣,此事可是真的?”
噗!
乔宣气得险些昏厥,颤抖着指向叶以谭,“你,你,你怎能矢口否认?”
“哦,我想想,似乎确有此事。不对呀,乔宣,你不是告诉我这些都是新任省城城主的命令,为何现在都来指责我?”
“叶以谭,你诽谤之言,不可原谅!”
“诽谤你个头,你们这群家伙全都成了狗肚子里的蛔虫,老子除掉几个罪孽深重的败类,你们倒在这儿大吼大叫。”
众人与叶以谭对视,怒火中烧。
李洲扬愤怒地大笑,“你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竟还敢在此嚣张,有郑城主在此,你休想逃避惩罚。”
“请郑城主严惩此人,为那些无辜逝去的修士主持公道。”
李洲扬转头向郑安年悲愤地吼道,其余跪地者立刻响应,恳求郑安年主持公道。
众人七嘴八舌,若不杀叶以谭,天理难容。若不杀叶以谭,民心难安。
叶以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自己真的罪无可恕?
“郑叔,你可不知此人的心肠多么歹毒。郑叔,杀此人,世人必将感激你。”
“张少爷,看样子你的灵皂还没捡够,需不需要我再送你一程?”
叶以谭一挥手,张天宝便像只雏鸡般被提起。
“叶以谭,放开我儿子,否则我张家与你势不两立。”
满怀怨恨的张天正始终沉默,实在是无颜面对。但儿子落在叶以谭手中,他再也无法忍受。
“张家,难道老子还怕你们不成?未经老子允许,你们竟敢离开天牢,究竟是谁的主意?”
叶以谭冷笑一声,视线却紧紧锁住郑安年。
“叶以谭!”
“滚一边去,老子不跟捡肥皂的说话。”
叶以谭一脚踢飞张天正,随手将张天宝甩在一旁,怒斥道,“都哑巴了吗,是谁擅自放人的?”
瞥了一眼哀嚎的张天宝父子,众人感到无力。这家伙狂妄得让人咬牙切齿,但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郑安年目光如寒冰,扫过眼前一众匍匐在地,心中怨恨却不敢言语之人,嘴角掠过一丝嘲讽,质问乔萱:“乔萱,此情此景,作何解释?”
乔萱愣住,明明是他下令放人,如今却又问罪于她。
“可恶,王老那个寿元将尽的老狐狸骗了我,郑安年根本不敢触怒林阁主。该死,该死,你们全都是废物。”
乔萱心中愤恨,暗自诅咒王老和郑安年的祖宗。
李氏兄弟更是惊骇,背脊泛起寒意,凝视着郑安年。
“难道,郑安年匆忙前往羊城调查,是为了配合叶以谭打压羊城的修士世家?”
此念一起,兄弟俩恨不得找个陨石一头撞上。
乔萱咬牙切齿,眼中闪过狠色,既然你们要我不好过,那就谁都别想安宁,于是高声道:“城首大人,方才确实是您下令放的人。”
郑安年面不改色,淡然回应:“不错,本城首记起来了,是我下令放人。叶以谭,本城首虽身在省城,但也久闻你的种种事迹,可谓罄竹难书。”
郑安年故意停顿,三人瞬间迷茫。这郑安年究竟站在哪一边?
叶以谭面色一沉,讽刺道:“你还算有些分寸,滚回你的省城吧,羊城之事,与你无关。”
众人瞠目结舌,确定他刚才说的是“滚”而非“请”?
乔萱彻底困惑,跟不上这诡异的节奏。这二人,究竟是同道中人,还是针锋相对?
“叶以谭,你太过放肆。一省十州皆在郑城首管辖之下,你竟敢说他管不了羊城,难道你能?”
李洲扬心思敏捷,已明白郑安年与叶以谭并非一路,而是因叶以谭而来。他不过是要借羊城之力,来对付叶以谭。
“滚到一边去,你没资格与我说话。”
叶以谭揪住李洲扬的衣领,直接将他扔出门外。
听着二弟的惨叫,尚未领教过叶以谭厉害的李洲泉怒火中烧,喝道:“叶以谭,你若有胆将我李家灭门,郑城首自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你也给我滚。”
叶以谭一巴掌扇飞李洲泉,冷笑看向郑安年,质问:“未经我允许,你擅自放人,是谁赋予你的权力?”
依旧跪地的乔萱呆滞如木鸡,是叶以谭疯了,还是她听错了。
郑安年淡漠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意,大笑道:“哈哈,我乃省城城首,权力便是我。”
“我何时答应过你?”
什么!
乔萱恨不得昏厥过去,不愿再听一字。
郑安年瞳孔骤缩,愤怒中透出笑意:“哈哈,哈哈哈。叶以谭,你以为你的虚衔真能让你长久嚣张?你以为本城首会像那些蠢材,任你肆意妄为吗?”
叶以谭眼神微敛,显然郑安年只是修炼界的蝼蚁罢了。其封号被列为顶级机密,郑安年初至郡城,绝无可能探知他的尊号,更妄论一口咬定那是无足轻重的职位。
“果然如此,那就让我们一试究竟吧。”
叶以谭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令郑安年心中骤生强烈的危机感。然而想到某人的承诺,他顿时安心下来,冷笑道:“你想如何证实?”
“三息之间,羊城内任何羽族无法升空。”
叶以谭的话语震撼了众人,有人骇然,有人暗自嗤笑。就连乔萱这位胆颤心惊者,也不禁失声轻笑。
“好大的口气,我这城主不妨直言,你罪孽深重,羊城将成为你的归宿之地。”郑安年毫不退让。
“你敢冒犯于我,我宣布,你今日便可安然退隐。”叶以谭淡漠地回应。
“呵呵,三息...我给你十息时间。叶以谭,下辈子轮回为人,切记不可过于傲慢,珍视你父母育你之艰辛。”
叶以谭目光一凝:“看来我对你太过仁慈,我宣告,凡郑姓之人敢涉足屋外,格杀勿论。”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即使不相信叶以谭真能办到,郑安年也不由得心生寒意。想起省城的那些残酷往事,他初闻时亦曾脊背生寒。
此时,叶以谭和柳清欢的要害之处,皆现细微的红光标记。
面色剧变之下,柳清欢毫不犹豫地挡在叶以谭身前,茫然的她尚未明白状况。
“察觉得太晚了,可惜。叶以谭,你的武道虽强,但你能否抵挡科技之力?此地,隐匿的修士不下十人,即便你能翻天覆地,今日也难逃一死。”
郑安年胜券在握,畅快大笑。
叶以谭面色一沉,厉声道:“你以为,修士就能取我性命?”
“以谭,你快走,别管我。”
柳清欢从叶以谭身后猛然冲出,全力护住他。
“哈哈,真是痴心鸳鸯。莫怪郑某下手无情,只因你过于狂妄,招惹了不应招惹之人。”郑安年面色一寒。
柳清欢面色苍白,但她怒喝:“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你不怕只要一人泄露风声,你将万劫不复?”
“愚蠢!商人重利轻义,我主动给他们把柄,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两个亡魂,得罪权势滔天的我?”
柳清欢焦急地回望身后数百名企业家,他们全都低头不语,立场显而易见。